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城市去了之後會讓人找到家的感覺?
初來乍到一個新的城市常常會不熟悉城市的節奏,比如某個夜晚會想念媽媽做的魚,比如想念家裡枕頭的味道,比如聽不懂當地方言時候的手足無措。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終究會慢慢消除掉這種「異鄉感」,逐漸愛上這座城市和新的生活。看了一個紀錄片,描寫了不同的人從鄉村向城市或者從大都市向小城市的遷徙,感覺很有意思。想問問大家,有哪些城市,是讓人去了之後會找到家的感覺?中國式遷徙,你的家在哪裡_騰訊視頻
謝邀。
前些日子,有個朋友來北京出差,請我在梧桐吃了頓中飯。一見面就說:「餓死了,早飯都沒吃,就等著這頓。你說你要是在廣州多好,十點約個陶陶居的早茶,蝦餃風爪榴槤酥,美滋滋……」
我倆多年未見,她這一開口,倒讓我瞬回了十年。
甫一落座,她便忙著點菜倒水,我落得清閑,倒有空細細打量。她比十年前圓潤了些,頭髮也長了些。圓臉,大眼,即使嘴裡喊餓,眉梢眼角也掛著笑。
「十年沒見,你倒是一點沒變。」我說。
「是吧?」她笑道,「其實胖了,不過也有好處,皺紋都撐沒了,顯嫩。」
我不禁莞爾。她還跟當年一樣,愛吃,愛笑,也愛逗趣。
雖然彼此一直有聯絡,席間她還是絮絮地分享了近況。前年買第一套房,去年結了婚,今年買了第二套房,老公對她很好,她做了自由職業者云云。
我忽然想起當年她剛到廣州的時候。
那時她堪堪畢業一年,一個從未離開過浙省的杭州小姑娘,從杭州跳槽到了廣州。
入職兩個月後的一天晚上,她喊我去公司後面的大排檔吃夜宵。
她的情緒不太對,眼圈紅紅的,默默吃著滾燙滑溜的魚蛋,以及鮮美的蝦粥,一聲不吭。
吃完她跟我說,她的領導是個傻逼,但她剛才跟母親說自己工作不開心,她爸爸接過電話就來了句:「不開心就回家來,只要爸爸有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你。」
她的眼圈還是紅紅的,但眼睛裡閃著快活的光:「我一定會堅持下去!我喜歡廣州,也喜歡公司,只有在這裡,我才覺得自己是一個正常人。大家都覺得,不到9點就不算加班,對工作負責是不分上班下班的,而且,每個人都覺得,我可以憑本事活的很好,而不是動不動就說要找關係……」
她一直說,我一直聽。
她說:「我爸媽前些年雙下崗,我爸做了點生意,又把家裡的積蓄給賠了。我上大學申請了助學貸款,畢業的時候,設導師讓我去做他的研究生,我拒絕了,因為我想賺錢養家。在杭州工作了一年,大家都懶懶散散的,下班定的是6點,如果要挨到7點才走,大家就覺得加班了,生活好辛苦。每個人都跟我講生活品質,但是我三千塊的月薪,不吃不喝也要八個月才夠錢還兩萬四的貸款,如果我想加班,想賺錢,大家就像看怪物一樣看我。」
我望著她,她激動得微微臉紅,鼻尖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她說:「在廣州,我住著幾百塊的房子沒人看不起我,我努力工作大家都欣賞我,雖然領導很傻逼,但是周圍的人都知道他傻逼呀!」她咯咯地笑了,笑得特別快活,「況且,我爸說了,要是我不想工作了,回去他也會養我,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我一定會讓爸媽都過上好日子的。」
她又點了一煲砂鍋粥。
「嗯,這裡砂鍋粥特別好吃,剛才的魚蛋也好吃……哎,每次不開心,只要吃一頓,我就能回一半血……嗯,還能回藍,明天跟傻逼領導頂兩句嘴,給他個暴擊……哈哈哈……」
吃完這頓夜宵後沒多久,我就離開了這家公司,也離開廣州這座城市。
後來,我經常會收到這個姑娘的消息。
——助學貸款還清了;
——傻逼領導被趕走了;
——升職加薪了;
——有個男孩子在追她;
——買房了;
——結婚了;
……
每次收到她的信息,我似乎都能看到她那雙快活的眼睛。我當然知道生活不只有快活,但我覺得,在她父母給予的愛和巨大安全感之下,沒有什麼會讓她覺得撐不過去吧?
