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教堂為主題寫一篇腦洞大開的故事?

鏡像問題:如何以墓地為主題寫一篇腦洞大開的故事? http://www.zhihu.com/question/49273314


「教父,為什麼我沒有爸爸和媽媽」

「嗯,因為神要你啊」

「那為什麼神要我」

「嗯,因為我要你啊」

「教父到底是神要我還是你要我」

「我要你吧,神不要的話我再去商量商量」

。。。。

「教父你是戀童癖嗎」

「沙雅!你她媽再敢教孩子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給我滾出門房!!!」

今天,晴空萬里,可喜可賀。

沙雅是個好老好老的老頭,他是小教堂的守門人

我是個好小好小的孩子,是小教堂的學徒

教父是,教父,是這個小教堂的教父

教父很厲害,他會看病,會治理莊稼,會替牛接生,會把聖歌按四四拍唱出來。。。然後早會就變成農村聯歡晚會

他還會唱小星星

(沙雅會唱十八摸)

教父說:神這個東西嘛,多少信一點

沙雅說:酒這個東西嘛,多少喝一點

我說:所以除了酒,午飯就什麼都沒有了對吧

教父,沙雅:。。。。

由於財政危機,我們決定賣酒

教父:此乃神之血

村民:神之血你也敢賣

教父:廢話,飯都吃不上,真神之血在我手裡也要看它能不能墊墊飢

村民:。。。。

晚上,教父在教堂里祈禱

神:孫子,你他嗎咋么可以這樣傳教

教父:有種轟趴我

神:。。。。

教父:我要收錢,看病要收錢,治理農事要收錢,開演唱會要收錢

神:你咋匝缺錢

教父:我要養孩子

神:呦,這閨女長得賊漂亮

教父:。。。。

沙雅是門房,是守衛,是倉庫管理員,是釀酒師,是建築師,是個愛笑的小老頭

他總喜歡曬太陽

喜歡到身上有股陽光的味道(我很喜歡)

還有股酒味(我很不喜歡)

沙雅雖然老,但是全村的人都很尊敬他,除了教父

當然村裡人也尊敬教父,不過更尊敬沙雅

聽村裡人說,沙雅以前當過兵,上過戰場,分過爵位,做過步兵,工兵,騎兵,伙夫。。。殺人,受傷,殺人,斷手,治療術,殺人,死亡,復活,殺人,殺人,殺人。。。

他是個老兵

也是個老色鬼,這是村裡女性同胞一致判定的

哦,最近開始種莊稼了,我會去幫忙,教父也會

沙雅耕田好快,比老李頭的牛還快

沙雅播種好快,比王大娘還快

教父好弱

沙雅:教父其實很厲害的

我:他耕田沒你快

沙雅:他會療傷

我:他燒菜比你難吃

沙雅:他會起死回生

我:他小星星唱的好難聽,我要聽十八摸

教父:溜金哇開呀酷裂裂裂裂!!!

教父:這次叫大伙兒來,是因為神要親自降神諭,頒布新的教義,由於說是12點開始,所以我叫大家1點來,按照以往的尿性應該差不多了,唉,擠擠,擠擠,花生!飲料!火腿腸!

半小時後。。。

神:

我的子民啊,請傾聽我的新教義吧

1,信我

2,信我

3,信我

4,嗯,多少信一點吧

教父:老子不幹啦

由於教義極短,很多人都想來做學徒,因為輕鬆啊

教父把我抱到腿上:娃,背一遍開國歷史

我:巴拉巴拉巴拉

教父:背一遍人體經脈藥理

我:巴拉巴拉巴拉

教父:背一遍星相學入門,地脈學入門,後勤學入門

我:巴拉巴拉巴拉

教父:誒,真乖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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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食熟了

沙爺爺還種了番茄,土豆,玉米,胡蘿蔔,捲心菜,紫甘藍,。。。。

還閹了火腿

「被教父看到爺爺又要挨罵了」

「嘿嘿嘿,不會的不會的」

然後趕緊切了一片薄薄的塞到我的嘴裡

教父是素食主義者

雖然教義里沒有規定不能吃葷

哦不對,教義里好像沒有什麼是規定的

沙雅:「見過地獄,還想回來就太難了。。。小不點兒走,摘菜去」

我騎在爺爺的肩上,籮筐里是滿滿的蔬菜和蘋果

蘋果是我們做酒的主要原料

我們村兒特色就是大片大片的果樹,又脆又甜

我咬一口

爺爺咬一口

我咬一口

爺爺咬一口

我咬一口

我咬一口

我咬一口

。。。。

到了教堂,教父不在

沙爺爺把菜背到後廚去了

我正準備例行禱告時

一個壯漢撞進了教堂

我嚇了一跳

回頭,我便知道,他是惡人

那是一雙血淋淋的眼睛

「小姑娘一個人」

(眼淚在打轉)

