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馬克思主義原理解釋當今世界的民族、宗教衝突?
嗯,這個比較不好描述,或者說比較好描述,但是按我一貫和稀泥的性格……還是望高人指點迷津。
樓主能否具體指出一下那你民族和宗教衝突,馬克思主義分析的話,民族和宗教衝突都是表象。本質是不同利益集團的利益衝突,涉及到不同利益集團的在不同時間和地方的衝突,就會涉及到具體的利益問題,利益雙方都是誰,所以抽象的談貌似不太容易。如果樓主說的是中東的伊斯蘭教問題,大概星爺在電影《鹿鼎記》裡面的經典台詞可以解釋。 星爺告訴我們「原教旨主義」反清復明的原理。且看:
地點:(天地會總壇)
(對聯,頭上是:天父地母。兩邊是:地鎮南崗一派溪山千古秀,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小寶捂著臉,拿著刀,似要砍雞頭。夥伴提示他刀拿反啦。一刀揮下,鮮血滴在碗里。夥伴大叫,原來砍到的是他。)(想不想天堂七十二個處女)
韋小寶:對不起。
陳近南:斬過雞頭,燒過黃紙,【sha】歃血為盟之後,韋小寶你就是我天地會的兄弟。暫時編入青木堂。我們有十大會規,二十大守則,三十個大戒條,八十小戒條,如果犯了其中一條的話,就算你是我的徒弟,也要身受九九八十一刀而死。(伊斯蘭宗教儀式?)
韋小寶:(跪在地上)不用那麼費力,我一刀就死了(笑著)。
陳近南:不要亂說話,起來。(小寶起來)青木堂堂主慘死在驁拜瓜牙的手上,我們一定要貫徹他的遺旨,誅殺驁拜這個奸賊,同時將滿清皇帝跟所有的清狗趕出關外,復我大明江山。
(眾兄弟皆振臂高呼:「反清復明!反清復明!……」)
(小寶一看,立即含糊附合著高呼「反清復明,反清復明」)
陳近南:現在我有一個極為危險的任務,希望能有兄弟自願擔任。(眾皆面面相覷,私語道「什麼任務?」)我查到清宮裡面有四本《四十二章經》,裡面記載了清廷在關外收藏一個大寶藏的秘密,如果我們能夠知道這個大寶藏的秘密,我們就能夠取回清廷在大明江山所搜刮的民脂民膏,而且還可以切斷他們的龍脈,龍脈一斷,那清狗的氣數已盡,而我們大明江山就指日可復(眾皆點頭)。所以我想派個人進宮去偷這幾本經書。但是我知道這個極其危險,是九死一生,有誰不想去,就坐下。
【眾人皆呼的一聲都搶座位坐下,小寶沒搶著,見堂中間有座位,跑跳過去。陳近南用腳將地上的釘射入座位上,小寶一驚叫跳起來】
韋小寶:啊……!
【陳近南兩手抓住韋小寶雙肩】
陳近南:小寶,想不到你一加入本會,就想立此奇功。好,為師就成全你。
韋小寶:是啊是–不過事情的真相是這個樣子的啊,是這把椅子……
陳近南:大丈夫一言九鼎,你知不知道背信棄義是犯了本會會規第八條,要斬一手一腳的!
韋小寶:啊?!這是天地會還是整人會呀?
陳近南:跟我進來。
(兩人進房)
陳近南:小寶,你是聰明人,我可以用聰明人的方法,跟你說話,外面的人就不行。
韋小寶:不解?
陳近南:讀過書明事理的人,大都在清廷里當官啦,所以如果我們要對付清廷,就要用一些蠢一點的人,對付那些蠢人就決不能跟他們說真話,必須用宗教的形式催眠他們,使他們覺得所做的事情是對的,所以反清復明只不過是個口號,跟阿彌托佛其實是一樣的(和真主也是一樣的)。清朝一直欺壓我們漢人,搶走我們的銀兩和女人,所以我們要反清。
(精英能夠走的,都移民到歐美啦)
韋小寶:要反清搶回我們的錢和女人,是不是?復不復明根本就是脫了褲子放屁,關人鳥事?行,大家聰明人,了解,繼續。(宗教和民族原因,我也覺得是脫褲子放屁)
陳近南:總之,如果成功的話,就有無數的銀兩跟女人,你願不願意去啊?!
韋小寶:願意,只不過你剛才那句九死一生,太嚇人了!
陳近南:(從懷中取出一本書)我可以叫你絕世武功。 (真主保佑你不會死)
解讀:把「反清復明」換成伊斯蘭的宗教原教旨主義,錢和女人換成中東的石油,「滿漢矛盾」換成西方帝國主義的基督教文明和伊斯蘭教文明的衝突?
