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張邦昌?
6月12日更新
兩個月前提的問題本來沒有一點熱度現在突然來了幾個大V有點受驚了就個人而言,我對張邦昌是有點同情的,
因為他和我們印象中那些當了傀儡後比敵人還狠的「漢奸」不一樣(比如後來的劉豫),他做了傀儡後畏畏縮縮,但最後卻還政於趙,這點頗為難得。我在問題中加上了「無意洗白」這四個字,這並不是代表我持「張邦昌就是徹頭徹尾的漢奸,誰洗白誰壞」的觀點,而是因為自古以來大多中國人就把張邦昌列為漢奸(比如我父親,但是問他原因,他又給不出一個合理解釋),「無意洗白」指的是不想在問題中加入既定立場。(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有關張邦昌的討論太少,我當時也為我這種同情打了一個問號。)為了縮小「回答範圍」,我又加入了三個比較流行的觀點(或者說是標籤),但就目前來看還是略為偏頗和狹窄了,我深感抱歉。原提問:最近的博物館梗又讓我想到了我們張家在凡間唯一的皇帝張邦昌(這句話只是調侃而已,不必太過較真,出自我父親和別人的開玩笑,「知道為什麼姓張的皇帝少嗎?因為玉帝姓張,凡間要避諱,你看凡間唯一姓張的皇帝張邦昌,就是當皇帝了也是個漢奸,沒人承認,最後死得像條狗」)(更正,姓張的「皇帝」還有張獻忠,受父親影響,本人此前一直以為張獻忠是王。)我對他不是太了解,無意洗白,只是想聽聽大家對他的看法。他究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恥漢奸,還是一個竭盡所能的大宋忠臣,抑或是一個尚存一絲良知的可憐人?他的結局是否是他應得的?如果這個問題像「如何評價岳飛?」「如何評價文天祥?」一樣,讓人瞎帶節奏,那我深感抱歉。
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
靖康之難,某個行九的趙宋宗室在河北擁兵五萬餘(最少),二帝北狩時,這貨雖然不動如山,也代表他的軍隊沒有遭到消耗。其麾下日後的中興四將已得其三,宗爺爺的一支偏師已經打到了澶州。此外,潼關以西趙宋的西軍起碼還有十萬人。兩宋的陝西人那是出了名的記仇,後面十幾年的抗金的野戰主力和高級軍官一大半出自西北。
另外女真人糟蹋的河北山西州縣無數,想要討還血債的血性漢子不下百萬(實數)。這幫人外戰或有不足,內戰只怕還不懼。那麼問題來了,金軍退走以後。貴楚皇帝手裡有啥可調的動的軍事力量?槍杆子里出政權,張邦昌連正經的燒火棍都沒幾根,他不兩頭裝孫子還能怎麼著?
某些人估計還會說張不求金軍留駐一部分軍隊保護自己是忠於趙宋的表現。
我就這麼說吧,金軍南下時東西路的核心女真軍隊也就十四五萬。且不說這點寶貝疙瘩當初剛攻上開封城牆的時候被開封人數眾多的抗金百姓嚇得不敢進城。此時這伙匪徒哪個手裡不是腰纏萬貫美女在懷,有幾個肯留下來給你張邦昌扛線?某些人說道岳飛就大談史書塗脂抹粉,裝出一副理中客的模樣發明歷史,非要雞蛋里挑點骨頭。
到了評價帶路黨的時候,倒一個賽一個忙著塗脂抹粉。各位真是角度清奇……
被迫的漢奸就不是漢奸?出賣李雲龍的那位保衛幹事可要向您表示感謝了!
大家為啥不想想金國為何選擇張邦昌?
靖康元年跟著樞王出使金營的時候,張邦昌都幹了什麼你們都假裝看不見么?先問朝廷要割地聖旨,再問朝廷要河北印綬……雖然最後沒有給他,但他也算賣力了。最後的出使歸來就是帶回來一個「罷黜主戰派」的結果
金國早就看透他是個什麼人了
至於不斷有答案提到他的「自殺未遂」,也是搞笑,好像說的他選擇自殺是發自肺腑的一樣。
這邊讓他出使金營他不死
二帝被扣他不死
金國提議立他為帝他不死
用天子禮儀送他回開封文武百官出城迎迓他不死
這會兒金國說句要屠城他就要死了?
