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我家鏟屎官

玄九是個怪人,他有陰陽眼,他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個父母才拋棄他,他從小就住在孤兒院里,後來大了一些可以靠畫畫謀生了 才搬出來一個人住。

他總是能看見各種阿飄,這些飄在人間的孤魂倒也不害人,他們一開始是因為執念才滯留在人界,可是時間于越久,他們大多都喪失記憶了,忘記了自己曾經是什麼,總是獃滯的躲在桌子下,或是陰暗潮濕的角落裡。

一開始玄九怕得不行,那些阿飄發現玄九能看見他們,偶爾會戲弄他.有時間忽然從桌子底下冒出來,或者在玄九躺在床上時在天花板上飄來飄去。他幾乎是被嚇大的,慢慢的他開始習慣了,即便看見了也會裝作看不見。

有一天,他正在畫畫,拿畫筆去沾顏料盤的時候,看見畫盤上坐了一隻貓,準確的說是貓靈。

他繼續畫畫,假裝沒看見。通常他裝沒看見那些阿飄就不會招惹他。

「嘿,畫畫的,你眼睛瞎了么」貓靈歪著頭對他說

玄九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從來沒有見過會說話的阿飄,他甚至一直以為,阿飄是不會說話的。

他彷彿看到了新物種,眼鏡驚得鼻樑處滑下來,他推了推眼睛,興奮的說:「天吶,你竟然會說話,而且你還是只死了的貓」

貓靈舔了舔爪子跳上了畫架,鼻子悶哼了一聲,說:「我們見過,你一定不記得了,有一天你過馬路,我的鏟屎官抱著我和你擦肩而過,當時馬路上有一輛車上附著一隻阿飄,你嚇得手裡的畫板都掉了,鏟屎官停下來幫你撿畫板,我們的視線都在那輛車上,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樣,是陰陽眼。」

玄九注視著這隻貓靈的嘴巴,一張一合,他還沉浸在阿飄居然會說話的震驚中.

貓靈注意到他走神了,拿小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小屁孩,我叫瓜瓜,我來請你幫個忙。」

玄九回了神,說到:「 什麼忙,我只會畫畫,其他都不會,也不能超度你什麼的。」

這隻叫瓜瓜的貓靈瞪了他一眼,說:「不是啦,愚蠢的人類,我不需要你超度,我只是有點擔心我家鏟屎官,她現在很危險。」

「危險...?你不會帶我去她家找她吧,我一個陌生人這太奇怪了」玄九有些無奈的回應。

瓜瓜低頭看向畫架上的畫:「不用,她是你的粉絲,家裡都有你出版的畫本,後天你開的畫展她回來,到時我帶你去見她」

玄九不知道瓜瓜所謂的危險是什麼,總之被這貓靈找上,一定不是什麼好事,瓜瓜看著玄九的眼睛開始擔憂的四處亂竄...

「放心啦,事情辦完我就走,在那之前你休想跑,你不幫我我就成天在你耳邊一直念一直念...」

玄九可不想每天被一個會說話的阿飄纏著,立馬妥協了。

於是玄九和瓜瓜一起待了兩天,他發現瓜瓜喜歡睡在毛絨絨的拖鞋裡,大部分時間它都很安靜,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弓著身子叫,附近的阿飄都被嚇跑了,玄九這幾天倒是清凈不少。

幾天後的畫展,玄九見到了瓜瓜的鏟屎官,他在畫廳里溜達了一會兒就看到她了,瓜瓜停在她身邊喵喵的叫,玄九有些緊張的走過去。

女孩還側著頭盯著主廳最大的那幅展品,玄九深吸了一口氣,說到:「嗨,我我我叫玄九,你好...」

女孩側過頭看著他,這是個清秀的姑娘,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俏皮的短髮讓她看上去像個洋娃娃,玄九臉一紅,好可愛啊。

