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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北太平庄的怪談

關於北太平庄附近的靈異故事,我是在一次靈異聚會中聽來的。

靈異聚會,聽起來似乎是那種很神秘的組織活動,其實參加這種聚會的人,主要還是一些靈異愛好者之一,大家都抱著對靈異事件的興趣,來參加聚會,一般會先吃個飯,然後找一家安靜的茶室或者別的什麼地方,講述自己的靈異經歷,這些經歷有人有假,還有人會固執的認為某種巧合就是靈異現象。

柳彤的男朋友因為詭異的事件人間蒸發後,她就會經常參加這種活動,按她的話說,她想要了解那個未知的世界,為此我勸過她幾次,因為這個世界上恐怖的東西太多,一個大多數人都不清楚的領域,往往就會隱藏著大多數人都無法了解的危險,不過就像我預料的那樣,柳彤沒有聽從我的勸告,她還是一意孤行的參加各類古怪的聚會,最後我沒有辦法,只好抽時間陪著她參加,算是順便保護她吧。

有一次我陪著柳彤參加某個網站在北京的聚會時,遇到了一件讓我很感興趣的事情,我的興趣,是被一個講故事的年輕人引起來的,雖說從年齡上來看,他是很年輕的,但如果你看到他當時的長相,肯定會誤以為它是個中年大叔,怎麼說呢,如果當時從他的外表來判斷他的年齡的話,那麼他應該有四十五歲到五十歲之間的年紀了。

所以在他講述自己的經歷前,他先是對我們說:「或許這裡大多數人,會以為我是個中年人,其實我叫魯青,和你們大家一樣,只有二十多歲,我之所以衰老,是因為一次靈異經歷。」

接著他就講出了自己的經歷,魯青是北京本地人,家庭比較富裕,他這個人比較喜歡深夜到處閑逛,他所遇到的經歷,就發生在半年前的一次閑逛中,當時他和幾個朋友,剛好走到了北太平庄附近,幾個朋友中有一個講起了關於北太平庄的鬼故事,魯青對鬼故事並不感興趣,而且他當時已經醉了,所以他完全沒聽清朋友在講什麼,只是機械的在路上走著。

他越走越覺得頭重腳輕,身體發沉,好像隨時都可能昏睡在路上了似的,就在他馬上要倒在路上的時候,一股刺鼻的臭味,讓他瞬間嘔吐了起來,這股臭味是在他身邊傳過來的,好像離他只有幾步遠,魯青嘔吐了半天之後,就轉過頭,去尋找臭味的來源,這時候他才發現,臭味的來源,是一個臉上乾巴巴的老頭,這老頭看起來有六七十歲,一臉的皺紋。

老頭身上穿著極為破爛的衣服,手裡拿著個搪瓷盆,正在一步步的朝著魯青靠近著,當時的時間已經是十二點了,一般乞討為生的人,都是在白天,選一個鬧市區乞討的,魯青還沒有見過大半夜到處遊盪的乞丐,最奇怪的是,這個老頭手上拿著的搪瓷盆里一分錢都沒有,有的只是小半盆綠色的液體,剛才的拿著惡臭,就是那液體發出來的。

魯青再次聞到那股惡臭還是很噁心,不過這次他有些抵抗力了,沒有再吐出來,他厭惡的看了老人一眼,就想轉身離開,老人卻幾步走到他身前,對他說:「小夥子,多少給一點吧?」說著話,老人還有意無意的用那個搪瓷盆往魯青的臉前伸了伸,魯青當時差點又吐出來,如果放在平時,魯青或許還會給老人一些錢的,但那時候魯青剛喝了酒,腦子還不清醒,加上老人的樣子實在讓魯青厭惡。

所以魯青一把推開了老人,緊跑了幾步離開了,魯青第二天醒來之後,幾乎把喝酒之後的事情都忘了,他之所以還會再想起來,是因為他的手,他的手上居然沾了很多不知道是什麼的綠色液體,就是那種散發著惡臭的液體,這種味道,讓他把當晚發生在北太平庄附近的情況都想起來了,他趕緊起身走到洗手間,把手上的液體都衝掉了。