「小姑娘不要怕,叔叔不是壞人」

(忍住,忍住,教父教的,不要在敵人面前表現脆弱)

「叔叔只是想躲躲,不要聲張哦」

他炫耀似的舉起背後捆得像粽子似的沙雅

「否則我兩手一捏,這個老頭就要,嘭」

一道雷打了下來

沙爺爺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向我,然後抱住我

「沒事了,沒事了」

我終於沒忍住

。。。

等我哭夠了

沙爺爺將我交給教父

然後拖著烤肉味的壯漢來到空地上

他蹲在那,等著壯漢稍微清醒了一點

然後戲謔的唱了一句

「沙卡拉卡」

天空像是抽了瘋的日光燈

教父不讓我看

把我抱的很緊

廚房裡,教父忙著給沙雅上藥

「被敲悶棍了?」

「嗯」

「前線又開始打仗了?」

「嗯」

「你去不去?」

「嗯」

「還沒死夠?」

「。。。這裡太靠近前線了,我開始喜歡這裡了」

「。。。你老了」

「那你去?」

。。。。

「我去的話,戰爭可以快一點結束。況且就算。。。,不是還有你嗎」

「你他嗎當自己是神的小號還是他的乾兒子」

「嘿嘿嘿」

教父上好了葯,無奈的站了起來

「嗨。。。我以大主教之名,命前代護教騎士」

沙雅單膝跪地

「活著回來」

沙雅:「以神之名」

教父:「以神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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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吃蘋果嗎?」

。。。。

「小不點來點火腿?」

。。。。

「小不點要不要聽十八摸?」

。。。。

「。。。。小不點啊,你這樣盯著我也沒用啊」

「嗯~~~~~~~~~~~」

沙雅抱起了我,「小不點啊,你知道為什麼教父被稱為教父而不是神父嗎」

搖頭,然後繼續盯著沙爺爺,死死地

「他也算是一個傳奇了,年少時神性驚人,在每個教徒只有一次的通神儀式上質疑並推翻了舊教義,開啟全民教義,直封大主教,要不是年紀小資歷低甚至教皇都可能是他的」

喝了一口酒,看著我瞪紅的雙眼,笑笑

「然後娶了一個妻子,有了兩個兒子,天賦也很驚人,他們在帝都生活的很好,他的兒子在他的熏陶下也靠著自己的能力慢慢走到了主教的地位,在最輝煌的年代,他被尊稱為主教之父(看,我圓過來了,哦吼吼)」

「那教父的兒子們呢?」

「葬在菜園的旁邊。。。」

「兩國開戰,教皇下令,所有大主教和主教都上戰場,美其名曰:神的恩惠,其實只是逼著他們一家子送死而已,一家四口三男丁全在前線上,牧師啊,奶爸啊,衝到前線不是找死嗎」

「我也是那時候認識教父的,他是治療最快的,祝福是最持久的,復活術幾率是最高的,在前線他是真正的傳奇,有他在就有可能活下來,可是他沒有救回自己的兩個兒子。。。前線軍情回報的時候,王八羔子寫成教父及其兒子三人全部陣亡,他的妻子當場上吊自殺。。。」

「然後,然後發生了很多事,我和教父被貶到了這,他的大主教是神封的,撤不了,我的護教騎士是打出來的,呵呵」

「小不點啊,戰爭總有人要打,打了才能停,這裡太靠近前線了,太靠近了,你也是我們在村子邊緣撿到的,我是個粗人,我也不想打仗,我不知道什麼政策啊民生啊,我只知道,戰爭如果開始了,那麼有些人是逃不掉的,我也不想再逃了。」

「小不點,想知道我的真名嗎?」

「你是沙雅爺爺。」

「那是我的戰友給我的綽號。我是弒皇者,啞口無言的屠夫,神的禁言者,血蹄,不死鬼屍,弒神的敗者。當我開殺,神也得閉嘴。」

「吾乃諾.本得。吾乃神之佩劍。」

「爺爺,你名字好長,我記不住。」

「。。。。」

沙爺爺要去打仗了。

教父:「藥品帶了嗎,綁帶呢,武器包養過了嗎,我不跟過去自己悠著點,軍中不準喝酒,誰讓你帶的,讓你撤就撤,別像個傻子似得杵在前面,真當自己絞肉機啊,記得寫信,啥,不識字,跟了我這麼久不識字?那按個手印回來,要兩手的」