「相公城外不死,今欲死,塗炭一城邪?」說得通透!
無非是拿百姓為借口裝裝樣子罷了……屠城?笑話!給金兵十個膽子,他們敢下開封城牆么?!
至於稱帝不稱朕什麼的……他敢么?
且不說多數沒逃出開封的中下層官員有不答應的
就是開封義民都敢活剝了他!
至於張邦昌偽楚為何首鼠兩端, @忠武腹心薛直老 同志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在此不再贅述。
所以,張邦昌不是漢奸,誰是漢奸!?
誅心一點:
各位說被迫的漢奸不是漢奸
無非是當國家危難,自己受到威脅的時候
可以心安理得的,去當漢奸
一幫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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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讓我上乾貨,卻在評論區屏蔽了我……也是醉了。 @時Lb
我們來看張邦昌登基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兒:
《建炎以來系年要》(下簡稱《要錄》)卷2「靖康二年三月丙申條」:
丙申,統制官合門宣贊舍人吳革為范瓊所殺。
革將起兵,其參謀吳銖等曰:「事急矣!緩則且泄,有不測之禍!」夜漏未盡,班直甲士崔廣等數百人排闥至革寢所,曰:「邦昌以翊日受冊,請舉事!」革以眾不可奪,被甲上馬。時已黎明,比行至咸豐門,四面皆瓊兵。瓊以權主管前殿司公事左言,謀紿革至帳下議事,遂斬之。其徒百餘人,並戮河上,革至死顏色不變。
吳革起兵反對冊立,卻被張邦昌走狗范瓊所殺。數百人被殺,這麼大動靜,你敢說張邦昌不知道?知道了卻不阻止,你說這不是漢奸行徑是什麼!?另外,你發自內心的不想當傀儡皇帝,你布置守衛幹嘛?防金人么?你有那個膽子你就不在這兒了!
這還不算,我們看看他給范瓊的回報,《三朝北盟會編》(下簡稱《會編》)卷94:
范瓊進加軍職,以京城圍閉彈壓之功也。
好個「彈壓」之功!
再看,登基後的偽楚政權。《要錄》卷2「靖康二年三月庚子條」:
庚子,金人來取宗室。徐秉哲令坊巷五家為保,毋得藏匿。開封少尹夏承力爭不聽,添差少尹余大均主其事,前後凡得三千餘人,秉哲悉以使引押赴軍前。
後世汪偽政權幫著日軍抓壯丁都沒這麼給力吧?一次就是三千宗室!這麼多宗室被抓,你敢說這裡邊沒有大楚皇帝張邦昌的默認?
還有,你們說他不稱朕,不坐正殿?對,的確這樣,但這只是表面,不信咱們來看看他的「令」:
丁未,邦昌下令曰:嗣位之初,宜廣推恩霈,今四方道路未通,致赦宥未能宣布,緣京城圍閉日久,下項事可以先次施行:應罪人常赦所不原者,並與釋放;文武臣僚皆遷官,特奏名三舉以上及府監諸州解首,並與推恩;廂禁軍依例犒設……
嘖嘖嘖,嗣位,皇帝登基專用語!再看看他具體內容:大赦天下、官員進爵、軍民受賞……這可都是皇帝即位之初的標配!
還有,在沒登基前,就有人對他在金營時的所作所為產生了懷疑。《會編》卷95:
趙子崧諭張邦昌書:
靖康二年四月日,寶文閣直學士朝請郎知淮甯府事大元帥參議兼東南道都總管節制諸軍趙子崧謹致書大觀文相公張公閣下:
子崧聞:人臣委質事人,義命而已。見得思義,見危致命,人臣之常節也。議者籍籍,謂閣下使虜逾年,日與異類處,坐視謀吾之國,不能效寸。長城一破,陰遣人奉召,兼程已至賊營,復坐視謀吾之君,而不能以死爭其劫。請傾危之計,閣下或與聞之,不然何虜人曲折拒孫傅之請,卒以與閣下,蓋必有定論矣。見危致命,見得思義,天下將以此責閣下!子崧亦疑惑說,自聞入居禁中,躬受虜冊,即集大軍,設壇歃血,專意討逆,三軍之士千萬人,惟一心踴躍,奮迅欲得。
……
請傾危之計,閣下或與聞之,不然何虜人曲折拒孫傅之請,卒以與閣下,蓋必有定論矣。
還不夠直白么!
