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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來北京後住旅館的真實經歷,有些旅館如果感覺不好,就別住了!

北京每年都有很多遊客,所以北京的很多繁華地段都有著很多旅館,這些旅館的原址有些曾經是民房,有些則……幾個月前我收到了一封郵件,郵件的主人是我QQ上的好友,我依稀記得這兒女孩和我說過的兩句話,她加了我後的第一句話是:「你好,是昊爺么?」

  我回答說:「呃……不是,您找錯人了。」之後我們就斷了聯繫,在這次給我發郵件,開頭居然是【給曇爺】,這讓我有點高興,她總算是認清我的名字了。不過我高興的情緒大概只持續了幾分鐘,因為她郵件的內容,實在不太值得我高興,在郵件中,她給我講了一個很恐怖的故事,我當時曾經以為那是她編造的,後來我才知道,我錯了。

  事情發生在她發給我郵件之前的幾天里,這個女孩(化名張琳)和幾個朋友來北京旅遊,他們幾個都是九零年以後出生的小孩,做事情有點冒失,臨來之前三四天才開始預訂旅館,那時候價位合適的旅館已經沒什麼房間了,他們找了很久,才找著一間相對來說價錢比較合適的旅館,不過這間旅館有點遠離市區,交通不是很便利。

  他們來到北京,千辛萬苦找到那家旅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旅館的位置,在一條小河旁,周圍都是仿古的建築,還有一些木製傢具和仿古工藝品的作坊,張琳和幾個朋友當然沒去注意這些,當時他們已經很累了,把行李搬回旅館之後,他們就都直接回房間休息了,因為他們是下午休息的,所以醒來的時候,才凌晨三點多。

  張琳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手機的信號居然非常差,要知道,他們的房間就在旅館的頂樓,周圍又沒有什麼障礙物,信號不好的可能性是極低的,這點讓她覺得有點彆扭,不過她沒有過於在意,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聯繫了幾個朋友,看看能不能出去透透氣,雖說旅館的位置很偏僻,但白天看的時候,他們發現旅館旁邊有一片小樹林,過去坐坐應該還是不錯的。

  結果她的幾個朋友都懶得動,只有一個叫陳夢然的女孩願意陪她溜達一下,兩個人從旅館裡出去的過程中,漸漸發現了旅館的詭異之處,她們發現旅館每層樓之間的拐角處,都是有一面小鏡子的,鏡子大概只有手掌大小,樓道拐角處放置著一個花盆,鏡子就放置在花盆中,如果不是因為張琳無意中注意到了鏡子的反光,根本沒法發現。

  而且旅館到了晚上,內部幾乎是全黑的,沒有聲控電燈,也沒有其他照明工具,樓梯拐角的地方居然也沒有一點有光亮的東西,要下樓幾乎是要摸著黑走下去,這還不算什麼,張琳發現幾乎每一層樓得很多角落都放著很多假花,雖說旅館放一些假花是很正常的,但每個角落都有,還真是很奇怪,那些假花看著就像是喪葬用品一樣,讓張琳心裡特別彆扭。

  她和陳夢然一起出了旅館之後,馬上就後悔了,她們本想去小樹林坐一會的,可是出了旅館她才發現,這個地區沒有路燈,到了晚上整條街都是一片漆黑,連個路人都沒有,不過張琳不是那種怕黑的女孩,她當時還覺得挺好的,周圍一片漆黑,加上是沿著小河,附近一點人聲都聽不到,簡直是世外桃源,於是乎她就拉著陳夢然開始沿河溜達。

  當時的天氣比較熱,周圍氣溫都比較高,但不知道為什麼,河邊的溫度卻要比其他地方低很多,而且明明是沒有風的天氣,張琳卻總感覺有風吹過,過了她們走了大概半小時後,陳夢然突然叫了一聲,就開始往旅館的方向跑,張琳的膽子雖然很大,卻也被陳夢然這一嗓子嚇壞了,於是她也跟著陳夢然往回跑,陳夢然一路快跑,幾乎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上了二樓。

  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敲開了幾個男生房間的門,男生們給她開門後,她幾步衝進了房間,縮到了角落裡就不說話了,她雖然沒說話,身體卻打著哆嗦,顯然是看到了很恐怖的東西。這時候張琳也趕了回來,幾個男生就開始七嘴八舌的問張琳是怎麼回事,張琳自然也說不清楚,一個叫劉燦的男生倒了點熱水,分別遞給了陳夢然和張琳,讓她們先休息一下,冷靜冷靜。

