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名校圖鑑——東京大學、慶應大學與早稻田大學
一直以來,大學校園總是對我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吸引力。作為一個非謝家之寶樹、接孟氏之芳鄰、不是名門高校的天之驕子、也沒有海歸光環改造鍍金的普通學渣,背著書包徜徉在別人家的大學,對於一個奔三的老男孩而言,放佛就是在時光的間隙中貪婪地呼吸著逝者如斯夫的青春氣息。
對於一個國家而言,高等教育既是社會未來圖景的微型縮影,也是民族科研與學術軟實力的象徵。而對於普通學子來說,大學校園既是知識與夢想的搖籃,更是人生中最為美好的一段青蔥時光。即便畢業工作已久,我依然會時不時想起那段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歲月,不管是在社團學生會大放異彩,還是宅在寢室遊戲人生,在大學裡度過的四年對於不少人來說都是一份彌足珍貴、無可替代的青春印記。
無論是想領略名門學府的雍容氣質,還是想彌補心中那份對於校園生活的遺憾,漫步在晨光微熹的校園,輕嗅著伴隨鳥語的書香,對於喧鬧的東京之旅而言不外乎是一種靜下心來享受慢時光的好去處。
東京大學
東京大學,俗稱東大,創設於明治10年(1877年),舊名東京帝國大學,1947年改稱為東京大學,由東京開成學校的文、法、理三部與東京醫學校的醫學部合併而成。作為日本最高學府、學術殿堂、「七帝大」(舊日本帝國大學)之首、亞洲頂級高校(或許沒有之一),在各種勵志類日劇中出鏡率極高,卻因為常常被劇本中以「我要考東大」而發憤圖強的吊車尾差生上演一幕幕鯉魚躍龍門的勵志童話,在慘遭無數次麻雀變鳳凰的逆襲後,經常被人誤認為是「只要努力學習就算差生也不難考上」的大學,不免的有些憋屈。
現實中,和所有名牌大學一樣,東大也是無數學霸削尖了腦袋往裡擠的修羅場。雖然在錄取比例上不及清北的萬中取一,但作為全日本最難考的大學、日本人眼中神一般的存在,每年上東大的尖子生也只佔全體高考人數的0.5%左右,縮小到有意願有資格上東大的考生群體,東大的錄取率也只有不到30%,足以每年讓大半的各路學霸鎩羽而歸。
但同樣的,只要考上了東大,就意味著叩開了未來人生富麗堂皇的大門,無論是求職加薪還是迎娶白富美,一張東大文憑等同於頂尖精英的象徵,無疑就是一塊成功人生的24K純金敲門磚。
東京大學在東京都內共有5個校區,分別為本鄉(淺野、彌生)校區、駒場校區、柏校區、白金台校區和中野校區,位置分布如下:
其中規模最大、遊客最多的,則是位於文京區的主校區:由本部和毗鄰的兩個小校區(淺野校區、彌生校區)共同組成的本鄉校區了,它們設置的院系如下:
一般來說,要參觀東大,作為主校區的本鄉校區是最佳選擇,可以乘坐南北線至「東大前」或者丸之內/大江戶線至「本鄉三丁目」,東大著名的赤門靠近本鄉三丁目一側,因此從南往北參觀是比較好的線路。
來到東大是11月底的一個周日上午,坐落在市區的東大和不少名校一樣有種「大隱隱於市」的低調,路邊低矮斑駁的圍牆掩映著幽靜的校園,只有看到了聲名赫赫的赤門時,才會讓人油然而生起一股對名校的敬畏之情。
赤門和清華大學的「清華園」一樣,都是代表大學門面的標誌性校門。硃紅色的赤門原本是江戶時代藩主娶親時所建的「御守殿門」,倒幕之後,從1827年完好保留至今已有近200年歷史,如今不僅是東大的象徵,也是吸引各路學霸前來許願的福地。
不過和清華門一樣,赤門也不是東大的正門,再向前幾十米才會看到東大真正的正門。比起遊人如織、鮮艷奪目的赤門,正門相對就不起眼多了。
走進正門,映入眼帘的是直通校內的大道,時值暮秋之季,兩旁的銀杏樹層林盡染金黃的外衣,漫天的落葉鋪滿整個校園,一幅「碧雲天、黃葉地」的醉人景象。
