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邊走到那邊-易裝

1995年的夏天,那一年我看到藍藍的海,遠處的島嶼有著仙,飄過的雲我夠不著,遠去的白鷺,沿海的海鷗,漸去的飛鳥和木舟。望著爺爺的眼眸,我挑逗著臉蛋,憋著小嘴,無憂。不懂大人的深邃,亦不知我三歲,牙牙學語,年幼。

爺爺來追我呀,藍天白雲下,光著腳丫,三歲的小女孩,可愛的笑臉,不長的頭髮,陽光下。

爺爺我跑不動了,你這個調皮的孫女兒,微笑下的語言,祥和。

不嘛,就要,撅著小嘴,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含著年幼的淚。

哥哥,你陪我玩好不?同是陽光下的男孩,同是那個夏。

好啊,勾勾手。

我家就在這附近的碧亭彎,可以天天來。你呢?男孩說道。

我家在那兒,女孩的手指著遠方。其實她不知道在那兒,她是跟著爺爺一起來玩的。

我會寫我的名字,你呢?男孩邊說邊寫著— —劉曉宇

我不會寫,你幫我寫吧——朱玉潔,女孩在沙上亂畫著。

這個送你吧,男孩拿著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金色的沙子和幾顆好看的小石頭。

謝謝哥哥,女孩拿著很開心的說。

那一年她三歲,他五歲。那個女孩是現在將滿20歲的我。

2006年,我十四歲,讀初二。學習的壓力全部給了初三的哥哥姐姐們,初二的我們還是乖孩子,上課乖乖的聽講,下課就安靜的看自己的書,吃飯時和幾個好姐妹們去食堂,每次考試都是前幾名。同桌是個活潑開朗的男生,成績很好,每次下課,我在安靜的看書,他就會說,你好乖啊,下課了,還認真的看書。說著將我的書搶去,不給。

還我,不然我不理你了。

你追我啊,我就還你。男孩說道。

不理你了。女孩說了句。

好了,不逗你玩了,給。男孩作者鬼臉道。

一次我不舒服,肚子很疼,他看我這樣,說:「朱玉潔,你怎麼啦,不舒服嗎?。

嗯,肚子疼。

說著,他拿著我的杯子到教師辦公室去給我倒了杯熱水。

額,她人呢?怎麼不在。男孩倒水回來時。

女孩回教室了,男孩問道:「你還好吧,剛剛去哪兒了。」

哦,去則所了。女孩略含羞著。

給,你的水。

謝謝你。

就這樣,我和他成了很好的朋友,不同於女生之間的那種,而是異性間特有的。和好姐妹們關係儘管也很好,但覺得女生之間總會有著嫉妒和小氣的心理,好的時候,關係特好,可一旦有什麼小矛盾,為了幾句話,或小錯誤就鬧得不說話,不和睦。

中考後,我隨家人去了紹興,在那裡一所實驗高中讀書,而我的同桌好友方錫騰則考進了宣城一中。

一陣清脆的玻璃響,陪在女孩書房十五年的那個裝著沙和小石的瓶子不小心碰到地上摔碎了。女孩嚇著了,接著難過的用手捧起沙子和石頭裝進自己乾淨的衣兜里。那是她在和家人要離開宣城前往紹興的時刻所偷哭的一次。

2010年高考後,我去了舟山看海,那是我三歲第一次和爺爺看海的地方。同是夏天,人很多。這次我是和媽媽一起來的,爸爸沒能來,他在廠里很忙。高考後,人很輕鬆,因為自我感覺考得很好,可以考到浙江大。

走在沙子上,風不大,海面沒有很大的波瀾,很涼快。那次的我穿著紫色雪紡半身短裙,上身穿白色清新娃娃衫。

「我的寶貝女兒越來越漂亮了」,媽媽開心的說道。

還不是媽媽你長得好看嗎,要女兒我給你打扮一下,好不?

那天和媽媽很開心,離開海灘的時候,可我依然覺得少了誰。

那年我十八歲。

後來我果真考進了浙大。八月十四開學報到,在學姐們的迎接下,我來到了迎新站點。突然聽到接我的一學姐喊:「劉曉宇,你來將她送到報到處,領取生活用品,我現在有點事」。聽到這名字後我驚了下,是他嗎?是小時送我瓶子的他嗎?

曉宇帶著朱玉潔,說道,你們從後天開始就要軍訓了,軍訓兩個星期。

很累嗎?玉潔問道。

是的,就是要先鍛煉一下自己的意志。劉曉宇回答道。

你知道哪裡可以看海嗎?女孩略有目的的問道。

這啊,有點遠了,我們家不遠處就有,就在舟山。

女孩心想到,真的是他嗎?

男孩問道,你想去看海?

嗯,我第一次看海是我三歲的時候,我還記得那時有個男孩送了我一個瓶子。

男孩也驚奇的問道,你叫朱玉潔嗎?

女孩點頭道,嗯,你送我的瓶子我不小心摔碎了。我對不起,它陪伴我十五年了,可我卻沒珍惜好。女孩哭了。

男孩子給她遞過紙,說道,不哭了,等你軍訓完,放假時,我再帶你去看海。男孩看著她傷心地樣子,也難受。

三十號,我們軍訓完放了假,他帶著我去了海邊。我從三歲走到十九歲,從宣城來到紹興,再考入浙大,從第一次看海到這次從海的這邊走到他的身邊,我不知道三歲那年是有意的讓兩個小孩在一起玩耍,還是為了讓我的十九歲走到那一邊。我也知道第二次和媽媽去看海少了誰— —劉曉宇。

【這是大學裡虛構的一篇故事,故事終究還是變成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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