我看著坐在對面,心滿意足地吃著餐後甜點的她。
「怎麼樣,在廣州買了房,結了婚,感覺有什麼不同?」我問。
「唔,」她放下勺子,端起水杯,喝了口茶,「好像是,終於在廣州有了個家。」
「哦?跟之前感覺不同嗎?」
「不同。」她笑了,「記得吧,以前你在的時候,我跟你說,我三十歲要做市場總監,要年薪三十萬什麼的?」
我搖了搖頭。
「嗨!」她也搖了搖頭,「瞧你這記性,那時候,我還跟你說,我是來廣州賺錢的,以後,等我賺夠了錢,我還回杭州,那兒才是我家。」
「是嗎?」
「嗯。」她又喝了口薑糖茶,「後來我覺得,廣州真好。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兩點,隨時隨地都能找到好吃的,早茶、夜宵、大排檔……每次工作到半死不活的時候,覺得整個人被掏空了,就去好好吃一頓,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肚子吃飽了,全身暖暖的,心裡也就安定了。」
「那倒是。」我心裡想,肚子餓的時候,倒真是心慌。
「還有啊,我今年得,35了吧?」她笑眯眯的,「我去年才結的婚,雖然有人打趣說,終於嫁出去了,但一直以來,倒也沒人覺得我是個異類——我老公比我還大一歲。」
我點點頭。
「最重要的是,我跟老公——那時候他還是我男朋友——說,我想創業當一個專職作家,他說好啊,賺到錢你養我,賺不到錢就我養你。」她笑嘻嘻地望著我,「聽起來就像我剛來廣州那會兒,我說干不下去了,我爸就說,你回來,有爸爸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你,是不是?」
「是啊。」我也抿了一口薑糖茶,熱熱的,燙燙的,從喉嚨里一路滾下去,整個人都妥帖了,安心了。
「幸虧結局還好,」她眯著眼,臉上滿是愜意和舒適,「稿費還行,現在想起來,我也算上趕上了一波時代的浪潮,站在了自媒體的風口浪尖上。幸虧那時候到了廣州,入職了一家大的互聯網公司,真是幸運吶……」
「廣州和杭州,哪個更像你家,現在?」最後,我問她。
她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兩個,都是家。其實,在哪裡都沒關係,只要在一個地方,覺得安心,就覺得到家了。跟爸媽在一起,安心,跟老公在一起,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賺著足夠好好生活的錢,也安心。」
那天晚上,我看到她發朋友圈,有他們一起在茶樓吃蝦餃的照片,有他們一起在珠江邊夜跑的照片,有他們夜跑完了去吃生蚝的照片,還有兩雙拖鞋並排放在進門腳墊上的照片,她配的文字是:我想家了。
她的丈夫,我的另一個好友,第一個給她點了贊。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一個年輕姑娘遠離家鄉,去往一個9點之前下班不算加班的城市,還在那找到了自己的家。
時代在變遷。
無論男女都在渴求更好的生活,渴求世俗意義上的成功。
當階級固化成為主流話題,總有人孜孜不倦地,通過選擇,通過努力,默默完成階層的躍遷。
孤身一人來到廣州的姑娘,憑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目標堅定,百折不撓,終於由飄蕩的浮萍,變成了地上的樹苗,將根系深深地扎進了這片土壤。
當父親和母親的愛與支持給了她無盡的力量,父母的家,是她的家。
當她自己站穩了腳跟,找到了相知相愛的伴侶,兩個人互相扶持,找到了立足於此的力量,他們的家,就是她的家。
每個人都在尋找的,並不只是棲身之處。只有能讓你放下心來,在疲憊的時候汲取力量,在脆弱的時候獲得堅強,在犯錯的時候獲得寬容,真正支撐你在不易的人間走下去的,才叫做家。
這就是古話說的:吾心安處即是家。
寫下這篇答案的時候,我剛剛看完紀錄片,忍不住找出了李健的《異鄉人》來聽:「不知不覺把他鄉當做了故鄉,故鄉卻已成他鄉,偶爾你才敢回望。」
一語訴盡「中國式遷徙」中的惆悵。
不知你們是否還記得那篇名噪一時的文章,《在北京,有2000萬人正在假裝生活》:「2000多萬人留在這個城市,假裝在生活。事實上,這座城市根本就沒有生活。」
一天之內,文章的閱讀量突破了500萬。緊接著,與之呼應的文章紛紛出爐:《上海,有2000萬人在假裝生活》、《在香港,也有700萬人在假裝生活》、《深圳也沒有人情味,也有幾千萬人在假裝生活》......
自「逃離北上廣」以來,同樣的戲碼幾乎每隔幾個月就要上演一次。知乎的「城市」話題下,類似的問題同樣屢見不鮮:「大城市還是小城市?」「上海有什麼好?」「為什麼年輕人願意去北上廣深打拚?」當然也包括這個問題。一次次刷屏,主題其實從沒變過:
「我們該在哪裡生活下去?」
不難看出問題背後的焦灼和彷徨。我們就像遇到難解習題的初中生,迫不及待地翻頁、再翻頁,希望找到藏在最後的標準答案。
我自己身邊並不缺少這樣焦慮的年輕人,他們幾經輾轉、遷徙,如今已經星散在全國各地。今天,我想講一講其中的三個人,以及他們對於城市不同的抉擇。
一、
在我的大學同學裡,她絕對是一個異類。
我的同學大多來自西南各省:廣西、四川、湖南......和一線城市的雄心勃勃不同,大學畢業後,他們更傾向於回到家鄉或留在這座城市,不太想去其他地方。北方則根本不在考慮之列——很多人不能適應北方截然不同的風物水土:一個桂林人告訴我,她曾經歷過北京的冬天,被狂暴的風嚇得不輕,並且一個月後,臉上遍布可怕的皸裂。
畢業之後我回到天津,我的同學們則紛紛進入了當地的國企或是考上了公務員,從此相隔千山萬水——除了她一個。
來自長沙的她選擇了北京,整個學院四屆800多學生里唯一的一個。
她並非不能留在湖南。她曾長沙工作了一段時間,據我所知做的不錯,卻不知為何跑到北京投身廣告行業,很長時間不曾回去。某年過年,我問她幾時回家,她卻告訴我:「今年不回了,就歇到初五,乾脆待在北京了。」
來京這些年,她的湖南口音已經遠不及我模仿得標準。長沙的背景漸漸模糊,她正疾步向前,匯入北京地鐵擁擠的人流。
前一陣我去北京,她說好久沒見該聚一聚,但加班脫不開身,乾脆讓我去公司。晚上九點,燈火通明的辦公室只剩寥寥幾個人,她一邊整理圖片,一邊吐槽這個PPT何其弱智,然後趕忙四下看看,小聲問我:「我靠,我聲音是不是太大了?我老大沒聽見吧?」
她說,最近有點焦頭爛額:十一必須回家一趟,可想到家裡人問「什麼時候結婚」就頭疼;芍藥居的房子不能續期了,好不容易布置的房間又白弄了——北京的天空常年灰濛濛的,她在單間的床頭掛了一串彩燈,夜晚亮起像是星河,對此,她頗為得意。
她還是想留在北京。長沙的空氣濕潤得發黏,而北京地鐵里穿過的風,讓她感到舒爽而暢快。
二、
我有一位頗為傳奇的前同事。
彼時他已在傳媒行業頗有建樹,歷經幾家知名媒體,參與過數篇分量極重的報道,並因此拿到了亞洲大獎。而他大學的經歷已被學弟學妹奉為傳奇:九天啃掉八本政治學大部頭、雅思單詞書從頭到尾背了十遍、公眾號累計發表50萬字......