進門一路走到頭,可以看到東大的標誌性建築之一——大講堂(安田講堂)。建於1921年、能夠容納1100餘席位的安田講堂是東大內承擔各種校內典禮和學生活動的主要場所,並承擔著東大「精神象徵」的重任。
值得一提的是,安田講堂還記錄著東大的一段「黑歷史」:1968年前後正值全球學生運動風起雲湧的時代,日本也因日美安保條約問題也發生過波及全國的學生運動,東大的學生組織「全學共斗會議」曾一度佔領安田講堂和校方與警察對峙,隨後被警方封鎖鎮壓,史稱「東大安田講堂事件」或戰(zhong)國(er)風格的「安田講堂攻防戰」。安田講堂在事件中遭到破壞並廢棄了近20年,幾經修葺之後才成為現在東大的象徵。
整個本鄉校區並不算大,半個小時不到就可以逛完。校園內的建築以古樸的西式風格為主,大多年代久遠,不少都有修整痕迹,整體氛圍比嶄新的校園典雅不少:
由於是周末,校園內的學生很少,只有零散的一些遊客,在這樣一個清幽的時節漫步在這座亞洲頂級學府,內心敬畏之餘,卻完全沒有高山仰止的距離感,彷彿和自己曾經的校園生活別無二致,而這份寧靜與低調大概就是不少歷史悠久的名校獨有的一種「大巧不工」的王者之風。
東大的食堂,據說價廉物美:
東京大學這幾年來在國際性的大學排行榜上的位置並不耀眼,且成連年滑坡的趨勢,甚至這兩年在一些榜單上的亞洲排名中都不如香港新加坡甚至清北。但東大有一項無可匹敵的殊榮——共摘得12枚諾貝爾獎,如果說大學排行榜是認真你就輸了的話,那麼屹立於紫禁之巔的諾貝爾獎則是無可辯駁的教育、科研與學術綜合實力的無上象徵,單從這點來說,東大在全亞洲依然是獨孤求敗般的存在。
東大校園給我的整體感受可謂意料之中,徜徉在幽靜的校園,百年名校的底蘊與氣質一覽無餘。出門後走幾步回頭望去,東大隨即隱沒在城市的一角,沒有門牌、不設高牆,這種「大隱隱於市」的顯山不露水,無疑就是百年名校雍容與淡薄之風的最佳註腳。
慶應義塾大學
日本的高校分國立、公立和私立三種,除了東京大學和京都大學這兩所官方興辦的頂尖高校外,私人創辦的私立大學雖然在整體實力上不如國立和公立,但也在日本高等教育中佔據著一席之地,其中並稱為「私立雙雄」的慶應大學和早稻田大學便是其中的名門翹楚。
慶應大學的創立者、著名的日本近代教育家、思想家福澤諭吉是我接觸的比較早的日本偉人,《勸學篇》開篇的一句「天不生人上人,亦不生人下人」至今讓我記憶猶新。從某種角度來說,福澤諭吉之於日本,不亞於魯迅之於中國,這位倡導「實學精神」的先驅者與啟明星對近現代日本文明開化的貢獻,相比明治時期同時代的政治家有過之而無不及。從面值最大的一萬日元紙幣上印有福澤諭吉的頭像,就可以看出日本社會對這位為民族思想與觀念的蛻變做出偉大貢獻的啟蒙思想家的推崇之情。
160年後的今天,慶應作為世界一流的私立大學,仍以繼承福澤諭吉「獨立」與「實學」的教育之志為立校理念,以培養「気品の泉源、智徳の模範」的社會先導者為辦學目標。出於偉人光環的加成,這座福澤諭吉在1858年為日本教育事業留存的遺產,一直是我希望親身探訪的一處文化寶地。
另一個讓我對慶應有好感的原因則是15年人電影《墊底辣妹》。然片中有村架純飾演的吊車尾女主上演的依然是差生逆襲的劇情,但編劇讓女主上的竟然是慶應而不是東大(東大淚流滿面:我終於不用被上了)。並且女主在喪失信心的時候,被媽媽在開學季帶到了慶應的校園,在實地參觀了這個夢想之地後重新燃起了麻雀變鳳凰的決心,這種王道型勵志劇情真是百看不膩。
慶應同樣有多個校區,其中歷史最悠久的主校區是位於東京港區、印刻著創校以來的歷史與傳統、被稱為「慶應義塾之原點」的三田校區,乘坐JR線至田町站或淺草線至三田站步行10分鐘即可到達。
三田校區的全貌,佔地面積並不大:
慶應的正門相比東大現代化許多,到達時恰逢學生陸續進校門,進門首先看到的是高大的南校舍:
穿過校舍的階梯後,就是寬闊的校園廣場:
往四周環視一圈,雖然「西風凋碧樹」的秋日氛圍不如東大濃厚,但是幾株聳入雲霄的古樹似乎在默默地訴說著慶應的百年歷史:
慶應整體的建築風格比較混雜,既有年代久遠的西式建築,也不乏色調各不相同的現代化大樓:
其中最能體現慶應精神的標誌性建築,是慶應為紀念50年校慶所建、於1912年竣工的圖書館舊館,花崗岩與紅磚瓦的西洋風格外觀十分華麗,入口的階梯上刻有「Calacmvs Gladio Fortior」(筆利於劍)之語,象徵著「不向權力屈服」的慶應精神。
圖書館的門口有一座設置於1954年的福澤諭吉胸像。
校園一隅樹叢中的「三田演說館」建於1875年,是日本最早的演講會館,幾經修葺後,現在則作為慶應各種演講、紀念日與官方活動時才會開放的場所。
校園內的公告欄和休息區:
慶應的校園和我想像中的那個繼承福澤諭吉遺志的私立名門有所差距,大概是校舍分離的緣故,本校區僅有高中大小,十幾分鐘就可以走完一圈,未免有些不夠盡興。
在日本,公立高校在大學排名上的序位要遠遠高於私立高校,私立名門慶應和早稻田在七所舊帝國大學面前,往往只能勉強擠進TOP10,但是在實際社會評價上,公立和私立則是兩個體系。說起東大,人們往往浮現出帶著眼睛的宅男學霸形象,而提起慶應,則有種高帥富聚集地的貴族風範,而且私立名門在社會資源上的先天優勢,往往能給畢業生帶來顯而易見的求職砝碼。所以私立名門雖然在學術造詣上不及舊帝大,但是在畢業求職別是大企業的錄取率上卻能力壓東大和京大,這也算是高等教育在學術和就職兩種人生方向上給學生提供了不同的選擇吧。
早稻田大學
和福澤諭吉作為思想家與教育家不同,早稻田的創設者大隈重信曾兩度出任明治政府的首相,是貨真價實的政府大員、股肱之臣。1882年在東京南豐島郡的早稻田村創校時,這座名為「東京專門學校」的學校僅有80名學生,直至建校20周年時正式改名為早稻田大學後才逐步步入正軌。
早稻田的本部位於新宿區,乘坐東西線/都電荒川線至早稻田站徒步5分鐘即可到達。
整體校園景觀:
建校30周年時,大隈重信確立了「學問の獨立、學問の活用、模範國民の造就」的教學宗旨,這段教旨後在1937年被刻成碑文置於正門前直至今日。
正面的對面,是建於1927年、作為早稻田標誌性建築之一的大隈講堂,其建築樣式效仿了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市政廳,如今是學校舉辦重要活動與演講之處。胡錦濤主席在2008年就曾在此處演講,並提出了「牢記歷史並不是要延續仇恨」的觀點。
進門後不遠,就能看到創設者大隈重信的銅像,表現的是大隈重信晚年頭戴方形制帽、身著長袍、作為大學校長而非政府高官的教育家形象。
相比東大和慶應,早稻田的校園建築基本以現代風格為主,幾個重要學部的大樓高聳入雲,整體來說要氣派不少。
重點學科商學部的大樓內景,自帶羅森便利店。
校園裡的公告欄和流動便當車。
風景隨拍。
早稻田大學還有一大特色,就是每年11月份左右舉辦的學園祭「早稻田祭」,是日本規模最大、人氣最高的學園祭之一,2016年的早稻田祭短短兩天的人流量就達16萬之多,是全日本學園祭單日遊客量的NO.1。
作為日本校園文化的重要「行事」,幾乎所有的日本高校都有自己的傳統學園祭活動,為期數天的祭典期間,學生們可以發揮腦洞自由DIY各類校園活動,在日劇和動畫里經常可以看到班級或者社團舉辦的女僕咖啡店、鬼屋、小吃攤、音樂節等各具特色的文化活動,使出渾身解數吸引外校與遊客的目光。因此每年輪番上陣的學園祭不僅是比拼才藝與創意的show場,也是發揮學生組織與管理能力的大舞台。
如果在日本旅遊的時候碰巧遇到了學園祭,那麼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加入狂歡盡情享受青春的盛宴吧!
