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有什麼廢墟可以去?
謝邀。題主是問現實意義上的「廢墟」,還是腦洞題?
如果你是上海人一定不會忘記當年轟轟烈烈的世博會吧。
我那時去過,對那片地方的印象還停留在那時,直到今天我去那溜一圈.....如果我告訴你 這裡曾是世博園,你信嗎?
這個是什麼館來著,也許名字早已埋沒在草叢裡
江南廣場?這已經算是小動物的家園了吧
一路在外圈走過,樹叢撐出鐵欄杆,就像當年一大幫人擠在排隊的護欄里一樣
這裡的時間永遠定格在2010年...
我從上海當代藝術館出來,發現這外面也可以說是當代藝術的一種。過去的輝煌、熱鬧,現在的冷落與荒廢,矛盾與滄桑,究竟是對那時參觀者的嘲諷呢,還是虛榮不可避免的宿命?
-------------------------------ps.我去的是浦西這邊,浦東的世博園要保存得較好.嘉定有個美國夢幻樂園。挺大,有點偏,建議開車。。可以翻牆進去。
浦東有個建好的八角樓。是個商業中心。但是完全沒人。以前新聞採訪過。去過一次。確實挺荒。
高科東路的末端在一個高爾夫球場附近有一個荒廢的別墅區。裡面住了一倆戶人,但是完全荒廢了。
拱極路的末端也有一些荒廢的小區。還有工廠。浦東新區這邊廢墟很多。老港有一些 。有保安有狗。
廢墟探險錄001號——美國夢幻樂園【地址在這裡!】
黃生走進我們編輯部的時候,正是下午三點。
陽光暖熱地鋪滿了房間,人走過的時候會帶起一陣青煙似的灰,光線就像一道道細刃,把平靜的空氣切割成迷幻的角度。
黃生在沙發上坐下,白球鞋髒了頭,鞋底邊緣上結了層乾乾的泥巴印子。
我給他遞了杯茶,指著他的腳打趣地問:「這是去過泥巴地了?還是太久沒刷鞋啦?」
黃生沒有接茬,反問我:「聽說你們這兒收故事,對嗎?」
我:「收。」
黃生:「嚇人的故事成嗎?」
我:「題材百無禁忌,但得是親身經歷的、有意思的事兒。」
黃生下意識捋了捋手臂上的毛衣,我瞥見他的右手腕上有一串帶金眼兒的黑曜石。
這玩意兒,辟邪專用。
我心想:這故事,有戲。
我給黃生倒了杯茶,黃生低著頭按手機,三下兩下遞給我,我接過來看,他搜了這麼個地方給我看:
我:「美國夢幻樂園,在哪兒?舊金山?華盛頓?」
黃生乾瘦的臉似笑非笑。
「上海。」他說,「1996年開的,5年後倒閉了。」
我:「為什麼倒閉,鬧鬼了嗎?」
黃生:「開的時候倒沒聽說有這檔子事兒。看網上有住這地方對面的人說,當年一起開的老飯店至今還好端端開著,就它給倒了。聽說是經營不善吧。」
我:「不應該呀,喏,你看。」
我把手機遞還給他。
國人好趕熱潮,迪士尼上海開園至今熱度不減,每逢節假日大排長龍,不至於不買這上海灘第一號樂園的單呀?