  劉燦屬於那種比較冷靜的男孩,他一看到張琳她們的樣子,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古怪的事,所以他讓其他人先別急著追問了,大家都安靜的等陳夢然恢復精神,這樣安靜的呆了十幾分鐘後,陳夢然才像是如夢初醒一樣恢復了正常的神情,不過她接著說出來的話,卻讓大家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正常了,甚至有人懷疑她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小河旁邊種著不少柳樹,因為沒有人修剪,那些柳樹的柳枝十分茂盛,當人在河邊走的時候,柳枝就在距離人頭部不到半尺的地方晃動著,陳夢然居然說,當她和張琳在河邊走了一會後,她就看到了三四次有人形的東西順著柳枝划下來,然後去拍張琳的頭,第一次的時候陳夢然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就沒去在意,到了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她幾乎嚇壞了,當時她嚇得已經不能說話了,只是張琳沒發覺罷了。

  到了第四次的時候,那個人形的東西居然還衝著陳夢然笑了笑,那人形的東西長得並不像猴子,比人略微的瘦一點,四肢長度是成人手臂長度的兩倍,最恐怖的是它們的臉,它們的臉很像是人臉,但臉色都是金黃色的,看了讓人覺得噁心至極,每次拍張琳後腦的東西,都不一樣,它們有胖有瘦,只是臉長得都很像,最後一隻微笑的時候,還露出了紅色的牙齒,那種紅色就像是人的牙齦出血之後,把牙齒染紅了一樣。

  幾個男生聽完了陳夢然的話,都覺得這是幻覺,張琳當時也覺得沒什麼,她說:「如果它們真的拍了我的頭,就算力度再小,我也是能發現的吧?何況你都看見了,我不可能看不見它們呀?「這話問的陳夢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很清楚自己看到的東西不是幻覺,但清楚的只有她自己而已,因為當時她距離張琳不到半米,那些東西每次從上面落下,她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這種恐懼是一個沒有這種經歷的人無法體會的。看到陳夢然確實是嚇壞了,張琳就安慰她說:「好了好了,叫幾個男生查查能不能找到別的旅館,反正咱們要在北京住幾天,找家正常點的旅館很重要,這家旅館我也覺得有點怪。」說完話,張琳就扶著陳夢然回了房間,張琳是那種經常上網看鬼故事的女孩,對這方面還是有點了解的,她身上帶著一個玉質的佛像,在她看來,帶了玉佛就不會再遇到這些妖魔邪祟了。

  那天晚上陳夢然一直是睡睡醒醒的,早晨六點多她就起來了,比她起來的更早的,是那個叫劉燦的男生,劉燦雖然懷疑陳夢然是環境,但他是有點暗戀陳夢然的,所以他起了個大早,拿出筆記本開始查找在北京其他地方的旅館。皇天不負有心人,居然真的被劉燦找到了一家更加不錯的旅館,而且那家旅館正在辦活動,幾個人一起去住,可以得到很優惠的價格。

  於是劉燦就說服了同來的人,大家一起搬去了那家旅館,他們都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但結果卻出乎他們的預料,換了旅館後,他們正式開始了北京之行,因為對文物古迹興趣不大,他們選擇的旅遊路線是王府井之類的商業區,旅遊就免不了合影,他們逛街的第一天,就拍了相當多的照片,這些照片有的是上午拍的,有的是晚上拍的。

  在拍照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時間整理照片,晚上他們回了旅館後,就聚在一起看白天的照片,本來這是一件很開心的事,但是張琳相機里的幾張照片卻讓大家都沒了玩的興緻,在張琳的照片中,每隔幾張照片,就會有一張照片里出現一個黑色的虛影,從這些虛影的樣子來看,它們並不是來自一個人,每個虛影的大小樣貌都不太一樣,但共同點是他們都很像人。

  當然了,它們只是像人,照片中只能隱約看到他們的身形和穿著,並不能看到他們的臉,僅僅如此,也已經能讓這些孩子們心裡發涼了,特別是看到照片里的自己身邊就站著那麼一個東西的時候,他們沒有不後怕的,最後還是張琳提議,把照片全部刪除了,因為她看到過一個說法,那就是如果保持帶有鬼影的照片,會招來比冤魂厲魄更可怕的東西。

  刪除照片後,張琳給我發了一封郵件,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她在郵件的末尾留了一個電話號碼給我,我看完了郵件的內容,覺得她說的有點扯,所以很快給她打了個電話……

  我在電話里問了張琳一些關於照片的細節,我希望的是可以找出她言語中的破綻,讓她知道我並不是那麼好騙的,可惜我錯了,她並沒有要騙我的意思,她所說的所有細節,都嚴絲合縫,沒有一點可疑的地方,到最後她還表示希望我可以過去她的旅館,看看她那裡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點被我拒絕了,一般我所經歷的事件中,靈異照片只要刪除,就不會出現其他問題了。

  後來我再想起這件事的時候,才明白我忽略了一個要點,刪除靈異照片,僅僅只能解決無意中拍到了靈異現象的事件,而張琳她們所遇到的,是一連串事件,靈異照片只是諸多現象中的一環,之後張琳有問我需不需要請一些辟邪的東西戴在身上,我想了想,說:「這樣吧,你改天去白雲觀拜一拜?」