其實沒有什麼宗教衝突,只有假宗教民族的名義來表達的利益衝突,階級衝突。西方帝國主義可以說是自食其果,但是利潤被西方壟斷寡頭賺取啦,但是恐怖襲擊的帶價卻是西方普通的民眾來承擔。就像天地會殺不了清朝的大官,就殺幾個普通滿人來出出氣?西方帝國主義對內鎮壓、對外壓迫的本質沒有變。只有結束資本主義才能結束戰爭,只有共產主義才能消滅恐怖主義。
民族問題說到底,還是階級問題。
如果講到具體的階級分析的話,巴丟講的比較靠譜,是與時俱進的馬克思主義階級分析。
當代世界的階級結構和恐怖主義的根源
第一部分是當代世界的客觀結構,這個結構是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搭建起來的,這種構建先是在背地裡的,後來是明目張胆的,到最後就是近乎張狂的。
第二部分是這種結構給人民帶來的影響:造成了他們之間的分化,產生了不同的主體性(subjectivity)。
在第三部分,當代世界的三種典型主體性。
第四部分,現代社會的法西斯。我認為此次事件的肇事者就可以稱作現代語境的法西斯。
在第五部分,我會專註談論本次事件,包括此次事件的肇事者,策劃者,以及如何定義他們的行為。(巴黎恐怖襲擊)
第六部分,國家對此次事件的應對以及以「法國」和「戰爭」為中心的輿論導向。
第七部分,建立一種新的思維模式,從這種國家和輿論的導向抽離出來。採取「解放政策」,一種能從當前世界結構抽離的政策。
Daesh(達伊沙)又稱ISIS(伊斯蘭國)
(編者註:因西方拒絕承認ISIS是一個「國」,所以通常稱其為Daesh)
當代世界的結構可以從相互交織的三個方面來說明。
一是在近三十年來的資本主義的在世界範圍內的勝利:一方面是資本主義又恢復了最初的活力,作為其基本邏輯的自由主義再次盛行,我們給予了它一個值得爭議的名字「新資本主義」(neo-capitalism),我不確定「新」在這裡是否正確,但不管怎麼說,18世紀在英國確立的資本主義制度,其生產方式、交換方式以及社會模式又一次被政客們鼓吹,並被認為是人類歷史進程的唯一選擇;另一方面,資本主義不僅找回了當初分化社會的動力,也在世界範圍內全面擴張開來了。
二是國家的弱化。這是由第一點帶來的結果。我們知道,關於馬克思主義,有一個常被詬病的觀點是國家消亡,馬克思認為社會結構的調整最終會達到一種「自由聯合體」狀態,一個沒有國家存在的共產主義社會。而當下的社會卻處在病態的資本主義國家弱化的進程。儘管超級大國的存在掩飾了這一現象,這確是我們當今世界的一個基本特徵。資本主義的世界化的邏輯就是他的跨國性,資本與國家已經不是直接的一對一關係。早從60年代開始,跨國公司如雨後春筍,它們現在已經演變成了一種性質完全不同的怪物。
全球市場是當今社會一個重要概念。「當上海證券行情顫抖,全球便跟著緊張。」全球市場地位的確立非常具有進攻性,造成的結果也是非常慘重的:我們之前對資本制定的節制性措施幾乎都被完全摧毀。歷史上,尤其是在二戰之後,各國都採取了相應的限制資本的舉措,也就是說,在資本邏輯和其他邏輯之間尋求平衡與和解。其他邏輯包括國家監管、對工會作出讓步、對銀行或企業的合併保持謹慎、部分國有化、反壟斷法、社會福利政策等等。而現在,私有化成為一個非常普遍的現象,即使是在一些模範國家,這裡我並不是強調社會主義國家,你們知道,法國也曾是節制性的模範國家。我們徹底推翻了之前做出的努力,國家的角色不斷弱化,私有化急劇擴張。私有化意味著公共福利事業掌握在私人財產手中:我們看到,今天社會保障法制在倒退,我們可以想想勞動法,社會福利,教育系統等等。應該看到,資本主義的全球化勝利並不是一種生產方式理性的擴張。而我們對這此作出的微弱的抵抗令人擔憂。我們的抵擋往往受限在某一領域,或是某一行業,而沒有全局的視野。資本邏輯完全被放任,自由主義也被放任。這种放任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全球化擴張;二是資本的高度集中。資本的擴張化和集中化的趨勢是密不可分的。比如最近FNAC和DARTY的合併(註:FNAC法國一家經營圖書和電子產品零售商,DARTY法國家電零售商)。大企業的合併創造了能與國家實力對抗力量,甚至趕超後者。行業巨頭們依靠著腐敗,有時是武力,不斷膨脹。而這些大企業基本也都是跨國性質的。道達爾(法國石油巨頭)每年並沒有給法國繳稅,我們可以說這是一家法國公司嗎?
跨國公司與主權國家力量的失衡也造成了主觀上的影響:現在我們甚至基本無法想像資本主義之外還有不一樣的選擇,我們完全排除了另一種生產模式的可能。我們對這另一種模式的懷念,得追溯到二戰之後制定的全國抵抗委員會綱領。那時我們剛從納粹的佔領中掙脫,資本家們(大多是戰時的合作主義者和投降主義者)、戴高樂主義者和共產主義者一起制定了一系列社會保障和國家監管的政治方針。這另一種可能也曾在世界範圍內造成了不同形式的政治反抗和革命。但是從70年代至今,這種思想逐漸消亡,共產主義也成為了一個備受唾棄的辭彙。我們由兩個選項過度到了只有一條路可走,資本主義在思想界取得了全面勝利。
那麼對於這種現象,國家是如何反應的呢?國家不過是當代社會結構下的地方管理者。他們在資本邏輯與當地實際狀況中間充當調停者,於是有了聯邦制、邦聯制、聯盟制度。如此前提到的,有的大型公司的體量已經可以等同於一般國家,有的銀行體量之大使得我們都認為它們是「大而不倒」的。國家的角色正不斷被削弱,正如馬克思提到的,國家的角色就是「資本的代理人」。但我認為,馬克思應該從未想像到今天局面:公司規模之大,已經與國家的體量,甚至是國家聯盟之間的體量不相匹配了。資本以其自身龐大的實力,彷彿一位獨立的掌權人,在國家間穿梭。
現在我要開始說我的第三點了,帝國主義的新形式。帝國主義在上個世紀的模式,完全是建立在國家概念上的。它的實質就是強國之間在全球範圍內的瓜分,這種瓜分通一些會議來實現,比如1885年的柏林會議。當時我們像分蛋糕一樣切開了非洲,並在當地建立了宗主國統治。這是一種直接的管理,有時還有一些當地名人顯要的合謀。在四五十年代之間,這種直接管理的帝國主義模式(殖民主義)在世界大戰和民族解放戰爭的衝擊下瓦解了。但是,這些宗主國家仍繼續承擔著保護當地企業,監管大宗商品運輸,維護能源安全的任務。企業靠聘用僱傭兵還承擔不了這些工作。今天西方國家仍在不同的地方有活躍的軍事活動:法國在其非洲原殖民地區長期的駐兵和軍事行動、阿爾及利亞戰爭、伊拉克戰爭、越南戰爭……