作為老闆的好友,他應邀到了北京。我至今記得老闆對他初次登場的吐槽:公司周會上,老闆不無自豪地介紹,這是我們的新同事,轉頭一看,座位空著——這位著名的新同事,遲到了足足二十分鐘。
聽到這裡我想,這人怎麼跟我一個做派,頓時頗有好感。認識他的當晚我又發現,我敬仰的某位學者竟是他的公眾號粉絲,從此對他崇拜不已,四處搜羅他的文章細細研讀。
儘管如此,出於某種奇怪的自尊,我一直羞於承認自己是他的鐵粉:同為「碼字的」,我和這個僅僅大我兩歲的人相比,差距可以繞地球兩圈了。更可氣的是,此人長得還比我帥——他有個廣為人知的稱號,「百萬女粉」。
佩服的同時我想到,對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人來說,沒有哪座城市比北京更適合他了。
然而他似乎並不順心。例會上,他愁腸百結又有點羞愧地說,出稿的效率有待提升;之後,我在他的公眾號上看到這樣一段文字:
「來北京後,我迅速厭倦了壯懷激烈、捨我其誰、激情燃燒和追逐不休,而只是變成一個隨波逐流的看客,抑或是自忖不那麼入戲的演員。」
沒過多久,我把一份稿子發給他時,他回復道:「我辭職了。」
從那之後我再沒見過他,只是從朋友圈、微博和公眾號看到一些零碎的信息:許知遠邀請他到《單讀》,被他婉拒;他在北京開了火鍋店,媒體人紛紛自發捧場,勝友如雲;他去了台灣和土耳其,朋友圈又多了幾張自戀意味濃厚的照片.......
如今,他落腳在香港。逼仄的房間里被他堆滿了書,一把吉他,小音響,以及十幾種可以獨自享用的酒。不久之前,我看到一條極為臭屁的朋友圈:他又一次收穫了亞洲新聞大獎。
三、
我有一位朋友,堪稱勵志的典範。
她是北方人,在千里之外的長沙讀大學。學校不算知名,專業也是調劑過去的——可她偏偏不甘心這樣下去:在有限的條件下,她盡了一切努力:修雙學位、出國交換、為考研準備......畢業時,她終於如願以償地成為了那一屆畢業生的佼佼者,去了香港進修。
我是在很久之後見到她的。彼時我正好途徑長沙,卻聽說她已經從香港歸來,現在也在長沙。
我們約在黃興廣場見面。正值長沙暴雨,她的小車晃晃蕩盪的,說是行駛,更像是在散步。我問,你現在做什麼呢?