  聽我這麼說,張琳沉默了一會,突然問了句:「白雲觀……我沒聽說過啊,管用么?」

  我對她這種問題有點無奈,就說:「白雲觀是全真派的祖庭之一,看過射鵰英雄傳吧,裡面的丘處機就曾經在白雲觀修鍊過,還有……對神靈要有敬畏之心,否則管用也變沒用了。」之後我又和她簡單聊了一下她旅遊的細節,給她推薦了北京的一些景點,因為考慮到她的電話是漫遊,說完了這些我們就結束了通話。打完電話,我突然覺得有點奇怪,好像背後有點發冷。

  我趕緊回過頭去,發現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淡淡的灰色人影,冤魂厲魄一般是黑色的虛影,而它居然是灰色的,因為當時我屋子裡很暗,窗外的路燈也不亮,我沒法更真切的看清楚它到底是個什麼,我當時想的是,如果我突然起身,它或許會突然離開,還是想辦法把它留下好一些,想到這,我慢慢拉開抽屜,拿了一瓶藿香正氣水出來。

  藿香正氣水所含有的成分多為陽氣極重的藥物,和在一起可以對抗寒濕等幾種邪氣,如果遇到冤魂厲魄,可以用它在身前畫個圈,冤魂厲魄就不能近身了,我家裡的藿香正氣水不但有這些功能,還有一項點火的功能,我用的藿香正氣水屬於那種小廠家出產的類型,輔料中含有酒精,把它倒在地上,再用打火機一點,就會出現藍色火苗。

  這種火苗也是可以驅邪的,當時我拿藿香正氣水,就是希望用它控制住窗外那個東西的行動,我假裝並沒有看到窗外的東西,用剪刀把藿香正氣水剪了個小口,然後又喝了一點,再故意裝出受不了藿香味道的樣子,起身假裝朝著冰箱的方向走過去,冰箱的位置剛好臨窗,我走過去的時候,那東西果然以為我是去拿飲料的,所以沒有什麼行動。

  如果它看得出我是在喝藿香正氣水,又能看出我是去冰箱拿飲料,那說明它八成不是冤魂厲魄,因為冤魂厲魄的智商是很低的,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有點怪了,在我以為馬上就能開窗抓住它的時候,它突然身影一閃,沒入了黑暗,這之前沒有任何要消失的徵兆,我自問也沒有任何破綻露出來,看著它在我眼前消失,我皺了皺眉,突然想到難道張琳她們的遭遇與它有關?

  我趕緊拿起電話,給張琳的電話打過去,結果對方已經停機了,我只好上網給她回了一個郵件,大概說了一下我的遭遇,希望她能有時間上網。再說張琳的情況,和我結束通話後,她並沒有去白雲觀,一來是她並不太相信我的話,二來她還有很多其他的地方,既然刪除了照片就不會有事了,她也就不用再想那麼多了。

  不過他想錯了,等到第二天拍照的時候,靈異照片又一次出現了,這次照片里的內容更加驚悚,凡是被拍下來的人,身邊不但會出現黑色的虛影,身體還會出現古怪的地方,比如某人在照片中手臂就變成了枯骨,那種樣子就好像藝術加工出來的一樣,還有些人則是在照片中臉部出現了潰爛的跡象,大家看到這些照片,一時間沒了旅遊的興緻。

  張琳和大家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白雲觀拜一拜,白雲觀位於北京的白雲路,那裡並不是特別難找,張琳他們到了白雲觀之後,按照傳統的路線,把觀里所有的大殿都拜了一遍,拜完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們所有人都覺得身上輕鬆了很多。特別是張琳,覺得身體一下子變輕了,原來這幾天一直有一股壓力附著在她的肩膀附近,她都沒有發現,

  不過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天,他們一行人都出現了腰酸背痛的情況,還有一個男孩摔傷了胳膊,更詭異的是他摔傷的位置,剛好是他在照片中化為白骨的那段位置,想到這些,張琳提議說:「要不然咱們再拍幾張照片,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他人聽完她的提議,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始有人贊同,這時候他們還不知道,有些東西正在一步步的接近。

  這次他們每個人都拍了一張照片,背景是旅館的牆壁,可是拍出來的照片上,背景確是一扇門,一扇暗紅色的鐵門,張琳把相機上的照片移到電腦上放大了,大家一起觀察,結果每張照片都是那樣,這時候一個觀察能力比較強的男生突然指著照片說:「你們看,門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幾個人仔細一看,發現那紅色的鐵門並不是塗了紅油漆。

  而且鐵門上還有各種各樣的花紋,這些花紋如果不放大,很難看得出是什麼,如果放大後,就會看到它們是一些豬狗牛羊的形象,這些動物的頭像看起來都很兇悍,似乎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這些動物都是很常見的,要在平時肯定沒法嚇倒任何人,可是在那種情況下,張琳他們一行人真的是被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除了張琳,其他人都不再動作了,他們都看著電腦上的照片,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這種電影里才會出現的情節,著實把他們嚇到了,只有張琳還在機械式的翻閱著那些照片,在翻閱的過程中,她又發現了詭異的地方,照片中那道鐵門上的花紋並不是完全一樣的,它們好像是動態的,有些動物的頭像有時候會移動位置,還有些動物的頭像會變化形態。

