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藝修真紀·序言之序(番外篇·一)
?……題圖是盧西安·弗洛伊德的畫作《盤子里的四個蛋》。
正所謂「天下文章一大抄」,繪畫亦復如此。畫畫的人,其實都是借(「偷」)來借(「偷」)去的好伐。
題圖的這幅畫恰可作為一個小小的例證。
仔細觀察的話,該畫在「神韻」(我更喜歡用「意態」)或者「韻律」上,實則悄悄「致敬」了如下「畫史經典」——
馬蒂斯的標誌性作品,《舞蹈》。
注意,我說的絕非是表面上的形體空間位置設定之類,否則的話你甚至都可以拿牧溪的《六柿圖》之類強行比附了,那沒什麼意義。
我這裡說的是,畫面整體呈現出的大致「韻律」或曰意態。盧西安·弗洛伊德正是從馬蒂斯的這幅《舞蹈》里,體驗到其特有的「韻律」(意態),難以忘懷,於是在創作《盤子里的四個蛋》時——當然你可以認為他是「不自覺的」——悄然「借取」過來。
(題圖)畫面上有一處細微之處,足茲證明。
對於學習過畫畫的知友,這一所謂的「細微之處」,應該是很「明顯」,且必然非常之熟悉,因為基本上總是與之打交道,至少在學習初期的受訓階段屬於重點研究的「技法」。(我這裡就是暫時不說出來,你能把我怎樣~╭(╯^╰)╮ 誰讓你們這些鬼人總是不捨得給我點贊的~ ?)
假如你看出來並能領會樓主要說的是什麼東西,則恭喜你「悟道有成」,至少是已經「登堂」而非徘徊於藝術藩籬之外,那麼,對於樓主的文章……咳咳,也不能說你就此可以不用讀了,不過至多屬於「可讀可不讀」之列~
假如(唉……),你沒能看出來,那麼請端正態度,「虛心」聆聽,雖然「人品可憎, 下流浮誇」但的確對你修行悟道大有助益的我呸型樓主的——「講道」(東西學到手後再捏死蹦躂得意的樓主也不遲啊)。
為何我要另外開一個「番外篇」呢?
因為從之前「序言之序(纖手剝蓮蓬章三·上)」的反饋來看,「難度」似還是對親愛的么么噠知友稍嫌有點點大……更不必講隨後的「纖手剝蓮蓬章三·下」,艱深程度或更進一階。
但那個又是非常關鍵的基礎性內容,不能不講。
樓主向來不喜歡知乎隨處可見的那種貴國學風,浮泛、空洞的定性式論述,硬生生擺出些乍看貌似有理、實則經不起哪怕是初步推敲的「觀點」(反正多數受眾亦是缺乏基本的批判思維能力),且常常是在結尾,例行的來一兩句讓人莫名感動的廣告文宣式的俏皮話語,於是下面一干讀者爽爽了,自欺且又自我安慰地感覺自己「大有收穫」。是所謂「一盲引眾盲,集體掉泥塘」。
當然,大家都是來網上耍的,並非正兒八經寫論文,不是要你多麼嚴謹(話說樓主自己扯淡的東西也不少,慚愧),但不要總扯些「稍一思忖」便能輕易戳破、既糊弄自己又糊弄別人的那等勞什子啊。
本來下面要順勢舉一些相應事例,作為佐證。一想還是算了吧,因為我會動火的。一旦動火便忍不住爆粗口(咱們黑人爆起粗口來……唉,聽聽咱們的嘻哈便知道了),這樣太不「文明」了,會嚇跑很多「文雅」知友的。再說大家有眼,又差不多天天在知乎鬼混,自己會作出判斷(特別是么么噠樓主巨大的人格魅力,會潛移默化影響你們,引導式的促使爾等,「不自覺」作出樓主希望你們作出的判斷……因為一旦你「臣服」某個人的人格魅力,思維行動上常常便會「情不自禁」相應作出類似「諂媚」之舉,心裡倒還覺得是自己本著「理性」的自主行為……噓……當我沒說。歡迎大家照舊繼續「膜拜」樓主~ ?)。
所以,所以,向來「苦口婆心」(唉!)的善良樓主,決定將該章內容單獨抽出來(原文本刪除),換一種更為平易的論述,盡量盡量,從最基礎最基礎的談起。
嗟夫!雖然,雖然最終很可能會是(然而我不是早應該預料得到的么),「歲華盡搖落,芳意竟何成?(陳子昂)」
么么噠樓主汲汲若是,究竟所為何事?夤夜偶景獨步,獨立市橋,燈火隔世,憂思悄悄。
善哉,善哉,話說樓主作為一個處於現代世界邊陲的「奈及利亞友人」,真心為貴國,即作為樓主精神故鄉的「中華上邦」的文明重振,操碎了么么噠?心。/(ㄒoㄒ)/~~
廢話少講,下面正式開始吧~ ……?
