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批判經濟學帝國主義?

經濟學帝國主義指濫用經濟學的思想和分析方法研究和解釋其他社會科學所研究的問題,經濟學主要有三大分析方法,即成本收益分析方法、均衡分析方法和邊際分析方法。

希望各位知乎大神從倫理學、法學、社會學、心理學、哲學、甚至文學等等維度或者根據自身經驗來談一談這個話題。

利益相關:本人經管學院在讀,對經濟學有一些樸素的理解。


不知道為什麼邀請我……

我完全支持經濟學帝國主義……我認為任何這種所謂的「批判」都是完全不可能成立的……

任何一種方法論,都在不斷拓展自己的領域(因為其相信者需要說服自己去相信這套方法得到的結論),也必須去不斷拓展自己的領域(出於科學進步的需要,範式競爭是必須的,因出於範式競爭的需要,每一種方法論都必須去不斷拓展自己的領域)……不這麼做的方法論,就已經是一種失敗的方法論了……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別人「帝國主義」呢?……

至於之前某位答主的所謂「批判」:

首先,某位答主很顯然對於功利主義的前提性批判本身就是不成立的……(如果真的成立的話,Peter Singer就不會是現代還有如此大影響力的哲學家了)……

即使是在倫理學領域,也並沒有任何理由認為不同的快樂具有本質意義上的不同……即使它們真的有不同,也不能被輕易認為是經濟學所處理不了的……例如Amartya Sen就曾經把「過程考量」納入了快樂的衡量當中……例如John S. Mill作為一個功利主義者,也有過「快樂的質量」這方面的考量了……

不同的快樂沒有本質意義上的不同,並不能順理成章地推出「不同的快樂應該同等地接受」……殺人狂的快樂,也可以納入進均衡分析當中……我們可以發現「允許殺人狂殺人」不是一個效率最高的均衡,無論是在博弈論的意義上還是在科斯的意義上,因此即使殺人狂殺人的快樂和其他的快樂是等質量的,也不代表他殺人帶來的10點快樂真的必須跟其他方式的10點快樂等同(說等同的都沒算過網路外部性吧)……

用「快樂」能否衡量所有的後果,這種問題實際上無非就是「後果主義是否必然是功利主義」這個問題,先不說除了「快樂」之外,還有什麼東西能被納入後果考量,這本身就需要被辯護而且這個辯護至今不完善(因此基於簡化原則應該避免考量「快樂」之外的後果)……就算真的存在這種「快樂」之外的後果好了,也並沒有人要求過「後果主義必然是功利主義」才能推得功利主義的成立,因此從這個角度來反駁功利主義,完全是荒謬的……

至於功利主義的快樂與自然語言中的快樂的問題……誰教你用「『快』的『樂』」來分析「快樂」了?……我還以為你再怎麼樣也要扯扯Aristotle的「快樂是一種德性」中的「快樂」呢……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的「快樂」也不是自然語言中的「快樂」?……你開心就好……反正我們就堅持我們的用法,叫它阿貓阿狗又有何不可?……

進一步的,功利主義從未要求過「行動之前先去計算」,而恰恰相反的是,他們只需要作出「從計算結果來看對社會無害的行為」就可以了……功利主義首先是結果主義,說功利主義要求「事先計算」,很明顯是對於功利主義的惡意歪曲……而不做事先計算如何能得到對社會無害的行為呢?……答案已經清楚地寫在了福利經濟學第一定理中了……

而更荒謬的是,即使是「並非功利主義」的其他倫理學學派,也有很多是以計算為基礎的(倒不如說,不以計算為基礎的反而是少數),難道前面某位答主是要把包括John Rawls這種典型的不是功利主義者的哲學家在內的那些學者用機關槍掃射一遍不成?……

無論人活著是不是追求幸福,只要人的確活著,並且的確有一種進行選擇的規律,那麼功利主義的方法就依舊是可以成立的……

因此,無論是對於功利主義來說,還是對於經濟學帝國主義來說,之前某位答主的所謂「批判」,都是既不懂經濟學也不懂倫理學的胡攪蠻纏……

順帶一提,某位答主如果要真這麼批判經濟學帝國主義的話,看起來也應該批判一下整個現代科學才對……呵呵……更進一步的,給某位答主一個評價:作為分析學派,你語言分析水平太次,完全僅僅是在自己規定的用法下的自High(更不要說好多辭彙的用法都很不分析了,例如對「學科」用「入侵」);而作為歐陸學派,建議重修一下哲學史吧,功利主義倫理學居然是經濟學思維入侵其他學科產生的,絕大多數學者恐怕都要笑掉大牙了,有功利主義倫理學(最早我可以追溯到Thomas Hobbes)的時候還沒經濟學這麼個東西呢,就更不要說「思維能『入侵』其他學科的經濟學」了……