瓜瓜弓起身子沖他大叫:「喂!你這壞蛋不要打我家鏟屎官的主意,說正事。」

玄九回過神來:「那個...我...我...畫畫,哦不是...這些畫是我畫的」

「真的嗎,好棒啊,我叫夏木子,很高心認識你」她伸出了手

玄九握住了她的手,那一瞬間,他心臟狂跳,然後他低頭瞥見瓜瓜怨念的眼神,趕緊縮回手。

「想請你看樣東西」玄九帶著夏木子走向展廳的角落,那是掛著一副很小的畫。

夏木子眼睛慢慢睜大,玄九看見她雙肩開始顫抖:「這是我家瓜瓜,這是它沒錯啊」

她捂住嘴巴眼淚開始掉下來。

玄九看見站在她腳邊的瓜瓜有些悲傷的看著它的鏟屎官,瓜瓜爬到畫框頂上伸出小爪子摸著夏木子的頭,夏木子是感覺不到的,玄九看到這一幕有些心酸。

夏木子抬起頭一臉疑惑的問:「你怎麼會有瓜瓜的畫像,它失蹤一段時間了,我找遍了這個城市都找不到她」

玄九剛想抬頭告訴夏木子這個悲傷的消息,瓜瓜沖他搖了搖頭,終究是不忍心。

「恩...我見過它,當時我坐在一個咖啡店裡,透過玻璃窗我看見這隻貓在打盹,它很漂亮,於是我把她畫下來了,我們也見過,那天我過馬路,畫板掉了,你抱著她那時 還幫我撿起了畫板。」玄九一本正經的在扯淡,額頭虛得冒細汗。

夏木子擦了擦眼淚,有些急切的說:「你明天能帶我去那個咖啡店附近嗎,說不定它在那裡,我家瓜瓜又好吃又懶,它在外面一定受不了。」

玄九看了一眼瓜瓜,一切都在計劃中,兩人留下了聯繫方式。

玄九帶著夏木子去了大廳去看其他的畫,本來玄九還想和夏木子多聊會兒,畢竟他有太多的疑問瓜瓜都懶得解答。

這時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朝他們走來:「木子!」他笑著在不遠處和夏木子招手.

玄九看見一旁的瓜瓜突然開始狂躁,連身上的貓都豎起來,它不安的在夏木子身邊打著轉。

玄九疑惑的問起夏木子:「你男朋友嗎?」

夏木子臉一紅:「不是,現在還只是朋友」

玄九聽了心裡怪怪的,有種微微的失落感。

男子走到夏木子身邊,他很帥氣,夏木子笑著給男子介紹:「阿式,這是我在畫展上新認識的朋友,他是這次畫展的畫家. "

男子很有禮貌的和玄九點頭致意,他是來接夏木子離開的。

走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玄九一眼,瓜瓜沖他狂叫,玄九不喜歡那個眼神,帶著充分的不友好和警告意味。

一直回到家裡,瓜瓜仍然處於不安的狀態,它都不向往常一樣待在拖鞋裡睡覺了,四處亂跳。

突然它一把跳到玄九身邊說到:「你趕緊聯繫她明天去咖啡店見面,見她的事情要她保密,不能那個混蛋知道」

玄九疑惑的皺著眉頭:哪個混蛋?是那個畫展上來接夏木子的男生嗎」

「是! 如果我還活著我一定要用爪子撓死他,他是個變態,他把我用麻布袋子抓起來打,我是被他活活打死的,然後他還把我扔在垃圾場的桶子里。」瓜瓜張牙舞爪的說到

玄九沒有想到那個男生會是這樣的人,難怪瓜瓜擔心夏木子。

他同情的看著這個長牙舞爪的小傢伙,它應該在夏木子的家裡吃著好吃的,睡著它軟軟的窩,幸福的老去再離開人世,而不是遭遇這樣的結局。

原來那個叫阿式的男生接近夏木子是不懷好意的,夏木子是記者,他們新聞組調查到了一個集團出現的食品問題,他們組的卧底記者拿到了他們製作黑心食品的視頻證據,給了負責整理資料的夏木子,阿式是那個集團的人,他想從夏木子這裡銷毀證據,制止即將發出的新聞毀掉他們的名譽。