她說:「有個學長進了高校,正好學校招輔導員,我就去了。」
我問:「不想著回家,或者去北京做點別的?大學時還你總吐槽不適應這的氣候呢。」
她說:「想過了,還是覺得這更適合我,在長沙待了這麼久,朋友也都在這,習慣了。」
她已經在長沙買了房子,寬敞明亮的三室一廳,大學時一個好友和她同住。每天面對著朝氣蓬勃的學生,閑暇時在長沙四處逛,搜羅一下哪裡又冒出了新的美食。
車子路過湘江,她說:「煙花大會你還沒看過吧?可惜現在湘江漲水,要不可以帶你看看橘子洲。」
傍晚,我們去了一家湘菜館。並非周末,餐館卻幾乎坐滿,大廳里充滿了談笑聲、菜肴的熱氣和帶著辣味的鮮香。她得意地告訴我,比了很多家,這家最地道了。
我在長沙停留了三天。三天來,雨一直沒有停,我穿著短褲拖鞋四下晃蕩到入夜,再去街邊買滷味和啤酒。在雜貨店,老闆分給我一支煙,和我聊著天等著生意上門。去嶽麓書院那天,恰好因暴雨關閉,我在門口買了兩個新鮮的蓮蓬,躲在屋檐下看著雨,慢慢剝著白嫩的蓮子。
湘蓮的味道異常鮮嫩甜美,和下著雨的空氣一樣清新。
故事到此為止。從眾多朋友中挑出這三個故事,是因為我發現,三個人的選擇形成了一個奇妙的閉環:從長沙到北京,從北京到香港,從香港到長沙,最終,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在另一個人選擇離開的城市安下了家。
北京、香港、長沙,乃至全中國600多座城市,哪一個能讓人找到家的感覺?不同的人做了不同的選擇,因此我無從評判——這個問題的標準答案下面,只有一個「略」,儘管我們熱切地盼望著找到答案。
卡爾維諾說:「人們居住在一座城市的理由,在於它能夠滿足自己的想像。而當這種想像無法維持時,便有了遷徙這種行為的發生。」
這一代中國的年輕人,第一次擁有了滿足「想像」的權利——不必再被束縛在出生的地方,「重土安遷」的傳統逐步被打破,我們得以經歷不同的城市,尋找理想中的生活圖景。
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大遷徙,過程中將必然充滿艱難、挑戰,和如影隨形的彷徨、焦慮。生活是永恆的難題,而這一次,不再有前人的經驗給我們最優解。但最重要、也是最可貴的是,這一次,不需要別人的安排,由我們自己選擇自己的歸宿。
儘管選擇不同,但最終,我們一定能找到那座「滿足想像」的城市,並且長居於此。那篇著名的《市井雄心》結尾處這樣說:「你要是在一個城市過得很自在,有找到家的感覺,那麼傾聽它在訴說什麼,也許這就是你的志向所在了。」或許,這就是問題的答案:「心安處,便是家。」
中秋又要到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依然在他鄉望著月亮。但我知道,家,一定會有的。
祝每個"異鄉人"都能找到理想中的家園。中秋快樂。
我現在住在上海,很多人會覺得這個城市不錯,人均收入高,各種機會多、大環境公平、空氣尚可、公共設施、文化藝術都很完善,但最最讓我喜歡的就是上海的高級飯店尤其是日料店比北京好太多了,北京也有很多貴的飯店,但是大多數吃了以後感覺一點不值,上海則是大多數讓人感覺還行,貴的有這麼點道理。。。
人均收入高只是針對物價,結合收入來看上海的物價在全國範圍裡面並不高,但是上海的缺點也很明顯,如果你準備在上海長期工作生活,有個必然邁不過去的坎就是買房。「房價太高」這一條就能把上述的諸多優點全部抹殺,相對於北京,上海的房價還顯得略低,中環到外環五百萬實際上也是可以全款買到不錯的房子,上海有很大的一個好處就是不像北京被分成不同功能完全不同的幾塊區域,而是任何區域都可以過的比較舒適。並沒有什麼必須要住內環高檔小區才能享受全部城市便利的講法。
但就是這樣房價還是顯得非常那啥。普通人月薪算他稅後八千,市區一套五百萬左右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子不吃不喝不消費不租房存52年差不多就夠了。這種情況下,如果你是個剛剛畢業家裡不能幫你付首付的年輕人,想靠普通的工資收入攢首付還是有點難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有高額投資理財的渠道的人不會關心怎麼買房這種事情,大部分普通人去理財的很有可能的後果就是趕不上房價的增長。
幾年前我朋友結婚的時候我們都建議他趕緊買房,他覺得自己理財收益高,不如租房一輩子。今年他媳婦生了雙胞胎,只能在松江買套小房子了。高檔小區的大房子就別想了,五百萬連首付都不夠。
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我不是居住在上海,而是定居在其他城市,做著相似的工作,那我的生活到底是會被現在好,還是比現在更差。
身邊的例子告訴我就是只要城市對,那肯定是比現在過的更好。
好多年前就非常喜歡成都。成都是目前中國最適合居住的幾個城市之一,物價適中、收入不低、房價雖然有漲,但目前還屬於不貴的範疇。最重要的是東西好吃,生活節奏悠閑,不論怎麼看生活壓力都比國內其他類似的大城市舒服很多。