顯然,帝國主義並沒有隨著殖民的終結而終結,只不過是換了一種干預的方式。我們仍需在遙遠的國家保護自己的利益。對於法國在馬里出兵,一家嚴肅媒體是這麼描述的:「這次的軍事行動是成功的,因其維護了西方人的利益。」注意這裡說的是在馬里,維護西方人的利益,而不是馬里人的。另外,為了西方的利益,我們乾脆就把馬里切成了兩半。(註:指2012年馬里內戰)即便是形式換了,我們對帝國主義的需求仍是迫切的:鈾、石油、鑽石、木材、稀有金屬、咖啡豆……更好的我就不列舉了。
從目前情況來看,與其承擔直接管理殖民地區這一項艱難的任務,新的方法就是乾脆把國家消除了。我們可以看到這與前面提到的國家的弱化有一定巧合。我們可以在一些蘊藏著大筆財富的區域建立起一個無國家狀態的自由區,這樣就無需再和那些討厭的國家展開談判了。即使是與一些力量弱小的國家,談判也是惱人的。這樣一來,公司集團們就可以在當地不受約束地施展。此外,這種自由區往往也是各個武裝團伙的溫床,他們有的受控,有的不受控,在自由區上肆虐。與我們所聽到不同的是,一些大公司的代表,資本的經理人是能夠和這些軍事團伙進行談判的,而且往往比和主權國家談判更為容易。
很長時間以來所有人都叫喊著要消滅達伊沙(Daesh,註:ISIS的另一種稱呼)。但至少至今,只有庫爾德人實際在出戰,他們在當地有自己的利益。不管怎麼說,達伊沙都是一個高效率的形式多樣的商業大集團,和所有人進行著進行著石油、棉花、藝術品的貿易。要做筆買賣,一個巴掌拍不響。
利比亞戰爭我想用「區域劃分」(zoning)來描述這種狀況。 現下的帝國主義模式是通過劃分出一片去國家化的區域進行掠奪,這樣需要時不時地向該地區出兵,但也免去了管理殖民地這一繁重艱難的任務。新帝國主義的行為實際上也容忍甚至推動了國家消亡的趨勢。出兵利比亞、伊拉克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他們消滅了一個國家,代之以真空狀態——各個民族、宗教派別之間脆弱的和解協議。而這種行為對人民的影響將會是巨大的。
當代世界格局給人民帶來的影響首先,不均衡的發展空前尖銳。在當前國家角色被削弱的環境下,問題將會更加突出。有一些基本數據需要了解,這些數據支撐了階級分化的邏輯,使得民主成為不可實現的目標。
全球1%的人口掌握了46%的資源
全球10%的人口掌握了86%的資源
全球50%的人口幾乎一無所有
這個世界實際是掌握在10%的人手裡的。在舊體制中,貴族的比例大概也是10%,某種意義上講,當下的社會是一種寡頭政治的回歸。另外有一半的人處於赤貧階級,這部分人大多分布在非洲和亞洲。剩餘40%就是中產階級,這部分人艱難地持有著寡頭們剩餘的14%的社會資源,主要集中在西方國家。他們構成了西方國家的主體。可以說,中產階級的一個主要的目標就是不被遺棄到無產階級中。這種無產階級的威脅使得他們既自負,又脆弱:一方面孕育了種族主義、排外主義的情緒,另一方面也滋長了他們的優越感,一種針對「野蠻」無產者的西方優越感。今天的媒體中充斥著「要和野蠻作戰」的言論,我們這麼說的同時,必然是把自己當成了「文明」的代言人,而那些野蠻人,那些被社會遺棄的貧民們,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成為他們的一部分。
此次事件具有意義特殊,它直擊歐洲,這個「文明的中心」,它直擊中產階級,以及他們的生活方式,酒吧、音樂、體育盛事。這是一次文明的危機,中產階級,這個緊緊依附於於資本主義制度的人群,感受到了來自後者擴張的威脅。
巴黎恐怖襲擊
其次,在當代社會中還有超過20億的「被遺棄者」。這裡說的「被遺棄者」還不僅是無產者。這群人在資本邏輯下,幾乎什麼都不是,對資本主義的發展一無是處。在資本主義里,人首先應該工薪者,然後還要通過消費來推動社會進步。而「被遺棄者」既不是消費力,也不是勞動力。在資本的眼裡他們彷彿是不存在的。而現在,有一種危險的宣傳是說,這群「不存在」的人,或是不應存在的人,正要向我們發起進攻,比如現在炙手可熱的移民問題,非洲人口出生率問題。
為什麼會有這樣一批「被遺棄者」的存在呢?我們只需要稍稍用點馬克思思想就可以回答這個問題。資本邏輯只根據利潤創造來定義勞動力的價值,簡單來說,公司招聘員工就是為了獲取利潤,你們可以想到馬克思的剩餘價值理論。而我們無法確定資本能不能夠賦予每一個勞動力以價值。在其他時期,比如30年代,我們也經歷過大規模的失業。但現在的失業問題似乎成為了常態化的結構性問題。這可能是資本主義的固有矛盾:全球化的資本主義無法給為每一個勞動力賦予一定的價值,也就是無法使他們都能夠創造利潤。這個矛盾可能會繼續加劇,因為在利潤的推動下,在競爭的壓力下,不可能減少工作時間。我們可以假設,如果有一個很好的世界政府,為世界人民牟利,他應該會把工作時間限制在每周20小時,甚至更少,這樣就可以把這20億人納入到社會中來。
在馬克思的改革和革命理論中,工作時間是一個重要議題。工人階級需要減小工作時間,而對於這點,資本是無法容忍的。今天的狀況來看,資本處於這場鬥爭的下風。那群沒有被資本吸納的人們正在宣告自己並不是不存在的。
另外也請注意上述「被遺棄者」的地理分布問題。這一點和我在第一部分講到的「區域劃分」緊密相關。在那些國家被消除的無政府狀態的區域,這群人就被遺棄在武裝團伙之中,沒有任何體制的保護。為什麼要保護呢?他們既不代表消費力也不代表勞動力。這群被遺棄者的存在與國家被消除的區域的結合,製造了真空區域中恐怖組織、犯罪組織猖獗的現象。可以想像,如果這群人能夠有自己的工作和社會身份,能夠被納入社會結構中,那麼就不會是今天的局面。法西斯主義者總是喜歡借用宗教名義。比如西班牙的法西斯就完全使用了天主教的名義。別太認真,別把責任推給伊斯蘭教。這些犯罪團伙的目的其實是在資本主義遺留的真空區域建立起高利潤的幫派主義,宗教是他們常用的借口。
當代世界的三種典型主體性(階級分析,存在決定意識)我這裡要說的是在這種世界結構下實際存在的三種主體性,但並不是所有可能的主體性。