自古紅藍出CP,相愛相殺是早慶
值得一提的是,在慶應和早稻田並稱為「私立雙雄」的背後,無論是社會印象還是校際來往,「早慶」都是一對公認的相愛相殺已久的CP, 雙方的交往與比拼一直是為人們津津樂道的校園佳話。
從歷史淵源來看,早慶都是私立名門,創校時間相近,創立者都是明治時期的著名人物,且福澤諭吉與大隈重信理念相近、私交甚篤,在教育事業上一直是互信互助堅定的盟友。而從高校實力來看,從建校至今,兩者無論在學術水平、國際化程度、還是學生素質、文化體育等方面都旗鼓相當,如此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在互通有無之餘會暗中較勁,也就不足為奇了。
早在1903年,雙方就開始舉辦一年一度的被稱為「早慶戰」的大規模體育競技對抗賽。這一大學生間的團體對決至今已有110多年的歷史,每年都會上演棒球、橄欖球、足球、籃球、賽艇等體育項目的巔峰對決,如今已演化為日本高校聯盟間的大規模的體育盛事,每年都會吸引大批吃瓜群眾圍觀助陣。
眾多項目中尤其是棒球,作為日本國民級的體育運動與大學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早慶最初開始進行校際對抗,後來明治大學、法政大學、東京大學、立教大學這四所東京都內的大學紛紛表示兄弟們有好玩的怎麼能不叫上我,於是這六巨頭在1925年成立了「東京六大棒球聯盟」,從單挑變成了打群架,年年上演學生間捉對兒廝殺的棒球混戰,和甲子園一同成為棒球的兩大年度盛事。(特別一提,學霸如雲的東大幾乎是萬年墊底)
下面是2015年的早慶戰時後援團設計的棒球聯盟系列海報,雙方立於左右「怒目而視」,用自古紅藍出CP的色調,伴以「互黑」的台詞,在針鋒相對之餘又不乏幽默搞怪,將早慶戰的魅力一覽無餘——光看海報,就讓人熱血澎湃不已。
除此之外,這對CP在漫長的相愛相殺中,還衍生出比拼釀酒水平的「美酒早慶戰」、拉拉隊間的「應援合戰」、類似紅白歌會的「早慶歌合戰」等稀奇古怪的對抗活動,不僅在東京,在全國各地也都定期會開展以「XX早慶戰」為名的大學棒球對抗賽,打的可謂風生水起、不亦樂乎。
除了校園裡的較量,早慶的畢業生到了社會上往往也會被強行站隊,比如下面的妹子:
當然,既然是比賽,雙方免不了也鬧個彆扭掐個架,搞點不忍回首的「黑歷史」。1906年的第四次早慶戰時,慶應的學生在拿下首勝後跑到早大和大隈重信的家門口高呼「萬歲」,早大當然不甘示弱,在扳回一城後也到慶應和福澤諭吉家公開嘲諷,雙方遂結下樑子,學生會之間互送絕交信不相往來,直到19年後雙方才握手言和、重新開戰。
1943年戰爭形勢惡化,棒球聯盟被勒令停辦,不少學生也被迫應徵入伍,校方和學生們抱著「也許是最後一次」的心情,舉辦了載入史冊的賽事「最後的早慶戰」。早大以10:1的絕對優勢戰勝了慶應,但早大的登場隊員中卻有5人在隨後的戰爭中客死他鄉。這段歷史節點上的宿命之戰日後被寫成小說,並多次拍成電影,成為早慶的交往史中記憶最為沉痛也最有紀念價值的一頁。