「那天夏木子在做飯,我看見那個混蛋溜進了夏木子的房間,還偷翻她的電腦和抽屜,我沖他大叫,夏木子聽到我的叫聲從廚房出來,他才趕緊收手」瓜瓜睜著大大的眼睛憤怒的說道

「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但你一定要幫幫我的鏟屎官,雖然我嫌棄她老是想親我揩我的油,可我不能讓她遇到危險,我死後跟了那個混蛋幾天才搞清楚真相,他現在著急了,上頭一直逼他,新聞所有的調查證據馬上要齊了,即將發出來,我怕他們動真格的夏木子一個女孩子會遇到危險。」它眼裡的擔憂讓它看上去像個人,貓很少會出現那樣的眼神。

於是第二天玄九就約了夏木子見面,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坐在咖啡店等待的時候就不安的開始思考,要從哪兒開始解釋,才能讓夏木子相信他不是神經病呢。

瓜瓜舔了舔爪子看向他:「別緊張,我看你長得比那個混蛋帥。」

不一會兒,夏木子就來了,今天她穿著淺色的背帶褲,把短髮扎了個小尾巴,好可愛,玄九耳朵都紅了,有些不敢看她。

夏木子氣喘吁吁的坐下來:「抱歉我來晚了,我說說那天見到瓜瓜的詳細情況,一會我就去附近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找」

「那個...夏木子小姐,我想告訴你一件事」玄九有些慌亂的說,他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

夏木子喝了口水,回應道:「嗯?」

玄九:「其實我撒謊了,我沒有在這裡見過瓜瓜,我見到它是因為,我有陰陽眼,可以看到留在人間的魂魄。」

玄九話剛說完就後悔了,他心想:好像不該先說這個,天吶自己到底在幹嘛,這是怎麼了

瓜瓜拿爪子蹂躪自己的頭,仰天大叫:「愚蠢的人類啊」

夏木子喝的水差點吐出來:「哈哈哈這是冷笑話,我要不要假裝笑一下」

瓜瓜扭過頭去,玄九有些失措的撓了撓頭:「我說真的,瓜瓜它其實 已經死了」

夏木子笑容凝固在臉上:「先生,這一點都不好笑,我的瓜瓜不會死,你到底有沒有見過它,把它我出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您是我喜歡的畫家,我不想妄自猜測。」

夏木子起身離開座位,玄九趕緊追上去:「我是真的見過你家瓜瓜,你現在有危險,它很擔心你」

夏木子不想理會他,也不想聽見誰說瓜瓜已經死了,這隻臭貓怕死的很,哪有那麼就離開這個世界。

她出門招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玄九沒能留住她,失望而又急切,照這樣下去,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

玄九坐車回到了家,翻開家裡的柜子,瓜瓜在櫃頂上打轉轉,問他:「你在找什麼」

玄九不理會它,翻了一會兒終於翻到了,是一幅畫,他小心翼翼的拆開卷畫的細繩,打開畫,他呼出一口氣:「就是這幅畫沒錯了」

他抬頭看向瓜瓜:「走,帶我去夏木子家」

幸好瓜瓜是只聰明記路的貓,跟著瓜瓜的路線走,不久後,玄九站在了夏木子家門口,他整理了一下被風吹得凌亂的頭髮,敲起門

「咚咚咚」

不一會門就開了,夏木子看見是玄九,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怎麼來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家住哪的?」