以上這些都擺在你眼前!這叫無罪!?這叫不是漢奸!?
今天就先到這兒,如果你們明天臉還痒痒,那我就接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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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看看你之前的嘴臉……
我就問你,臉腫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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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仁兄還在撒潑打滾兒:
答主這麼沒風度的掛人,還潑髒水說我能在他的評論區屏蔽他,不過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了,我的見解就掛在這裡,有興趣拿自己的理論,史料,想法來和我討論,隨時歡迎。如果想發泄情緒,罵人辱罵的再回。說打臉的,看得出您在貼吧混的時間比課堂上多,只知道什麼叫打臉,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理性的討論了。
毛澤東說過愛國先要知道愛的誰的國,張邦昌對當時的漢族人,和宋朝政府的意義是不同的。
1.和談前的朝廷內部討論,張邦昌傾向於割地和談,這沒什麼問題,挺議本就要暢所欲言,而且最後也通過了這一建議,主戰派也沒有以頭撞柱。張邦昌和趙構被派往和談。
2.和談過程中,伴隨著援軍的帶來,宋欽宗改變了主意,決定改和為戰。但沒有撤回何談人員而是趁和談停戰期間偷襲,偷襲還失敗了。這本身可以算作對和談人員的背棄。楚漢戰爭時期,韓信趁齊王於酈食其和談,偷襲齊國,導致酈食其被扔進油鍋。不過張邦昌說服了金國人,這只是一次意外,將金國拉回談判桌。不過宋欽宗最終決定堅守,張邦昌和趙構作為俘虜被帶回北方。這一階段,張邦昌作為棄子,完全沒有什麼問題,只有宋欽宗虧待他的事。至於索要割地印璽,本就是和談前,宋欽宗答應的事,張只是一個執行者。
3.第二次圍城,金朝攻破了開封,靖康之難。但金軍在撤離前決定扶持兩個傀儡政權,劉豫的偽齊,張邦昌的偽楚。張原本不同意擔任皇帝,但金國威逼如果不從,屠殺全城百姓。最終選擇擔任了皇帝,不過比起正常皇帝,他一直自降規格。擔任了兩個月偽楚皇帝,搜刮開封,給足了金國軍費,不過也維持了開封秩序,沒有被屠城。該階段爭議最大,我們分開討論,對百姓,張邦昌確實搜颳了他們,但也維持了開封秩序,沒有金軍屠城。在死亡和損失錢財前,選擇一目了然,在該階段張邦昌對於開封百姓至少也是無愧於心的,有沒有恩,自己見仁見智。對於宋朝皇室,不管再謙卑,張是當了皇帝,這本身就是大逆不道,是對皇權的挑戰。有人列舉史料,張用了皇帝禮儀,大赦天下,這都不重要歷代權相也有干過這些事的,但最重要的就是他稱帝本身。
4.還政趙構,但作為曾經的皇帝,如果不死,無法維持趙氏的威嚴。所以以私通后妃的罪名殺死,金史記載是隱罪殺之。該階段主動還政是對百姓的一大利好,有利於統一力量,對抗金朝。對於宋朝皇室,雖然主動還政,但作為稱帝的人,隱罪殺之也可以理解。
總結,張邦昌算不上忠臣良將,宋徽宗時期也魚肉百姓,但在靖康之難中沒有對不起漢族百姓的。對於宋朝皇室,雖然有愧於張邦昌,但當了皇帝就是大罪,不過畢竟主動還政,不能以謀逆殺之,就隱罪殺之。如果說是逆臣,有些道理。如果說漢奸,算不上。
這麼一大段也真是夠可以的,基本的史實都不清楚,簡直扯淡!
1和2.談割地是張邦昌的提議,去執行的也是你,你推卸什麼責任?
3.金軍撤離前決定扶持兩個傀儡?對不起,@劉豫這會兒還在喝風呢……張邦昌擔任了倆月皇帝?數學真好,他的在位天數……是32天!還有,你自己都說了搜刮開封,還敢說對開封百姓無愧於心?要臉么?這跟汪精衛的曲線救國託詞有什麼區別?!
4.還政趙構那是他不得不還,剛才的史料里我也引用了,你看那信里是怎麼說的?你要是敢接受冊封,我這兒準備好了就去揍你!張邦昌的一些列做法,不過是個退身步罷了。如果這都能洗,那後來從汪偽政權投靠蔣政府的周佛海,就也不是大漢奸了!