  大家沉默了半小時後,林燦突然說:「要不然咱們再拍幾張照片?靈異照片不是巧合造成的么?咱們總不會一直能拍出這種照片來吧?何況咱們已經去拜過神仙了,這些東西應該不會糾纏咱們了吧?」劉燦是這些人中最冷靜的人,當時其他人的思維都很亂,只有他還保持著清醒,他的提議很快被通過,這次拍照的人換成了劉燦,由他給所有人拍照。

  照片拍出來之後,大家都沉默了,這種沉默是因為內心恐懼太大,無話可說的沉默,因為照片中不但有詭異的現象,而且比之前更甚了,照片中的鐵門已經被打開了,有個有點像猴子的人形怪物從鐵門中露出了半個身子來,陳夢然盯著照片,看了很久,說了句:「對,我上次看到的,就是這種東西,幾乎一模一樣,不過這隻看起來更年輕些。」

  每個人照片上背後的那道鐵門都打開了,那隻人形怪物都是擺著同樣的姿勢,看它的樣子,似乎是想把照片中的人拉入鐵門,張琳看到這樣的照片,第一時間想到了給我打電話,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睡下了,接到電話,我第一時間問了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東西?」張琳被我問得愣了愣,接著就把照片中的古怪現象對我說了一遍。

  我聽完她的敘述,用一種和緩的語氣對她說:「你現在不要害怕,既然它們並沒有馬上害你,就說明它們未必有能力把你怎麼樣,你如果因為恐懼而失去了理性,那麼它們就會利用這點讓你自己犯錯,你現在冷靜下來,讓你身邊的人也冷靜下來,今晚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你隨時可以打我電話,明天一早,我就去見你們。」

  張琳聽了我的話,略微冷靜了一些,我又安慰了她幾句,就結束了通話,我之所以沒有馬上去見他們,並不是因為時間不方便,而是因為我覺得這件事很古怪,我從沒有在任何記載中看到過這種東西的任何文字記錄,更是第一次聽說有人遇到這些玩意,對於我沒有見過的東西,我是很警惕的,所以我需要時間來找一個幫手。

  我要找的幫手,是一位很漂亮的大美女,只可惜她已經正式投入了佛門,一輩子都不準備結婚了,她進入佛門的經歷很特殊,可以說簡直是一個奇蹟,她信佛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當時她大學剛剛畢業,運氣非常好,找了一份很不錯的工作,後來她在閑逛的時候遇到了一隻滿身皮膚病的流浪狗,我這朋友很有愛心,平時遇到貓貓狗狗,都會送上一些食物,她看到這隻流浪狗之後,就帶著流浪狗去了寵物醫院,幫它治好了皮膚病。

  後來還收養了它,當時她的朋友都覺得她這樣的善舉,會有好的運氣,沒想到這隻狗卻在幾乎要了她的命。

  在一次自駕旅行中,那隻狗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竄到了駕駛位置上,導致了很嚴重的車禍,車禍之後我那位美女朋友下肢幾乎癱瘓,那隻狗卻不知所蹤了,從那天起她就開始極力排斥佛教,因為在她看來,否叫的因果說也好,善惡說也好,都有善有善報的說法,她救了狗,狗卻害了她,於理不合,所以她覺得善有善報什麼的都是假的,騙人的。

  知道有一次她在家休養的時候,突然有個自稱是從山西來的和尚,找到了她,這個和尚年紀大概有四十歲上下,臉上留有很厚重的鬍鬚,風塵僕僕的樣子,僧袍上有不少污垢,好像是趕了很遠的路,我朋友對這個和尚的到來有些錯愕,因為她從不認識任何真正的佛教人士,也早已經和信佛的朋友斷了聯繫了,不過她看到和尚風塵僕僕的來了,不好意思馬上趕和尚走,就去給和尚拿了瓶礦泉水。

  和尚喝了水之後,說:「我來這裡,是想了卻您的一段因果,至於我為什麼知道這段因果,那您就不必問了。」如果是平時,有個突然來訪的和尚對我朋友說這種話,我朋友一點會把他當成騙子趕出去,但當時我朋友卻沒有那麼做,因為和尚說完這個話之後,我朋友的眼前突然產生了一些光景,她看到自己化身成了一個賣狗肉的人,每天殺狗,然後拿出外面賣,知道臨死他還在賣狗殺狗。

  這個賣狗人的經歷在我朋友的頭腦中一閃而過,後來她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水靈,再後來她就開始潛心修佛,我認識的朋友中,讓我覺得深不可測的人有很多,但真正讓我覺得佩服的,卻只有幾位,水靈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我對她的佩服,是從見面後就開始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尊重,這種感覺我從未有過,按我某位蛋疼朋友的話說,也許我是沉迷於人家的美色了。