第一種是西方主體性:它的代表是持有14%財富的中產階級。正如我在上部分講到的,他們內心充滿矛盾。一方面,他們自我感覺很良好,這是一種歷史沿襲下來的傲慢。不久前西方還是世界的主導者,通過帝國主義的武力擴張奪取了大筆財富,他們自認是現代生活方式的創立者和守衛者。另一方面,他們也持續受到來自無產階級的威脅。當下資本主義問題凸顯,這部分人的利益可能不再受到保障了:寡頭們蠶食的慾望在擴張,他們不得不在自由區耗巨資戰爭,而中產階級14%的財富也很難再守住了。
這點就被民主政府很好地利用了,他們將中產階級的這種恐懼不安引導向置於無產階級的對立,而不是與政府的對立:把中產階級的恐懼合法化,試圖說服他們,恐懼的來源不在於政府的管理不善,而在於那群被遺棄者,比如在我們社會中的移民工人和他們的後代、難民、穆斯林……
以上是中產階級——西方的主體所代表的主體性,現在,我們來關注那些既不是消費力也不是勞動力的人。全球化進程使得大眾媒體也有了跨國性的特點,西方人的生活模式得以廣泛傳播。無產者們常常透過大眾媒體看著別人的小資生活,直面別人的傲慢,而沒有思想或政治層面的出路。造成的結果就是這群人痛苦沮喪的心理狀態,混雜著艷羨和反叛。於是就有了後兩種主體性,我要說的第二種主體性是對西方的嚮往:試圖採取中產階級的行為方式和消費方式卻缺乏足夠的物質能力。這種主體性帶來了以下現象:首先是移民潮。第二種情況是當地的畸變,那些沒有辦法到達西方的人用可悲的條件生硬模仿西方人的行為方式。關於這點我們可以談很久,簡而言之,這種對西方的嚮往非常普遍,而它帶來的影響很大,並且基本都是極具破壞性的。
第三種主體性是虛無主義,一種復仇和破壞的渴望。虛無主義經常表現為保守主義,不則手段地剋制對西方的渴望,抵禦西方文化的侵襲。表面上是對西方的仇恨,實則也是對西方的渴望在作祟。對於虛無者,生命一文不值,因為他們清楚,如果不採取最極端的手法,包括死亡的衝動,他們就會墮落到對西方的渴望中去。
可以說,後兩種主體性——對西方的嚮往和虛無主義,其實是面對西方文化的主導,積極和消極的兩種不同反應。
當代法西斯一般來說,由資本主義體制引發的民憤,可以被稱作是法西斯主義。這種情緒有時會在嚴重經濟危機時產生,更深層次的原因可能就是我之前講到的資本主義自身存在的結構性問題,這個問題隨著全球化越發明顯(不能給每個勞動力以一定價值)。這是資本主義內生性的問題,因為資本主義已經不能實現它的諾言,當西方夢受到壓制或破滅,取而代之的就是對西方的仇恨。
就形式來說,當代法西斯主義是身份認同語境下的殺戮衝動。宗教是一個可能的因素但並不是事情的本質。它不過為這無處不在的西方夢——要麼是積極的嚮往,要麼是破滅時致命的渴望——提供了身份認同的地標。
就行為方式來說,法西斯常常採用幫派及犯罪邏輯。它的行事方式包括領土搶奪,大型洗劫、殺戮。那些國家被消除的自由區實際上是和全球市場接軌的,正如我提到的,Daesh(達伊沙)是一個高效率的企業,它的擁護者和一般企業員工差不多,不過是多了幾項搶劫殺戮的犯罪特權。當代法西斯是全球化資本主義內在的病變。我們知道,一些大公司甚至國家政府,比如沙烏地阿拉伯,一直在與中東的法西斯組織進行利益交換。
總而言之,當代法西斯是被壓抑的西方夢,有著幫派團伙類似的組織結構,還帶著點宗教色彩。
我個人比較感興趣的一點是,這種法西斯思維對年輕人的影響,畢竟事件的殺人者是我們這裡的年輕人,他們大都是移民後代,沒有工作,沒有未來。法西斯化(人們常使用極端化一詞是不正確的,因為他們的行為是一種「自我退行」)給青年人提供的是一種自我犧牲的「罪犯英雄主義」以及西方夢初體驗的混合:一方面,他們就像自負的黑手黨,為終於向西方復仇、征服領土而興奮。另一方面,他們也感受到了「西方「(西方中產階級)的那種自我滿足感——要知道,達伊沙在薪酬方面可是大手筆。
宗教在這其中可以作為一種身份認同的載體。但說到底,這些年輕人的出身、宗教信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在面對自身沮喪時的選擇,伊斯蘭其實是他們走向的終點而不是犯罪的起點。
關於此次事件正像我剛才提到的,肇事者是年輕的法西斯,有點像法國二戰時維希政府自衛隊的士兵。首先,二者有著一樣的殘忍屬性——無惡不作。其次,二者都是受到一系列小恩小惠的蠱惑,比如美好的生活,一輛好車,泡吧,女友.....第三個相似點在於他們的理由。自衛隊在貝當的愛國旗幟下做著最損害國家利益的事情。我把這個稱作法西斯主義者內在的分裂。而今天的殺手們,實際上是西方夢破碎的產物,他們的西方夢得不到滿足,無法在當今社會立足,就自認為仇恨西方,陷入盲目的虛無主義。
媒體對他們行為的描述並不好。這並不是一場襲擊,我認為也不是恐怖襲擊。襲擊是一種有預謀的行為,在做的時候就想好了撤退的辦法。我把他們的行為成為大規模殺戮,他們對於死亡的衝動,不僅讓他們以殺害更多的人為目的,還包括了對自己生命的殺害。對於他們,即使自己的性命也不足掛齒,其他人的生命就更不在話下。
誠然,這是一次殘忍罪惡的法西斯行為。然而,把他們歸類為「野蠻人」是適當的嗎?長久以來,「野蠻」一詞與「文明」對立。即使遇到這樣的事件,我們也無法讓西方的傲慢合法化,認為西方就是文明的代表。我想說明的是,西方人的殺戮在今天也是持續而血腥的。
我這裡舉三個例子。
西方人可以根據國家元首的秘密指令殺人,藉助於無人機技術和特殊部隊,在法國我們有homo部隊,homo代表著homocide(殺人)。無人機殺起人來更容易,我們甚至不需要離開辦公室就可以操作。對於無人機我們有過統計調查:每殺害一個鎖定目標,無人機平均需要造成九起無辜死亡。要殺掉10個對手,我們就不得不讓90個人無故犧牲。想想奧巴馬執政期間用這種手段除去的目標,我們能推斷,有成百上千的人被無辜殺害了。如果殺害平民被稱作野蠻的話,西方人每天都是野蠻人。只不過在巴黎事件中,那些野蠻人中的野蠻人的殺戮是自殺性的,而文明人的野蠻行為是技術集中的和被掩飾的。
第二個例子,在當代的戰爭中,西方人聲稱能夠完全消滅敵人而不損傷一兵一將,實際上,他們沒有做到。不過,如果我們計算在伊拉克、阿富汗、巴勒斯坦戰場上的死亡人數,平均結果是當西方每有1人死亡能消除另一方20人。而對於那些在戰場下艱難為生的百姓,西方人才是最殘忍的野蠻人。
最後,以加沙事件為例,我們甚至不用考慮其政治影響:事件造成2000名巴勒斯坦人死亡,其中有將近450個兒童。這就是文明嗎?只因為這是用戰機執行的,而不是一群愚蠢的年輕人在自殺前對著人群開槍?
