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卡戰役·正編④】東部突擊:拉卡戰役第三階段戰紀
戰役背景和戰略意圖
2016年11月6日展開的拉卡戰役,至2017年2月初,已進行了將近3個月。在這3個月的時間裡,敘利亞分別完成了拉卡戰役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的作戰任務。在拉卡戰役第一階段中,民主軍自艾因伊薩(Ayn Issa)和塞盧格(Suluk)兩線出發,沿拜利赫河(Balikh River/Nahr al-Balikh)東西兩岸一路南下,從正北面直插拉卡。至2016年11月18日,解放泰勒塞曼(Tal Saman)從而控制了萊伊水渠(Rey Channel,意即「灌溉水渠」)與拜利赫河交匯點以北的拜利赫河上游流域,在拉卡以北形成了一個突出部,極大地割裂了拉卡東、西部農村地區之間的交通聯繫。在拉卡戰役第二階段,民主軍先後組織了空間相接、時間交錯的3條戰線和4場戰役,最終於2017年1月22日勝利結束了該階段的作戰任務,奪取了塔卜卡大壩以北、萊伊水渠以西的拉卡西部農村地區。經過兩階段的作戰,幼發拉底河以北的、拉卡西面和正北面的大部分農村地區都被解放了。這樣一來,民主軍的下一步作戰行動,即拉卡戰役第三階段,也就順理成章地要在拉卡東部農村地區展開了。圖1:拉卡戰役第三階段開始時(即2月4日),拉卡東部的形勢圖。該圖右側標明的民主軍控制區不大準確,綠色區域很大一部分當時並未由民主軍控制。拉卡東部農村地區,正如其西面和北面一樣,以乾旱的戈壁為主。因此,其居民點主要分布於河流沿岸和水源地(如水井、湖泊)周邊,並以交通線(公路和鐵路)相連。
在拉卡東部,主要河流有幼發拉底河、拜利赫河和萊伊水渠東段。幼發拉底河自不待言,分別從北面和西面而來拜利赫河和萊伊水渠則在泰勒塞曼處向東南方向而去。其中拜利赫河在拉卡城外4公里處注入幼發拉底河,而萊伊水渠則先與拜利赫河後與幼發拉底河平行流淌,並不斷分出支流,形成了一片與幼發拉底河相夾的、狹長的農業灌溉網,最終在拉卡城40餘公里外沒入戈壁。2條河流和1條水渠的澆灌,使得拉卡東部的農業區和居民點主要集中於:萊伊水渠東段與拜利赫河之間區域,為方便敘述,本文稱之為「兩河區」;幼發拉底河與萊伊水渠東段之間、幼發拉底河與拉卡-代爾祖爾公路之間相夾的狹長地帶,這也是拉卡東部農村人口最為稠密的地區,本文稱之為「幼發拉底河北岸」。圖2:拉卡東部農村地區的主要河流和陸路交通線。至於陸路交通線,則主要包括1條鐵路、2條主幹道和1條支線公路。鐵路沿幼發拉底河東向,但由於戰亂早已無法運轉,因而形同虛設。2條主幹道則是朝北而去的6號公路和向東連接代爾祖爾的拉卡-代爾祖爾公路。6號公路從拉卡城出發先向東北,跨過拜利赫河後再轉向西北,最終一路曲折北向。兩河區(以加勒泰[Qaltah]為最北端)主要依靠這條公路與拉卡城相連。拉卡-代爾祖爾公路則沿幼發拉底河一路向東,連接起這兩座伊斯蘭國在敘利亞最後的堡壘。在拉卡以東20餘公里外的凱拉邁(al-Karama/El-Kerama),從拉卡-代爾祖爾公路分出一條朝向東北的支線公路,這即是拉卡-邁格曼公路。民主軍方面在第三階段的戰略意圖是,控制或切斷拉卡-代爾祖爾公路、6號公路以及拉卡-邁格曼公路,進而控制拉卡東部的主要陸路交通(這裡首要的是拉卡與代爾祖爾之間的交通),從而在拉卡東部形成一片廣闊的民主軍控制區,以斷絕代爾祖爾的伊斯蘭國分子通過向西反攻或提供人員後勤補給等形式援助拉卡城守軍;在控制交通線的同時,以這些交通線為支撐,解放拉卡東部的大部分村鎮。