總結:你的「分析」狗屁不通
憋了倆小時回復就憋出這麼個玩意兒,也是沒誰了。
最後你再對照你下午的言論
下午張邦昌還是忍辱負重捨身救苦如耶穌基督般的悲情英雄角色,到了晚上轉眼間就成了「算不上忠臣良將,宋徽宗時期也魚肉百姓」,這前後差距也太大了吧?你讓張相公很是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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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又出來跳梁秀下限的了……
你乎給張邦昌洗一次地,就是給張叔夜踏上一腳。同樣姓張,同樣在汴京被俘,差距怎麼這麼大呢?你乎都快把張邦昌洗成「忠臣烈士」,一個忠臣烈士怎麼會被陳東稱為「社稷之賊」呢(此時汴京未破)?在金營先求割地聖旨,再求河北印綬,您賣國倒是爽快,敢問河北的百姓命比汴京的賤,就活該受金人的狼牙棒,真特么好大一個「忠」字。國事糜爛如此,您一個堂堂少宰沒責任?當初罷黜李綱、种師道,有您的功勞吧?趙延喜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啊,他不出賣楊靖宇被日本人發現是要殺全家的呀!你們不能站在道德高地上苛求別人啊。我想我們中華民族到現在沒滅亡,大概還是這樣的「忠臣烈士」和「普通人」太少了。最後送你們一句話,這是楊靖宇面對趙延喜勸降時說的,他沒有打動趙延喜,不知道能不能打動你們:「我是中國人哪,不能作這樣的事情。如果我們中國人都投降了,咱們中國就完了。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
看到這題,我不得不出來說兩句。老張慘死長沙,我心有戚戚焉。當時天水郡王悖恩致討,我太宗皇帝不得已,這才發兵南下,肅清乾坤,一匡道義。天水郡王,天水郡公認錯歸降之後,我大金本也無意據有中原,只是念在宋德已衰,趙氏不宜為中原之主,決心為中原百姓另擇一位明主。當時張邦昌明於大義,對我大金十分恭順,平素又頗有德行,這才冊立他當了大楚皇帝。渠料此人內里十分沒有骨氣,南主趙構一到,他就忘了我大金的恩義,屈膝投降,十分無恥。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也是形勢所致,不得不為。要說他忠於宋廷,我第一個不同意。我深知,他和我一樣,瞭然宋主昏聵,宋運已終,天命早已不在於宋。我大金天兵一到,任誰也知道誰才是天命之主了,否則天水郡王,天水郡公怎麼會在當時佔盡優勢的情況下,將大河上下數千里土地拱手讓給我大金呢?張邦昌早就明白了這一點,因此屢屢規勸天水郡公早日議和,又主動提出要天水郡公向我大金割地,從這裡可以看出,他的心是好的,他絕不是一個心向宋廷的人,也絕不是一個會勾結中原亂民對我大金不利的人。現在有人污衊張邦昌,說他向我大金效忠的舉動完全出於虛假,我第一個不同意。實事求是嘛,他確實為我大金立過功,向我大金盡過忠,任何人的忠誠和功勞,我大金都是不會忘記的。儘管他晚節有虧,但是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哪怕有人不高興,我有說話的權利。
金軍攻破汴梁城後,並沒有深入汴梁城,只是駐紮在城牆附近。
對於金人這種行為,許多人都奇怪極了;更有甚者,有人還因此得出,金人不敢進城的結論。
其實呢?金軍並沒有深入汴梁城,主要是因為,金軍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摘取這個龐大的勝利果實?因為這個勝利果實,實在太龐大了。龐大的,都有點無法摘取了。
如果金軍攻克汴梁城後,第一個選擇,就是率軍殺入城內。那隻能證明,金軍連基本的政治頭腦也沒有了。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大宋帝國的軍隊,當時就是可以用戰五渣來形容。所以對金國而言,殲滅大宋的具體野戰部隊,攻克大宋的具體城池,並沒有任何難度。真正的難度在於,面對對百萬、千萬、甚至以億計算的人口,你如何統治?以幾萬、幾十萬、幾百萬平方公里計算的土地,你如何統治?