為什麼要批判?這是分析工具範式競爭的結果。經濟學為社會科學研究提供了非常有力的分析工具和範式。其他學科的學者自然而然的接受他們認為有用的分析方法。這有什麼可說的。如果其他學科的學者提出了好的分析工具,經濟學家也會學習使用的。比如卡尼曼,人家從來不覺得自己是經濟學家,他是心理學家。科斯是法學家,納什是數學家。但是他們都被授予了諾貝爾經濟學獎。因為經濟學家廣泛的應用了他們提供的分析工具和方法。


Economists clearly recognize that all sorts of elements (aesthetics, love, security, envy, and so forth) affect behavior, but they develop models in which these are held constant and are not specifically analyzed.既然題主問的是如何批判,那其實很多可以說的,最常見的,經濟學是一個簡化的模型,題主說濫用某些法則,實際上對某些問題的過度簡化。最簡單的例子是最低工資和產假,最初的結論被不斷修改甚至推翻,為什麼,因為隨著模型的不斷改進,現實情況被更好的擬合出來。所以很多問題不是經濟學本身的問題,然是某些如何使用經濟學工具的問題,有人就是要拿著勺子吃烤串你有轍?如何批判,其實你想怎麼批判就可以怎麼批判,沒人管的。但是批判它幹嘛呢,如果說只是覺得自己的想法跟書上不符合,建議多看書,畢竟愛撕逼的經濟學家千千萬,總有一款適合你。你要是想搞個大新聞...


「除了首都糜爛其他地方都很完美的帝國」


經濟學帝國主義的存在讓我們對知識的認識又向著知識本來的面目靠近了一點點。

現代科學講究分科治學,繼承了工業時代的分工帶來更高效率的精神,的確創造了各個領域知識的爆炸式發展。

但是知識本身始終不是自上而下而存在的。正如我們現在並不相信有一個全知全能的神在創世之初就規定下來物理學、數學、經濟學、政治學的界限。學科之間的界限本就是人類在探索知識初期為了簡化對知識的理解而建立起來的,而非與生俱來的涇渭分明。

但是我們反而在分科治學這條路上走的遠了,尤其對於專業的學者而言,學科之間不僅僅存在壁壘,而且還有意形成割據之勢。治學如跑馬圈地,滋生官僚主義之風。我以前在準備司法考試的時候,聽那些不同的法學部門的課程,互相譏諷鄙視其他的法學部門用他們的理論來分析本部門的問題,我當時就覺得不解。同一個學科之內尚且如此,更何況文理之間。

我們在尊重專業化的同時,難道不應該慶幸於,其他學科的理論對我們學科疑難問題能夠提出不同角度的結局辦法么?古人的智慧尚且能提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道理,更何況生活在知識信息空前發達時代的今人乎。

我始終認為經濟學帝國主義是一種難得的啟示,它讓我們看到了用跨學科的知識解決實際問題的新思路,也讓我們認識到學科間的壁壘並非牢不可破,而這不就是這個世界上知識存在的本來面目么。


我給你提供兩個例子,一是Granovetter (1985),二是Ferraro, Pfeffer and Sutton (2005)。如果你有餘閑,還可以看看Ghoshal (2005)

當然,如果你沒有餘閑的話,可以看看我從中萃取的一些觀點:

1. 經濟學方法不準確

對此,其實就連弗里德曼也不否認。當然,他是這麼辯護的:

the relevant question to ask about the 「assumptions」 of a theory is not whether they are descriptively 「realistic,」 for they never are, but whether they are sufficiently good approximations for the purpose in hand (Friedman, 2009:153).

