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

我覺得自己也該有個夢想，會不會也是帶領中國隊獲得世界冠軍呢？誰會是我的隊友？於是我開始湊齊首發，但把一起踢球的同學都算上，甚至連外校的小夥伴都算上了，也沒湊夠11個人。頓時那夢想變得不實際，一點兒都不激動人心了。

那年我10歲，1994年，把紅領巾纏在左臂上當隊長袖標，天天在小院兒里練習著大空翼的彩虹過人，美國世界盃來了。

有支龍貓狀的鬧鐘，按下左耳就是開關，我把它定在了3點發作。荷蘭對巴西，兩支我最喜歡的球隊相遇了，我要熬夜！我要看球。

直到悶熱的早晨到來，我也沒聽見熟悉的鬧鐘聲，母親擔心我的身體，在我睡下後悄悄地關上了鬧鐘。但我卻記得那場3比2的大多數細節，越是沒得到的才越珍惜，當時恨著母親的我還沒有理解這些。

13歲初一，我在北京新紀元足球俱樂部結束了自己的運動員生涯。雖然此後曾進入北京京獅俱樂部接受了籃球訓練、在先農壇體育場里接受了不知道哪位指導的田徑訓練，但我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了，也缺少對抗和競爭的慾望，運動員註定不適合我。

「夢想？」辦公室里空著二十幾把椅子，只剩下我和製片人李寶石老師。「別把工作當夢想，去歐洲杯是夢想？去世界盃是夢想？那去過了之後呢？」半晌我無言以對，大概是覺得我過於愚鈍，寶石老師直接提供了答案：「首先是工作，工作是可以做一輩子的，這是職業。」

到底他當時說話的語氣有沒有那麼酷，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他還說「做記者就要靠爛筆頭，不帶筆不帶本怎麼爛筆頭？」那時我二十齣頭，第一次懵懂的發現，夢想和現實之間的這條路到底橫在什麼地方。

湊巧六月一日兒童節的今天，我在知乎開了這個專欄，於是突然想問問自己現在的夢想。

還有么？是什麼？

是的！還有！好像還有！

在思緒深處，我探索著，找到了那句話，把它拽了出來！

「學成獨孤九劍...」（真的，雖然很悲劇）

沒轍，世事難預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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