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果老是個什麼鬼?
今日偶得一新書,《齊偕今語》,乃道友「佹俏」所著,專講奇誌異聞,博文廣記,詼諧幽默,讓我笑出了聲。欽佩之餘,征其同意,摘文片段於此,與君共賞。
前面講《酉陽雜俎》里的故事時,有一篇寫的是關於「八仙」中韓湘子形象由來的內容,而張讀《宣室志》里有趣的故事,我覺得也已經講得差不多了,所以,這一篇里,我打算說一說《次柳氏舊聞》中一個關於另一位「八仙」——張果老的故事。《次柳氏舊聞》的作者是唐代著名的政治家李德裕,也就是「牛李黨爭」中的李黨黨魁,張讀他姥爺牛僧孺的命中宿敵。這本書又叫《明皇十七事》,篇幅本就不長,好玩的故事就更少了,因此只寫這一篇,之後我們再去看穀神子的《博異志》。好了,廢話了這麼多,下面我們就去看故事——張果老是個什麼鬼?
話說唐玄宗平生好神仙方技,時常徵召一些全國各地會奇術異法的妖人到宮裡來,像什麼一行和尚、羅公遠、不空、邢和璞、師夜光、葉法善等等,不勝枚舉。當時有個名叫張果的異人,在武則天時期就已經很有名了,女皇也曾徵召過他,但被他以詐死的伎倆逃掉了。到了玄宗上台後,再次命人強行徵召,張果這才半推半就地和使者來見玄宗。
要說張果這人,的確不是浪得虛名,他本領通天,曾在玄宗面前多次展示過一些令人瞠目結舌的神奇法術,這些我們暫且按下不表。玄宗對於張果,那是由衷地敬重和佩服。但敬佩歸敬佩,身為凡夫俗子的他一直以來就有一個心結,那就是——張果這個老東西,他到底是個什麼鬼?
這個心結深究起來也許頗為複雜,或者可以說,對於每一個他所徵召而來的能人異士,玄宗都想知道他們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一方面,身為坐擁天下、富有四海的統治者,哪一代的君王都想學點兒服食養煉的法術,以求脫胎換骨,長生不老,千秋萬代,永掌九州;而另一方面,作為總被人懷疑有鮮卑血統的李唐皇室,雖然他們沒完沒了地宣傳自己是純種漢人,本屬隴西李氏,並且將道教祖師爺老子李耳尊為祖先,但如今會老祖宗那些法術本領的,全是些姓張的、姓羅的和姓葉的人,而裝了孫子的李氏皇族卻個個都是肉身凡胎,這令玄宗時常覺得脊梁骨不太舒服。
所以,他向羅公遠學隱身術,他找葉法善帶他去月亮之上,他好奇張果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鬼,也許搞清楚了這裡面的道道兒,他就可以重新學會自己臆想中的老祖宗——老子的那些本領,這不但能幫助他成為萬世天子,也有利於為李氏皇族正名。
而在「張果是個什麼鬼」這項科學研究方面,他是這樣做的:有一次,他找來邢和璞想算一算張果的歲數。邢和璞這個人,特別擅長「算心術」,大概就是一種相面算命的本領,看看人的長相,再心裡掐算掐算,就能知道該人的福禍壽夭,十分靈驗。玄宗召來張果,又命邢和璞在暗中偷偷觀瞧,等張果走後,興奮的玄宗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去問他,誰知邢和璞在沉吟半晌後,才一臉懵逼地說:「這老東西好厲害,我毛都沒算出來……」
推算壽數這項實驗雖然失敗了,可玄宗並沒有氣餒,他以嚴謹而又科學的態度重新審視了一番這個問題,考慮到目前已知的成果是:邢和璞這麼厲害的人都算不出張果的年紀,那麼——也許張果就是沒有年紀的,而六合之內就算是妖精怪物也得有個壽數,張果卻為什麼會沒有呢?或許,能夠回答這一問題的答案就是——老東西早就死掉了,他根本就是個鬼!