……如來講罷,對眾言曰:「我觀四大部洲,眾生善惡,各方不一……但那南瞻部洲,貪淫樂貨,多殺多爭,正所謂口舌凶場,是非惡海。我今有三藏真經,可以勸人為善 ~」
(《西遊記·到字卷之二·第八回,我佛造經傳極樂 / 觀音奉旨上長安》)
首先來看芬奇的名畫,《蒙娜麗莎》——
這幅畫大家了解得夠多的了。這裡我們只關注畫面背景。確切的講,畫面背景地平線的設定。
來看看貢布里希在那本貴國藝術文青視之為聖經式讀本的《藝術的故事》一書里,是怎麼說的吧——
注意我用紅色記號筆的標識。
簡單的講,貢布里希將「背景地平線左右不一」的特殊設定,視為表現人物的一個小手段。
正是這個,尤其是加上他在前面講述的所謂「漸隱法」,從而造就了畫面人物的表情,「總是叫我們捉摸不定」的奇妙效果。
也就是說,他認為背景地平線左右不一的特殊設定,其目的僅僅是為了製造人物的表情特效。
※ 這裡必須強調一下,我們不考慮那些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講法,什麼左側地平線代表「女性」、右側代表「男性」之類的勞什子。我們始終要記住一點,一個優秀的畫家,之所以能夠「優秀」,一個重大的原因便是,總會儘力服從自己的藝術本能。沒有藝術責任心的藝術家,是不可能做到「優秀」的。
也就是說,但凡一個優秀的畫家,不管畫什麼,首先考慮的總是具身的觀看體驗,絕不會簡單的使用符號語言的意義拼湊,代替真正的圖像創作。不管某樣東西有多麼好的象徵和隱喻,假如不符合當前所需的畫面效果,也是會決然捨去的。並非說繪畫作品不允許有相應的隱喻和象徵,但必須是建立在具身的觀看體驗基礎上的。因而我們討論繪畫作品,總是首先要從「具身的觀看體驗」出發。決不可脫離這個本原性基礎,信口開河、夸夸其談、賣弄那點擅長牽強附會的小聰明和可憐智識。
※ 另外要講的是,當時有工作室的畫家,畫一幅畫常常只畫主要部分,其餘的一般交給助手去做。《蒙娜麗莎》畫里的「背景」,或有可能是「助手」完成的。但是,假如沒有畫家本人的指示和監控,所謂的「助手」也不會將背景的地平線這般設定。因而我們還是要將背景的創作,歸屬於芬奇本人。
?……現在我們回到對這幅畫的正式討論上。
我們知道,藝術之道往往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那麼,我們來看貌似和芬奇八竿子打不著的齊白石大大的一幅作品,《借山圖》之十八——
Oh yeah~
(請想像樓主在床上發出的性感、低沉、甚至令人有點毛骨悚然的男低音)
這個有趣了。假如我們把齊白石大大畫里的這個么么噠「山頭」,擬人化地想像為芬奇畫里的胖姐姐「蒙娜麗莎」……
背景的「地平線」恰好也是「左右不一」。
而且,而且,真的是太巧合了!居然同樣是,左邊的地平線明顯要比右邊的低~
有人可能不服,小嘴一撇,道:那那那……白石爹爹畫的那可是「河岸」吔,「河岸」總是會「蜿蜒」的嘛……
我呸!!!你也配和樓主犟嘴!!蹲下來撒泡尿看看自己長得像「劉亦菲」么?!
前面說過,一個優秀的畫家,不管畫什麼,首先考慮的總是「具身的觀看體驗」……
而中國畫向來是不大講究「寫實」的。假如背景的「河岸」高低不均會影響畫面效果,齊白石大大自然會調整到一個水平線上。
更不必講,「河岸」在一些位置原本就有「直」的啊!就算是真畫成「直」的,一點都是不違和的啊!
從畫面空間的大致構成(即中國畫論里所謂的「位置經營」)來看,兩幅畫出奇的「一致」。
雖然齊白石大大要大大晚於芬奇,但從情理上推斷,齊白石大大不應該,或者應該說絕對不應該,受到芬奇那幅《蒙娜麗莎》的影響。
或者,我們應該重新審視一下,前述貢布里希對於《蒙娜麗莎》畫里,背景地平線之設定的「詮釋」。
是否,其實有一種更為「深層」的因素,分別施加於這兩幅畫上……或者說,分別驅使這兩位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畫家,「必然性」的,產生如此這般的「偶合」呢?
麻痹的……這值得我們好好考察一番~ (待續)
下一章我們將通過一些繪畫及攝影作品的分析,做一番深入探索。而後我們將回到這一切的起點——討論海德格爾所言的「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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