此次事件的肇事者是一群類似於貝當時期的自衛隊,他們的動機骯髒可憎,卻也沒有什麼實際內容。而我們現在說要向野蠻開戰,意味著我們的軍隊代表著文明。這樣的說法是無法接受的。戰爭說到底,或多或少是骯髒的殺戮。我們自己也曾在在殖民戰爭以及後來的戰爭中虐待、驅逐、殺害。我們仍會繼續,如果像政府所說的——我們是時候向恐怖主義宣戰了。
國家的回應:「法國」和「戰爭」我認為國家的一個基本職責就是讓中產階級守規矩。這方面,(法國)左派做得很好。在阿爾及利亞戰爭期間,左翼政府就獲得過「特別權利」,如同今天他們宣布國家進入緊急狀態,可以展開全面戰爭。然而,中產階級早已沒了戰爭的概念,想用「戰爭」一詞來管教他們,在今天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們說的戰爭,其實也不是真實的戰爭,在今天的法國,沒有人真的準備作戰。國家現在又重新使用了民族主義,想把法國的旗幟和戰爭放在一起,但這對組合很荒謬,我認為也持續不久。
我先說說「法國」。今天,法國已經成了一個沒有明確內容的指代詞。它是當今世界結構下的一個組成部分。曾經,讓法國不同於其他國家的是法國的價值觀——一種革命的傳統。在1789到1976年之間,法國經歷了共和制度,隨後是社會主義、無政府工團主義、共產主義,最後是當代左翼。但這都成為了過去,這種革命的傳統在今天已經不復存在。今天,法國的特徵在於其知識分子團體,以及公開歧視的法律。歧視誰呢?歧視窮人,有宗教信仰的窮人。在這裡,窮人被妖魔化,而這群人不過是法國的資本主義制度的產物。法國之所以有這麼一大群的第三世界移民,是因為在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之間,我們為了滿足工廠生產的需求,大量引入了移民。這些人帶來了他們的家庭,有了孩子,而這些二代移民普遍的未來就是成為工人,技工…但是生產機制在法國已經被摧毀了,工廠都搬遷至國外了,這些二代移民的未來變得渺茫。我們曾經不辭辛勞從各國進口移民,現在倒想著把他們全部出口......事情卻並非如此簡單。
法國大概就是我上面說到的這些,並沒有什麼特別明確的含義。那些急切尋求法國身份認同的人,我們知道他們想要什麼,身份認同的衝動常常是為了迫害這一身份之外的人。那些叫喊著「法國,法國」的人,實際上為法國做了什麼呢?他們對著阿拉伯人嘶吼。我並不認為這種事情能使法國人覺得光榮。另外,調查顯示,英勇的法國人里也只有3%願意為自己的祖國奉獻生命。
而對於「戰爭」一詞,有一點沒有爭議:並不是那些「野蠻人」宣告了戰爭,而是法國。後者在一些公司以及美國的牽引下,參與了帝國主義行徑,參與了「區域劃分」,消除了國家...