只要知道到這個問題,金軍統帥自然知道,現在最緊迫的工作,就是依靠目前取得軍事優勢,不斷培養更多的漢奸、代理人。
金國鬼子攻克汴梁後,培養漢奸、代理人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保持軍事的威懾力,然後想辦法讓汴梁的軍政長官都交一份投名狀。
第一份投名狀,就是讓汴梁的官員給他們搜刮財富。
第二份投名狀,就是讓汴梁的官員給他們找女人。
第三份投名狀,就是汴梁的官員負責偵察、拘捕、屠殺愛國軍民。
第四分投份狀,那就是讓汴梁的官員,拿著官方的名冊,順著名單抓皇族成員。總而言之,一個也不許漏。
換而言之,金軍並不進入汴梁城,而是脅迫汴梁的官員替他們做事。
汴梁的官員,向金軍交了這種投名狀後,自然還可以選擇忠於大宋帝國,問題是,就怕大宋帝國不會再接受他們了。
當然了,對於他們的行為,汴梁城的老百姓都能理解。因為金國鬼子有一句話,始終像噩夢一樣,停留在大家的心頭。這句話就是,你們不願意干,我們金軍就會進城親自去干!
面對這種威脅,所有的人都會嚇得臉色發白。因為鬼子親自幹這種事,肯定是一點深淺也沒有。到時整個汴梁城就會變成人間地獄的。
在這種背景下,負責相關工作的官員,自然可以這樣安慰自己,那就是為了避免人民生命財產受到更大的損失,他們只能這樣做。
更主要的是,普遍老百姓,也大都是一臉的乞求之色,總而言之,與其讓鬼子來干,還不如你們來干。只是你們乾的時候,千萬記住,你們是大宋人!
而第五份投名狀,就是讓汴梁的官員集體選舉偽政府皇帝,然後出任偽政府的軍政職務。
從某種意義上,這份投名狀是最大的投名狀,因為你只要交了這份投狀,以後肯定得頂著漢奸的帽子生活,因為說一千道一萬,你也參與過偽政府的籌建,更擔任過偽政府的職務啊!
當然了,你也可以拒絕參與偽政府的籌建,更可以拒絕擔任偽政府的職務。問題是,你敢這樣做,不是讓金國鬼子砍了頭,就是讓金國拉到了北方地區。事實上,做出這種選擇,還能東山再起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秦檜。
從某種意義上,秦檜也讓鬼子玩殘了。一切是顯然的,如果秦檜沒有被帶到北方的經歷,那秦檜主和時,人們再怎麼非議秦檜,也不可能說秦檜是金國的卧底啊!要知道,當時主和的人多了,又不是秦檜一個人。
是不是說得有點遠了,直到現在,我們才算扣住正題。
張邦昌就是在這種背景下,以絕對優勢的票數,當選了這個偽政府皇帝。這對張邦昌而言,這是幸運呢?還是不幸運呢?
當時的張邦昌,有上中下三策可以選擇。
張邦昌可以選擇的上策,自然是寧死不當漢奸。因為不是有句老話嗎,別看你今天鬧得歡,明天有人和你拉清單。
如果張邦昌知道,自己拒絕這種選擇,只是在恐懼煎熬下,再多活幾個月時間,就會身敗名裂而死;他會如何做呢?我想他肯定也會考慮選擇上策的。因為選擇上策雖然危險,可能也會死,問題是,你不這樣選擇,結局實在太糟糕了。
張邦昌可以選擇的中策,就是與金國鬼子小心周旋。總而言之,現在金國鬼子佔據汴梁城,張邦昌就跟鬼子合作,明天國軍殺回來,張邦就歸隊。換而言之,忍辱負重,以大局為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問題是,張邦這樣做,他的良苦用心,有誰會承認呢?到時恐怕還是會被拉清單啊。
張邦昌可以選擇的下策,就是死心塌地的當漢奸。換而言之,既然大金國皇軍要統一天下,我就施展開十八般武藝,幫助大金帝國統一天下。
因為,和鬼子作對凶多吉少;忍辱負重,可能里外不是人;還不如放手一博,沒準以後寫到青史上,咱也算一號皇帝。比如,石敬瑭是兒皇帝,問題說起中國歷史時,誰也得承認石敬瑭的後晉,也是五代之一啊。
當時的張邦昌,內心肯定是矛盾極了。因為上中下三策,哪一策也是非常危險的。好像怎麼選擇,也是個錯誤。
說到張邦昌之死時,許多人總是強調張邦昌的忍辱負重。總而言之,金軍一走,張邦昌就退位,並且擁立康王趙構上位了。所以張邦昌死的實在太冤了。
問題是,張邦昌當時的行為,顯然沒有這樣簡單。
