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子獨自在路上最需要注意什麼?

昨凌晨出去溜狗,路過大冰的小屋。整條人民路的酒吧商鋪大多打烊或漸漸散場,唯有大冰的小屋裡還圍坐在一屋子人。我駐足往裡瞅了一眼,燈光泛黃,姑娘為多。姑娘們人手一瓶啤酒隨著跟著吉它手的節奏忽高忽你地和著音,唱到高潮處聲音突地大起來,就是那種破音的聲音,當然也不乏唱得好的,能追上音的。

我牽著雙喜坐在小到門口和其它吉它手們聊天。我問他們什麼時候打烊,他們說不打烊,有人就唱,不過一般到兩點也就各自散了。誰沒事兒會真的在酒吧呆到天亮呢,那心裡得有多大的怨念呀,也陪不起。

雙喜很乖地趴在小屋門口,盯著來往回家零散的人,偶爾沖著行跡可疑的人發出幾聲犬吠,肩毛和雙耳都豎起來,眼神隨著人從左到右直到對方消失在黑夜的小巷盡頭才繼續躺下。一到晚上,所見之處,都是雙喜所想看護的地盤。

挑食到骨頭都不吃的人民路扛把子---雙喜

從小屋內出來一姑娘,估計喝得有點多,情緒挺高。看到雙喜又摟又抱,雙喜並不領情,頭隨著對方手擺動的方向相反扭著,姑娘往前摟,雙喜往後退,它心情不好或碰到並不喜歡的人真是涇渭分明,連尾巴都不搖,看都不看一眼,表面都懶得敷,這點比我和大多人好多了。

她和門口的吉它手歡快地聊著撒嬌著,轉著對坐在角落的我說:「我也有個朋友帶著一條從越南撿的土狗,從東南亞開始到處跑,狗叫雙喜。」

我說:「我?我怎麼不認識你啊?」

她有點急了:「怎麼可能是你,他比你帥,你一點也不像好么?你去騙別的姑娘吧!」

這我就不同意了,我和她說,我又不睡你,騙你有好處?我決定打開啟打臉技能,打開朋友圈給她:「是這個人嗎?」她反覆確定完是我的朋友圈後不說話了,拉著臉轉身就進了屋子。

再有幾個臉微紅的姑娘出來,我問她們,屋子裡氛圍好么?挺好,和我想像中的一樣。我再問,你們是學生嗎?是的,是的。連問好幾撥姑娘,一問一個準,儘是學生。

看來學生的生意還是比較好做的,在故事裡摻點雞湯,在雞湯里摻點故事。畫面里的主角都是生活里的勇士,不染人間煙火。一把吉它,一束長發,配上樑朝偉般的眼神和麻布長裙,如果自帶嘶啞的聲線和有一位相愛而不能一起的伴侶那更是加分不少。

一眼過去,故事都要滿溢到人民路的石板上直到洱海門了。他們可以精準地拿捏姑娘們的軟肋,一句話,一個眼神便能撩動這些姑娘。姑娘們見月傷心、聽歌流淚,情到深處或許會糯糯地問浪子們:「我能抱你一下嗎?」浪子臉一紅,說,不用了。就這樣,還是能迷倒一片。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們過著還沒來得及體會生活疾苦的你想過的生活。他們的日常便是你夢想中的全部。我見過不止一個姑娘為了夢想或愛情拋卻工作追隨這些浪子而去。結果自然有好的,但壞的佔了大多數。

幾年前在麗江就遇到一上海飛奔過來的姑娘,她辭去工作,變賣家當後拎個行李箱就跟著一鼓手長住麗江,白天牽手踩過每一塊石板,晚上坐在台下是鼓手最忠實的聽眾。

好景不長,沒幾個月,鼓手就和另一個姑娘好上了,文藝青年總是需要更多的激情或借口來進行創作,姑娘不甘心啊,天天去酒吧堵鬧,最後鼓手辭了工作避而不見。姑娘找了數月後只能再拎個行李箱回上海重新開始。這姑娘現在還躺在我微信里,日子過得自然越來越好,收入漸漲,每年幾次國內外旅行,去年重回麗江,酒吧改名了,鼓手也換人了。我問她,她說飛蛾撲火或許還會有下次,但得看人,一看再看。

像這麼LOW的店就不用進去了

這當然是個例,一份感情無論在城市還是在文藝古鎮鄉間都有可能夭折,或許你也能碰到好人能修成正果。但人是感性動物,在迷暗的燈光里、在抒情的酒吧里、在風花雪月的環境里,很容易產生錯覺,把對生活美好的想像全部投身在一個人的身上,認為這就是生活與愛。

我不反對任何人的狀態,無論是浪子也好,文藝的姑娘學生也好。都是願打願挨的事兒,只是希望在路上的人兒可以儘可能將真實的狀態展現給你的擁躉。好讓那些涉世未深的姑娘們有自己的選擇,而不是期待一個陽光下的泡沫,不用戳都會碎。生活在路上並沒那麼容易,也並沒那麼多故事。

曾有讀者問我,一個女孩子獨自在路上最需要注意什麼?

我說:「先把所有人都當成壞人及普通人。」

對理想生活的錯覺才是最危險的。

-END-

我們生活在路上。帶著越南領養的流浪狗走遍東南亞各國及國內大部份省份,以旅行為生至今400多天。更多路上的趣事請關注公眾號:旅物LIVE .

最後:僅為掙口飯吃而已,喜歡就點贊,別亂噴,我素質很低,你完全噴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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