黃生:「誰知道呢,經營不善莫不是官方說法,我看還有人說,這裡走過水,出過事故。」
我:「什麼事故?」
黃生神秘地湊到耳邊:「聽說,有學校組織小孩兒來這裡春遊,出事了。」
我還想再追問,黃生打斷我:「民間關於這個樂園的說法眾說紛紜,無神論者堅持說這就是投資方對市場脈絡把握不準確,盲目投資的緣故,好事者則舉了很多例子來說明這裡事故頻發,必有異端。但無論是哪個原因,這個樂園確確實實是在2001年就倒閉了,沒想到更多的故事反而都是發生在它倒閉之後呢。」
我:「你去過?」
黃生吞了一大口茶缸里的水,拿手背胡亂地摸了摸嘴:「來,我跟你說我去這裡探險的經歷吧。」
- 以下為黃生口述故事,編輯部同事整理:
我叫黃生。呂洋是我的網友,我倆在一個靈異地點探秘的暗網搭上線了,經常會交流一些獵奇好玩刺激的地點信息。
美國夢幻樂園,這個地方就是呂洋告訴我的。
說走就走,今年二月的時候,呂洋和我特地從天津和哈爾濱飛去了上海,準備一探究竟。
算起來,這座樂園從2001年廢棄至今,已經有整整16年無人問津了。不對,也不能說完全無人問津,從某個時刻開始,關於這座樂園的靈異傳說就在網路上悄悄傳開了,因此有一些膽子特別大的人或靈異事件愛好者,開始前往這個廢棄的樂園探險或朝聖。
民間流傳著一個不成文的傳說,這裡只適合白天前往,天色暗下之前一定要抓緊出來,否則真遇上什麼髒東西就難辦了。
我把這個傳說告訴呂洋的時候,他哈哈大笑:「那咱們一定得待到天色暗了,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見到個活的鬼,不然大老遠跑這一趟多沒勁啊!」
我不想被他說是個慫貨,但為了以防萬一,去之前,我還是帶上開過光的玉墜子和一包廟裡求的香爐灰,關鍵時刻指不定還能保個命。
那天是周六,陰天。我們約在樂園的大門口,我先到的,就站在門口等呂洋。
天氣雖然有點冷,可是沒什麼風,我一個人站在這裡,總覺得周遭過分安靜得滲人。黑峻峻的樹枝上,樹葉是黯淡的灰黃色,偶爾有幾隻叫聲特別難聽的鳥從一根樹枝跳躍向另一根,折斷的枯枝裹挾著落葉滾下,倒是製造出了一點點聲響。
我給呂洋打電話,讓他快點過來,呂洋在電話那頭應著好的好的就快到了,但結果是我等了約莫快半小時呂洋才到。
我問呂洋咋遲了那麼久,呂洋說半路上遇見兩個小孩兒問路,他用手機幫查了路線,順路送了一下。
為了趕時間我也沒有細問,只是看了下時間,13:07分,離天黑還有三四個小時,我倆就趕緊往裡頭走。
經過一片荒蕪的小樹林後,我們就來到了樂園的售票處。
沒想到這樂園廢棄十多年了,還有小保安在日間巡邏,而且伸手就管我們要50元的門票,我倆跟他磨了半天嘴皮子,保安才答應30元放行。
買了票,小保安神神秘秘地湊近,跟我們說:「進了這園子要注意安全。記住,晚上6:56前一定要回來!」說完就背著手繼續去附近轉悠了。
我和呂洋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進了樂園,這裡的所有樓房已經是殘破不堪,牆壁大塊地坍塌剝落,曾經斑斕的廣告牌也褪去了色彩,碎燈泡和破布條隨處可見......
路過這堆可口可樂箱子的時候,呂洋幽幽地對我說了一句:「這地方,拿來拍罪案現場實錄真是太合適不過了。」
我和呂洋在幾個廢舊的房子里進進出出,各自舉著手機拍拍拍,當時我就想著,怎麼著也得多拍幾張照片回去,好跟朋友們炫耀炫耀。
但就在進一座尖頂的紅房子時,發生了一件讓我毛骨悚然的事。
呂洋是先我一步進去的,我在拍攝大門的時候,隱約聽見呂洋在跟人說話。
我以為呂洋是在裡頭遇見了同來探險的夥伴,就興高采烈地走進去,趕上呂洋的腳步,大手一拍他的肩膀:「和誰說話呢?」
呂洋整個人幾乎跳起來了!
他大叫一聲:「我的媽,你怎麼在我後頭!」
我說:「我剛才在外頭拍照啊,我不在這兒在哪?」
呂洋的臉色唰地變了:「可是...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在前面那根柱子邊上的窗口拍照啊.....」
我順著呂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除了一地碎木片和靜靜佇立的大圓柱之外,房間里空無一人。
沉默了片刻,我聽見呂洋安慰的笑聲:「哈哈,沒事兒,眼花眼花,老嘍!」
我去,一點也不好笑。
我們繼續往前走,第六感告訴我隱約有那麼點不對勁。但呂洋還像個沒事兒人似的,上躥下跳繼續找地方鑽。
既然是遊樂場,必定是有遊樂設施的存在,但因為年久失修,基本上壞得差不多了。
比起那些空蕩蕩的建築,這些遊樂設施才更讓人起雞皮疙瘩——畢竟你不知道夜深的時候會不會有人操縱著它們玩耍呢,說不定這裡是個名副其實的深夜樂園。
令人心跳加速的不止這些廢舊的設施,還有一座布滿塵土的大劇場。
呂洋走進去看了看,跟我說:「這地兒能容納好幾百號人吧?欸,你說,這裡晚上會不會有什麼動靜呀?」
我:「要不等晚上來看看,說不定能欣賞出好戲呢!」
時間很快就這麼溜過去了。天快暗下去了。
我還記著小保安跟我說的,天色暗了要趕緊出來,我跟呂洋說:「哎,差不多得了,照片也拍了不少了,咱撤了吧?」