許多人說,南宋殺張邦昌,所以才有劉豫死心塌地當漢奸的事。其實呢?劉豫死心塌地當漢奸,與張邦昌之死,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後來,劉豫死心塌地的當漢奸,絕不是因為他看到張邦昌歸隊後,受到了懲罰,而是因為,經過鬼子近三年的大規模掃蕩,北方的宋軍沒有了,義軍也越來越少了。
張邦昌時代,除了非常有限的幾座城池,整個北方地區全被宋軍、義軍佔據著。劉豫時代呢?恰恰相反,除了非常有限的幾座城池,整個北方地區全被金軍、偽軍佔據著。
這兩者的差別,實在可以用一個天上,一個天下來形容了。
毫不誇張的說,讓張邦昌與劉豫換個位置,他們的選擇,也絕不會有任何差別。因為,張邦昌時代當偽政府皇帝,風險實在太大了;劉豫時代當偽政府皇帝,風險相對已非常小了。
當時的張邦昌,因為一方面受到金軍的逼迫,一方面受到宋軍、義軍的威脅,所以一直是在上中下三策之間徘徊、掙扎。
後來,張邦被殺的罪名,都是一些看似雞毛蒜皮的罪名。但是,這些雞毛蒜皮的罪,卻足以證明,當時的張邦昌內心充滿了太多幻想。
最簡單而言,有人揭發,張邦昌睡了先帝的女人。這種罪,簡單的看,就不是什麼大是大非的罪行。問題是,這件事顯然可以證明,張邦昌一度認為大宋政府無可救藥了,所以有了死心塌地跟鬼子混的意思。否則,他怎麼敢睡先帝的女人呢?
許多事,你可以解釋為鬼子逼你。
比如,給鬼子搜刮錢財,給鬼子進獻美女。你可以解釋為鬼子逼你。
甚至而言,你拘捕皇族成員、捕殺抗金志士,也可以解釋為鬼子逼你。
當然了,你當皇帝,也可以解釋為鬼子逼你的。
問題是,你睡先帝的女人,誰逼你了?千萬不要說,是先帝的女人勾引你。先帝的女人勾引你,你就敢睡她?
這本身就意味著,你曾一度得意忘形,以為趙家人,再也無法死灰復燃了。所以才敢幹這種事。最後,你只是面對愛國軍民的壓力,才迷途知返了。
還有的罪,聽起來就更雞毛蒜皮了。因為據說張邦昌在內室,也穿著皇帝的衣服,還鋪著皇帝用的被褥。簡單的看,這自然不是什麼事。問題是,如果你當皇帝,真是忍辱負重的選擇,你回到內室,怎麼還這樣玩呢?這難道,也是鬼子逼你的?
這種事,看似雞毛蒜皮。但這顯然意味著張邦昌一夥,在金軍撤走後,還有取代大宋的計劃,只是面對愛國軍民的壓力,所以終於不敢一條道走到黑了。
事實上,張邦昌當時的選擇,絕不是他個人的孤立選擇。因為所有參與偽政府籌建的人,都有著與他類似的選擇。
因為,他們都在鬼子的逼迫下,向鬼子交了投名狀。想退回去,自然是瞻前顧後。於是得意忘形時,就想一條道走到黑;充滿恐懼時,就想著回頭是岸。
這些人,有時難免意氣風發。總而言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事已至此,咱們就放手腳幹事吧。
張邦昌在這種背景下,自然是啥膽子也有了,於是直接就把皇帝的小老婆也給睡了。當然了,他的小弟、馬仔也是一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樣子。
總而言之,咱們就按大宋太祖皇帝取代大周那套流程玩;再不濟,就按後晉石敬瑭當兒皇帝那一套流程來玩。
問題是,有時候他們也是興盡悲來,感覺惶惶不可終日。因為你今天鬧得歡,小心明天和你拉清單。
因為金國鬼子扯了半天,也就呆在汴梁城裡,絲毫沒有宜將剩勇追窮寇的樣子。這樣一來,除了汴梁城方圓一二百里內的地方,其它地方遍布游而不擊的國軍、義軍。面對此情此景,誰也知道,只要金軍主力撤離汴梁城,這些游而不擊的國軍、義軍都會蜂擁而至收復汴梁的。
其實,誰處於張邦昌的位置上,也會患得患失的;當然了,那些在籌建偽政府時,表現積極的官員,也會患得患失的。
在這種背景下,張邦昌那是一副哭得要死要活的樣子。總而言這,我福小命薄,哪敢坐龍椅啊。
問題是,在金國鬼子的支持下,在大家的勸進下,張邦昌只能戰戰兢的爬上了龍椅。張邦昌坐在龍椅上,內心矛盾極了,恐懼、憧憬、悲傷、喜悅一時全來了。因為,未來到底會怎麼樣?誰能說清楚呢?