  我之所以請水靈幫忙,是因為她具有一些溝通異世界生物的能力,按照佛家的說法,除了我們人類世界之外,這個世上還有各種各樣的空間和存在,有些空間的東西可能普通人一輩子也不能接觸到,但如果接觸了,或許是極大的運氣,或許就是一場災難。這些其他空間的東西,用的語言與人類不同,想和它們溝通是很難的,水靈就剛好具備這種能力。

  我一直有種感覺,就是張琳他們所遇到的東西,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可是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呢?我實在有些弄不清楚,聯繫好水靈之後,我先打了輛出租去接她,她至今仍然行動不便,平時她在家都是自己照顧自己,出門就需要有個人陪同了,平時陪她的都是她的一個徒弟,是個很乖巧的小姑娘,但這次我對那姑娘說:「我和你師父要去做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你就別跟著了。」

  那小姑娘本來還有些不願意,不過水靈也對她說了類似的話之後,她就只好留在家裡了,一路上我把事情的一些細節,和我的一些猜想又對水靈說了一遍,水靈這個人心思很縝密,但想像力不足,她聽完我的想法後,搖了搖頭,說:「目前咱們還沒法判斷到底遇到了什麼,等到了地方再說吧。」我想了想,覺得也是,搖了搖頭,就把頭靠在了計程車的椅子上開始打盹。

  到了地方之後,我拿出眼鏡,戴在眼上,水靈看我戴上眼鏡,一笑說:「你什麼時候近視了?」我也一笑:「我這眼睛,想近視估計很難,我是戴個眼鏡裝裝樣子,省得有人輕視你。」她笑了笑,沒說話。張琳他們很早就開始在旅館大廳等著了,她見我帶了水靈一起來,有點驚訝,我介紹說:「這是一特牛的佛道高人,特地來幫你們的,看我為了幫你們多下本啊。」

  張琳點了點頭,說:「那咱們要先回房間么?」她顯然是沒心情和我開玩笑,我掃視了一眼他們一行人,居然每個人身上都附了一點冤魂厲魄的痕迹,但又都不是人類所化的冤魂厲魄,我想了想,說:「別著急,我想想下一步該干點什麼。」事實上我並不是不著急,只是想多觀察一下他們身上的東西,我本身是沒什麼道術底子的,冤魂厲魄一般都不太怕我,也對我興趣不大,它們倒是對水靈有點反應。

  不過它們不是害怕,而是一點點的慢慢的朝著水靈湊了過來,我們在旅館大廳做了五分鐘左右,張琳他們身上的冤魂厲魄,就都聚集在水靈身子周圍了,我把手伸進書包,對水靈說:「要不要弄走它們?」水靈搖了搖頭,開始閉目念誦佛家的經文,她念經的聲音很小,我沒有聽出那是什麼經,只是看到這些冤魂厲魄聽到經文之後,很快就被度化了。

  我曾經聽一位佛家的高僧說過,信佛的人如果修為到了一定程度,身邊常常會聚集很多等待他度化的冤魂厲魄,不過這些冤魂厲魄並不會害人,它們只是迷茫,如果你用暴力手段對付它們,反而會激起他們的暴虐情緒,它們接近你的時候,你只要用相應的佛法應對,就可以度化它們,這位對大家都很有好處,水靈這次算是驗證了一下那位佛家高人的話。

  水靈把冤魂厲魄都度化了,我也沒法再觀察什麼了,只好跟著張琳他們,回了他們的房間,進到他們房間之後,我指了指被他們放在牆角的一個旅行包,說:「這裡面是什麼?」張琳皺了皺眉,說:「這個是我的旅行包啊,裡面都是我的東西。」我看了一眼水靈,她也點了點頭,我才說:「這裡面絕對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咱們得打開來看一眼。」

  說著話,我已經幾步走到了旅行包前,除了剛才張琳他們身上的冤魂厲魄外,我唯一看出端倪的,就是這個旅行包了,我起初以為張琳他們招惹的東西已經佔據了整個房間了,但進入房間後,我發現只有旅行包里略微存在著一點冤魂厲魄的氣息,而且很弱,並不足以害人那種。我打開旅行包,很快發現了那股氣息的來源,那是一個數碼相機,很普通的數碼相機,上面也僅僅是帶著一點的黑色氣息,並不嚴重。