當年我其實就很想去成都,那時候初步的計劃都已經定了,但因為感情方面的事情而作罷,現在想來多多少少有些後悔。
說到這裡我想起個網友,他是上海人,職業是漫畫家,和我一樣都是苦出身,好像也是因為女朋友的關係跑去成都發展,後來在成都結婚了,覺得房子便宜於是就定居下來了。大家現在還經常在微博上互動,其實我們每個月的做的事情都差不多,一樣是逗貓、工作、哄老婆、還房貸、發帖子、找好吃的、每天打遊戲畫大便的生活軌跡。區別就是他現在住的房子要比我大三倍,多一層,同時還可以養好幾隻貓。問他現在的生活和當時在上海比怎麼樣,他的回答是爽太多了,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人管著不讓買模型手辦略有點那啥,但是孫渣說這事千萬不能告訴他老婆,所以我沒寫他的名字。。。
很多時候,我們會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而活,什麼才是自己最需要的,以及該如何取捨,蘇軾有句話是「試問嶺南應不好,此心安處是吾鄉」,白居易《初出城留別》中也有「我生本無鄉,心安是歸處」的句子。選擇去其他地方發展,不管是勇敢面對現實中的挑戰還是換一種輕鬆的生活方式,我覺得都是個人選擇,只要能讓自己和家人過得比原先更開心更舒服,那就是好的選擇。
或許可以來南京,因為南京大概是整個中國唯一基本不劃分「外地人」這個概念的城市——我們常說,上數三代都是南京人,才叫南京土著。
我的絕大多數朋友和我一樣,是從父輩才開始定居南京,我們的父母至今還在用老家話、還自稱老家人。
我身邊有溫州商人的孩子,常州軍人的孩子,來南京讀書的地震災民,南通官員的孩子,安徽老師的孩子,等等等等。做生意人會來南京,當兵的帶著孩子來了南京軍區,援助災區的孩子也來了,跟著父母升遷的,還有很多人,五湖四海,聚在南京過著大雜燴一樣有滋有味的日子。上一代里,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改革開放等時期來到南京的。
至於上上代,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大部分是外來人口。我的所有朋友里,上數三代還是南京人的女生,家裡老人因為當年還小逃過一劫,活了下來,才有了我的閨蜜這位地道南京人。或許是因為這樣,在南京生活的人,來自天南海北,每天擠在新街口巨大的地鐵迷宮裡,說著同樣到南京口音的普通話。倒不是故意學的,是南京真的太有感染力了,簡單易懂,嘰嘰喳喳,住久了,就真忘了自己曾經來自別的地方了,就自然而然跟著早上擠公交的大爺大媽一樣滿口南京話了。
甚至你會很難相信,你在南京,不管哪個角落,都能找到日料店,我們和別人眼裡的南京不同,日子照樣過,除非你穿著和服去紀念館烈士陵園之類的地方,否則南京人或許比你想像的寬容多了。吃日料,法餐,韓餐,東南亞菜,都是你的自由。
所以如果你來到南京,大概會驚訝於這樣的畫面:
你可以在南京輕而易舉地找到你的家鄉美食,因為大家反正都從不同的地方來。你或許上了一輛計程車,剛想說聽不懂司機的南京話,他卻聽到了你微信語音的方言,切換成了你的家鄉話。你剛來南京,獨居,日子艱難,在地鐵上仗著別人聽不懂你拗口的家鄉話,給閨蜜打電話訴苦,一直擠你喊著「讓一讓誒,我蠻下」的大叔或許會冷不丁看你一眼,告訴你他也來自那裡,日子總會變好的。甚至,當你因為不會南京話不知道怎麼和小販交流的時候,旁邊金髮碧眼的洋娃娃都可以張口幾句南京話幫你們聊上天。我想這也是我愛南京的緣故,我們來自中國乃至世界的各個角落,可我們聚在這個六朝古都,重新給了這座城市新的力量和新的生命,給了這座城市屬於我們的東西,也從這座城市,把它一直以來的煙火氣傳遞了下去。
每一個想家的深夜,你都能在南京城找到屬於你家鄉的痕迹。
每一個到南京的過客,都會很快浸入南京的煙火氣里,從不會被鋼鐵巨獸、車水馬龍弄得一頭霧水,南京太有煙火氣了,好像每一個來的人,都自然而然成了南京人,哪來的遊客,哪有什麼異鄉,過個半年你就懂出口南京普通話是什麼體驗了,以至於就算我沒到過城市的文盲外婆也從來沒被嚇退過,一口吳語也和隔壁的南京老奶奶成了朋友。我們啊,誰也不是地道南京人,可偏偏,誰都說自己是南京人。所以你來,放心大膽的來,南京絕不會讓你寂寞。
(說實話,最後一次聽見外碼這個詞的時候是2009年我初二,這都快十年了沒想到再次聽到會是在知乎)一隻成都妹子。
我見證了他的變遷,他見證了我的成長。二十多載。小時候,天府廣場的熊貓我最喜歡。
爸爸媽媽每個月都要去春熙路逛街至少一次,81路公交車從金沙車站就可以到春熙路。每個月至少去成都各大奇奇怪怪的醫院一次,會見到爸爸媽媽很厲害吵架,因為我得去看病。每一次我都被爸媽拉著走路,沒有抱抱,爸媽後來說你看你現在多能走還不是當年小時候帶著你逛春熙路的成果,我們多麼有遠見,(? ˇ?ˇ ?)小時侯,我家並不在成都市區,而在郊縣,每一次來成都逛街或者看病,我都會穿得美美的像土妞上縣城一樣,回憶里有苦有樂。如今大學畢業。