具體來講,則是:切斷6號公路,從而進一步限制兩河區村鎮與拉卡城之間的交通聯繫;通過解放拉卡-邁格曼公路周邊的居民點,控制這條公路;通過解放西至凱拉邁、東到庫拜爾(Kubar)的幼發拉底河北岸村鎮,控制這中間的拉卡-代爾祖爾公路路段。為了達成上述戰略意圖,民主軍先後進行了西北圍殲戰、拉卡-邁格曼公路爭奪戰和幼發拉底河北岸攻防戰這三波攻勢。在西北圍殲戰中,民主軍在拉卡東部的西北面發動一系列攻勢,攻取了這一部分地區,形成一個U型突出部,從而向西切斷了6號公路,向東可以直插拉卡邁格曼公路西南側。在拉卡-邁格曼公路爭奪戰中,民主軍一面從U型突出部向東南進軍,抵達拉卡-邁格曼公路西南端某處,一面從該公路東北端的邁格曼出發,繼而東西對進,控制了該公路,並解放了公路周邊的居民點。在幼發拉底河北岸攻防戰,民主軍從拉卡-邁格曼公路西北端一路南下,直插幼發拉底河河岸,從而切斷了拉卡-代爾祖爾公路,接著沿該公路東西對進,一個一個地攻堅克難,最終解放了幼發拉底北岸各村鎮。西北角圍殲戰
西北角圍殲戰,顧名思義,即是清理拉卡戰役第三階段作戰區域西北角的戰鬥。這裡所說的西北角,具體指6號公路以東、凱季萊灌溉農業區(Kajla Irrigated Agricultural Area)以北的區域。圖3:西北角所在位置。
西北角區域重要的是兩條公路。一條公路系6號公路在與拜利赫河相交的吉斯爾沙寧糧庫處分出的支線。該公路一路往東北方向延伸,最終在拜利赫河以東20餘公里的甘泰里村(Qantari)附近匯入M4高速公路,故名「甘泰里公路」。為敘述方便,本文將這條公路簡稱為「公路甲」。在拉卡戰役第三階段戰鬥打響時,該公路的北段以為民主軍控制。進一步拿下南段,完全控制該條公路後,民主軍就能將6號公路伊斯蘭國控制的殘餘路段(加勒泰-拉卡城路段)攔腰截斷。另一條公路從公路甲以東14公里處的海德勒(Hadl)出發,沿西南方向延伸,在凱季萊灌溉農業區與另一條公路匯合後,繼續向西,跨過拜利赫河,在拉卡東北郊的棉場附近匯入6號公路。該條公路名稱不詳,為方便敘述,本文稱之為「公路乙」。公路乙並不是一條交通主幹道,但對於進一步控制拉卡-邁格曼公路而言具有跳板作用。該條公路在凱季萊灌溉農業區東北門戶的阿布沃赫勒(Abu Wahl)通過一條先東北再折向東南的弧形公路,連接起拉卡-邁格曼公路的東北段。此外,從公路乙附近的村鎮出發,沿東南方向橫穿戈壁,便能夠直插拉卡-邁格曼公路的西南段了。在西北角圍殲戰中,圍繞上述兩條公路,民主軍的戰略意圖是:完全奪取公路甲的剩餘路段及其周邊村莊,進抵吉斯爾沙寧糧庫,將6號公路加勒泰-拉卡城路段攔腰截斷;奪取公路乙位於阿布沃赫勒以北的大部分路段,以為下一步奪取拉卡-邁格曼公路做好準備;在上述兩點達成後,從公路甲和公路乙出發,東西對進,形成包圍圈,解放兩條公路之間的全部村莊和居民點。圖4:西北角的兩條公路以及民主軍的戰略意圖。2月4日,民主軍在塞盧格鎮東北的沙卜達格村(Shabdagh)召開了有拉卡地區部落代表和美軍特種部隊代表參加的新聞發布會。會上,「幼發拉底之怒」行動指揮部發言人吉漢·謝赫·艾哈邁德(Jihan Sheikh Ahmad/C?han ?êx Ehmed)宣布拉卡戰役第三階段作戰開始。圖5:民主軍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拉卡戰役第三階段開始。