「儘管這聽起來很荒繆,但是是瓜瓜告訴我的,在畫展上也是她讓我找到了你,我來送你一幅畫」玄九說著,把畫遞給了夏木子

夏木子打開畫看了看,還是一臉的不解:「你先進來吧」她對著玄九說。

瓜瓜嗖的一下竄進屋子,玄九也走進來,他看見瓜瓜鑽進了門口毛茸茸的拖鞋裡,興奮的說著:「回家咯,還是木子的拖鞋睡著更舒服」

玄九笑了笑看向夏木子的拖鞋說到:「瓜瓜一直都這麼喜歡睡你的拖鞋嗎」

夏木子順著玄九的視線看到拖鞋,有些驚訝,這鞋她已經不穿了,很早就被瓜瓜霸佔了當窩。

玄九說:「它在這,我能看到它,這副畫,也是他找到我之後我給他畫的。」

夏木子仍然不敢相信,可是頭卻不由自主的看向四周。

瓜瓜一邊說這話,玄九一邊告訴夏木子:「它說它的小魚乾還有沒有在廚房頂上右邊的柜子里,他想念他的小魚乾,它還問你你有沒有把它的胖熊娃娃扔掉,它最喜歡抱著睡覺了」

夏木子捂住嘴巴:「我的天吶,這怎麼可能」

玄九:「夏木子小姐,我是個還有些名氣的畫家,聽瓜瓜說你還買了我上個月發行的畫冊,我不期待您現在完全相信我,但你至少要相信,我不是個神經病。」

夏木子眼淚掉下來:「瓜瓜真的死了嗎,它現在在這裡?」

夏木子順著玄九的視線看向沙發,玄九看到瓜瓜正在沙發上找它的大白熊。

夏木子對著沙發試探的問玄九「它能聽見我說話嗎,我很想它,我每天下班回來都要下意識的看它霸佔過的拖鞋,可是它不再坐在那裡拿欠揍的表情看著我,甚至不再有柜子它偷吃小魚乾的響聲,早上它也不會舔我的臉,用爪子拍我起床,我...」夏木子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它說它聽到了,它也很想你 雖然你總是說它胖,可是還一直給它喂好吃的,它說你是個可愛的鏟屎官」玄九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夏木子冷靜下來,問到:「我想知道它怎麼死的」

瓜瓜看著玄九,玄九說:「它說阿式是不是和你說他帶著自己去飯後散步的時候它自己跑掉了」

夏木子說:「是啊,那天我發了很大的脾氣,阿式不停的道歉,他也因為這個內疚了好久,這些天一直在和我一起找瓜瓜。」

瓜瓜一邊說玄九一邊複述著它的話:「瓜瓜說它不會跑掉,就這麼離開它的鏟屎官是不可能的,是阿式把它扔進了他車的後背箱 後來還用麻袋裝著它去到一條小巷子里,瓜瓜在那裡被他虐待至死,最後還被他丟到不遠處的垃圾站。」

「不...這怎麼可能」夏木子下意識的搖頭:「阿式是個善良的人,我們就是因為瓜瓜認識的,那天他看見瓜瓜過來摸它,不不不...他不是這樣的人。」

玄九露出遺憾的表情,他也不忍心看到夏木子面臨如此的狀況。

突然敲門聲響起了,門外響起了阿式的聲音,瓜瓜又開始陷入狂躁狀態。玄九一時慌了,夏木子趕緊擦乾眼淚,示意玄九躲到沙發後面。

夏木子腦袋一片混亂,她強行鎮定下來,打開門

「木子,你怎麼臉色這麼差」阿式拎著水果走進來門口露出擔憂的神色.

玄九憋住氣,感覺心臟都快爆炸了.

夏木子拿起玄九送的畫像,眼睛認真的盯著阿式,說:「今天有個朋友送了一副畫,你看,這是不是瓜瓜,那個人說他最近見過瓜瓜」

阿式眼神中出現一絲慌亂,這絲慌亂被夏木子捕捉到了,馬上阿式又露出欣喜的神色:「真的嗎,太好了,我們問問線索然後去找吧」

夏木子的心已經沉了,眼睛裡的光暗淡下來,她轉身:「我今天還有事而且不舒服,想一個人待會,你先走吧」

門關上的時候,玄九鬆了口氣,慢慢從沙發後面出來,阿式已經走了,夏木子跌坐在地板上,輕聲說到「為什麼?」

玄九看著夏木子,有些心疼,他很想揉一揉夏木子的腦袋抱一抱她。

他坐在夏木子旁邊說:「他想要你的視頻資料,他是那個集團的人,你們調查的那個集團,他偷翻過你的電腦和抽屜,被瓜瓜看見了,後來屢次三番的壞看他的計劃,他就抓了瓜瓜泄氣。」