不用再去醫院了,終究無法治癒,也就不了了之順其自然了。在成都謀得一份辛苦奔波的工作,與優秀人同行,總會覺得生活被碾壓得喘不過氣,盡量寬慰自己,往前走,別掉隊。每一次不開心,總會吃喝一頓,還有外配一個小蛋糕。為什麼喜歡成都,7月雨季在微博上寫道:
成都最近像愛哭的小朋友,不給糖就嘩啦啦哭一場。雨勢大,天府廣場一地鐵員工守在門口提醒著行人注意安全,地鐵入口處積水設置了防護欄,我小心翼翼提著電腦正準備過去,他伸出手牽著我手邁過防護欄,我輕言道謝。這就是我很愛這座城市的原因,哪怕它曾經遍體鱗傷,我仍然願意溫柔守護。為什麼喜歡成都,有家的感覺,
因為終於覺得自己是城裡的姑娘了,因為可以憑著自己的努力在這個城市立足了,因為成都真的是一座有溫度的城市。當然我知道成都空氣不好,濕答答的衣服老像是幹不了,一口成都話,辣翻天的飲食,還有四川搖一搖震動模式,這些我都知道。
空氣不好,無解啊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衣服會幹的,真的,(′?ω?`)希望聽到普通話的麻煩提醒一下對方就行,點完菜記得說一句少放海椒微辣就行,地震嘛,成都地處平原,不會有大地震的,主要都是周邊山區搖一搖啦,對於經歷過汶川512和雅安420都在重災區的我,習以為常啦。所以在我眼裡,成都是家。是天府之國,熊貓之都。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歡迎來我家。下圖是寬窄巷子有一次的音樂節活動,因為我租房就在寬窄巷子那邊,所以比較了解。
下圖是六一兒童節那天,我一早準備出差時,發現一隻小熊在整理自己的包包,超級萌就拍下了。我是不是應該收點廣告費?嗯,不爆照,免得像個釣魚貼,(;′??Д??`)我看好多人都說啥男朋友在哪裡自己就在哪裡,為啥沒有女朋友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的呢,麻煩未來老公,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浪,請放飛一下自我,趕緊來成都定居吧,一起擼雪納瑞啊。(苦笑)城市不會給你家的感覺,人才會給你家的感覺
杭州。去過兩次,不知道為什麼給人一種特別親切舒服的感覺。如果以後不想在北京生活了,會考慮去杭州。
重慶。重慶。重慶。姑娘美,東西好吃,夜景靚,最重要的是重慶人特別熱情,非常厚道,給人印象特別好。 下次還會再來
廣州,我大一去的時候超級討厭身邊的人動不動就說粵語,根本聽不懂。到了大三再去,一落地我就感覺像是回到了另一個家。
廣州可以說是北上廣深四個城市裡面最有包容性的一個城市了。有部分人私信問我為何覺得廣州有家的感覺。我從我自身的感受出發給大家說幾點吧。
我本身是湖北人,去廣州讀大學,然後現在在南京讀研。在好幾個城市生活了半年以上,算是可以做一些比較的。1,從衣食住行生活方面來看。雖然廣州的地鐵確實不便宜,但確實總體物價不算高,和他的工資是可以配比的。但廣州地鐵和公交採用了一種方式,一個月滿20次之後出行打六折,這其實是很高的折扣了。對於上班族而言,是不錯的。第二,廣州的公交線路基本足夠發達。曾經假期出去玩,好幾個地方儘管道路狹窄但都有公交車通過,就算是隔了好幾個區都有公交互通。我見過上下九那邊的老人早上坐車去大學城小洲村喝早茶的。2,在我的觀點中一個城市是不是有家的感覺,主要在於他的原著居民是否對外部人士有足夠的包容性。在我看來廣州的包容性是很強的。我在最開始說過方言的問題,確實粵語對外來人口形成了一個天然屏障。但是,這畢竟是人家的方言,他們沒有義務單純為了照顧你而去說普通話。本科時候,大家一起聚,有時候除了我都是本地人,他們會說粵語,一會兒過後明白我在會照顧我的感受。剛開始我其實內心裡很不舒服。後來我姐夫從蘇州去我家時,我們自己家的人聊天發現也是沒有照顧他的。這時候突然明白了這是一種很雙標的行為,於是我主動開始學習粵語,融入生活。
廣東是一個地區發展差距比較大的省份,主要體現在珠三角和粵西北地區。但是珠三角的幾乎沒有人瞧不起粵西北地區的人,至少我接觸的人是這樣。但是我在南京讀研。發現江蘇蘇南蘇北的怨念幾乎代代相傳。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宿舍蘇北蘇南可以各成一派的情況。就連南京的人江南都可以對江北有很大的意見。當然這種行為廣東肯定有,但不到嚴重的程度。比如廣東也會有一個詞叫撈仔,專門說外省人。但是演變到現在更像是開玩笑,和基佬這詞一樣都變了3,我接觸到的廣州人或廣東人中。很多人都認為現在廣東的發展離不開外地人的幫助,而且能夠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我在長三角的幾個城市走了一圈發現他們對外地人來的觀點就是佔便宜。外地人像是為了攀高枝一樣。這一點讓我很沒有在家的感覺。
還有一些其他的想法,後面再說吧。永遠別試圖把【家】的感覺託付給一座【城市】。
知乎上有一些探討「城市與家」的問題,比如:
哪些城市不是你的家鄉,但你對它有莫名的好感?
哪些城市去了之後會讓人找到家的感覺?
