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所愛
一
至尊寶在山洞裡戴上了金箍，對著牛魔王吼出的那一聲「我要你的命」，腰間的鈴鐺和紫霞一起掉了下去。
站在城牆下，望著城牆上站著的夕陽武士。風沙起了，他化作他，做了他一直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說出了那句，「我永遠都不會走，我愛你」。
夕陽下，扛著金箍棒，吃著香蕉，看似忘卻一切的樣子追隨著唐僧的腳步去往西天。
他把所有的執念和期待都留在了城牆上，留在了那個黃昏里。
變成了一條狗。
二
我看著她從計程車上下來，從後備箱里拿出了一個旅行箱，從后座上拿出了一個背包，拖著箱子走進了機場。我的電話響了，「你在哪呢？我在換登機牌這，你過來找我吧，B9。」「嗯好，我馬上就過去。」
我在垃圾桶上摁滅了手裡的煙，走到了機場裡面。從她手裡接過背包，站在她旁邊和她一起排著隊。
「吃了？」我問。
「沒有。」她說。
我和她坐在快餐店裡，面對面。
「這次走了，什麼時候再來？」
「不會再來了，下次就直接回去，不到這來了。」
「嗯。」
「嗯。」
「那你到了和我說。」
「嗯。」
機場外面下起了雨，很大。
我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她的號碼，想對她說，「別走了，留下來，或者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到了。」我下午的時候收到了她的簡訊。
「你打我電話了？」又發來了一條簡訊。
「嗯，到了就好，你電話是我打錯了。」
「嗯。」
「嗯。」
我就再也沒見過她。
三
段小姐說「女孩子閉上眼的時候，就是讓你親她的。」陳先生拒絕了很多次。
段小姐說「你看，我又追到你了。」陳先生不耐煩的想要趕她走。
陳先生最後吻了段小姐，在她最後閉上眼，再也無法睜開的時候。
師父問，「對大愛小愛和男女之愛你怎麼看。」
陳先生回答，「男女之愛，也包含在所謂的大愛之內。」「有過執著，才會放下執著。」「有過牽掛，了無牽掛。」
沒有了段小姐的陳先生，走向了求佛之路。
四
寫下第一句話的時候，我想了很久，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要寫什麼。但有的東西，我只敢寫下來，在某個時候發給你。當面對你的時候，看著你的眼睛，我說不出來，你輕輕一句「你想要說什麼啊。」會讓我面紅耳赤，可能連說別的內容都會變得結結巴巴。
如果你還接著問，我只能說一些細細碎碎的東西。
我不太會夸人，對你，我更是一句夸人的話也寫不出，說不出。我也不太擅長說情話，說出來的連我自己都覺得彆扭。
我一直覺得，我是個挺獨立的人，在感情上。可以一個人去吃火鍋，一個人去唱歌，或者開著車從城南到城北，只為打發時光。
但後來，我發現，我遇到有趣的事想和你說，看到有趣的東西想和你分享，看到好吃的東西想和你一起去吃。就連一直覺得網上聊天這麼無聊的事情也變得有所期待了。
我不知道是為什麼。
可能怪你過分美麗，我過分著迷。
相比告白之後的形同陌路，我更想作為朋友陪伴在你身邊。
可是，情感卻壓抑止不住了。
既然走進了我的生活，可不可以不走了？
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
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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