如果張邦昌知道,自己在這種痛苦的煎熬下,只多活了幾個月,就會身敗名裂而死,他會如何做呢?是不是也會做出像秦檜等人一樣的選擇?我是說,誓死忠於趙宋,然後被金國鬼子帶著,和徽欽二帝一塊離開中原。
初,邦昌力主和議,不意身自為質,及行,乃要欽宗署御批無變割地議,不許;又請以璽書付河北,亦不許。
此其一
御史中丞秦檜不書,抗言請立趙氏宗室,且言邦昌當上皇時,專事宴遊,黨附權奸,蠹國亂政,社稷傾危實由邦昌。
此其二
金人將退師,邦昌詣金營祖別,服柘袍,張紅蓋,所過設香案,起居悉如常儀。
此其三(註:這是送二帝北遷,看看張邦昌的派頭)
為什麼推舉你?因為你想賣國求榮啊。
不想當皇帝?自殺會不會?
要不是當時人們「正統」思想比較強烈了,你這皇位還真就坐下去了,無非是石敬瑭第二嘛。
所以說到底,這就是個高配版,成功版的汪精衛。
說漢奸當然是不對啦,畢竟當時沒有「漢」,人家也不過被列入「叛臣傳「嘛。
汴京被圍,兵臨城下,金人以盡殺城中百姓脅迫張邦昌稱帝;王時雍、吳幵、莫儔等人極力勸說張邦昌即位,欲以開國功臣自居;被金人冊封為大楚皇帝後,張邦昌又在呂好問的建議下迎接元祐皇后垂簾聽政,最後還政於康王。
一方面,張邦昌對金人畢恭畢敬,唯恐忤逆金人旨意,始終不敢得罪金人;另一方面,張邦昌謹守宋臣禮節,登基後仍然沒有以皇帝自居,在位一個月就避位還政。
顯而易見,張邦昌沒有能力拒金人於千里之外,也不能憑一張利嘴說退金人大軍。但他卻偏偏身居太宰之位,受命出使金營。在風雲驟變的情況下,他可以做的,就是為時勢所脅迫,隨波逐流。對宋朝社稷而言,這絕對不是最好的選擇,但在相同情況下,能做得比他更好的人,恐怕古往今來也並不多。
張邦昌從入金營到登基,再到退位,真正能讓他自己做選擇決定自己命運的機會並不多。幸運的是,他最後還是抓住機會做了個正確的選擇。的確,他歸宋後還是沒能保住性命,但還是那句話,能做得比他好的,還有多少呢?面對李綱的咄咄逼人,張邦昌最後沒有背上亂臣賊子、大逆不道的罪名遭到誅殺,而只是以「私通妃嬪,語斥乘輿」為由被賜死,對他來說,也已經是保住了自己的名節。
如果我要給張邦昌下一個評語,那應該是「中人」。洗完趙構,秦檜,接下來是張邦昌倒是岳飛,半句好話都說不出來想上位,一至於斯。
什麼是漢奸?是汪精衛那樣的主動向日本人要求賣命,然後為日本侵略者經營偽政權五年以穩定南方地區,維護當地治安動員百萬偽軍,給日本侵華出了大力氣,這才叫漢奸。而張邦昌被逼投降(還不是因為保命,是為了救一城人,他原本要自殺的)。投降後不稱朕,稱臣。沒過倆月就還政給趙構了,這叫漢奸?說句不好聽的,他要是當初死心塌地為金人賣命,就當時宋朝那鳥樣,什麼結局還不好說呢。也正是因為他能還政給趙構,客觀上還為宋朝政局的快速穩定做了貢獻。總之一個在道德上不惜自己生命,憐惜百姓生命,在功績上對敵方國家沒有任何功勞,對自己國家功勞倒是蠻多的人,僅僅是因為名義上當了個偽政權領袖,就成了漢奸?有這樣好的「漢奸」再給我中華民族來一打唄?至於為什麼他能千古背下漢奸罵名,是因為古代的封建王朝特別重視君臣名分,他那樣做屬於「大逆不道」,所以一直被罵。結果現在都到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有人說是「無可爭議的漢奸」,這種思想確實令人費解。(原本這句話有點人身攻擊傾向,我改了)(關於這個話題我不再回復了,某些人如果覺得知乎關閉評論、拉黑別人是一種恥辱的話,請你右轉去百度貼吧,那裡更適合你。)
