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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燃情歲月2》第十九回 The Dark Lord

隨著一連串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數個肅清者應聲倒地。他們像嚎叫的豬一樣在地上打起滾兒來。蓋勒特的魔咒像電光一樣擊打在他們身上,轉眼之間,離他最近的幾個人躺倒了一片,血濺滿地。

剛才僥倖躲過鑽心咒的科赫太太拚命把鐵片從肩上拔出,帶出一股血流。看到蓋勒特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她也感到發怵。於是趁著一片混亂,她和克拉夫特扭頭就跑,奔向集中營的密道。

蓋勒特又投擲了一些惡咒,掃倒了後面五六個人。其餘的肅清者一看來勢太凶,全部轉頭隨著領頭的那兩個人奔向密道。

蓋勒特拔腿想追過去,卻被馬爾塞尤一把拉住了腿。

「他們肯定有埋伏!你不能一個人去!」

蓋勒特不甘心地停了下來,他也知道眼下的當務之急並不是追兇。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蓋勒特轉回身,伸手將繼父一把從地上拉了起來。

「說來話長。」馬爾塞尤說道,「你呢?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一言難盡。」蓋勒特言簡意賅地說,「跟我來!」

兩個人跑到還趴在地上的阿不思身邊,發現此時的他已經人事不知。

蓋勒特頓時覺得自己心裡像是被重擊一拳般,強撐著的精神一下子垮了下來。阿不思不會是失血過多已經死了吧……

「天啊……天啊……」

金髮男子歇斯底里地哭叫著。

「蓋勒特,這是誰?」馬爾塞尤俯身看到阿不思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血跡,顯得十分吃驚。

蓋勒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淚源源不斷地湧出眼眶。

朋友。」他哭著說。

「還活著呢。」馬爾塞尤伸手摸了摸阿不思的脖子,感覺到了動脈的律動。「得抬到安全的地方去!」

蓋勒特站了以來,他聽到阿不思還活著之後似乎恢復了點力氣。趕緊用魔咒把阿不思的身體懸空抬起來,接著他們躲藏到那輛破汽車後面。

嘩啦一聲,馬爾塞尤一把將汽車后座拽了出來,在地上鋪平。阿不思被小心地放在軟墊上。

「他還有呼吸么?」蓋勒特邊哭邊說。

馬爾塞尤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按住阿不思的胸口開始按壓起來。

「蓋勒特,別再哭了。」馬爾塞尤嚴厲地說,緊接著他托起阿不思的頭,然後吸了口氣就俯下臉去。

「哦,天啊!」蓋勒特看著繼父不斷地嘗試人工呼吸的心肺復甦,難受地淚流滿面。他一下子撲到阿不思面前,伸手把對方沾著血跡的頭髮撥開。

「阿不思……醒醒。我在你身邊呢……」蓋勒特握住了那隻冰涼的手,「你的蓋勒特一直在你身邊呢!

接著他看見阿不思的長睫毛顫動了一下。

又是嘩啦一聲,阿不思大腿上的褲子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那斑斑的血跡和皮肉上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彈洞顯露了出來。

「蓋勒特,你能點火么?」馬爾塞尤低聲說,表情看上去很嚴峻。

「你要做什麼?」蓋勒特囁嚅道,他的思慮已經宛如泥漿。

「快點兒點火!」馬爾塞尤厲聲說,然後從腰帶上拔出一把短刀。「把你的襯衣撕成布條兒,我要用。」

一捲兒雪白的繃帶從魔杖中變了出來,遞到馬爾塞尤手上。

「這個也不錯。」他瞥了一眼繃帶,然後把刀對準魔杖上點出的火苗。「待會兒能弄點酒精最好,如果你能做到的話。」

接著就是嗞啦一聲,滾燙的刀片烙在了阿不思腿上的槍傷上。隨著一聲痛苦的呻吟,蓋勒特感到自己的手被阿不思握得很緊。

別怕,寶貝兒。很快就好了,堅持一下。你是格蘭芬多的勇敢騎士。」蓋勒特含著眼淚低聲說,語氣卻是少見的溫柔。

馬爾塞尤那雙淺灰色眼睛突然瞥了蓋勒特一眼,沒有說話。粘稠的血流順著腿簌簌而下,幾股蒸汽隨著嘶嘶聲飄了上來。

「蓋勒特,他已經穩定了。真是萬幸,子彈不在體內。不過我們還得趕緊去醫院為妙。給我看下你的手臂。」

蓋勒特卻一動未動。

「我不要緊,普通的刀傷。我自己能料理。」

馬爾塞尤默默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不能走,我必須把我的魔杖拿回來。」他抬眼看著繼父的眼睛,「我必須這樣做。還有,那些雜種……我不能饒過他們。」