也就是承認了經濟學必須從不完美的"assumptions"中找到那個預測最準的理論。但是在社會學家眼裡,這種忽略社會結構(social structure)的做法,不僅僅是"assumption"不準確,而是忽略了高於個體選擇之外的宏大安排(Granovetter, 1985)。這裡不展開詳述,因為過於學理。我主要想說下面一點。

2. 經濟學方法雖然是描述性的(descriptive),但經濟學帝國主義是規範性的(normative)。

經濟學家可不是安心書齋的主,而是熱衷於改變世界秩序,影響大眾思維的社會活動者。MacKenzie (2003, 2005)多年的研究表明,由於弗里德曼對於政界的積極影響和其他經濟學家不斷地給實踐者提供工具,使得原本不準確的Black-Sholes-Merton模型變得越來越準確。經濟學帝國主義,使得一種預測科學,變成了規範準則,那麼問題可能就來了。

再舉個例子,理性人不考慮沉沒成本。這本身只是一種求理的工具和假設,但是因為經濟學帝國主義,把方法當作了規範,就成了「你想要做個理性的人,就不應該考慮沉沒成本」。所以如果你考慮沉沒成本,就會被放上「不理性」的標籤。其實從學理的角度,不應該規勸他人更改行為,而應該仔細考慮,如果修改自己的理論使得預測更符合人們的行為。經濟學變得「帝國主義」了,就使得學理人傲慢了——不去改進理論,卻去修改人們的行為而使其符合理論。

當人們不去改進理論,而去改變行為的時候,有些奇怪的事情就開始發生了。有諸多研究表明,有經濟學背景的人,似乎更願意「不勞而獲」(free-ride)[1][2],更「自私」[3],更容易「作弊」[4],更少「慈善」[4],更「腐敗」[5],因為某些經濟學教育把「實然」當作了「應然」。

[1]Marwell, G., amp;amp; Ames, R. E. 1981. Economists free ride, does anyone else?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15: 295–310.
[2]Cadsby, C. B., Maynes, E. 1998. Choosing between a socially efficient and free-riding equilibrium: Nurses versus economics and business students. 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and Organization, 37: 183–192.
[3]Carter, J. R., amp;amp; Irons, M. D. 1991. Are economists different, and if so, why?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5(2): 171–177.
[4]Frank, R. H., Gilovich, T. D., Regan, D. T. 1993. Does studying economics inhibit cooperation?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7(2): 159–171.
[5]Frank, B., Schulze, G. G. 2000. Does economics make citizens corrupt? 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and Organization, 43: 101–113.

對理論影響實踐批判最凶的,是Ghoshal (2005),他在臨終前最後一篇論文里大聲呵斥:

In essence, social scientists carry an even greater social and moral responsibility
than those who work in the physical sciences because, if they hide ideology in
the pretense of science, they can cause much more harm (p.87).

凱恩斯也早就講過:

"The ideas of economists and political philosophers, both when they are right and when they are wrong, are more powerful than is commonly understood" (Keynes, 1936: 383).

價值判斷是會影響社會學科的,當一個學科變成了「帝國」,而能夠影響價值的時候,就可能需要時常批判。


資產階級在它已經取得了統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家法的和田園詩般的關係都破壞了。它無情地斬斷了把人們束縛於天然首長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羈絆,它使人和人之間除了赤裸裸的利害關係,除了冷酷無情的「現金交易」,就再也沒有任何別的聯繫了。它把宗教的虔誠、騎士的熱忱、小市民的傷感這些情感的神聖激發,淹沒在利己主義打算的冰水之中。它把人的尊嚴變成了交換價值,用一種沒有良心的貿易自由代替了無數特許的和自力掙得的自由。

——《共產黨宣言》


可以這麼批判,不能消滅它,那麼就同化吸收它:

經濟學其實是數學的一種(同理,可以將數學換成倫理學、法學、社會學、心理學、哲學、甚至文學),那麼其實經濟學帝國主義是不存在的,而是數學帝國主義。。。。


一個知道為什麼而生活的人,能夠解決一切如何生活的問題;人活著並不是為了追求幸福,只有英國人才那麼做。

——尼采

由於自然科學領域獲得了巨大成就,我們注意到生活之中那些越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越發喜歡用「科學」的眼光來看待這個世界,分析、計算,用邏輯和演繹評估來書本之外的現實生活。作為一個哲學的門外漢,我直觀地認為,這應該就是功利主義倫理觀得以生長的土壤——經濟學帝國主義。

由於「科學」在最近的兩個世紀解決了幾乎所有過去幾千年人類文明中無法被解決的問題,使得人類的生活煥然一新。人們對於科學的信仰,已經在很大程度上替代了曾經對於神的崇拜。而科學作為最可靠的信仰,與之相對的最可靠的方法——計算——也受到相應的追捧和熱愛。所以所謂的「經濟學帝國主義」應運而生。