推理到這裡,玄宗忽然想到,自己手下還有個師夜光,這位同學最擅長看鬼,張果要真是個鬼,一定逃不出他的法眼。於是,他就又把張果召進宮中,與其開了個座談會,暗中再讓師夜光偷偷觀看。聊了有一陣後,玄宗找了個轍起身離開,跑去問師夜光看出來什麼沒有,誰知師夜光更加一臉懵逼地回答說:「啊?您都把張果叫來了?他現在在哪兒呢?聖上您別逗我……快找他出來,我得看過後才能知道他是什麼東西。」玄宗急得指著坐於殿中的張果,跳著腳說:「不就他媽在哪兒坐著呢么!剛才他一直在我跟前和我聊天啊!小師你別逗我……你不會什麼都沒看見吧?」
師夜光順著玄宗所指的方向,眯起眼睛看了半天后,依舊十分不解地向玄宗問道:「啥也沒有啊?張果正坐在那裡么?」
就這樣,最終那天師夜光也沒看到張果到底在那裡……
從這件事後,玄宗一方面驚奇於張果的道行高深,一方面也開始懷疑是不是張果買通了他手下的這批異士,大家串通好了懵他這個傻小子,因為民間傳說,一行那個臭和尚就曾耍過他一回。由此,他決定這項研究還是得找自己信得過的人來搞,於是就對最忠於他的高力士說:「我聽說那些至人奇士,凡俗的外物是不能損害他們的內在的,你去搞點兒毒堇來,咱們熬點兒毒堇汁兒下在酒里,餵給張果這個老小子喝,他要是喝下去不覺得難受,還啥事兒沒有,那就是真的高深莫測,我也就斷了搞清楚他是什麼玩意兒這個念想了。」
高力士聽了,驚訝得也是一臉懵逼,忙勸道:「聖上三思,毒堇那玩意兒是要人命的,真把張果給葯死了怎麼辦?再說您把他徵召過來就夠苦費周章的了,好不容易把人家找來,又給葯死,這傳出去可太不好聽了……」
玄宗咬牙恨道:「嘖,做實驗嘛!要搞清楚一些事情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再說我早就瞅這群傢伙不順眼了,媽的我一說想學學法術,個個都裝孫子跟我說『聖上乃九五之尊,天下之主,當學安邦定國之大略,不必醉心於此奇技淫巧』,他奶奶的,不讓我學『奇技淫巧』,他們個個玩兒得倒溜,葯死了好!葯死一個少一個!」
高力士見此,也沒辦法,只好去為玄宗準備。
當時已到了隆冬時節,天氣很冷,玄宗將張果傳召入宮,以一副笑得連自己都覺得假表情,告訴張果說,他弄來了些好酒,特意留了幾杯給張先生喝。張果沒有絲毫的猶疑,一口氣連飲三杯,直喝得面生潮紅,有如大醉後,才搖搖頭看向玄宗,吧唧吧唧嘴說:「這酒不好,醬香型的,有點兒上頭,臣先睡會兒……」
說著,他就歪倒在玄宗面前,不知是睡了還是死了。搞不清是什麼狀況的玄宗趕忙使了使眼色,讓高力士去探探張果還有沒有氣兒。就在高力士哆哆嗦嗦地剛走過去時,張果忽然打了個哈氣,又翻身坐了起來,嚇得高力士險些尿了褲子。只見他再次吧唧了幾下嘴,似乎是用舌頭舔了舔牙齒,而後才看向玄宗,大著舌頭說:「聖上你太壞了,竟然給我喝那種玩意兒,完了,我這牙是要不得了,你們有沒有鏡子和鐵如意?借我用用!」
高力士看看玄宗,玄宗點了點頭,示意他趕快去取,看看張果又要鬧什麼幺蛾子。
鏡子取來,張果就呲著牙照了起來,毒堇的藥性果然厲害,已經將他牙齒燒得又黃又黑。張果看過後,嘆了口氣,隨後就拿起鐵如意,開始「梆梆梆」——一顆一顆地往下鑿牙,這一通「梆梆梆」的鑿牙聲,聽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捂起嘴來……