鍵盤歷史學家很有趣,評價起人要麼黑要麼白,不是忠臣就是奸臣,不是天才就是傻逼。張邦昌其人,有救國之心無御虜之能,心懷救民的慈悲但卻沒有救國的忠烈,被逼即位其實是一種妥協和懦弱,只是這種懦弱本身並不無恥。張邦昌如果真想當漢奸,像石敬瑭那樣當一輩子兒皇帝起碼能保住身家性命。但如果張邦昌真是忠臣,就當如于謙、史可法這種,發動汴梁百姓以死保大宋三百里江山。張邦昌即非漢奸也不是忠臣,他沒有做大事的氣量和本事,卻也還沒泯滅良心。這種矛盾糾結的人物,我們稱之為「被時運裹挾的普通人」。
同樣被扣在金國,做了金國的官,有些洗地黨為何不想想,宇文虛中怎麼就沒被認為是漢奸呢?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
你乎給張邦昌洗地,卻罵岳王爺該死,殺人誅心,莫過如是。
要是張邦昌也能洗白,中國歷史不讀也罷了。
就是這麼個觀點。張邦昌不能稱之為漢奸。
1、被迫(金人以屠城來威脅)做的偽楚皇帝
2、不稱孤道寡,稱予
3、所有宋皇室物品用封存,上書是「臣張邦昌「字樣
4、趙構冒出來,馬上讓位給趙構
當然,說他當了偽皇帝酒醉淫亂前宋後宮諸嬪,有沒有這事還是一說(還沒被金人擄完?還是金人估計留下送給張邦昌的?)。我說就算有,趙構大兄弟,你皇位從哪兒來的?打了敗仗宛如喪家之犬一般,居然就這麼撿了個皇帝做,都對你這樣了,你事後還是把人給砍了,哎。漢奸?純碎愚忠!政治軟弱。要換現在街上隨便一人,你趙構還有皇帝做?送你去見父兄可好……當然還有你念念不忘盡孝的韋後。
張邦昌最值得爭議的事是他做了皇帝後又還政於康王。他當然知道還政後的下場。雖然不還政遲早會被金人廢黜,但是劉豫至少保了一條命。然而他還是選擇還政這說明他至少還有點畏懼之心。認為主動投降,雖然免不了死罪,但至少比一輩子背著偽逆罪名來的好一些。後來宋高宗殺他也不是以自立為罪名,而是以「私通宋帝妃嬪,語斥乘輿」的大逆不道罪名。畢竟唐肅宗以從賊罪殺達奚珣、陳希烈等人的影響大家都記得
此外說一下我對小朋友的看法周被秦滅後,秦尚未統一中國,與東方六國的身份地位是一樣的,等於說實際上當時中國不存在天子。然而資治通鑒卻以秦昭襄王、秦孝文王、秦莊襄王和秦王政(書中統一稱為始皇帝)紀年來記錄公元前255到公元前221年之間的歷史那麼照這樣看,小學生的說法,也是錯誤的。宋欽宗二月六日被金人廢為庶人,張邦昌則在三月七日「行冊命之禮」,也就是說這一個月,滅掉北宋的金朝同時也是唯一一個稱帝的王朝。所以北宋之後的第一個朝代是金,第二個才是偽楚。既然他承認偽楚的那一個半多月(五月一日康王即皇帝位),為什麼不承認金國的那一個月呢?「通過反對早有形成的定論來顯得自己特別有見識」,知乎現在很有這種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