日本戰敗投降後,在雙方師生的努力下,早慶站不到3個月就複賽,隔年聯盟復活,早慶的巔峰對決每年都被安排在最後一周,作為壓軸的巔峰之戰上演,迄今為止早慶共對戰408場,早大以218:180的優勢棋高一著。
早慶戰從1903年斷斷續續延宕至今,歷經種種坎坷與紛爭,如今,這對老冤家的愛恨情仇仍在每年的球場硝煙中繼續上演。百年以來雙方棋(qing)逢(tou)對(yi)手(he)、各(er)有(bin)勝(si)負(mo),比起成王敗寇的競技賽場,作為青春試煉場的早慶戰更多的是惺惺相惜的友誼象徵。而作為「世仇」的早稻田大學與慶應義塾大學,配上紅藍色調,其CP感如此之強也就不足為怪了。
最後是一個比較實在的問題:日本的高等教育實力究竟如何?
為了了解日本高校的國際地位,我分別查閱了最新一期的「全球四大大學排名」——上海交大的「世界大學學術排名」、英國教育報刊《泰晤士高等教育》的「THE大學世界排名」、美國《美國新聞和世界報導》的「U.S.NEWS世界大學排名」、英國教育機構Quacquarelli Symonds 的「QS世界大學排名」:
這四家的數據中,日本進入TOP100的高校分別如下:
世界大學學術排名中,東京大學、京都大學、名古屋大學和大阪大學這四所舊帝大位列20、32、72、96:
THE大學世界排名中,東大和京大位列39和91:
U.S.NEWS世界大學排名中,東大為44名,京大已經跌出TOP100:
QS世界大學排名中,除了34名的東大、37名的京大、63名的大阪大學,還有56的日本工業大學和75的東北大學:
可以看出,日本的高等教育在國際地位上的整體表現並不強勢,在英美高校制霸全球的大背景下,雖然不至於被西方吊打,但東大和京大這兩對倚天屠龍也只能混個臉熟,但普遍擠不進高位。單純從數據來看,甚至有種隱隱被清北、香港和新加坡趕超的勢頭。
但與此同時,日本進入新世紀後在諾貝爾獎上的收穫卻又是僅次於美國的拿獎大戶,包括去年的大隅良典在內,日本在17年中共斬獲了17枚諾貝爾獎,且都是硬杠杠的自然與科學領域獎章。作為領域內的最高成就,日本在諾貝爾獎上的井噴則從另一個角度體現了日本高等教育在科研與學術上的不俗實力。
可見,日本在教育上的成就雖然不及英美這些穩操話語權的西方國家,但是作為老牌資本主義強國,日本的高等教育水平用「世界領先、亞洲頂尖」形容並不為過。
日本從明治維新時期開始,就是世界上少數將教育作為國策與國本的國家之一。日本從1900年開始施行義務教育,即使在滿目瘡痍、百廢待興的二戰結束初期,最基本的九年義務教育體系也從未中斷。戰後的日本走上高速發展期時,每年的教育支出一直佔總預算的20%以上,通過政府不遺餘力地投資教育、興辦教育,使得日本在20世紀70年代初期救以0.7%的極低文盲率穩居世界之首,如今我們驚嘆於日本的秩序、服務與環境,無疑就是近現代日本一百多年來堅持不懈地以教育為立國之本的最好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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