沙雅摸摸我的頭,「我忘記了,你教父以前的綽號是神她媽。我覺得當年神會允許他推翻教義一定是怕被他煩死」

神:「此人深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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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教父:「娃,你沙爺爺馬上就走了,去看看他吧」

房門內毫無動靜。。。

「唉,你沙爺爺想再見見你」

房門內毫無動靜。。。

「娃還在生你氣呢,自個走吧,路上小心」

「嗯,那我走了」

。。。

中午,沙雅摸了摸肚子,打開他那小山般的包裹,發現我正在啃他的乾糧。。。

其實沙雅爺爺的眼睛挺大的,我今天才發現。

我抹了抹嘴,從包里跳了下來撣了撣衣服,「我要去找媽媽」

「你說過我是在前線撿回來的」

「我會治療術了」

「我會很乖的」

「我要去找媽媽!」

。。。

說實話,此刻沙爺爺的臉像村口的那隻大黃,被泰迪嗶嗶時候的樣子

沙雅很糾結

糾結的陪著我走過了大山

糾結的帶著我趟過了小河

糾結的。。。到了防線

「這誰呀,上戰場還拖家帶口的」

沙雅亮了亮自己的胸前的掛牌

「騎士長好!」

「輕點!沒見著娃睡著了!」

「騎~士~長~好~~~」

「。。。我已經不是騎士長了,還有司令在哪,我要見他,等等,先給找一個會照顧娃的」

「是!」

「他媽的跟你說輕點輕點聽不懂啊!」

。。。

教父有點煩

教父在晚上發現我不在了

但是他不知道我跟著爺爺

所以

他找到那個敲了爺爺悶棍的土匪

耐心的問出了他的來歷

耐心的問出了他們的窩

耐心的用自己的能力召集了一個省的空餘騎士團

非常耐心的,一寸一寸的推平了那個山頭,還有那個山頭,以及那個山頭。。。

然後咱們村的周圍比老李家閨女的臉還要乾淨

教父有點燥

「主教大人,請問這些流匪怎麼處置」

「弒命者斬,強取者懲,無知者滾」

「是!」

教父有點凶

兩天後,流匪基本處理完畢,教父也收到了沙雅的書信,我寫的。。。

信上說,我在醫療班,在後方,還是安全的

信上說,沙爺爺一上戰場就找不到人影了,但是收兵的時候還是會回來的

信上說,伙食有肉,有肉,還有司令會給我開小灶

信上說,沙爺爺身上又添了兩道傷,

信上說,前線有點冷,還有風沙大

信上說,我包紮的速度已經比得上高級教徒啦

信上說,每天很忙,但是沒問題,沒有添亂,還有有一個預備主教想收我為徒,一開始好凶,後來教了我好多,我有點怕她,又希望跟著她

信上說,我有點想教父了

。。。

教父拎著兩捆大棉襖,兩箱厚被子,穿戴上過去的套裝,租了輛馬車,準備上前線。


這是一座歷史悠久的教堂

它建造於1861年,花費了足足40萬的法郎,你知道,那個時候40萬的法郎是什麼概念。

除此之外,它還是全球4座全石結構哥特式教堂之一,另外幾個也很出名,分別是巴黎聖母院,威斯敏斯特教堂,科隆大教堂

我遊走於內部的時候,它內部的裝潢讓我驚嘆不已,說實話,我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建築,這種高貴典雅讓我折服。

……

「喂,傻站著幹嘛,幹活了。」

「哦,安拉胡阿克巴。」


  • 斯德哥爾大教堂

  • 上個世紀最大的教堂且沒有之一,過去的它象徵著人類宗教的巔峰,每年數以億計的教徒們都聚集到此進行朝聖,一批虔誠的信徒更能享受到「橄欖枝」的清洗,用沾著聖水的橄欖枝在前庭處輕輕擦拭。
  • 往昔的輝煌一去不返,身披斗篷頭帶皇冠的「聖子」約翰不見了蹤影,那總是保持淡淡的微笑的面龐,也已經從人們的記憶里淡去,或許只有他那富麗堂皇的房間里掛著的「自畫像」提醒著人們,但誰關心呢?
  • 正殿上的圓頂玻璃天窗,上面用油漆描繪了一副「天使降臨」的景象,有意無意的幾個破洞將天使的面目全毀了去,風沙從破洞灌了進來,呼呼的聲響在教堂里傳出去了好遠好遠。