呂洋說:「別啊,既然來了就得多待一會兒,入夜了才有意思呢!你看,我還帶了傢伙呢!」
說完他把隨身斜跨的大布包一拉,從裡頭掏出兩隻亮晃晃的手電筒,和一小瓶透明的液體,看上去像是眼藥水。
我:「你還真是鐵了心要待到晚上啊!這眼藥水幹嘛,怕看不清嗎?」
呂洋神秘地一笑:「這是牛眼淚,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稀罕玩意兒。據說滴眼睛上,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我接過來一看,小瓶子上果然用白膠布貼了張條,上面用紅色的圓珠筆歪歪扭扭地寫著「牛眼淚」三個字。我問呂洋上哪裡搞到這東西,他不說,只是把手電筒重重地往我手裡一塞:「走,上別處去看看!」
二月的天陰得早,果然,五點多,天色就已經昏暗,樂園裡更是一片滲人的黯淡。兩支手電筒射出的光線,在夜色的襯托下格外明顯。
我們憑方向感在園子里瞎晃。在周圍漆黑的環境壓迫下,人的神經會變得格外敏感和緊張,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兩個人就容易一驚一乍。
奇怪的是,自從入夜開始,我和呂洋就總感到一陣一陣的耳鳴。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前一晚興奮過度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但當呂洋告訴我他也耳鳴的時候,我覺著沒喲那麼巧合的事吧,兩個人同時耳鳴。那耳畔的聲音,也不像簡單的一聲長鳴,更像是某種動物低低的嗚咽聲,以至於我倆總在路過的灌木叢中尋找野貓。
經過一條走廊的時候,我們的耳鳴又一次同步了。
奇怪的是,只在我們踏上這條走廊的時候,耳鳴的感覺特別明顯,一旦走出長廊哪怕一步,耳鳴的聲音就瞬間消失,這種感覺讓我們異常費解。
就在我們忍著耳鳴通過長廊的盡頭時,呂洋突然跟我說:「大黃,你看那,那扇玻璃後面,好像有人。」
我頭皮一麻:「不會吧,哪兒?」
「就那裡呀!」呂洋伸手一指,我順勢把手電筒也往那兒一照。
這一照不要緊,差點把我的半條魂嚇飛了!
玻璃後面,真的有個赤裸裸的、人的模樣!
我的心裡罵了無數句髒話,呂洋你小子還帶什麼牛眼淚,我不用抹都看得見髒東西了。萬一不是個髒東西,那就是遇見了什麼兇案現場,什麼女屍被扒光了掛在窗戶頭,運氣倒點說不定那兇徒還在現場......
呂洋這小子這時候也慫了,用顫抖的聲音輕聲問我:「大黃,不是我一個人看到了吧?」
我雖然有點兒腿發軟,但神神鬼鬼的片兒看多了,理智告訴我,這時候跑了指不定更麻煩。我把手摸進兜里,悄悄攥緊了那包香灰,跟呂洋說:「慫啥,我也看到了,別慌,咱走過去別回頭就是了。」
於是我們倆大男人,就跟扭扭捏捏的小女娃子似的,手臂箍著手臂往拐彎處一點點挪。越靠近那東西,我心裡越緊張,全身的汗毛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
呂洋也不說話,只是把我的手臂箍得特緊,好像生怕稍一鬆手我就跑了似的。
待通過拐角時,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我還是忍不住往那扇玻璃瞥了一眼,這時候,我忽然聽見身旁爆發出呂洋大笑的聲音。
我簡直懷疑他中了邪,可呂洋指著玻璃沖我說:「你看,你看,它是個啥!」
媽的,等我看仔細了之後,我也忍不住笑了。
哪裡有什麼髒東西、女藏屍......
那就是個髒兮兮擺放得滲人的假模特。
再往前走幾步,還能看到這樣的模特。我懷疑樂園的工作人員是不是有某種惡趣味,將它們擺放在一些不經意的地方,刻意營造某種恐怖的氛圍。
但,話說回來,這個樂園現在還有什麼工作人員嗎?
接下來的故事就沒有什麼刺激的橋段了,我們又隨意地晃蕩了幾圈,就趕緊找路出園了。畢竟被這麼嚇過一遭,腎上腺素感覺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人開始有些犯困,想休息了。
出了園子,我倆約著去附近的小飯店喝了點酒,暖和了身子之後,就各自回酒店休息去了。
到了酒店之後,我脫了衣服準備去洗澡,在我脫掉毛衣的時候,發現脖子上那條掛著玉墜的繩子完好無缺,但,那塊玉墜子,莫名其妙地碎成了兩半。
正在我摸著脖子上的掛繩發懵的時候,手機響了,閃進來呂洋的一條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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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屬於虛構,文中大部分圖片均來自網路,與實際內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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