回到「解放政策」最後,在這樣的環境下,如何能夠建立一種新的思維模式呢?我會說,應該從這種戰爭的宣傳中抽離出來,即使這個戰爭是虛構的或是虛假的。做到這一點,我們需要有國際視野。畢竟,現在資本主義全球化局勢已經確定。我們需要從國家的概念中抽離出來,去關注那些民粹情緒滋長的地方。
我們現下的社會出現了這麼一個矛盾體:一方面是西方夢破滅後導致的法西斯命運,一方面是資本主義以及中產階級在世界範圍內的發展。然而兩者並非善與惡的矛盾,並非文明與野蠻的對立。這是一種主體性的矛盾,一種內在的扭曲,使得西方的弱點全部轉向對西方的攻擊。因為西方社會並沒有給年輕人一種合理的主體性的選擇。當然這並不是借口,不能成為任何罪行的理由。無論什麼形式法西斯行徑都是可怕的。然而,我們需要理解這對矛盾,而不能受困在這對矛盾中成為其幫凶。
我們今天痛苦的局面是由於在全球範圍內都沒有一種能夠從資本主義內生性問題抽離出來的政策。並不是年輕法西斯、犯罪團伙或是宗教的存在使得我們無法找到一個能重新構建世界格局的解放政策,恰恰相反,正是缺少這種政策和思想的出口,才有了前者的誕生。我們今天的痛苦之源可以追溯到很遠,它就是共產主義的失敗(在歐洲)。這裡說的共產主義是一個歷史名詞,它當時是一種能從資本主義結構中抽脫的思想。大約在上個世紀70年代,共產主義的失敗被確定了,而此後資本主義找到了他新的動力。
而我們今天的處境如何?首先,我們有一批流動性很強的無產階級,他們已經非常國際化,比如,在韓國,我們有許多來自尼泊爾、孟加拉的勞工,就像在法國我們有很多馬里人和摩洛哥人。這一批人成為了「被遺棄者」的先鋒力量。其次,我們有一群來自中產階級的知識分子,他們非常歡迎新的思想,並在為此不斷探索。這群人需要做的便是與無產階級形成聯盟,深入調研,與無產階級對話。新的政策往往是在出人意料的結盟中形成的,在不平等間的對話中創造的。
最後,我們還有年輕人,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並不想在那三種主體性中選擇一種,而我們卻沒有給他們提供另一種選擇,於是,他們迷茫了。而資本主義制度,本身就是一個讓人失去方向的機制,尤其在當人們不想僅僅作為消費者或工薪者的時候。
如果我們給他們提供了這種新的選擇,如果有足夠的條件孕育一個新的思維模式,那麼,當代法西斯終將走到盡頭。我們看到的將不會是戰爭,而是肆意蔓延的法西斯主義被消化和清除了,因為我們有了新的選擇。我們會創造第四種典型的主體性,一種能夠超越資本主義主導而又不陷入虛無的主體性。這需要知識分子,來自不同階層的年輕人能夠有機地結合在一起,首先是在地方範圍內,然後再擴大推廣。這需要來自知識分子以及不同階層的年輕人邁出腳步,接近那些游牧人似的無產階級。
尋找這個新的選擇是一項急切的工作,也可以歸為一項思想界的工作。這項工作需要每個人參與,需要我們從全人類的命運去思考,去探索,使得人類歷史能夠朝著新的方向發展,從而脫離我們今天的困境。我是一個堅定不移的樂觀主義者,我認為這便是我們下一步會做到的。但是時間緊迫,很緊迫。
鏈接:歐洲又炸了,恐怖主義的根源在哪裡,談談八十年代以後的世界結構。
1.馬克思認為導致民族衝突的相關因素很多,但在剝削階級占統治地位的社會中,其根源就是階級壓迫和剝削制度。且內容和形式受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水平所制約。「人對人的剝削一消滅,民族對民族的剝削就會隨之消滅。」「民族內部的階級對立一消失,民族之間的敵對關係就會隨之消失。」2.馬克思本人對宗教的看法比列寧緩和。認為宗教的根源存在於社會生活的局限性和矛盾中,宗教幻想的產生來自現實中的壓迫。顛倒的世界導致顛倒的世界觀,是現實中的痛苦和無望導致人們去尋求緩解痛苦的「鴉片」。所以問題的核心仍然是人的異化、階級鬥爭、剝削和壓迫,而具體的分析則要結合更多現實中的因素。
《馬克思主義原理》這個教材的觀點還是馬克思主義(任何一派)的觀點?如果是後者,我就添加「馬克思主義」話題和找些翻譯了中文的書……
馬克思的思想當然可以解釋現今的民族、宗教衝突問題。而且他在一百多年就已經對這個問題很充分的闡述和預言。
下面就用馬克思的原文泛泛解釋一下。照我以往習慣,這種問題沒有2000字,都沒法解釋清楚。因為馬克思對這種問題可花了快十來萬字的理論來解釋,沒有一些基礎性常識,怎麼可能理解呢。(在整個馬克思全集、包括資本論中,這2個問題也是核心問題之一。)
1、民族衝突在低的層次,表現為政治衝突和宗教衝突;在中間層次表現為階級衝突;其本質都為觀念的衝突,所以就要搞明白是什麼生產出了這種觀念衝突。馬克思主義學派認為是錯誤的城市規劃導致了這些衝突。注意哦,這個結論是層層抽象通過邏輯得出來的,不是拍了一個腦袋就得出了一個答案。(如果你看不懂,需要去溫習各種基礎常識。例如:什麼是現象和本質。還有什麼叫階級,上面很多答案都誤解了什麼階級,這個很要命。)
2、民族衝突、宗教極端問題,都是一種現象,是由某種【核心本質】衍生出來的產物,這個核心本質你可以說是【城市化這個過程】,也可以說是【經濟關係】。所以看到這裡,如果稍微懂點辯證法關係,你應該明白了,民族問題、宗教衝突都是在城市化過程中的【應然】出現的現象。他本質不是一個宗教問題,也就是說,不是哪個民族、哪個宗教天生邪惡有問題,而是背後有某種關係導致了這些問題。
好多國人就想不清楚這個問題,都產生了一種幻覺,這些個民族啊、宗教啊就是邪惡、就是極端。在我看來,這就跟「自己要拉尿只是因為自己長了JJ」一樣荒唐。
所以,恩格斯說:「新教異端的不可根絕是同正在興起的市民階級不可戰勝相適應的。」 這是馬克思恩格斯一百多年前做的預言,一百年來已經無數次的證明了這個理論的正確性。
3、歸根結底,馬克思把民族問題、宗教衝突、意識形態、地緣政治、政治鬥爭等這些現象都歸結為生產關係問題,但如果我們糾結於這些現象而不去這些現象產生的本質,那就是顛倒物質和意識的位置,很容易犯意識形態的毛病。嗯,國人基本都是這種毛病,一張嘴就是陰謀論。
但如果執政者沒有這種正確思維,那在政策上會造成巨大的災難。宗教極端與政治領域的意識形態分歧一樣,都不是可以通過對思想批判可以消滅的。馬克思:「意識的一切形式和產物不是通過精神的批判可以消滅的,只有通過實際推翻這一切唯心主義謬論所產生的現實社會關係才能把它們消滅。」