  • 神父在上,求你救救我們吧。一名老嫗雙手合拳抵放胸前,嘴裡念念有詞。自從「大沙暴」來臨已過去了近五年的時光,從那場災難降臨後的每晚,她都向上帝祈禱,希望在海對岸的子女們能夠平安,也希望自己的生活能過的好點。

  • 那神婆又在神神叨叨了。火篝旁的一名鬍子拉碴的男子斜眼看著在角落裡祈禱的老嫗,有些發紅的雙目儘是不屑。「如果她的上帝有靈,怎麼好巧不巧在儀式當天發生這事?」這話是對周圍人說,也是在對他自己說。原本男子也是一名虔誠的信徒,在那個重要日子的當天,不遠萬里來到這裡朝聖,可卻親臨了一場災難的降臨,從此苟活在這盛極一時的教堂里,對外界一無所知。但他知道,這場災難摧毀了整個世界,他堅信如此,也只有如此能讓他好受一些。

  • 深夜來臨,緊閉的大門在風的作用下「咯吱」響個不停,似乎在大力一些,這房門就要遭不住了。但圍坐在火堆旁的人倒是司空見慣,各自貼近著火堆卻不說話。有的人無力的倒在一旁,將頭埋在陰影里;有人環抱著雙腿,怔怔的看著搖曳的火光出神;老嫗則依靠一處小沙堆睡下。安靜的夜裡只有風與房門在對話,屋裡的人卻寂然無聲。

  • 天亮了,不是通過光源,在密閉的房間里是看不到外面的陽光,久居於此的人們都是靠著「風聲」判斷,天亮後的風力會小很多。先起的一部分人們紛紛爬起喚起身邊仍然睡著的人們,到角落裡去拿工具。
  • 鏟沙,這是每天的「功課」,人們拿起鏟子將昨夜被狂風帶進來的沙子清理出去,開闢出一條大路,如果懈怠兩日,則沙粒足以把人困死在房間里。所以每個人都要為生存出一份力,哪怕是老人。但相比下老人會輕鬆一些,就近將沙子鏟進桶里,交給強壯的人搬運到教堂外即可。
  • 泰爾,就是那個每天幫助老嫗的強壯人,曾經是一名健身教練,但他不是信徒,只是家裡與教堂的關係密切,因此也受邀出席了儀式而已,之後便和其他人一樣逃到了這裡。身強力壯的太提著兩個桶,需要步行距離教堂500米外去傾倒沙粒。這些沙粒如果倒在附近,和快會把出教堂的出口給封死,所以前往教堂外是有必要的。

待續~


這座教堂後邊,就是題主提到的那片有故事的墓地。


這是我的女友第一次帶我來教堂。

她信天主教。我不知道真假,但她自己就是這麼說的。

「我信仰祂,崇敬祂。當一切(指大審判)結束後,我定伏於祂面前,一如祂最忠誠的信徒。」

這是她親口說過的話。

我也曾滿懷疑惑地問過她:「《聖經》反對同性戀,為什麼你還答應我的告白?」

她十分中二病地大笑了五秒:「那又如何?我可是註定要下地獄的啊。」

我看著教堂,思緒漸漸收了回來。不得不說這教堂是很華麗,不負於我平時聽到的那種用各種漂亮辭彙堆積起來的大篇形容。

我牽著女友的手走進了教堂。

教堂里的神父穿著乾淨而整潔,一頭金色短髮,下巴上有些胡茬,胸前金色的十字架簡直有些刺眼。他看上去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

我們進去時神父站在一排排的座椅旁,低著頭看手裡綠色封皮的聖經。察覺到有人進來,他抬起頭,十分溫和地對我們笑了笑。

「神父,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經過他身旁的時候,我停了下來,冷不丁地用英語開口問道。我的女友隨我站在身旁,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噢,我的孩子,有什麼困惑我都會儘力幫你解答。」神父仍舊溫和地笑著。

「兩個相愛的人,是可以在一起的吧。」

「當然了。主會允許並祝福他們的。」

「那如果是同性呢?」

神父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他看著我,但目光似乎穿過了我,投向不知為何處的遠方。女友捏了捏我的手,似乎有些責怪我問這樣的問題。