就像此前兩階段的作戰一樣,第三階段的實際作戰活動在新聞發布會召開之前就已經展開了。2月4日晨5時,民主軍兵分兩路,分別從泰勒塞曼附近、拜利赫河東岸的海尼茲村(Khnayz)和拜利赫河以東40餘公里外的比爾海巴村(Bir Heba)出發,以兩條戰線分別突進。當日,海尼茲方向向東朝杜漢農場(Dukhan)推進了10公里,比爾海巴方向沿西南朝公路乙推進了11公里。兩條戰線在聯軍15次空襲的支持下,解放了2座農場,並在地面戰鬥中消滅10名伊斯蘭國分子。
次日(5日),海尼茲方向的民主軍進抵並解放了杜漢農場,隨即由該地沿公路先向南再折向東,朝公路甲進發。在於當日夜抵達公路甲後,民主軍對公路甲上的交通樞紐比爾賽伊德村(Bir Said)發起了攻勢。另一路比爾海巴方向則抵達公路乙,並相繼解放了海德勒和阿布奈伊圖萊(Abu Natuliyah)兩村,切斷了公路乙和公路甲之間的交通聯繫。2月6日凌晨6時左右,經過一夜激戰,海尼茲方向的民主軍從伊斯蘭國手中解放了比爾賽伊德村,進而切斷了加勒泰與公路甲之間的交通,期間共擊斃17名伊斯蘭國武裝分子。隨後,民主軍馬不停蹄,沿公路甲向西南方向乘勝追擊,於當日夜經激戰解放了穆舍伊爾法村(Mushayrifah/Bir Fawaz) 。當日,比爾海巴方向的民主軍則從阿布奈伊圖萊出發,沿公路乙朝西南方向一路掃蕩,兵鋒直指阿布蘇塞(Abu Susa)。圖6:2月5-6日的戰局示意圖。2月7日,海尼茲方向的民主軍從昨夜攻克的穆舍伊爾法村出發,繼續沿公路甲掃蕩敵軍,進抵並包圍了邁阿伊茲萊(Meazila/Mizêla)村。同日,比爾海巴方向進攻並解放阿布蘇塞(Abu Susa)。8日晨,不知是為了圍魏救趙還是企圖趁虛而入,伊斯蘭國分子向拉卡東面、塔卜卡大壩以北、民主軍在拉卡戰役第二階段解放了的大蘇伊迪耶(Suwediye)、哈馬林(Hammarin)和沃迪安(Wadyan)三村發起進攻。激烈的戰鬥持續了一天,至當日夜,伊斯蘭國分子的攻勢才被擊潰。在抵禦伊斯蘭國分子襲擊拉卡東面解放區的同時,民主軍于海尼茲和比爾海巴兩方向的作戰並未停頓。當日,海尼茲方向在繼續圍攻邁阿伊茲萊的同時,跳過該村繼續沿公路甲向西南進發,直指6號公路和拜利赫河相交的吉斯爾沙寧地區(Jisr Shanin/Sen?ne)。比爾海巴方向則脫離公路乙,從阿布蘇塞走戈壁朝西南面進發,兵鋒指向穆利漢(Mulayhan/M?l?han)和拜德拉尼耶(Bedraniyê,地點不詳,可能即漢達勒[Kan Dal])兩村。9日,民主軍在海尼茲方向解放東吉斯爾沙寧村,期間擊斃17名伊斯蘭國分子。同時,比爾海巴方向的民主軍抵達並包圍了穆利漢和拜德拉尼耶。10日晨,經過近3天的圍攻,民主軍在海尼茲方向解放了邁阿伊茲萊村。11日上午,比爾海巴方向的民主軍解放了2天前包圍的穆利漢和拜德拉尼耶。中午13時30分左右,民主軍在海尼茲方向解放了吉斯爾沙寧糧庫,截斷了6號公路。隨後,海尼茲和比爾海巴兩個方向的民主軍東西對進,於下午16時左右在公路甲和公路乙之間的某處會師,從而形成了包圍圈。就像拉卡戰役此前幾次圍殲作戰一樣,伊斯蘭國無意死守即將被包圍的區域,在包圍圈形成之前就撤離了被包圍地區的絕大部分守軍。因此,民主軍於當日即掃清了公路甲和公路乙之間的包圍圈。