鑿了好久,終於將所有的牙齒都打落在地,張果癟著嘴一顆顆地拾起收在腰中,又從懷裡取出一種顏色微紅的藥粉,對著鏡子將葯敷在嘩嘩淌血的牙床之上,然後便誰也不理,又翻身睡了過去。
過了許久,當張果再次醒來時,他重新拿起鏡子呲牙照了起來,令玄宗高力士等在場的人驚訝的是——老頭子竟然又長出了一口新牙,皓然潔白更勝以前。
從這件事後,玄宗就深深地折服於張果的道法高妙,再也不起「研究一下他是個什麼鬼」的念頭了。
【原文】
玄宗好神仙,往往詔郡國征奇異士。有張果者,則天時聞其名,不能致。上亟召之,乃與使偕至,其所為變怪不測。又有邢和璞者,善算心術,視人投算,而能究知善惡夭壽。上使算果,懵然莫知其甲子。又有師夜光者,善視鬼。後召果與坐,密令夜光視之。夜光進曰:「果今安在?臣願得見之。」而果坐於上前久矣,夜光終莫能見。上謂力士曰:「吾聞奇士至人,外物不足以敗其中,試飲以堇汁,無苦者,乃真奇士也。」會天寒甚,使以汁進果,果遂飲盡三卮,醇然如醉者,顧曰:「非佳酒也。」乃寢。頃之,取鏡,視其齒,已盡燋且黧矣。命左右取鐵如意以擊齒,盡墮而藏之於帶。乃於懷中出神葯,色微紅,傅於墮齒穴中,復寢。久之,視鏡,齒皆生矣,而粲然潔白。上方信其不誣也。
——《次柳氏舊聞》
故事中的異人張果,即是「八仙」中的張果老,因為他相貌老朽,沒人知道他到底壽數幾何,所以人們在其姓名之後尊之一個「老」字。他也是「八仙」中為數不多的真正能夠見之於史的傳說人物,《舊唐書》與《新唐書》的《方伎傳》中皆有關於他的記載。雖然如此,但從新舊唐書《張果傳》的體例來看,似乎相關內容都是從《大唐新語》和《明皇雜錄》等唐人的筆記小說中直接抄來的,所以我們基本從氣氛上來說是可以相信玄宗朝存在張果其人的,可至於他有沒有記載中寫得那麼神通廣大,那就信不信由你了。
從《大唐新語》和《明皇雜錄》里來看,張果先生最初現於世間是在武則天時期,他住在恆州的中條山裡,常在汾晉一帶跑來跑去。但那時當地的許多百歲老人就都說,他們小時候就已經見過這個張果了,當年他就自稱已有好幾百歲。女皇曾經聽聞他的名聲,派人傳召過他,可張果死活不肯面聖,最後詐死於妒女廟前。然而大概老頭兒是個一閑下來就會蛋疼的傢伙,詐死了也不肯老實待著,常常四處晃悠,沒過多久就又被人在恆山中撞見行跡。
到了開元二十三年,刺史韋濟在摸到了張果的行蹤後上報,玄宗讓通事舍人裴晤去把這貨給弄回來,誰知張果在見到裴晤後又耍起了花活,再次上演了一出氣絕身亡的老把戲。而裴晤也的確夠奸,早就聽說了老東西在武后朝死過一回的事情,如今見到這種狀況,全然不急不慌,由著張果死他的,自己則在屍體前焚香懇請,不斷訴說聖上的求賢之意,後來,張果憋不住了,慢慢喘氣蘇醒,卻仍是不作答覆。裴晤猜想老狐狸大概是嫌這次徵召的排場不夠大,於是就又跑回朝中,告訴玄宗自己的揣測。最後,玄宗命中書舍人徐嶠、通事舍人盧重玄拿著璽書相迎,才終於把張果請出了山。
面見玄宗的張果談吐玄妙曉暢,又展示了諸多使人驚奇的法術,玄宗深深為之折服,拜他為銀青光祿大夫,賜號通玄先生,後來張果累次上書陳老稱病,玄宗才將他放還恆州。此後,有人說他終老於恆山之中,也有人說他最終屍解升仙。