我剛來西安時某晚酒醉,將每一條答案逐個翻過,給所有答南京的回答,統統點了贊和感謝。一年輾轉,回過頭去重新看這些答案,此刻是我在西安的最後一個夜晚,我卻想勸慰所有回答這些問題的人:永遠別試圖把家的感覺託付給一座城市。
西安獨居一年,公寓偏安城牆西南角,人也跟著偏安。每日早起,樓下早點遍地,吃完買菜,蔬菜從簡,葷菜一般切熟牛肉,偶爾蒸魚。讀書,午後泡茶,晚間飲酒,難得有朋友來看我,樓下另一條街二十四小時都能擼串。一段時間會回寧一趟,早晚各有一班高鐵停站少,只用四個半小時就能從西安北到南京南。
一個人遊盪在兩座相隔一千公里的城市間,就像一枚可笑的硬幣,正面是絕對自由,反面是絕對孤獨。
所有強行試圖在城市裡找到家的感覺的人,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傷心人。大約在他們成長的這二十年、三十年歲月里,同那個血緣上的家之間,存在了太多的疏離。疏離到無可奈何,救命稻草向內抓不到,將溺亡的人總也要向外狂抓一通。結果向外一抓反而變得輕巧,原來現代社會早就為你備好了五顏六色的救生圈,隨隨便便都能逃出生天。
這些五顏六色的救生圈裡最常見的一種,就叫做城市。
我花了好幾年的時間做了一次悲壯的轉化嘗試,一步一步的苦心布局,試圖把「家」的概念直接嫁接到「城市」身上,所以從前我時常念叨:不是我家在南京,而是南京就是我家。
這種轉化嘗試終於在西安入局後,被宣告失敗。當我從西安回到南京,每天晚上都需要面對一個尷尬的問題——今晚可以在哪裡落腳睡覺?有時我會一個人坐在珠江路地鐵口聽人彈唱,坐在地上一邊聽一邊喝酒,一邊聯絡今晚的住處。這時我反倒會懷念起西安來:好想回西安啊,好歹在城牆西南角的那個小公寓里,能自在安眠到天亮。
你可以愛一座城市,你可以對一座城市一見傾心,你可以用你的雙腳走遍一座城市每一條小巷,但以我之於南京的熟悉,在那些熟悉到夢遊都不會迷路的小路上徘徊,照樣無一處容身之所。入秋涼了,免不得要找個能遮風避雨的公共空間聊以容身,當我蜷縮在南圖的某個角落等待晚上的飯局時,想來格外荒誕——畢竟我曾親眼看著南圖一磚一瓦拔地而起。
所以,請永遠別試圖把家的感覺託付給一座城市,這樣做除了帶來更大的孤獨和最終的絕望以外,將一無所獲。在城市裡你永遠找不到真正的家,因為「現代城市」和「家」根本上多少有些對立著。
家是血緣與人倫,是親情的紐帶,是情緒和情感可以緩緩流淌慢慢釋放的地方,是每個人立於世間本可以獲得最終的大溫暖大擁抱的地方。
家是鄉土社會的延伸,是宗族社會氣若遊絲的魂魄。家生長在那片生機盎然繁衍存續的土地上,開枝散葉,血脈相傳,每個人安守己分,溶在一張聯結緊密的意念之網中。所以我們只會說「家鄉」,不會說「家城」。
「城」是政治性的,是文化宗教性的,乃至跨入現代社會以後更多的是產業性的、經濟金融性的。現代城市直接建構在傳統人倫的斷裂上,百千萬更以億計的原子態獨立個體們,創造了偉大的現代城市,並在城市裡揮灑、表達、造作、折騰,創造出光怪陸離的文化生態和亞文化奇觀。
芒福德在他的不朽名著《城市發展史》里,開篇就聲稱城市繼承了鄉村的養護功能,篇末升華,大聲疾呼,呼喚一種被人文情懷包裹著的宜居城市,中間以文化串聯。整本書循循善引,希望以隱秘的姿態完成一次大調和,完成從養護到宜居的轉化,實在用心良苦。我不知道西方的城市們是否最終達成了這種調和,但見今天多維時空重疊下的中國城市,調和未免奢談。
芒福德的理想調和在我們這裡,不妨先化約成「家」和「城市」的調和,最荒悖的事恰恰就在此時出現了。本來應該用「家」的人倫紐帶去對抗現代城市的疏離,用親情的溫暖去消解那些將我們原子化的力量,但今天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卻是完全相反的另一幅圖景。
鄉土解體後的「家」漂浮在城市上空,小家內部天然有著強大的離心力(這句話背後又有十篇文章的容量,這裡不談)。原來靠一番努力也未必能消解疏離感的家,自身卻成了疏離感的源頭;原來靠千萬小家共同努力或許可以回歸人性的城市,反而成了家內疏離的外在出路。
我們將壓抑下的全部情愫一股腦潑向城市的公共空間,一個人走過一座城市的春秋冬夏,在晚風夕陽大雨寒霜里嚎啕痛哭,覺得自己愛這座城市愛的感天動地,城市一定會回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一個綿延回子宮裡的溫暖擁抱。
城市從努力消解疏離的對象,變成了承載無盡疏離的載體。
豈止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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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地:你在南京做過最孤獨的一件事?
