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 | 把冰島拍到極致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初識羅曉韻(LOFTER個人主頁)的人,都會被這位姑娘一連串title所驚訝。國家一級攝影師,中國攝影家協會和英國皇家攝影協會會員、「女行團」創始人、「極拍App」聯合創始人、Getty Images 簽約攝影師、BING 全球首頁合作攝影師,也是LOFTER資深攝影師。

她23歲獲得法國攝影大獎,25歲成立攝影公司,出任花圖攝影視覺總監。羅曉韻擅長紀實攝影和風光人像,尤其以把自己記錄在畫面中的照片廣受歡迎。

她也是兩岸三地第一位出版有關冰島影集的攝影師。2015年面世的《冰島迷夢》,照片之為震撼美麗,冰島總統甚至親自在總統府推薦。「非常感謝你,用你的鏡頭把我的國家拍的如此藝術,又如此真實。這本《冰島迷夢》宛如瑰寶,期待看到更多你的作品。」一封給羅曉韻的手寫感謝信里,冰島駐華大使司迪方先生如是寫道。

瘋狂到每個季節都要去冰島

在羅曉韻心中,冰島一直是個情結。小時候的她,個性內向,有自閉傾向,不愛出門,也不願意和人接觸,「和人一講話就全身發抖」。直到有天她在書上認識了冰島,「有一種那裡孤寂的空氣才適合我呼吸的感受」。

後來她逐漸長大,背著沉甸甸的攝像機穿梭不同國度,去巴黎、西班牙、巴塞羅那……偏偏對於冰島,她敬畏又謹慎,「把全世界想去的地方都去了,冰島一直都沒有去,覺得對那裡的情感和了解還不夠。」

推動羅曉韻是一系列灰暗意外。親人的突然離去,讓這個從未遭遇過生死離別的姑娘讀懂了什麼是「永遠失去」。悲傷之下,羅曉韻想起了冰島——「想去感受自然的開闊,想不再悲傷的牛角尖」 。

沒想到這一去不可收拾,幾年間羅曉韻往返冰島6次,用100天記錄了冰島四季變幻間攝魂奪魄的美。

這些美景里,首屈一指的自然是被稱為「狐狸之火」的光極光。「遇到極光那天我們正在趕路,途中看到一點點極光,」羅曉韻和朋友們把車停在路邊,靜靜等待極光飄過來。

「就像老天爺要給你啟示一般,極光突然就爆發了,」羅曉韻當時乾脆順勢躺在地上欣賞,「畫面很有靈氣,光線彷彿在跳舞一般。」瞬間爆發的極光,冰湖上的星空銀河,遠處恰好正在噴發的火山,紅綠交織,呈現冰島最極致的美。

和冰島空曠冷寂氣質的契合,讓羅曉韻在這裡找到了歸屬感。《冰島迷夢》里她寫道,「竟然瘋狂到一年之內每個季節都要去冰島,害怕錯過每一個季節。」

如果能將靈魂葬於冰島,那也很好

「冰島人和自然相處很久,帶著那原始的靈氣,無論是設計還是音樂都是很空靈的感覺。」羅曉韻理解冰島人想要保護那種原始的感覺,也在用鏡頭替他們保存著這一份自然和靈性。

她曾去冰島一位酒店經理家參觀,經理領著她去了自家馬場。在那裡羅曉韻給一匹老馬拍了張照。後來再去得知老馬因為年歲已高去世了,但所幸的是照片在書中留了下來。「他們把這張照片當成寶貝,」羅曉韻說,「很高興,能替他們給這些記憶做了紀念。」

有次探索冰洞,羅曉韻在冰川旁發現一個墓碑,紀念著一對同樣在此探險卻不幸遇難的情侶。羅曉韻起初替逝者覺得遺憾,後來覺得,如果能將靈魂葬於此,也不失為一個好歸處。

「如果要讓我選在死在哪裡,冰島我覺得很合適啊,」她說,「人本應歸於自然嘛。」

攝影不是職業,是她認識世界的工具

羅曉韻父親本職醫生,但同時也是國家一級攝影師。羅父擅長風景照,三十年如一日用鏡頭記錄著重慶的歷史變化。受到熏陶,羅曉韻2歲就開始擺弄相機。「小時候爸爸會帶我上山去爬山拍一些風光,大一些就開始教我拍膠片。」

讀大學時,羅曉韻從父親手裡拿到了自己的第一台單反相機佳能300D,之後開始以Jolie之名在博客上傳其自拍照片及攝影,風格鮮明,引得一批年輕人追捧和模仿。

「現在風格變了,」她說。那時候羅曉韻還在修心理系,更熱衷於專註自我意識相關的人像攝影。現在逐漸成長,「拍攝的東西更客觀了一些。」

這種攝影風格的轉變和成長有關,而成長又依託於去環球旅行攝影。她不認為攝影可以簡單通過學習來達到,「不是說你去學構圖、學光線就行,做好後期就行」。

羅曉韻相信,對世界的認知和看法,才是真正能夠影響和樹立攝影風格的東西。你要藉助時間,讓自己內心一步步豐盈飽滿。「技術方面的東西都很容易,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內心。」

現在的羅曉韻,既是攝影師,又是視覺總監,也帶著姑娘們去旅行,這幾個身份羅曉韻更喜歡哪個?意外的是,羅曉韻都不在意。她從未把攝影當成職業,「攝影是我的一個工具,我藉助它,去探索、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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