所以馬克思說:「一切歷史衝突都根源於生產力和交往方式的矛盾。」 這算是個終極答案。但這太抽象了,不好理解。只需要記住,這個答案是通過公式和邏輯推導出來的,不是拍腦袋說出來的。馬克思的資本論這本書乾的就是這件事。
(這句話要理解,有三個名詞需要定義。歷史衝突,生產力,交往方式 在這裡就不做解釋了。)來源:中國難以掩藏的民族與宗教衝突_漢傲江湖_新浪博客
在中國目前這樣一個浮躁的社會中,人們似乎很難有自己的主見,伴隨著信仰的逐步缺失,這一點在漢族人中間尤其明顯,突出表現為輕易地被輿論所左右,而這些輿論通常都是膚淺的和宣傳意味很濃厚的夸夸其談,導致世人沉醉在自我編織的童話世界中,這不僅無助於問題的解決,在一定的程度上還會誤導和干擾問題的解決。劇烈的動蕩和災難事件可能會暫時將他們從童話世界拉回到現實世界中,但這一幕不會太長久,人們很快就再次回到虛幻美妙的童話世界中,其中有些人忽視問題的存在,有些人認識不到問題的存在,在所有這類性質的問題中,中國的民族和宗教問題大概可以作為童話世界與現實世界不相符合甚至相去甚遠的一個範例,這已經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3.1昆明恐怖襲擊將世人拉回到本來沒有任何理由樂觀的殘酷現實中,而隨著國家主席習近平於2014年4月底對新疆的視察,漢族人再次變得盲目樂觀起來,曾經令漢族人陷入今日困境的民族政策及宣傳口號充斥於各類媒體和人們的評論中,這沖淡了昆明血案喚起的憂慮。烏魯木齊車站的爆.炸將這場自欺欺人的鬧劇毫不留情的展現在世人面前,儘管如此,處在昆明血案陰影中的漢族人,在這種陳詞濫調的衝擊下,對昆明暴力恐怖襲擊的痛苦記憶似乎瞬間便消失得幾乎難覓蹤跡,即便未忘記,其看待民族與宗教問題的角度又再度回到了從前的視角,回到了那個童話世界的虛假的視角,這一視角下的民族理論可以追溯至馬克思列寧的學說,追溯至斯大林在他的《馬克思主義與民族問題》一文中進一步闡述的民族區域自治,這一視角也是造成前蘇聯、前南斯拉夫分裂悲劇的令主體民族談之色變的視角。而在中國,漢族人依然十分眷戀這種給俄羅斯、塞爾維亞造成深重災難的民族理論,「高舉民族團結的旗幟」,習近平在視察新疆前夕雄心勃勃的話語,以及對新疆的視察,實際上挽救了這一令漢人深陷目前困境的民族理論。3.1昆明血案動搖了的共產主義民族理論教條,在一片喧擾和爆.炸聲中再一次被包裝的令人目眩神迷,使漢族人再度迷失在虛幻的童話世界中,漢族人再次走上了曲折的道路。人們對烏魯木齊車站和廣州車站的恐怖襲擊的反應就是在這種迷失中做出的,這與發自內心深處的對昆明血案的憤怒反應截然不同,昆明血案毫無疑問喚醒的是對在現有民族政策下漢民族命運的擔憂,而烏魯木齊和廣州車站的恐怖襲擊所引發的反應,對漢民族命運的憂慮已經被往昔自欺欺人的陳詞濫調所淹沒。 2014年4月25日,習近平在主持國家安全會議時指出,「暴力恐怖活動,既不是民族問題,也不是宗教問題,而是各民族的共同敵人」這種論調同人們一貫熱衷反對的西方領導人的論調如出一轍。與其說這是對暴力恐怖活動的定性,不如說是一廂情願的自我安慰,在這種自我慰藉中,問題的答案不是被清晰的展現出來,而是被掩藏起來。暴力恐怖活動是以民族和宗教的名義進行的所謂聖戰,這當然是民族與宗教問題,即便是對教義錯誤的理解,那也應該屬於宗教問題。即使認為他們代表不了民族與宗教,但中國就不存在民族與宗教問題了嗎?在這個問題上,那些沉溺於共產主義民族理論民族教條的人似乎忘記了馬克思列寧的教誨。依照馬克思列寧的學說,民族差異的存在,是產生民族問題的一個基本因素;民族差異主要是指構成民族的基本特徵,即斯大林所謂的共同語言、共同地域、共同的經濟生活以及表現在共同的民族文化特點上的共同心理素質;差異就是矛盾,有民族差異就有民族矛盾,就會有民族問題。對差異性的迷戀已經成為中國民族政策的標誌,這尤其體現在對少數民族語言以及民族文化保護上,致力於恢復母語成為少數民族的新風尚,比如近些年在東北地區的滿語教學,在回族聚居地區的阿拉伯語教學以及毗鄰東南亞省區的泰語教學等等。對少數民族文化的保護也是民族工作的重點。對差異性的鼓勵和對一致性的拒斥是中國民族政策的兩個基本方面,這種百花爭艷各民族大花園的情懷,最終使那些躍躍欲試的人不再僅僅滿足於心理慰藉,穿青人正是在這樣的氛圍下付諸於行動,以第五十七個民族穿青族的身份鬧劇般的寫入了身份證,並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地方Z.F工作的不嚴謹和疏漏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儘管隨後不久,國家否定了地方上對穿青族的無聊認定,但因為國家政策對民族差異的強調所引發的人民及地方Z.F思想上的混亂,由此可見一斑。 民族差異將會導致民族問題以及與之緊密相關的宗教問題。民族與宗教問題不可能不存在,隨著中國對民族差異的鼓勵,民族與宗教問題日益顯著的表現出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對目前的中國來說,不是是否存在民族宗教的問題,而只是嚴重程度的問題。即使是極端宗教派別對教義錯誤的有偏差的理解,也不能將之排除在民族與宗教問題之外,就像不能將塔利班炸毀大佛視作與宗教無關一樣。昆明血案,暴恐分子身穿印有東突標誌的衣服殘殺無辜平民,其中所暴露出的民族與宗教問題即使是個案,也不能將它排除在民族與宗教問題之外,更應該嚴肅對待,而不是輕描淡寫或是忽視問題的存在。即使是潛在的未暴露出來的民族與宗教問題,也屬於民族與宗教問題,一旦所處環境條件發生變化,它可能就會以非常激烈殘酷的形式表現出來,如前蘇聯、前南斯拉夫在上世紀所發生的一切。伊. 斯. 蘭教在世界範圍內的快速傳播,是導致各國環境發生變化的另一個比較典型的例子,中國也是如此,那些以為中國可以置身事外免受伊. 斯. 蘭教困擾的人顯然並沒有認清楚所處環境的變化。實際上,這已導致了中國環境的一些變化,中國的宗教問題日益明顯,其中尤以伊. 斯. 蘭教所引發的問題最突出,無論對於極端宗教派別,還是溫和的伊. 斯. 