  我推了推眼睛,對張林說:「你們是不是一直用它拍照的?」

  張琳點了點頭,她旁邊的一個男孩說:「原來是相機有問題么?」

  我想了想,說:「目前能看出有問題的,只有這個相機,只是我不太明白,這個相機上的東西,不太可能有那麼大的作用,我能不能用它拍個東西試一試?」

  張琳說:「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我看了一眼相機,說:「應該不會。」

  事實上這個世界未知的事情很多,有些東西即使你已經觸及,也未必能百分百的掌握,在我拿到相機的那一刻起,我就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我太低估相機上的東西了,我開啟相機,對著一面牆壁,慢慢的按下了快門,按下快門的一瞬間,除了拍照發出的聲響外,我還聽到了「咯吱」,這種聲音是生鏽鐵門在慢慢打開時才有的,張琳他們顯然也聽到了這種聲音,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我深吸了一口氣,拿起相機,再次對著一面牆壁,按下了快門,開門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只是這次那聲音似乎並不是在相機里發出來的,而是在我背後發出來的,我心中一涼,猛然間轉身去看背後,我的背後什麼都沒有,這讓我舒了一口氣,我長出了一口氣的下一秒,一聲尖叫把我震得心頭又是一緊,尖叫的人是張琳旁邊的一個女孩,當時我還不知道,她就是陳夢然。

  陳夢然一邊尖叫著,一邊朝著房間門口跑了過去,而其他人也都紛紛退開了幾步,他們在遠離我。與此同時,我聽到背後連續響起了一陣鐵門與門框摩擦的聲音,我趕緊放下相機,又猛地轉過了身,這次我看到了那扇門,也就是那扇張琳口中紅色的門,其實它並不是鮮紅色的,而是暗紅,而且這扇門上的塗料並不是固態的,而是動態的,那些紅色的塗料,看起來有點像紅色的鮮血。

  我把手伸進隨身的布包,掏出了一枚硃砂膠囊,慢慢朝後退了幾步,這扇門顯然不是冤魂厲魄之類的東西,因為張琳他們都看得到,從陳夢然的臉色來看,她的體質較弱,所以她是第一個看到的,其他人雖然比他健康的多,卻也是無一例外的看到了,此時陳夢然已經被一個男孩抱住了,這男孩就是之前問我是不是相機有問題的那位,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暗戀陳夢然的劉燦。

  他抱住陳夢然的行為是正確的,因為以這扇門神出鬼沒的程度,如果陳夢然落單,她一定會有危險。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漸漸冷靜下來,然後對水靈說:「這個東西好像不是妖魔鬼怪,我還沒聽說過有門妖的呢?」

  水靈此時也一臉嚴肅,她沉默了一會,才說:「我覺得一會從門裡出來的,才是真正的主角。」我和水靈都表現的比較冷靜,正是因為這樣,張琳一行人才漸漸冷靜了下來,我掃視了他們一眼後,說:「你們一會千萬不要亂跑亂叫,放心,有我在,肯定不會出事的。」我說這話時語氣極為淡定,心裡卻根本沒有絲毫把握,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鐵門的咯吱聲突然大了起來,門漸漸開出了一條小縫。

  有幾隻細長枯乾的手,漸漸從門裡伸了出來,這些手的手指,都有成人的兩倍長左右,上面長滿了灰色的細毛,手指上的指甲最短的也有十厘米左右長,是淡黃色的,隨著手掌伸出門來,我聞到了一股極濃的腐敗霉味。

  一直以來水靈的情緒很平穩,但看到那扇門緩緩打開的時候,她卻突然用力吸了一口氣,又出了一口氣,她呼吸的聲音很大,站在她身邊的我可以很輕易的聽到,接著她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木質的小盒,這盒子只比一般放戒指的首飾盒大三分之一,上面雕刻著一些佛教內容的花紋,水靈沒有去看手上的木盒,而是一邊緩緩打開木盒,雙眼一邊緊盯著鐵門的方向。

  直到木盒完全打開了,她才緩緩出了口氣,摸了摸木盒裡的東西,木盒裡裝的是一顆石英貓眼,也就是俗稱的貓兒眼、貓睛。也有稱之為勒子石火東方貓眼的。傳說很久以前在南方某地的山中,有個在山上生活的普通百姓,養了一隻貓,這人和貓一起生活了很久,有一天這隻貓突然死了,主人非常傷心,就在山坡上埋葬了貓,過了一段時間,山民做了個夢,夢見那貓說它已經復活了,希望主人把它挖出來,山民就依言去了。

  等到挖出來貓的屍體時,那屍體已經腐爛了,只有貓的一對眼睛閃閃發光,就像活著的貓兒眼一樣。山民覺得很奇怪,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當天晚上他又夢見貓給他託夢,讓他吃掉一顆貓眼,把另外一顆埋在山坡之北,這樣他就可以成仙了,於是乎山民第二天就辦了一桌酒席,宴請自己的鄰居,當著鄰居的面吞下了貓眼,在他吞下貓眼的一瞬間,突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貓,這隻貓背起了山民,就騰空而去了,之後那座山附近的很多地方,就可以找到很多貓眼了。

  貓眼這個東西是極具靈性的,不但具有辟邪的效果,有的所發出的微光還可以超度冤魂厲魄,所以在古代被不少達官顯貴追捧,水靈手中的石英貓眼並不算是什麼極品的寶物,品質相對一般,好像不太可能具有驅散冤魂厲魄的效果,我看了一眼貓眼,又看了一眼她,說了句:「你這是要?」她苦笑了一下,說:「這些東西絕對不能從門裡出來,你快想辦法幫幫我。」