什麼是「經濟學帝國主義」呢?我個人的理解如下:

首先主體是經濟學,一種建立在對於研究對象的一定程度的抽象及其他一系列假設之上的邏輯和演繹體系。這一系列假設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一切都是可以量化、計算的。

其次,「帝國主義」,指的是某個主體變得異常強大,於是逐漸「侵入」、「吞併」大量曾經不屬於它的領域。

概括而言,「經濟學帝國主義」指的就是,經濟學其本身作為一個學科領域,侵入了大量其他學科領域之中。的確,不論哲學、法學、倫理學等等古老的學科,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經濟學的影響。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帝國主義」這個詞雖然大氣,但是卻帶有一絲略微的貶義,它暗示這是一種「不應當的入侵」。

在筆者看來,至少在倫理學的領域,「經濟性」思考的滲入是「不應該」的。而功利主義倫理學,作為這種滲透的產物,筆者認為,其更多的是一種思維遊戲或者語言哲學意義上的用語謬誤,並不能實際地解決人應該如何生活的問題,倫理學的根本問題。

一、功利主義的前提性批判與語言學思考

功利主義能夠適用的前提與經濟學的假設是特殊與一般的關係。功利主義建立在這樣的基礎上:所有基於行為選擇而產生的效果都可以用「快樂」加以概括,且這個所謂的「快樂」都可以被賦予相同的單位加以計算。在此基礎之上,只要我們能夠量化「快樂」,給予其一個統一的計算單位,接下來在人生中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不同的時刻拿出計算機進行一次簡單的加減乘除,便知道如何做出正確的決策,從而實現好的生活了。但是關鍵就在於,這個前提能否成立?

我們姑且假設它成立吧,如果所有基於行為選擇而產生的效果都可以用「快樂」加以概括,且這個所謂的「快樂」都可以被賦予相同的單位,其差別僅僅在於單位前面的數額,那就意味著:1、直接或間接的快樂以及長遠或者近期的快樂能夠概括所有基於行為而產生的效果;2、能夠涵蓋所有快樂都是同質的。而這兩個推論都是值得商榷的。

這很像經濟學上的博弈論或者決策學:直接或者間接的利益或曰長遠或者眼前的利益能夠概括一切經濟行為產生的效果。站在經濟學的領域內,這句話毫無疑問是正確的。但是將它推到倫理學的領域內,它還是否能放之四海而皆準呢?如果可以,那麼可能造成這樣的結果:1單位的愧疚=1.5單位的痛苦;1單位的仇恨=2.4單位的痛苦。如果這是合理的,那麼人類創造出如此豐富的語言來形容情緒又有何意義呢?很顯然,在這裡,功利主義犯了一個語言學上的錯誤:什麼是它所謂的「快樂」?如果要達到其所要求的理論效果,如前所述,這種「快樂與否」必須能囊括行為選擇所造成的一切直接與間接、長遠和近期的心理影響。而這種所謂的「快樂」還是不是我們日常語言中所謂的快樂呢?快樂,首先是一種「快」的樂,對之進行日常語言分析,與「痛快」、「大快人心」類似,它具有短瞬性。這裡顯然存在一個對於概念的偷換。至於效能、幸福等其他的翻譯或者解釋方式,也是一樣存在其片面性。概括本身就是削平拉齊的,拋掉了很多被認為是「附帶」的、非本質的東西。但是在倫理學的領域,這些被經濟學拋棄掉的、被忽略不計的,往往才真正起決定性的作用。虐待狂殺人會感到快樂、特蕾莎修女幫助別人也會感到快樂,「快樂」這個辭彙在這兩個情景中的內涵是一樣的,但是這兩者的行為所應受到的倫理評價顯然是不同的,在這裡,決定二者行為是否正當的基礎,顯然不是快樂與否的問題了。事實上,往往正是那些快樂之外的事物、被功利主義者剝去餓的事物影響了對行為的道德評價。所以,上一段的兩個推論都是無法成立的。第一條是顯然是對於一個複雜生活的削平拉齊,用一個內涵狹窄的概念去指代極端豐富的內涵,於是造成了認知上的混亂:在人們的腦海中,現實生活彷彿真的變成了1+1=2般簡明了,第二條顯然也是違背經驗的,即使在同一個人身上,喝酒感到痛快、聽歌感到放鬆、閑著感到無聊、奔波時感到虛無,這些感覺如何進行加減乘除式的對比呢?