夏木子看著桌上的水果,說到:「混蛋」 接著她起身「走吧,帶我去瓜瓜死的那條巷子」

玄九看向瓜瓜,瓜瓜搖了搖頭。

「求你了,真的」

夏木子已經沒有力氣哭了,聲音顯得很無力。瓜瓜回頭看了一眼玄九,突然消失在窗台上。

「它不知道去哪兒了,剛剛消失了,說它一會兒就回來。」玄九疑惑的說到

夏木子拿出口袋裡的電話,撥通了阿式的號碼:「喂,你在哪兒,我在網上發的尋貓帖有回應了,有人說看見瓜瓜了,它受傷了不過還活著,在一條小巷子里,我身體難受得很,你和我一起去找找它吧。」

說了一會兒夏木子掛斷了電話,起身說:「他答應了,今天這層窗戶紙怕是要捅破了。」

玄九看見瓜瓜從窗檯走進來,瓜瓜說到:「阿式發現不對勁了,他們帶了人,看來是今天一定要要那份資料了。」

玄九看向夏木子說:「他們已經等不及了,又發現你不對勁,你別去了,我去。」

夏木子沒有理會,走進房間把睡衣換了,一會兒功夫,她走了出來。

「我報警了,該來的躲不掉,他欠我一定要還,那我自己去見他」夏木子說

玄九很擔心,趕忙說到:「我陪你去」

於是瓜瓜妥協了,無奈的帶著兩人尋找巷子,它記得那個地方,離這裡並不遠,它死後跟著阿式來過一次,阿式在這裡和上面的人接頭。

不久後阿式接到了電話

「喂,你在哪啊,我來找你」夏木子說

阿式已經在巷子里了,他擦了擦汗:「我還有點事,還在家,一會我過來接你」

說著他突然看見巷子口出現了熟悉的聲影,阿式抬頭,夏木子和玄九站在那裡,夏木子揚了揚手裡的電話,甚至還未掛斷,她臉上滿滿的失望。

一步步走向阿式。

「你在找什麼,心虛嗎,還繼續來毀屍滅跡?」夏木子說到

阿式沒有解釋,已經沒有隱藏的必要了,他身後出現了一些人,手上還拿著刀,玄九看向身後,這是個死胡同,他把夏木子護在身後。

阿式說:「抱歉,我是有意接近你的,我早就知道你是記者,也知道你在調查什麼,我們集團的名譽不能就這麼毀了,我所有的錢都投資在這裡了,今天我一定要拿到那份文件,我知道在你那裡,木子,有時我真希望你不是記者。」

夏木子沒有預料之中的掙扎,她顯得很平靜,這樣的平靜讓阿式感到不安,她說:「這麼重要的資料我當然不會亂放,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讓你找到,視頻文件我已經發給警察了,你會涉嫌跟蹤和虐待動物,有監控為證。」

話剛說完,阿式和身後的人就聽見了警笛的聲音,瓜瓜和玄九互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

阿式他們一行人被警察帶走了,夏木子和玄九依然站在巷子里。

夏木子蹲下來低著頭說:「我對不起瓜瓜。」

瓜瓜走到夏木子跟前,舔了舔她的手,她很捨不得她的鏟屎官。

轉頭對著玄九說:「我要走了,告訴我我很愛她」

玄九有些想哭,他竟然開始捨不得這隻一開始纏著他的貓靈。他對夏木子說:「瓜瓜說

它要走了,它還說很愛你」

夏木子說:「我也是,希望下一輩子我還能當你的鏟屎官。」她順著玄九的視線對著瓜瓜招了招手。

玄九看著瓜瓜的靈魄慢慢變得透明,化成閃著光的粉末灑消失在空氣里,他鼻子有些酸,淚水好像快不受控制,他真希望能摸一摸瓜瓜的頭。

玄九拍了拍夏木子的後背:「貓有九條命,你們還會再見的,」

多年後

夏木子和玄九走進了寵物店,店裡有很多貓,夏木子開心的張望著四周。

玄九摸了摸她的頭:「要不買一隻吧老婆」

夏木子眼神還在止不住的張望,卻說著:「不了,自從瓜瓜走了以後,我不想再養貓了,我就看看..."

「喂 愚蠢的人類,我在這裡!」

玄九循著聲音回過頭,說話的身後籠子里的一隻小奶貓,玄九笑了。

那輕蔑的眼神 ,還真是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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