問這樣的問題的確是粗魯了,儘管這神父看上去和善,我也做好了他隨時會撲上來揍我的準備。

神父怔怔地看著我好一會,才眨了眨眼,似乎是將心神收了回來。

「遵從你內心的旨意便好。」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說這話時,笑容里似乎帶著些許苦味。

女友帶著我在這個教堂中參觀了一圈,期間與我討論著這裡各種各樣的裝飾。

回去時我看見神父坐在椅子上,專註地看著腿上攤開的《聖經》,也不知是真在研究還是在盯著發獃。

我再一次經過他身旁時,向那本《聖經》看去。

《聖經》中夾著一張紙,似乎是封信。

我瞟了一眼,只看清了信的結尾。

「But you know,I love you.」

而落款處的名字,明顯是一個男性。

其實覺得有點不符合題主說的那種故事,湊合著看吧。


年輕人做了一次深呼吸,緩緩步入教堂。

—「神父,我又來了。」

—「孩子,聽起來你還是不太順利。」

—「是的,我還是沒能沒說出口,儘管我每天都會和那個人見面。」

—「不用著急,我的孩子。既然每天都見面,那麼總有一天你會說出口的。」

—「但是我怕……」

—「怕什麼?怕被拒絕?不要這麼消極,你這麼優秀的一個小夥子,哪個女孩會不喜歡呢?」

—「我真的是太煩惱了。神父,我每天都鼓起勇氣想告白,但見了面卻總是說不出口。我怕告白後連面都見不到了。」

—「孩子,已經一個月了。自從你上個月見到她後,天天到這裡禱告,上帝都要被你感動了,為何不試試看呢?加油吧,孩子,上帝與你同在。」

—(低語)「神真的愛眾人嗎?」

—「什麼?」

—「不,沒什麼。謝謝神父,我明天會再來的。」

—「加油,孩子。我明天還在這裡盼著你的好消息。」

年輕人落寞地走出教堂,眼帘低垂,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我明天還會來的,以後也會來的。神並不是真正愛眾生,因為我永遠都無法對你說出那三個字。

補充:所愛之人的性別不該受到宗教信仰的限制。


一、

「我跟上帝做過一次買賣。」

1991年立夏,年少不知事的我被一幫狐朋狗友騙到德國一個不知名的鄉村,義務做做清潔。整個暑期忙忙碌碌,我只得到兩件報酬:一件據說是柏林牆塌下後好不容易搶得到的碎石,美其名曰無價之寶,我則將這塊破石頭擲在那德國佬僱主的臉上,順便報了警。還有一件,是我在鄉村教堂里洒掃清潔時,從一位剛剛掃墓而歸的老太太聽來的故事。

記得午後我們沉浸在教堂下涼爽的陰影里,老太太的絲絹手套上殘留著波斯菊的柔軟香氣,於勿忘我花綠藍交織開遍的園地,我擺了一張圓桌並放上花茶,與她一人一椅。

她轉身面對教堂旁綠茵地上的大理石墓群,好像那裡才有她的聽眾,可那兒除了輕風,就只有翠鳥啁啾。

我想她正在對風細語:「故事開始了……」

二、

六歲以前,我倚在祖父硬朗的膝蓋上,有一個黃昏色溫馨的童年,稍稍帶著童話與詩的色彩。

祖父的大手上有海鹽的味道,他愛撫著我舒捲的長髮,娓娓道來猶太人之遷徙地中海的故事,還有他當水手時去美洲的見聞,他的一生幸哀事,摻雜著孩童充滿想像的理解,成為了我的記憶。

祖父說,歷史就是在老人對孩子講故事時形成的。

三、

教堂是一本詩集,一對新人在神父和親人衷心祝願里喜結連理,教堂乳白色牆壁就多了一首悅耳的小詩,而一個人躺在撒滿白花的木棺里,在眾人哭泣聲和細數他生前功德過錯的嘈雜中,寂靜長眠,教堂墓地底下多了一首凄婉的長詩。

我的父母也時有說說他們的故事,關於教堂的故事。

父親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他和他的故事一樣,令我既愛又怕。他白天打獵打到了四五隻兔子或一頭野豬,當夜一時興起,就陪我講述幾十年前村子裡羅馬尼亞吸血鬼肆起 ,村民們修建大教堂躲避邪穢的故事。