  我也有點無語了,雖然那門後面要出來的東西,我也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可是我現在實在看不出它是個什麼,貿然用什麼鎮壓之術,萬一用錯了就成了白費功夫了,想到這,我試著對著那鐵門念了幾句道家神咒,鐵門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甚至看不到它的邪氣有絲毫的變化,一開始這鐵門附近的邪氣就很弱,只有一點點,現在那些東西要出來了,它依舊很弱。

  我甚至有點懷疑,這些東西是不是對人沒有惡意的,水靈對我的表現有點無語,嘆了口氣之後,開始念誦佛經,原來她手上的貓兒眼具有一種特殊的感應功能,在她念誦佛經的時候,可以集中他她的精神,加強念誦經文的效果,我看了一會那顆貓兒眼,也覺得精神安定了不少,不過我依舊沒想出該怎麼阻止鐵門裡的東西出來。

  水靈的努力雖然讓鐵門裡的東西受到了點阻礙,但人家似乎對佛經感覺也不是很強烈,在掙扎了一會之後,那幾雙手的主人還是緩緩露出了頭,鐵門後出來的東西,跟陳夢然見到的東西不太一樣,鐵門後出來的是一個外形極為像人,身體強壯,手裡拿著類似於殺豬刀的怪物,只是這個怪物的腦袋有點奇特,它的腦袋是歪在一邊的,跟脖子只有一小塊皮肉連接著,好像馬上就要掉下來了一樣。

  更奇怪的是他的另一隻手上還牽著一隻土狗,這狗看上去平平無奇,只是沒有了眼睛,雙眼是一片空洞的,我的經驗告訴我,這不是冤魂厲魄,也不是什麼妖魔,這怪物從門裡慢慢探出身子後,並不急於對我們幹什麼,而是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然後撓了撓頭,嘴裡嘟囔了點我完全聽不懂的話,然後就要回門裡去,他居然要回去……

  那扇鐵門卻沒有讓他回去,隨著他身子完全走出鐵門的一瞬間,那鐵門已經關上了,等到他想要回去的時候,那鐵門已經開始慢慢淡化了,他抓著鐵門想要用力拽開的時候,鐵門居然憑空的消失了,這種情況顯然是他也沒料到的,一直沒說話的水靈看到這個情況,嘆了口氣,說:「看來今晚咱們要經歷一次生死了……」說著話,水靈把貓兒眼握在手心,開始念誦佛經。

  她的佛經不但沒起到什麼作用,反而就像刺激了那怪物一樣,那怪物開始煩躁了起來,他先是在原地跺了跺腳,然後朝著我們就走了過來,本來我還想上前攔住他呢,可是當我想到動的時候,卻發現似乎一切已經晚了,我的全身都麻木了,只有嘴巴和眼睛可以略微的運動一下,至於手腳,基本跟沒有了一樣,這種感覺和鬼壓床有點像,只是鬼壓床是躺著的,而我是站著的。

  我聽到了一點微弱的驚呼聲,這是劉燦他們幾個發出來的,他們也不能動了,而且他們的情況比我還慘,只能發出一點點聲音,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了。我趕緊對水靈說了句:「靈姐,您趕緊的,給出個主意,這玩意怎麼破啊?」在我看來,水靈既然能知道這東西出了門之後,我們會有危險,那她肯定就知道這東西的弱點,我萬萬想不到的是,水靈姑娘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刻搖了搖頭,表示她也沒轍

  我簡直是無語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肯定不管這個閑事,就在我準備把腸子都悔青了的時候,水靈突然把手放到了我的胳膊上,對我說:「你現在可以動了。」她的話剛說完,我就覺得全身一陣輕鬆,我居然真的可以動了,而與此同時的是,那個拉著狗拿著刀的怪物也走到我身前了,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就這麼找他待見,他居然一開始就是沖著我來的。

  要知道,這房間里帥哥美女著實不少啊,我這麼其貌不揚,他居然直接就奔我來了,而且一近到我跟前,就是迎面一拳朝著我的鼻子打了過來,如果他頭上沒長頭髮,我一定會懷疑他是魯智深附體了,打人鼻子這種招式,在我看來只有流氓打架會用,什麼時候妖魔邪祟也會用了,我心裡胡思亂想,手上卻一點都不敢怠慢,趕緊伸手去格他的拳頭。

  怎奈何我的身子骨太弱,力量明顯不足,我一下居然沒格動他的拳頭,遇到這種情況,我也顧不上什麼風度了,身子一歪,以一種極為扭曲的姿勢避開了這一拳,接著我摘下了眼鏡,順手就朝著他那張大臉丟了過去,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個東西居然沒躲開我的眼鏡,鏡框毫無阻礙的砸在了他的眼睛上,只可惜他閉眼了,我真懷疑他眼皮是不是有沙發皮革那麼厚,鏡框砸上去之後,人家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趁著他閉眼的當口,從隨身的書包里拿出了一個光碟包,裡面是各種各樣的道教符籙,這些符籙都是比較複雜的,製作起來比較有難度的,所以我提前畫出來一些,存在光碟包里,等有用的時候一起用出來,這次我掏的不是一道符籙,而是八張符籙,。