衝掉這些液體之後,他還是很惱火,因為他還是隱約的聞到自己的手上有臭味發出來,心情極度煩悶之下,他打電話給那一晚陪他一起喝酒的一個女孩打了電話,準備訴訴苦,電話打通之後,魯青把遇到老乞丐後發生的事情給女孩講了一遍,他沒想到女孩居然笑著說:「喂,看來你還真的喝醉啦,那晚你醉的不省人事,暈在馬路上了,還是我們幾個送你回家的呢,你還吐的車上到處都是,噁心死了。」

女孩的話讓魯青有點混亂,難道那個老乞丐是夢裡出現的?那麼手上的液體是怎麼來的?女孩在那邊接著說:「什麼綠色液體呀?是不是你吐出來的東西被你沾到了?我們把你送回去之後就沒管你了,當時你吐得自己身上都是東西。」女孩之後還要再說什麼,魯青卻掛斷了電話,因為女孩越是否定他的記憶,他的腦海中越是能想起那個老乞丐的樣子。

那老乞丐的臉越來越清晰,猛然間他居然發現,那老乞丐有點像他自己。這個想法讓他生出了一絲恐懼,為了消弭這種恐懼,他又拿了一些酒,決定把自己灌醉,魯青很快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或許是因為心裡有事,他醉的很快,喝了半瓶紅酒之後,他就有些暈乎乎的了,就在他即將睡過去的時候,家裡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魯青聽見有三四個人的腳步聲,正從門口慢慢朝著他躺著的沙發走過來,這些人的腳步聲很沉重,就像每一步都花了很大的力氣再往地上跺一樣,所以魯青聽得非常清晰,剛開始魯青還在半迷糊的狀態,所以對腳步聲沒有在意,就在腳步聲快要到達沙發附近的時候,魯青突然想起來了,他父母出去旅遊了,要一周後才能回來,家裡除了他之外,是不可能有別人的。

難道是賊?這個想法讓魯青嚇出了一身冷汗,也讓他的酒醒了大半,他馬上從沙發上趴了起來,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朝著腳步聲出現的方向看了過去,不過沒有人在那裡,除了腳步聲之外,那個方向什麼都沒有,雖然魯青能很明顯的聽見有人在踏著地板走過來,但地板上沒有腳印,地板上的一些雜物也沒有因為被踩到或是碰到而有什麼變動,要知道,當時地板上可是堆滿了各種雜物的。

那一瞬間,魯青嚇傻了,他拿著酒瓶子,坐在沙發上,呆愣著聽著腳步聲,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大概發獃了十幾秒之後,他想到了一件該做的事,那就是給他附近的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

不過魯青並沒有將電話拿起來,倒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因為他想去拿電話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動不了了,他的胳膊和腿,就像是被無形的手固定了一樣,被按到了床上,那種情況如果只是這樣描述出來,大多數人會覺得沒什麼,但如果親身經歷一下,就會了解那份恐懼了,被有形的盜賊抓住手腳,那恐懼是有限的,被無形的人控制住手腳,那真的是太恐怖了。

這種巨大的恐懼感,讓魯青強烈的掙扎了起來,他拚命的嚎叫,拚命的不斷晃動自己的胳膊,但沒有效果,那些無形的手上戴著極大的力氣,他強力的晃動之後,他的手腳也只是略微的動了動而已,並沒有太大的改善。經過幾分鐘的掙扎,魯青徹底絕望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麼,但那個時候他明白,自己遇到的事情,並不是憑掙扎可以解決的。

所以魯青漸漸停止了掙扎,他開始不斷的說話,不斷的說:「你們是誰?」「你們從哪裡來?」「你們想幹什麼?」之類的話,但是他沒有得到回應,給以他回應的只是沉默,和四肢上漸漸增加的束縛力,這讓魯青更加崩潰,都尿褲子了,除了是因為恐懼之外,還有一種深度的絕望,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或者說已經死了,不過他沒有死,就在他開始絕望的時候,有一樣東西貼上了他的腦門。