吸血鬼日藏夜行,村鎮神父用無人懂的古奧卜問上帝的旨意。夜空寂寂,星軌排列成箭矢的形狀,指向一幢荒廢的教堂。鎮上派了幾個壯漢和一個驅魔師去教堂,踐行神的旨意。驅魔師舉起銀彈手槍和一副十字架,他們剛踏進黑暗無光的教堂,教堂正門就突然關上。

點上汽燈,燈火橙黃色的光芒還不足以驅散巨大的黑暗。時間凝固,教堂內人們每一次呼吸的聲音都顯得格外刺耳。寂暗中前行,或許教堂隱蔽的一隅,有幽靈從百年的沉睡中驚醒。

隊伍的腳步剎那間一滯。

驅魔師晃動起十字架,燈火搖拽,照亮出一個從地上通往地下的入口。十字架掉進了入口。

他們後來回到鎮上,告訴鎮民們教堂地底下有一塊巨大的空間 ,那裡陳放著吸血鬼棲身的棺柩。他們將銀彈打入吸血鬼的心臟,並在傷口處插入了十字架,吸血鬼將會永遠沉睡下去。

鎮上人們問為傷不將吸血鬼燒死。驅魔師解釋說,寄宿在吸血鬼體內的惡靈,一旦失去了肉身的束縛,將來會更難對付。

從此整個鄉鎮太平至今。

三、

我向父親抱怨說這故事一點也不精彩。

父親點點頭,道:「這故事並沒有到此終結。」

廢棄的教堂經過精心修茸,重新煥發出聖潔的光輝。恐怖的傳說已經被近百年來的安然無恙奪去了懾人的力量,人們封鎖了教堂的地下,誰也不知傳說的真假,或許真假已然不再重要。

一戰的烽火正猛烈燃燒,為躲避動亂,大量移民迀入內陸和鄉下地段,祖父和父親就是那時來到這裡的。

一些熱血的年輕人不顧安危,積極參軍,誓死效力德意志,我祖父和父親就是添補了這些年輕人的位置。

刀子是用於割麥和殺人的,多瑙河水與血液是同一滋味。沒有一間教堂能鎮壓一國嗜血的鬼魅,去教堂日夜祈禱的女人孩子愈發得多。

這時教堂迎來了新一任牧師。

他四十齣頭,身子健壯但並不粗獷,一副精神模樣。或許再年輕十歲,依舊單身的他家裡的門檻會被來往提親的人踏破,姑娘們希望他對愛情會像對上帝一樣虔誠。

事實或許也是如此。

四、

所有故事都往往離不開愛情的色彩,就像蛋糕離不開點綴其上的殷紅草莓。

然而父親對待愛情一類事物,總是不擅措辭,幸好日夜與麵包甜圈和花草為伴的母親,樂於以和藹的口吻和朗誦詩歌般的語氣,好像在用塗抹花露的手,從閱歷的烤箱中,端出散發玫瑰與麵包香氣的愛情故事。

