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zero 同人小說 其十二
「切嗣的反應速度還可以更快嗎?」從森林裡傳出女孩子的聲音。
愛麗蹲在地上,雖然自己的禮服裙子是蠶絲編製的,任何劇烈的活動都會對這件衣物的效果造成毀滅性的創傷。可是愛麗很少顧及衣服的感受,在訓練場上經常做出一些切嗣都覺得有些過分的動作。
切嗣一隻手將愛麗提了起來,就像掂著一隻小兔子,切嗣暗暗想著。然後把她放在自己的膝頭。
愛麗自然而然地將頭埋在切嗣的胸前,雙手摟著切嗣的腰,一副怕冷的樣子。
切嗣將自己的肌肉放鬆了下來,稍微調整了一下身體的重心,讓愛麗可以更舒服的休息。他的手撫摸著那錦緞般細膩而纖長的白髮,一遍又一遍的梳理著。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做,因為那頭銀髮是如此的光滑,以至於它的主人不能用發箍固定,只能將它們披散下來。
但是切嗣每每這樣撫觸,就會感覺愛麗身上的什麼東西通過這種方式進入自己的身體,安撫自己的靈魂,好像兩人之間有一座橋樑相連。
「可以啊。」切嗣說著便激發了自己的魔術迴路,身體上浮現出暗綠色的紋路,那是阿賴耶授予Lilin的武器,也是毒藥。
切嗣停了一下,等迴路的反噬效果稍稍減輕,便將頭稍稍低下,在那素白的額上印下一吻。「這個反應速度如何?」
切嗣將身體中的魔力盡數蒸發,滿意地感覺到懷裡的溫度慢慢升高。
那張臉往自己的懷裡又縮了縮,雖然隔著衣料,愛麗的聲音變得含混不清,可是那半怒半羞的語氣卻讓切嗣聽得一清二楚:「登徒子!就在自己占我便宜的時候反應才是最快的,這樣的話……我我我…….」
「你便如何?公主殿下還不是經常占我的便宜?」切嗣的嘴角漾出一抹笑意,不知怎麼,沒事調笑一下愛麗,看著她或是幸福或是羞澀的笑容,自己沒來由的就會心情大好。他再也不糾結於當下的自己與從前的自己多麼的不同,因為自己生存的意義再也不是日復一日的殺戮,而是為了更加積極更加陽光的東西而存在。
此時此刻那個「存在意義」正在自己的懷裡休息,這樣就很好。
愛麗被切嗣的話暫時噎住了,在切嗣的懷裡回憶了一下……不,連回憶都不需要,自己現在不就是在佔便宜嗎?想到此處,愛麗的臉不由得又紅了幾分。
將頭往切嗣的胸前又靠了點兒,愛麗其實是很滿意現在這個情況的,看著切嗣一日日一天天的將那層冰冷的心防撤下,慢慢地轉變成現在的溫柔與專註,作為一個女孩子,看到一個人為自己一點點的改變,每天清晨都能感覺到自己與心中的那個影子越來越近,發現自己每一次的回眸都能換回那個人的注目。這種過程就像園丁在花期漸進之時,每一天都會看到花蕾的變化,而每一個變化都指向同一個結果——盛開。
本該如此,愛麗心想。切嗣一直都是個溫柔的人,現在是,將來是,過去也是,只不過他是那種過於溫柔的傢伙,不忍心讓自己所珍視的東西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他的內心深處一定住了一個脆弱而孤獨的男孩,為了掩飾自己的脆弱,為了更好地守護自己僅有的東西,那個孩子在自己的心中種下了荊棘,密密麻麻的藤蔓遮住了男孩心裡的光明,銳利而劇毒的刺不光刺向侵犯他的敵人,自己同樣被刺扎了個體無完膚。那個瘦弱的孩子就這樣走在自己所堅持的道路上,鮮血滴在他走來的路上,一滴血,一朵花,若是如此,那孩子的身後就是一片花園,開滿了曼陀羅的花園。
我只不過想和他並肩走下去罷了,就這樣走下去。我是個沒什麼用的女人吧,連陪他走完這段路,和他一起看看那個被他自己救贖了的,沒有悲願的新世界都做不到。可是,我還是希望能陪他走下去,這樣,在切嗣受傷的時候,我能替他療傷,在他需要一個懷抱取暖的時候,我能接住他。雖然我只能做到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就是我所能做到的全部了。
既然我卸下了他的心防,那麼以後就由我來守護那個男孩吧,歸根結底……..我只是不想讓你獨自面對一切啊,切嗣。
愛麗眼前的黑暗好像不一樣了。
如果硬要愛麗說出這兩種黑暗的區別,那也只能從感性的角度說起,好像自己擁抱著的男人消失了,從這個世界裡消失,不留一點痕迹。自己突然沒有了安全感,好像…….嬰兒離開了羊水,在接觸空氣的那一瞬間就會啼哭一樣——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而那個無憂之地,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得去了。