這樣東西也是無形的,不過魯青可以感覺到,這樣東西有著很大的吸力,一接觸到魯青的腦門,就吸在了腦門上,接著這樣東西就開始在魯青的身上滑動,這種滑動的感覺,有點像拔罐中的走罐,就是那種用一個真空的罐子,在身上滑來滑去的感覺,不過這個東西的吸力並不是很大,魯青沒有感覺到痛苦,只是這樣東西越是在他身上滑動,他越覺得四肢無力,腦子遲鈍。

這樣東西似乎可以穿過皮膚的阻礙,不需要脫掉魯青的衣服,它就能吸到魯青衣服下的皮膚,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魯青開始漸漸適應了這種吸力,大概半小時之後,吸力突然消失了,魯青四肢上的壓力也消失了,接著,魯青就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魯青當時本想起來看看那些腳步聲會去哪裡,但他當時已經完全沒有了體力,一點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隨著那些腳步聲的漸行漸遠,魯青也進入了昏睡之中,第二天魯青起來的時候,全身還是酸痛無力的,而且他發現,自己的頭髮掉了很多,頭皮屑也多了不少,臉上的皮膚也比之前差了不止一點。不過他是個男孩,自然不會像女孩那麼在意這些,他只是看了看,就算了,至於那個無形力量,他覺得那更像是一場夢,這件事讓他覺得那麼不真實,那麼虛幻,連商量的對象似乎都找不到。

不過接著發生的事情,讓魯青有點恐懼了,一周後的某天下午,他在酒吧喝酒的時候,突然又有了那種感覺,他居然就在一群人之中,被那股無形的力量控制住了手腳,然後被那個吸力吮吸了一遍全身,這次那些無形的力量似乎更強了,他們不但完全控制住了魯青的手腳,連魯青的聲音也堵住了,魯青想要呼叫身邊的同伴,可是完全沒有力氣去叫。

就這樣,在接下去的時間裡,魯青長期被這些無形的力量騷擾,這些力量騷擾過後的副作用,也漸漸明晰了起來,魯青開始迅速的衰老,他的皮膚開始像中年人一樣,頭髮的發質開始乾枯,開始頻繁的脫髮,一開始他的家人認為他得了病,就帶著他跑遍了北京的各大醫院,但一通檢查下來,魯青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病變,他身體的衰老,居然屬於自然衰老。

魯青後來不得不跟家裡人攤牌,把自己被無形力量騷擾的事情和家裡人說了一邊,之前他不敢和家裡人說,是害怕家人把他當做精神病,不過他說了之後,家裡人並沒有把他當成精神病,因為醫院的檢查,和魯青的急速衰老,都是事實,一個人就算是精神病到了再嚴重的程度,也不會老的如此迅速,更何況魯青是屬於那種沒心沒肺的性格,沒有什麼精神壓力。

於是魯青的家人開始尋求鬼神的幫助,他們找了各種各樣的宗教人士,以及民間的大仙,結果都沒有效果,請來的人不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就是胡亂擺弄了一番後毫無效果。漸漸地,魯青和家裡人都絕望了,他們都放棄了尋求自救的方法,魯青偶爾還會參加一些靈異聚會,把自己的經歷講出來,至於目的,他並不是為了找人救他,純粹是想找人說說話罷了,自從他開始急速衰老以來,他就不敢去找之前的朋友了。

那場靈異聚會結束後,我找上了魯青,對他說:「剛才我也講了我的經歷,我具有能看到鬼神的能力和驅邪的本事,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魯青疲倦的對我笑了笑,說:「你要是想拉生意,那還是算了,我家裡為了給我看病,已經把錢都花得差不多了,現在只怕沒錢給你了。」

我對他笑了笑,說:「你放心,我不要錢,你說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根據我的設想,一切的源頭,似乎是北太平庄,你還記得當初遇到那個老乞丐的地方么?這段時間,你還有沒有回到那裡?」