圖7:2月7-11日的戰局示意圖。12日,民主軍公布了拉卡戰役第三階段9天以來(即西北角圍殲戰)的戰績:解放98座村莊和農場,擊斃124名伊斯蘭國分子,解放700平方公里土地,13名民主軍和自衛軍戰士犧牲;摧毀野戰加農炮、搭載重武器的車輛若干,清除63條地道、數十個據點和一座彈藥廠,摧毀3輛自爆汽車,清掃1256枚地雷,擊落3架無人機,繳獲大量武器彈藥。至此,在達成既定戰略意圖後,西北角圍殲戰勝利結束。圖8:西北角圍殲戰的總體作戰示意圖(上)以及戰鬥結束後民主軍在拉卡附近的控制區(下)。拉卡-邁格曼公路爭奪戰
西北角圍殲戰結束後,民主軍休整幾天,隨即開始了拉卡戰役第三階段第二步作戰——拉卡-邁格曼公路爭奪戰。圖9:拉卡-邁格曼公路爭奪戰作戰範圍。
拉卡-邁格曼公路爭奪戰是圍繞拉卡-邁格曼公路展開的。這條自西南至東北的公路,斜插於拉卡以東伊斯蘭國控制區的中部,可以向東西南北四面輻射。奪取它既在於控制這條交通線和拉卡中東部的村莊與居民點,更在於為民主軍下一步從東、西兩個方向進攻幼發拉底河北岸的村鎮做好準備:一方面、拉卡-邁格曼公路西南端為俯瞰幼發拉底北岸西面村鎮的東、西敏哈爾山,因而控制該公路也可以為下一步從西面攻防幼發拉底河北岸村鎮打好基礎;另一方面,該公路東北段以南至阿布海舍卜的村鎮和居民點聚集區,為民主軍由東面南下進抵幼發拉底河北岸的必經之路。此外,控制拉卡-邁格曼公路及其周邊村鎮也能為幼發拉底河北岸的攻勢提供屏障,以免伊斯蘭國分子由這些村鎮南下襲擊民主軍進攻部隊。圖10:拉卡邁格曼公路附近的弧形公路和居民點聚集區。從東敏哈爾山至邁格曼之間,拉卡-邁格曼公路分別與兩條道路相交,形成了兩個十字路口。一條是連接公路乙和拉卡-邁格曼公路的弧形公路。這條弧形公路及其周邊地區成為這次爭奪戰西線的主要戰場。在弧形公路東面,則是另一條連接傑濟拉州和幼發拉底河北岸的公路(為方便敘述,本文稱為「公路丙」)。從公路丙與拉卡-邁格曼公路相交的十字路口往西南延伸至阿布海舍卜周邊地區,是一片相對密集的村莊與居民點聚集區,既是拉卡-邁格曼公路周邊最主要的居民區,也是由進一步從東面南下至幼發拉底河北岸的跳板。因此,這片村莊與居民點聚居區成為拉卡-邁格曼公路爭奪戰東線的主要戰區。拉卡-邁格曼公路爭奪戰的攻勢首先是從東面展開的。2月16日,民主軍不顧惡劣天氣從邁格曼(Muqman)出發,向西南進軍,開闢了拉卡戰役第三階段以來的第三條戰線。當日,經激戰,邁格曼方向的民主軍相繼解放了西阿德(Syadun)和哈桑扎伊德(Hassan Zaid)這兩座拉卡-邁格曼公路旁的村莊。圖11:民主軍正式宣布拉卡戰役第三階段第二部分作戰開始。次日(17日),「幼發拉底之怒」行動指揮部發言人吉漢·謝赫·艾哈邁德與包括軍委主席阿布·豪勒(Abu Khawlah)在內的2名代爾祖爾軍委委員,才在穆格曼共同宣布戰役第三階段第二部分作戰開始。當日,邁格曼方向繼續沿拉卡-邁格曼公路向西南挺進,經激戰,解放了朱伊斯村(Joyce)。18日,邁格曼方向的民主軍於上午解放傑維斯村(Cêw?s,具體位置不詳,當在朱伊斯村西南、拉卡-邁格曼公路旁)。同時,西線的民主軍也展開了攻勢,比爾海巴方向於下午解放穆利漢東南面的舍維漢村(Shuwayhan/?iwêhan)。當日,民主軍還從被其包圍的阿布海舍卜村(Abu Khashab,具體何時被圍,不詳)中解救了66名平民。26日,民主軍拉卡戰役指揮部在哈塞克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了1周以來的戰果:共解放土地1762平方公里,解放拉卡省境內的18座村莊和34個居民點、代爾祖爾省境內的46座村莊和177個居民點;共擊斃172名伊斯蘭國武裝分子,俘虜8人,摧毀9輛自爆卡車、6輛軍車、2門迫擊炮、2輛武裝皮卡、2門火炮、3架無人機,繳獲1具喀秋莎火箭炮(含4枚炮彈)、1門120毫米迫擊炮(含25發炮彈)、1門82毫米迫擊炮、1門62毫米迫擊炮、1枚熱導追蹤導彈、1具夜視望遠鏡、1輛軍用汽車、1輛摩托車及槍支彈藥若干;己方共有10名戰士犧牲,11名戰士受傷。