蘭信徒,抑或有世俗化傾向的MSL,大致都可以歸入民族與宗教問題,因為差異始終是存在的,異教徒一詞的起源,就是伊. 斯. 蘭教徒對基督教徒的蔑稱,如今凡是不信仰伊. 斯. 蘭教的人都在異教徒之列。對於極端宗教派別,暴力恐怖活動就是民族與宗教問題;而對於那些平素顯得溫和的伊. 斯. 蘭信徒,其中大多數並未放棄他們在中國傳播伊. 斯. 蘭教的努力,他們甚至公開宣稱要讓中國十三億人都信仰他們心目中的真主,而一旦出現不同民族的個人之間的微小矛盾,這些平素宣稱崇尚和平的溫和伊. 斯. 蘭教徒就會將事態擴大,撕掉和平的偽裝,對漢族人的生命財產安全構成嚴重的威脅,這樣的事情在近些年時有發生,可以想見的是,這些溫和信徒綠化中國的主張必然會與漢文化發生衝突,不可避免的導致民族與宗教衝突;那些有世俗化傾向的MSL符合在社會發展的主流,但是伊. 斯. 蘭教從未像基督教那樣經歷過宗教改革甚至反對宗教的過程,伊. 斯. 蘭教的世俗化仍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世俗化的伊. 斯. 蘭教並不見得就與其他文化沒有差異。 中國的民族政策並沒有取得想像中的成功,這一政策的基本點弱化主體民族漢族的作用和地位,中國的民族政策必然會導致對俄羅斯和塞爾維亞族悲劇的複製,這一點在中國已經露出端倪。而對於共產主義民族理論教條的危害,漢族人顯然認識不夠,對於危害渾然不覺如墜入五里霧中,領袖「高舉民族團結旗幟」的豪言壯語,更是激發了人們對向壁虛造的共產主義民族理論的迷狂,漢族人在迷失的道路上很難找到正確的方向。在關於太極拳申遺被日韓搶先的情形下,河南社科院研究員韓玉宏在感到憤懣與無奈的同時,更是一語道破了漢族人以及漢文化在中國的處境,「中國是個多民族國家,為了民族團結,保護少數民族文化,國家一直致力於把有國外影響的、有利於民族團結的項目先行申報,相應的,漢族的項目就會往後推推。」也就是說,對漢族以及漢文化的壓制是從國家層面上進行的,目的是為了民族團結,全然不考慮這會對漢族人造成傷害,當漢族人一次次目睹自己燦然奪目的文化傳統、遺迹文物被其他國家竊取的時候,所做出的民族團結努力真的換來了想要的成果嗎?還是民族團結的空洞宣傳成了民族與宗教問題的遮羞布?愈演愈烈的民族與宗教衝突,已經給了漢族人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中國的民族優惠政策,對少數民族文化的支持,所造成的差異形成的裂隙已經日益顯著,如果任由其發展下去,局面將難以收拾,漢族人將陷入作繭自縛的窘境。 弱化漢族人地位與作用的根源是共產主義民族理論教條發展出來的對漢民族精神莫須有的指責,即所謂的大漢族主義,在信仰馬列學說的人看來,中國歷史上存在壓迫少數民族的大漢族主義,在他們天真的目光中,認為只要克服了所謂的大漢族主義,就會迎來一輪壯麗的日出,而實際上,這並不是憧憬之中的壯麗的日出,而是被烏雲遮蔽的黯淡壓抑的天空。在漢民族的發展歷程中,漢族人更多是在與蠻荒、瘴氣、沼澤等嚴酷惡劣的自然環境作鬥爭,為人類文明的進步做出了無與倫比的貢獻,更多是在幫助少數民族。如果說存在著大漢族主義,那也是相對於惡劣的自然環境而言的,這種對環境與命運的抗爭精神,是漢民族流傳後世的珍貴遺產,而這一遺產如今因為執著於不合理的民族理論而在這一代漢族人手中喪失。對於民族之間團結的強調與付出,竟然導致了暴力恐怖活動猖獗與敵視,反思是必須要進行的。長久以來,人們所忽視的是漢族人之間的團結,如果漢族人不團結,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漢族,無論是對於促進各民族之間的交往,還是反對分裂國家的行為,都是一種巨大的損失。通過加強漢族人的協作與抗爭精神對於一個幾近四面楚歌的中國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回眸歷史,漢民族的發展史昭示出的也正是這不可辯駁的一點:族人之間的精誠協作與對惡劣外部環境的抗爭。
試圖說兩句。我理解的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就兩條,唯物、辯證,但哲學之所以是哲學往往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卵用-尤其在這種比較具體的事務上,好吧其實也有用。民族衝突也好宗教衝突也罷,都是衝突,衝突的本質在於有利害關係,實實在在的物質利益是利益,思想觀念也是利益-比如說甲批評了乙的幼稚思想乙覺得身心受到莫大傷害憤而毆甲,人的本性是利己,有利才會有聚,這樣才能對抗熵增,這個原理以及深入基因,民族只不過是建立在家庭、家族、部落之上更大的一類集合體,由共同的血緣、地緣、歷史記憶等等利益紐帶維繫著,宗教尤其是現在比較主要的宗教都是以思想控制為抓手的社會性團體,試圖超越傳統的基於血緣、地域等因素的影響。然而利己必然會帶來自我中心主義的視角,基於個人也好,基於家庭以及更大的社會認同也罷,自我中心主義進而有帶來事實與道德上的錯誤,因為這世界並不是只有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組織單一存在,在達到世界大同之前必然會有各種不同的「中心」之間不斷的衝突對抗,在對抗、交流的過程中達到理解和融合(當然也可能是消亡),在過程中辯證,在辯證中發展,這倒是符合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
簡單來講,窮。人窮是非多,人丑多作怪。
本質上都是階級衝突 我國最初解決西藏新疆的矛盾 是化民族矛盾宗教矛盾為階級鬥爭,聯合底層廣大勞眾反抗上層宗教民族分子,在這個過程中實現社會主義改造
好就好在一個化字,放在這件事上,就是化育天下的化。兩個不相一致的生產體系之間的矛盾,也就是:無論是國家,民族,還是宗教,它們之間的矛盾和它們所服務階級之間的矛盾是大體上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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