魯青嘆了口氣,說:「之前有幾個自稱可以治好我的人,陪著我去過那裡,不過沒有見到那個老頭……你真的能幫我?你要怎麼幫我?」

我想了想,說:「這樣吧,咱們去一趟你走過的那條路,找找線索,我具備看到鬼神的能力,也許可以看到那些人東西呢?如果能看到它們,那事情就好解決一些了。「

之後我和魯青到達了他遇到老頭的那條路,那條路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根據風水學的理論來看,那條路的風水最多算是平平而已,並不是什麼兇險的地方,我陪著魯青走了一圈之後,毫無發現,我對魯青搖了搖頭,說:「這條路上只有一些不起眼的冤魂厲魄,並沒有什麼兇惡之輩,說實話,我看不出什麼來。」

魯青苦笑了一下,說:「我已經想到這點了,不過……」他大概是想說幾句安慰我的話,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的臉色就變了,接著我就聽到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在距離我們大概有五十米遠的地方,有五個黑衣蒙面的彪形大漢,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這些人身上並沒有妖魔邪祟的黑氣,我卻也看得出來,它們絕不是人類,因為他們完全無視了路上的行人,有時候甚至會穿過行人的身體。

我看了一眼魯青的臉色,他大概是又聽到了那些東西的腳步聲,我對魯青大喝了聲:「你先跑,我頂著。」

魯青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跑么?怎麼跑的了?」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肯德基,說:「你去肯德基里等我,我可以看到它們,也許就可以收服它們。」魯青被我這麼一說,似乎也鼓起了一點勇氣,朝著那個肯德基跑了過去,我從挎包里拿出了一個畫著神符的竹片,對著竹片念了句:「玄都律令,汝等眾神,稟持法令,常總萬神,使汝速去,不得久停,歲君主將,社令之神,贙神變化,威惡神靈,十二凶煞,七十二神,吾令一下,火急奉行,急急如北帝敕,后土皇令,准令退犯,疾速奉行。」

這是道教天心派《天心地司大法》中的退犯符,是用來擊退九地瘟疫之鬼的,可以讓散播瘟疫的妖魔邪祟退避三舍,根據我的猜測,那些黑衣人大概是瘟疫之鬼的一種變化,所以用這退犯符也算是對症了,不過似乎我錯了,我在對著退犯符念了神咒,用退犯符去拍那些黑衣人時,那些黑衣人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像穿過其他人身體一樣,在我身上擦肩而過了。

看到這個情況,我感覺再把手往挎包里掏,想要再換一套符籙出來試試,突然我伸進挎包的胳膊被一雙枯乾的手抓住了,我抬起頭,抓住我手的是一個老頭,他看起來極為老朽,一臉的滄桑,空著的另外一隻手上拿著個搪瓷的盆,里裝著散發著惡臭的綠色液體。老頭對著我露出了個極為詭異的笑容,然後用一種陰毒的口氣說:「小夥子,不要管閑事。」

說完他把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我馬上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那時我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坐在我床頭的是我的書友李彬彬,還有她的男朋友張徹,他倆一見我醒來,就相視一笑,然後李彬彬一臉壞笑的對我說:「我說王曇曇,你是不是在街上遇見美女了,然後被迷倒了?」

還是張徹有良心的多,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對我說:「昨天我們來你家找你,就發現你躺在床上,怎麼叫你都不醒,本來我想送你去醫院的,結果120的人來了之後,說你只是睡的太死了,沒有問題,我們就在這陪了你一夜。」

我半坐起身,揉了揉腦袋,對他倆說:「我沒事,奇怪……我昨天明明在外面,是怎麼回家的呢?」確定我沒事之後,張徹他們就離開了,因為昨天我沒料到會發生那種情況,也沒有留魯青的電話號碼,醒來後我就和他失去了聯繫。直到半個月後,我接到了一封信,那封信是用手寫的,從筆記可以看得出,寫信的人心中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信的內容不多,講的是一個人的兒子,患上了莫名其妙的早衰病,最後在某個夜晚,病情突然惡化,死於身體衰竭的事情,這個早衰的病人在臨死前,告訴了這人一個地址,於是就有了這封信,看完這封信,我大概知道,魯青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到底哪些黑衣人是什麼東西?是不是還有人在北太平庄遇到過他們?這些我都沒有再深究,我感覺自己大概也在那些黑衣人的名單中佔據了一定的席位,或許在某一天,它們會出現在我的身邊,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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