二、功利主義的「計算方法論」與倫理學的」生活性」根本抵觸

倫理學解決的是如何生活的問題。而「計算」往往解決的是科學研究的問題,即使在社會學的領域,也通常只用來解決一些大的、宏觀的問題(比如法律的制定等);當涉及個人、在具體微觀的條件下進行選擇的時候,現實條件使得我們根本無法去適用密爾的邏輯。且不說「電車難題」這樣的極端情形,事實上,任何一個現實生活中的場景都比我們所能用語言描述的「案例」要複雜無數倍。因此,道德選擇很大程度上不僅因人而異,甚至因時、因地、因色、深、香、味、觸、法,都得轉移。我們的道德鼻祖也說了「君子處之於天下,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而這種系統地極度複雜性與計算所要求的條件性、理想環境是根本抵觸的。因此,功利主義的倫理觀,在現實生活中,根本無法幫助人們去選擇做什麼、不做什麼;相反,可能使得本來簡單的問題變得更加麻煩。

三、功利主義的實踐難題

即使上述的理論問題都不存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如何去實踐這功利主義呢?現實生活是複雜的,尤其當涉及倫理判斷的時候。我們來不及臨時計算,也不可能事先去安排和設計——甚至有時,這種安排和設計就會被認為是過於冷酷無情的。那麼是否我們的行為因此就手足無措了呢?在面對「電車難題」這類問題的時候,我們是否會立刻腦袋短路、神經紊亂?顯然不會。事實上,這些問題只在理論上存在罷了,其實這種「電車難題」類似的情況在現實生活中多如牛毛,只是沒有那麼極端罷了。我現在熬夜寫文,你給我一杯咖啡和一瓶紅牛,我應該作何選擇呢?其實這和電車難題是同一個問題。它就好比「驢吃草」,拿兩束乾草放在驢面前,沒有任何區別,驢先吃哪一捆呢?我們以為這道題難,那是在理論上。如果是在操作上,就會發現,無論什麼時候放兩束草在驢面前,再笨的驢也會在第一時間做出選擇。但是,並不能明確它必然選哪一捆。驢是憑什麼做出選擇的呢?憑一剎那的感覺。

以上即子休對於倫理學的一些思考,主要針對功利主義進行反思。之所以主要反思功利主義,是因為自己作為一個喜歡數學邏輯和形而上學的理科生,曾經自詡為一個功利主義者,並且因此付出了很多代價——很多值得欣賞的詩與遠方被忽視了,因此對自己的生活產生了諸多反思,附帶地也就對功利主義「現身說法」。

以上僅針對個人邏輯道理領域、在微觀層面對功利主義觀念進行評價。如果在宏觀意義上,作為社會學學科的經濟學地位是尤其正當性的,此處不表。


不太清楚什麼是經濟學帝國主義,只能憑藉印象說一下。

從很膚淺的角度看,經濟學有兩個特點。一個是數理化的理論模型,一個是複雜的統計方法。前者是描述方式,後者是研究工具。從這兩方面看,經濟學帝國主義並沒有什麼不好。

經濟學帝國主義被詬病的似乎是其假設。我不太了解其假設。但是根據我對一些論文的閱讀來看,這些假設似乎並不關鍵,關鍵的是對數據的整理,也就是計量這一過程。

在我看來,經濟學的假設優勢在於,沒有理論包袱,無論何種情況下都可以在描述的基礎上對現實進行解釋。這種語言很適合定量分析,特別是在這一方面的研究不成體系的情況下。這種語言的問題在於,不容易形成一個有指導意義的整體框架,容易跟著數據隨波逐流,僅僅是將數據進行了分析歸納,統一的解釋不足。

另外,可能是有些經濟學或者是定量研究者性格上存在某些缺陷,導致被人討厭。聽聞老師講過,某個會議上,做定量研究的人上來就表示非定量方法得來的分析結果沒有討論意義。這種浮躁的人想必是少數,但是給人的觀感卻非常糟糕。當然,這是人品問題,不是學術問題。

感覺,好像不做研究的人才有興趣爭這個主義那個主義,做研究的好像沒這個時間去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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