故事裡的張果在喝下堇汁後表演了一出鑿齒重生的好戲,其實鑿牙這種事情他干過不止這一回。《明皇雜錄》里寫他第一次見到玄宗時,玄宗曾因好奇問他說:「先生你是得道高人,為什麼相貌這般老朽,齒髮如此衰微呢?」張果笑呵呵地回答說:「因為我得道太晚了,到了衰朽殘年才明悟大道,所以才落下這副皮囊,說來實在令人羞愧。不過您倒提醒我了,這副德性的確有礙觀瞻,不如一併除之,換套新的,豈不更好?」說著,他就當著玄宗的面開始薅頭髮拔牙,薅得滿頭滿嘴都是血,把玄宗嚇得以為請來了個瘋子,忙讓他下去休息。誰知,改天再召見時,張果已經長出了青絲皓齒,看起來像個小夥子似的,果然如他所說,「換了套新的」。
在《次柳氏舊聞》的故事裡,邢和璞到底是沒算出張果老究竟多大歲數,不過《宣室志》里有一個故事,卻從側面說明了張果在玄宗時就已經將至少將近千歲了。那個故事中說:開元二十三年的秋天,玄宗到近郊狩獵,抓到一頭體型奇大的公鹿,十分高興,於是就叫來張果,想請他一起吃頓全鹿宴。席間,張果一邊吃著鹿肉,一邊問玄宗說:「陛下你知道這鹿是什麼玩意兒嗎?」玄宗說:「鹿就是鹿,還能是什麼玩意兒?」張果笑嘻嘻地搖搖頭,說:「這頭鹿呀,已經有一千多歲了。」玄宗說:「什麼?一頭鹿而已,我這個萬歲活過百歲都費勁,這畜生能活了千歲,再說你怎麼知道的?」張果眯起眼睛,像是在回憶著前塵往事,然後說:「我當然知道啦,因為我見過它……說起來,那還是在漢武帝元狩五年的秋天,我陪著武帝在上林苑中打獵,有人抓到了這頭鹿,進獻上來。一開始,武帝也像您一樣,打算大家把它吃了,可幸好我看到了,就勸阻武帝說:『這是一頭仙鹿,年紀已經將近千歲了,這種祥瑞還是不要吃掉比較好……』於是,武帝採納了我的建議,將它放生了。」玄宗聽了大感驚奇,笑道:「老張你別鬧了,陪漢武帝打過獵,你他媽是張果老還是東方朔?再說了,就算我相信你,從元狩五年到現在,已經有八百多年了,一隻鹿就算能活那麼大,可誰能保證八百年間它不被別人獵去呢?況且這苑圃中麋鹿那麼多,保不齊我們今天抓到的是別的鹿,你看錯了吧?」張果搖搖頭說:「我還真不是東方朔,不過當年放鹿的時候,東方朔那個逗逼也在,武帝讓他鑄了一塊銅牌,拴在了這頭鹿的左角之下,陛下您要是不相信,可以讓人去鹿頭上找找看,一定會發現我說的沒錯。」
於是,玄宗就命高力士檢查鹿頭,可找到這頓全鹿宴都吃完了,也什麼都沒發現。玄宗笑道:「老張,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你看錯了吧?左角下的銅牌呢?哪兒呢哪兒呢?」張果起身拜揖,說:「他們不知道那個具體的位置,還是讓我自己來找吧!」說著,摸索了一番鹿頭,然後高聲對侍從說:「拿鉗子來!」
鉗子取來,張果就對著鹿的左角下又夾又拔,最後還真生生從皮肉中拽出一塊兩寸來長的小銅牌,獻給玄宗觀看。玄宗讓人將銅牌擦洗乾淨,可時間已經太久了,上面的文字早已十分模糊,難以辨認。如此看來,張果所言非虛,但玄宗還是疑心銅牌是他變的戲法,就又問道:「老張,搞得好像還真有那麼回事嘿!我再問你,漢元狩五年是什麼干支?那年發生過什麼事兒?你要是說得出來,而且和我命人從史書中查證的一樣,那我就信你。」張果想了想,說:「元狩五年,歲次癸亥,那年的大事兒……啊,對了,那年武帝修了昆明池,用來操練水軍。今年是甲戌年,到如今應該是……應該是八百五十二年了。」