幼年的我總像生活在幻境之中,母親講故事時所用的詩意語言,我已不太記得,但由語言萌發出美好的畫面還猶自在目。

那高高的男人,或許原貌是庫房裡希臘式雕像,被孩子時的我當作故事中的牧師,他一臂挾著一本鍍金的祈禱書,剛剛處理完一場靈魂的送別儀式,正行走在夜風中。

行至一條長滿蕁麻和櫻桃木的羊腸小徑,他頓了頓腳步。

夜晚還未到昏暗的時候,天空綴了幾珠星點,在小徑相對草木不太蓊密的一側,月光與太陽的餘暉映照出一抹漆黑的剪影。

「誰在那兒?」

對方以沉默作答。

「你是人還是在戰爭中受苦的亡魂?」

牧師伸出殘留聖油氣息的手。

「別過來,你的手會灼傷我的。」一個女子的聲音。

牧師縮回手,語含歉意:「對不起,我忘記幽靈一類的,會害怕宗教御用的聖品。」

「你不厭惡我?」

「厭惡?有人會厭惡自己的靈魂么?鬼魂,幽靈,吸血鬼,狼人雖常常為人所懼,但更多時候,人類是被彼此傷害的。」牧師用絹布擦乾淨雙手。


我想親吻它,然而我不能。

「啪!」

「啊啊啊啊快跑!玻璃碎啦!」

「你們這幫搗蛋鬼別跑!教堂是你們撒野的地方么?」

我聽到我身下的這些碎語,抬起頭。

發現我已經親吻到了它。

它是放置在教堂內部的最古老的聖經,

承載無數的祝福和眷戀。

而我,

是陽光。


「嘣,嘣,嘣」,神父的腦後中了三槍,向後倒了下去,兩眼怔征地望著男孩。


受邀而來。

我們的朋友,物質世界大帝使者,宇宙救世主,宇宙戰士小明,站立在地球表面,美國某州,某鄉村,一座小教堂頂上,站立在十字架頂部,微笑著吹風。


我是一座教堂。

我每天都看著各色各樣的人到我這兒來祈禱,鎮上屠夫,附近村莊的警長,前幾天剛剛失去丈夫的梅洛,還有今天路過這裡明天就要去向遠方的埃德。

米歇爾也是其中一個。

每當周末的時候,她總是和自己的爸爸媽媽一起出現在我身旁。每一次禱告,她總是最認真的那一個。

她總愛對她的爸爸說:我以後也要成為天使

她的爸爸也愛笑著回答:在爸爸心中,米歇爾永遠都是天使啊。

是啊,在我的心裡,你也永遠是我的天使

時針在飛快的奔跑,米歇爾慢慢長大了,我也慢慢的老了

她開始特別喜歡到我這兒來,和我聊天,談心,說很多世界上的趣事和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儘管我沒辦法回答她,還是偶爾努力吹起一陣風以表稱讚和認同。

那天晚上,風很大,帶著雨,米歇爾哭著打開了我的門。她的手上帶著血,頭髮散亂著,不停的流淚讓她那雙泛著些許靈光的眼睛變得有些紅腫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爸爸不愛我們了嗎?」

我聽說,米歇爾的爸爸酗酒,對她和她的媽媽不太好。

我聽說,米歇爾的爸爸總是在撒酒瘋的時候毆打她的媽媽,有時候米歇爾也會挨打。

但我還是只能沉默著,偌大的教堂里只有米歇爾斷斷續續的抽泣聲,連油燈里的火苗都快要凝固了。

過了一會兒,米歇爾雙手合在一起,顫抖著做起了禱告。

「老天爺,我求你殺了那個惡魔吧。」

殺了那個惡魔

嗯,只有殺了那個惡魔,才能保護我的天使啊。

這個周末,米歇爾要到鎮上的醫院去照顧自己受傷的母親,所以不能來禱告了。

她的爸爸,穿著整潔的西服,和自己的同事一起有說有笑的邁進了教堂的大門。

這樣的場景,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

......

「啊,怎麼會呢,那座教堂看著挺嚴實的啊!怎麼會突然倒了呢?」

「不知道呀,好像是房梁突然就斷了,聽說掉下來的時候還砸中了人呢!」

「哎,好像是叫米歇爾吧,聽說他還有個女兒呢,唉,這日子難過了。」

.........

我是一座教堂。

我已經在這裡佇立了一百多年了。

這一百多年裡,我見過不少的人,鎮上的屠夫,附近村莊的警長,失去丈夫痛苦欲絕的梅洛,以及永遠在路上的旅人埃德。

可我這一生最幸運的,還是遇見了你,遇見了我的天使。

我愛你,米歇爾,這是我永遠說不出的話。

我只能殺掉惡魔,才能讓你永遠的開心。

哪怕代價是死。


他敏捷的翻牆而入,"不許動!"

"總統在哪?"

一臉蒙蔽的吃瓜群眾。

他低聲說:"這是白宮嗎?"

不,這是教堂。

2他背著這一個孩子,閉著眼。

"醫生,塊,我的孩子他,他..."

一臉蒙蔽的眾人。

"他手指破了,快不行了!"

。。。。

這。。。

"這裡是教堂。"


「我覺得我們應該低調一點。」豌豆仙子看了看前方教堂的頂尖。

「我以為我們已經很低調了。」雷震子扯了扯身上黑色帶孔的T恤,「這件衣服勒得我喘不過氣來。」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是東方的神,這樣跑到別人的地盤會被抓的。」豌豆仙子隨手點了點,讓教堂門口的茉莉徹底枯萎。