至此,拉卡-邁格曼公路爭奪戰勝利結束。圖15:綠色和箭頭所指黃色處為民主軍拉卡-邁格曼公路爭奪戰所解放的地區。幼發拉底河北岸攻防戰
拉卡-邁格曼公路爭奪戰結束後,民主軍在西兵臨俯瞰幼發拉底河北岸的東、西敏哈爾山,在東則掃清了通往幼發拉底河沿岸地區的通路,為奪取幼發拉底河北岸村鎮做好了鋪墊。此後,雖然於3月2日發生了羅賈瓦敢戰士進攻漢蘇爾事件,但民主軍方面還是在修整1周後如期展開了拉卡戰役第三階段最後一部分的戰鬥——幼發拉底河北岸攻防戰。圖16:幼發拉底河北岸攻防戰的戰區。大概由於修建了塔卜卡大壩及其配套灌溉設施的緣故,同是幼發拉底河北岸地區,下游的拉卡東面並不像上游西面那樣貧瘠,而是沿著幼發拉底河形成了一條狹長、密集的農業區。在農業區周邊則是星羅棋布、人口密集的大型村鎮,構成了拉卡東部農村地區最主要的人口聚居地。因此,幼發拉底河北岸攻防戰的戰鬥,並不像西北圍殲戰和拉卡-邁格曼公路爭奪戰那樣的輕鬆,伊斯蘭國分子的抵抗也更為頑強。幼發拉底河北岸攻防戰由此成為拉卡戰役第三階段作戰的中心與壓軸。此次戰鬥所涉及幼發拉底北岸地區是指拉卡-代爾祖爾公路周邊,西起拉卡-邁格曼公路西南端的凱拉邁、東至傑茲拉山的村鎮。在這十餘座村鎮中,最為重要的是凱拉邁鎮和海斯阿吉勒鎮(Khass Ajil/Khas Ageyl/Kas Ec?l)這兩座村鎮。凱拉邁鎮是凱拉邁縣治所在地。而由連為一體的海斯阿吉勒、海斯希巴勒(Khass Hibal)和海斯代庫爾(Khass Dakur)三座村莊組成的海斯阿吉勒鎮,則是幼發拉底北岸地區唯一有橋樑聯通幼發拉底河南岸地區的交通重鎮。由此,這兩座村鎮成為民主軍與伊斯蘭國雙方重點爭奪的地方。結語
相較於此前第二階段的作戰,此次第三階段的作戰內容並沒有太多亮點可尋。民主軍的進攻相對來講比較順利,伊斯蘭國分子也沒有進行激烈的抵抗。這可能跟伊斯蘭國方面不願將兵力浪費於城郊農村地帶,而是收縮集中於經營已久的拉卡城有關。因此,雖然拉卡以東的大型村鎮較拉卡西面要多,但卻沒有發生像第二階段作戰中傑埃貝爾爭奪戰那樣激烈、反覆拉鋸的攻防戰。在第三階段作戰結束後,整個幼發拉底河以北的拉卡城對外交通線就都被完全切斷了。伊斯蘭國分子只能通過橫渡幼發拉底河來與自己在阿勒頗、塔卜卡以及代爾祖爾的殘存控制區相聯繫。不過,在第三階段接近尾聲時,民主軍突然發動了對塔卜卡的戰役。這樣一來,拉卡城與阿勒頗之間的交通線也就被切斷了。圖27:截至拉卡戰役第三階段結束時(3月26日)拉卡周邊的形勢圖。拉卡戰役第三階段結束之後,拉卡城外的絕大部分地區都已被納入民主軍的控制範圍。因此,急需相應的管理機構承擔起拉卡解放區的民事管理工作。在第三階段作戰結束的第二天(27日),籌備已久的拉卡城鄉民事委員會首次亮相,宣布接管了拉卡解放區的民事工作。這意味著,隨著拉卡戰役的穩步進行,拉卡解放區的建政工作開始了。圖28:俯瞰幼發拉底河的民主軍(3月7或8日)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