隨即,玄宗就讓人查證漢史,果然發現昆明池是元狩五年所開,當年的干支也與張果所說的相差無幾。得知這些後,玄宗驚訝得下巴險些掉在地上,對高力士說:「張果老能把漢武帝時的事情說得這麼准,真他媽神了嘿!看來他還真跟東方朔處過哥們兒,這貨到底活了多大呀?」
寫到這裡,雖然說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有關張果老的故事,可終歸是沒回答開篇的那個問題——張果老是個什麼鬼?其實從傳說中來看,玄宗最後是知道了張果老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的,只是相關的記載不在《次柳氏舊聞》中,而在《獨異志》和《明皇雜錄》里。在那個故事中,玄宗曾經向一個道士詢問過張果老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獨異志》說這個道士叫葉靜能,《明皇雜錄》說這個道士叫葉法善,當然,很可能葉靜能就是葉法善。而他的回答是:「臣知道張果老是什麼東西,我估計邢和璞與師夜光那倆孫子也看出來了,只不過我們都不敢說,說出來立刻就會沒命,倘若陛下您答應我,在我泄露天機死於非命後,肯免冠跣足救我,那我才說。」玄宗當即便不住點頭,說:「答應你答應你,你就趕快告訴我吧!」葉法善這才深吸了口氣,說:「張果老,其實是混沌初分時的一隻白蝙蝠精。」
白蝙蝠精?
玄宗剛想再懷疑一下這是不是真正的答案,可就看到眼前的葉法善開始七竅呲呲噴血,「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不由嚇得哇哇大叫道:「我尻我尻!死這麼快!那一定是真的了!」
驚魂甫定後,玄宗趕忙按與葉法善說好的,帶著他的屍體,免冠跣足跑去找張果老道歉,求其放過葉法善。可張果老卻陰陽怪氣地徐徐說道:「葉法善這個小兔崽子,話怎麼那麼多!我要不弄死他,天地間的玄機都要讓他泄露了!」玄宗見此,也沒辦法,只好繼續低聲下氣地懇求,幸好,在他的苦苦哀求之下,張果老最終答應了饒過葉法善這次。
其後,張果老喝了口水,咕嘰咕嘰地漱了半天嘴,然後猛地一口噴在葉法善的臉上。只聽「哎呦」一聲,剛才七竅噴了那麼多血的葉法善就活了過來……
最後,再說個《明皇雜錄》里有關張果老的趣聞:話說有一天,秘書監王迥質和太常少卿蕭華去找張果老玩,閑談之中,張果老忽然蹦出了一句:「娶個老婆是公主,不如回家賣紅薯!」聽得蕭王二人很是莫名其妙。還沒等兩人向他詢問為何發此感慨,就有宮中使者前來傳諭說:「玉真公主自幼好道,今聖上欲將公主降嫁於你,張果還不快來接旨!」張果聽後大笑,說:「別鬧了好不好!她多大,我多大!她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最終也不肯接旨。
僅從這段故事來看,張果老險些成了唐玄宗的親妹夫,而如果聯繫起我們後人關於玉真公主的綺靡八卦和香艷猜測的話,這隻混沌初分時的白蝙蝠精,還差點兒和王維李白論擔兒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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