那懷抱里的溫暖與溫度在漸漸離自己而去,自己……這是被拋棄了嗎?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心裡的想法,愛麗的心情很複雜,身為一個Homunculus,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因為被拋棄這樣的一個事實而感到失落,這本身就是自己的幸運吧,因為,只有有了牽掛,或者有了可以被稱為家的居所,有了可以被稱為家人的生命,自己才會被拋棄吧。
但是自己最終還是被……
愛麗嘆了口氣,淚水無聲的順著臉頰流淌而下,漸漸盈滿了這個空間,在被淚水淹沒的前一秒,愛麗在朦朧之間想起了那件黑色的風衣。和那個人
切嗣……
愛麗無力的掙扎著,微鹹的液體流入了她的身體里,把她的肺腑攪得生疼。可是愛麗卻還在掙扎,閉著眼,雙手在漆黑冰冷的空間里無助的摸索著。寒意侵入骨髓,手臂能夠利用的力量在很短的時間內迅速流失著。那種苦澀的液體好像凝膠一般,任她掙扎的如何劇烈,卻只能帶她走向沉睡一途。
但是外壁上忽然有了不一樣的東西。開始只是五個凹陷的點,但是隨後就是變成了手掌的形狀,有什麼東西在觸摸這個空間。愛麗的雙手垂下,雖然主人的心還想著活動,但是身體確實已經到達了極限。
就在這時,那雙手抓住了她下垂的臂。雖然連觸摸也算不上,但是就算隔著一層次元的屏障,還是有什麼東西傳過來了。
可以打破屏障的東西,除了人類最純真的感情,還有什麼呢?
那屏障消失了,就像它的出現一樣,消散的無聲無息。兩隻手終於緊緊相握。
「沒有什麼能把相愛的人真正分離,離別,終有再見的一天;疾病,終有痊癒的一天;困難,終有解決的一天;差距,終有追回的一天;就連死亡,也終有相遇的一天。而愛人們能做的,就是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堅持相愛。因為愛情是他們最強的武器,也是唯一的武器。」
「切嗣……是不會拋棄我的!」聲音響徹這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而愛麗則睜開了雙眼。
切嗣充血紅腫的眸子定定地望著她。
她躺在自己的房間里,空氣里彌散著藥草煎出的香味。切嗣坐在床邊,拿著一塊浸濕的毛巾輕輕擦去她額上的汗。看見她醒了,臉上的表情還沒有變化,但是愛麗馬上感覺到他本就輕柔的動作變得更加小心。
切嗣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該不會是從我病倒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裡,他又是滴水未進吧?」愛麗很是擔心。
「你」「你」兩人幾乎是同時張嘴,因為察覺到對方有話要說,又同時剎住了。
看著男人嘴邊青黑色的胡茬,和凌亂的衣服,愛麗接著說:「我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別擔心我,也別讓我擔心,好嗎?」
切嗣點了點頭:「我沒什麼事,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你為什麼感冒這麼嚴重還要瞞著我啊?感冒期間受風寒…….」
聽著切嗣沙啞的聲音,愛麗感覺很不好,怎麼連喝水都顧不上呢,自己的身體在他的心裡……..比他自己還關鍵得多吧。
雖然很感動,但是愛麗的聲音卻一下子泛出冷意:「瞞著你?你不是也有事瞞著我嗎?
明明是很危險的事情,明明是一不注意就可能丟下性命的事情,你就打算瞞著我獨自解決嗎?
我之所以冒著風寒陪你訓練,不就是為了能多看你幾眼,能多幫你一點嗎?
切嗣,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你為我做的那些事,不讓我陪著你,一直在你身邊呢?還是說,我只是你城堡里的公主……但這不是我要的愛情啊。看著你為我消瘦,疲倦,付出鮮血,獻出生命,自己卻只能在旁邊看著,什麼都做不了…….我討厭這種無力感。
從這一點上來說,切嗣還真是一個自私的男人呀,連自己所愛的人的幫助都不肯接受什麼的。吶,切嗣,我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和你在一起,都要站在你背後,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懷裡。
比起扶著你的靈柩後悔得痛哭流涕,我還是選擇靜靜地跟在你的身後吧。
吶,既然選擇了表白,切嗣大人就要包容我的這個習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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