重慶
一天一碗重慶小面,一天一個一隻酸奶牛,一天一頓火鍋。
感覺世界真的不是很陌生。
家在心裡。
南京啊
因為喜歡的人在那裡長大玄武湖到湖南路 是他散步的路線中山北路xx號 是他的高中紫峰大廈 是他每天都要看到的高樓桂花酒釀 是他最愛吃的甜品夫子廟 是他媽媽喜歡逛的地方秦淮河 他曾在那裡等一下午為拍一張火燒雲新街口的書店 他常在那裡看書總統府對面的家樂福 他最好看的外套就在那裡買的他還帶著妹妹和小狗去看長江和同學一起爬紫金山到棲霞山揀了紅葉送我當書籤去頤和路拍我喜歡的民國建築鼓樓區小巷的郵筒里塞過他寄給我的信
棲霞區的村落承載了他初中的記憶江寧區有他現在讀書的學校浦口區是他現在的家還有很多地方 我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總之這座城市處處是他的痕迹第一次獨自坐火車來南京就覺得很熟悉很安心想想剛好是去年的國慶第一次去一年時間去了五次 現在已經把它當作半個家我喜歡樹多有歷史遺迹又很便捷的城市剛好南京都符合有次騎著自行車從鼓樓到新街口 經過南航附近一路上穿過大片大片的樹蔭 經過許多著名的高校真的難以想像是在市中心太喜歡了最可愛的二胡卵子。可惜已經不在了最喜歡梧桐樹 綠化這麼好的城市怎麼能不喜歡(??ω?)?你是否還記得山陰路我八樓的房間房間里唱歌的日日夜夜myyuan給說廣州的都點了贊
絕對要說是南京,依壁雕鑿的城市。
在南京呆了三年多,從大一到大四,歸屬感越來越重,多少次走在路上,我都會覺得像是在自己的家鄉那樣熟悉,親切,我最美好的記憶都與南京有關,即使知道自己可能會在畢業後離開南京,但是離開,卻是為了更好的回來,南京,等我!有著北上廣一線的生活和工資水平,房價卻比他們要低太多。南京人一點都不排外,生活在南京的人被大家親切地分為兩種人,老南京人和新南京人,所以只要你生活在南京,你就被稱作南京人,還有比這更有歸屬感的嘛!
城市建設擺的一米,江北新區,河西新城,南部新城等等,歷史和文化底蘊深厚,最近還剛被評為,世界文學之都。城市面積不算大,剛剛好夠你周末去各種好玩的地方,走在城牆上,望著高聳入雲的紫峰大廈和香火繚繞的雞鳴寺,你會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而自己,恰恰是這夢的締造者。說個冷門的,常州。
首先我們來看看常州獲得的榮譽:首先是住,常州算是長三角地區的一朵奇葩,在其他地區房價高上天的情況下,還能穩穩保持房價均價不到一萬,雖說房價如此低,但小區綠化做得十分到位,在一個房價平均8000多的小區里,我居然見到小區里有一個很大的湖,裡面還有魚和荷花!在別的城市你試試?其次是行,常州的城市規劃做得非常好,BRT四通八達,公交系統遍布整個市,關鍵是無論你要乘多遠,公交費始終是一塊錢,辦公交卡還能打6折。。。。。。道路在保持寬敞的情況下,馬路兩側居然還架了薔薇花架,堵車幾乎是不可能堵車的,我在常州幾年就沒見過幾次堵車。
再說到衣,常熟是最大的服裝批發市場之一知道伐?就挨著常熟的常州,衣服能貴到哪去?而且常州商圈十分集中,都相隔不遠,在這些商圈中間又有無數有意思的小店穿插在其中,從這些地方穿梭而過時,你會感覺一半塵世喧囂,一半與世隔絕。這,不正是家的味道嗎?
最後是食了,可能很多人會說感覺常州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特色美食,但它其實融匯了各大菜系,著名的美食街區就有8個,不怕你找不到你想吃的。昨天和友人打電話,說起家裡最近種種不如意。聽罷,他說,「別回山東了,來杭州吧。」
他是浙江人,在准一線城市出生長大。說起以後他說仍然想留在家鄉附近,語氣淡淡,似是理所當然。
我沉默。我的家鄉是貧富不均衡的山東發展落後的一個城市。從小被父母耳提面命「走出去」——留在家鄉,或許是每一個立志「有出息」的孩子從未考慮過的事情。出身重要嗎?重要,正因為重要,所以才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所以才吶喊「英雄不論出處」。而在階級流動性已經足夠令人欣慰的當代中國,這個「出身」,自然而然成了原生家庭和故鄉。不同的城市提供不同的視野,不同的家庭造就了不同的野心勃勃。城鎮化迅速發展的今天,有些人已經在太平盛世安定下來,有些人還在尋求出走的道路,而另一些人被不知何種原因困守在出生地,成為某種生活方式的最後遺老。城一代的道路或許是最艱難的,但陡然開闊的視野造就了更大的野心。於是故鄉的頑固與不開化成了阻礙,向外探求的渴望被血脈牽絆。然而總有人逃脫。遠離之後,遊子開始懷念,卻鮮少返回。現實殘忍,這一片故土,我們給了它過去,卻絕口不提未來。
又如何呢?我是否會真的前往夢裡流連多年的江南?抑或漂在北國,習慣戴上口罩拒絕著京都的灰霾?十年後我也會帶著僕僕風塵,迎著春節鞭炮的硝煙再踏上齊魯大地睽違的黃土,想起中學時代讀過的、寫在這片土地的詩詞歌賦,讓那一份蒼涼跨越千古——閉上眼睛,讓耳膜被熟悉的鄉音鼓動,它壓低聲音告訴我,你身上流淌著奔騰的黃河。這並非一場簡單遷徙,千百年來它循環流轉、生生不息。一路踉蹌,漂流到陌生的城市,遠方的土地綿延著來自異地的血脈,然後再次生根,認作新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