  我掏出來的,正是道教的《太上北極伏魔神咒殺鬼籙》中的太上北極八將符,這八將符中的第一道可以令人不遭橫禍,貼在房間里,可以退避諸邪。第二道符可以針對行屍惡鬼,也就是對付殭屍的。第三道符可以斬殺瘟疫之鬼,不正之神,也就是對付邪神的。第四道符可以阻擋山中精怪,是給旅遊人士準備的。第五道符可以避免新死之人的煞氣。第六道符可以避免水火之邪,第七道符可以避免苗疆邪術,第八道符可以解除自身所中的陰邪之氣。這八道符如果一起用出來,據說可以避免一切妖邪近身,掃平一切妖魔邪祟。

  不過呢,人家這說的是有道高人用出來,我這種三腳貓人士用出來,這符籙自然要大打折扣了,我手上拿著神符,口中默念了一遍所知道的諸天神靈,然後用八道符擺了個八卦的形狀,這時候那怪物也朝我衝過來了,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牽著的狗,就像是一個木偶似的,他往哪裡走,那狗就往哪裡走,一點自己的意識都看不出來,我雖然發現了這點,但當時那種情況,我已經沒時間在意這種細節了,我料定他會一直跟著我,就站到了八道符中間。

  等他靠近我的時候,我身子向後退開,我本來還想等著他繞過那八道符的時候,突然出手把他打到符圈裡去,可他居然對八道符不閃不避,就那樣徑直著一腳踩到了符圈裡,他這個動作讓我心裡一寒,我當時心裡一陣顫抖,想的只有一句話:「難道他根本不怕道術?」幸好我猜錯了,他一腳踏在符圈上之後,身子居然變得模糊了起來,接著他身上的東西都變得模糊了起來,他的身體居然慢慢化成了一點點的黑色粉末。

  有點像塑料被燃燒的時候,飄在空氣中的那種灰色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是有形無質的,飄散開了之後,就完全找不見了,就在他將要完全消失的時候,他拉著的那條狗猛地把鎖鏈從他手裡掙脫了開開來,然後朝著房間的門口沖了過去,在門口抱著陳夢然的劉燦看到那狗朝著門沖了過去,就下意識的開了一下門,那隻狗居然就衝出了門,我再到門口去看它的時候,它已經沒影了。

  那個門裡出現的怪物就這樣徹底的消失了,說實話,能把它搞定讓我很錯愕,我原本只是想用太上北極八將符把它控制住,然後我們大傢伙一塊走人來著,沒想到他就這麼消失了,他消失後,那個相機也恢復了正常,終於能拍出正常的照片了,第二天,張琳他們一行人離開了北京,估計北京之旅,她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事後我曾經跟水靈商量過,要不要去一趟張琳最早住過的旅館,把裡面的東西揪出來,水靈卻對我說:「這次咱們比較幸運,只是遇到了一個異物,就弄得手忙腳亂,你覺得如果多幾個這樣的東西,你還有能力收拾局面么?其實這次發生的事情,根源還是在咱們自己,那個旅館的所在地,本來就是無人居住的地區,原本是很多動植物的家,人類毀了它們的家,強行建房,自然會激起怨氣。」

  「而相機這種東西,也是很古怪的,你聽沒聽過一種說法,相機里存放的,是停止的時間?它一絲不苟記錄過去的痕迹,這點細想起來,你不覺得很奇怪么?相機里拍下的世界,真的就是過去么?還是說就算它有一些改動,咱們也不能知道呢?或許這次的事情,剛好是因為張琳把相機放在了某個角落,才牽動了整件事的契機,咱們人對世界侵略的太多了,世界總會有些發泄口的。」

  聽完她的話,我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事實上我基本認同她的觀點,只是在我看來,人類的侵略,更多的是在自取滅亡罷了,當一個物種侵略這個世界到達極致的時候,也就是它滅亡的時候,恐龍時代的恐龍和現代的人類,是極其相似的,而今天恐龍的子孫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躲避著人類的目光了,至於那鐵門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個我心裡仍然沒有答案。

  道家有本奇書,叫《抱朴子》,其中記載了很多山中的怪異,在當時是入山修鍊必備的書籍,但隨著時代的發展,《抱朴子》被慢慢變成了普通的道書,原因是世上人在變化,鬼怪也在變化,很多妖魔邪祟都在消失,就像一些珍稀動物一樣,而還有些新的妖魔邪祟在出現,就像我們這個時代的病毒一樣,一切都彷彿進入了一個怪圈,讓我們這些圈中的人,不知該如何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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