雷震子想了想,覺得雖然不對,卻也沒有到要退縮的地步:「上次東西方聯誼的時候,那個耶穌吃著豬蹄的時候說歡迎我們做客的。」

「是這樣沒錯,但是……誒誒誒……你等等我!」豌豆仙子眼看著雷震子話都不說,直接往前幾步,推開了教堂的大門。

推開門,教堂中一個人也沒有,一排排的椅子上空蕩蕩的,前方豎著一個五彩繽紛的塑像,看起來不像是那次聯誼來的任何一個人。

片刻之後,一個穿著黑色傳教士服的,大腹便便的禿頂男人從一旁耳門中走了出來。

傳教士嘴角有些抽搐,眼前這兩人雖然眉目乾淨,但他們的衣服……有點……破舊。像是從街邊垃圾堆翻出來一般,而且還是貧民街。

但傳教士還是迎了上去,努力微笑。

雷震子看了看那個傳教士,除了服裝一樣,其他真的和那些電視劇中的人一點都不一樣。

「我們要結婚。」豌豆仙子先雷震子一步開口,臉上還帶著可疑的紅暈。

傳教士看著這兩個人,兩個男人!

雷震子點了點頭,表情很正經。

「好的,我們,可以準備一下。」傳教士突然想起來,同性是罪,那麼他答應是不是背叛了主,「不過,我們不能主持同性的婚禮。」

雷震子看了看豌豆仙子,同姓?「不,我叫雷震子,他叫豌豆仙子,不同姓。」

啊!傳教士愣了,「不是,我是說性別!」

豌豆仙子這下子徹底不明白了,「他是男人」指了指雷震子,「我是男女同體,不一樣啊!」

男女同體!好像確實不一樣誒……傳教士蒙了。

最後,雷震子還是和豌豆仙子舉行了婚禮,三個人的婚禮。

走出教堂,雷震子看了看走在前方的豌豆仙子,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幾步追上去:「難道西方的婚禮和東方不一樣嗎?」

豌豆仙子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當然!東方是結婚,這西方只是相當於拜把子!」她拍了拍雷震子的肩膀:「沒事不要閑逛,多看看電視吧!」

拜了把子的兩個人,戀戀不捨地將衣服丟到了垃圾桶,這可是最新的時尚呢!

天上,小六透過玄天鏡看完了一切,鄭重地告訴父王:「父王,你圖便宜去下載幾年前的電視節目就算了,怎麼還能對一些畫面禁止呢!你看看雷震子他們!」

玉皇大帝本來心虛得很,轉念一想,轟然大怒:「你說!你是不是偷偷看少兒不宜的電視了!不然你怎麼知道!」

小六一轉眼就跑出了凌霄寶殿,徒留後面一大幫人的鬨笑。

王母娘娘看著玄天鏡:「直播節目就是好啊!」


小星,你願意取小月為妻嗎?

(我願意)

小月,你願意做小星的妻子嗎?

(我願意)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

我宣布,小星小月正式結為夫妻,大家緊急撤離!

(安拉胡阿克巴)

(轟)


其實,早在18世紀所有教堂就全部消失了。


夜深了。

泛白的月光照進漆黑的教堂。

「你想說什麼?」 他走進告解亭。

「我是個小偷,每天躲在狹小角落,不敢言語,只剩兩隻突出的眼珠,在窺探這個世界。耳朵里傳來人人的隱私,聽得我心裡竟是興奮不已。管他是什麼角兒,在我這兒就得被偷,還心甘情願不會察覺。可是......」

「可是什麼?」

「沒什麼,哈哈哈。」

神父盯著鏡子里枯瘦不堪的臉龐,

黑暗發出了瘋魔的笑聲。

教堂外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


--------------------分割線(原文)------------

這城市裡的每一個人,從出生那天起就在教堂被所謂聖水澆灌,所接受的教育,就是要信奉上帝。

無數對新人在教主,牧師,教徒,以及上帝的見證下,走進婚姻的墳墓。

戰士們出征,胸前都掛著十字架,

紳士的決鬥,十字劍便是象徵

------------------------------碼在這裡 有時間來填,吃飯去了-------------------------------

曾有人以為自己發現了世界的中心並不是地球,以為自己掌握了真理,內心的激動推著他踏上追尋所謂真理的路途,卻不曾想是走向浴火的十字架。

巨大的角斗場里,奴隸們時不時的總是抬頭,問自己除了在這裡戰死,是否還能有其他選擇,問自己究竟是什麼,明明會說話,為什麼要像那些獅虎獸一般廝殺。

希臘東部愛琴海沿岸,溫泉關,下一個太陽升起之前,斯巴達的勇士是不是就能收拾起自己的盾牌,背起已亡的戰士回鄉。

曾有個巨人,信步踏在大地上,對瞎七扯八的詩人,是對著他們頭上撒尿。這個城市裡只有一座教堂,潔白色的牆磚整齊的排列著,應和著陽光愈顯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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