馬爾塞尤的眼睛呈現出擔憂的光,「他們人太多,我怕你——」

蓋勒特一言不發,突然用魔杖變出一個巨大的光罩將阿不思和繼父罩在其中,上面有一個燃燒著金色火焰的聖器標誌。接著他用飛來咒把他的手槍從遠處的草窠里召喚回來,調成巫師模式放到馬爾塞尤手中。

「你先在這裡陪著阿不思吧,我去去就來。沒人能穿越我的防護結界,誰敢亂來,你就開槍。」

這時一陣刺耳的猛禽咔咔聲傳來,在附近的樹林里,空場地上紛紛出現幻影移形的人。他們一個個戴著兜帽,各種彷彿鳥類羽毛拼貼而成的面具在兜帽下泛著啞光。

「主子?出了什麼事?」一些身影小心翼翼地靠近蓋勒特,看到他一身血跡都有些吃驚。

蓋勒特慢慢轉過身,面對著那些彷彿黑壓壓的鴉群一般的夜梟們。

諸位,你們聽命於誰?」蓋勒特突然高聲吼道。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彷彿群鳥在拍打翅膀一般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The Dark Lord !!!

聲振寰宇的聲音響徹夜空,樹林里一大群烏鴉被驚得飛了起來。

「好!」蓋勒特瞪著他決眥欲裂的雙眼,把手指向了布痕瓦爾德集中營建築的方向,「看見那片房子了么?裡面全是肅清者!巫師的敵人!因為他們與獵巫麻瓜的勾結,我受夠了!我們受夠了!現在我給你們報仇的機會!去把他們殺光!那棟房子里,一個活人也不許留!!誰敢手下留情,我把他砍成兩段!」

夜梟的人群立即一陣可怕的躁動,他們就像一群嗜血的兀鷲和黑蝙蝠一樣發出駭人的尖嘯,似乎他們盼望著這一刻已經太久太久。接著他們像一股黑色的龍捲風一樣向著那片死亡工廠席捲而去。

「蓋勒特……」一個細若遊絲的聲音傳來,就像一枚尖刺猛地插入金髮男子的心房。

阿不思……別攔著我……

蓋勒特頭也沒有回,就快步向前方那棟建築跑過去。

今天發生的一切,我都會加倍地討回來。我要拿回我們的至尊魔杖,我們所受到的一切傷害都會還擊在那群禽獸身上!

蓋勒特像旋風一樣竄進剛才克拉夫特和科赫太太溜進去的密道,在竄進去的一剎那他頭也沒抬就照著頭頂扔了一個毫不留情的殺戮咒。果然,入口上方埋伏著一個肅清者,那倒霉的傢伙立即像石頭一樣摔在了蓋勒特身後的地上。

密道盡頭又闖入了一群肅清者,他們個個都把魔杖對準了金髮的男子。

「克拉夫特和科赫在哪兒?」蓋勒特問得很平靜,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沒有一個人回答。

「都不說是么?」蓋勒特冷靜地說,把手伸向了這石頭密道牆壁上唯一的一盞油燈,「那你們就替他們去死吧。」

咻——

蓋勒特掐滅了燈火,秘道里頓時一片漆黑。一連串殺戮咒呼嘯而過,緊接著就是尖叫聲、哀嚎聲、碰撞聲和倒地聲。隨著一聲猛烈的踹門聲,蓋勒特踢開了密道盡頭的大門,燈火之光立刻照亮了他剛才走過的地方,金髮男子渾身上下都是血跡,在他的身後宛如一個屠宰場。橫七豎八的屍體倒伏於地,牆上噴滿了血跡。彷彿這段地道被轟炸了一般,呈現出煉獄般的瘮人場景。

蓋勒特大踏步向前走著,滿是敵人血跡的臉上是擋殺佛、神阻弒神的可怕神情。他一言不發,所到之處都是生命禁區。當他又踹開一扇門的時候,赫然發現克拉夫特和科赫太太全在裡面。

「哈!兩隻耗子都在呢!」蓋勒特惡狠狠地說,同時一個猛力的繳械咒,致使數根魔杖和槍械全都飛到了蓋勒特手裡。

咔啪——

他一隻手就把克拉夫特的魔杖捏碎成兩半,科赫太太的槍也立刻在三秒之內全部拆卸了,彷彿那是一個玩具。他的接骨木魔杖以及阿不思的花楸木已經牢牢攥在自己的手裡。

跪下!」蓋勒特喊道,與此同時他猛然躍起,那條修長的腿照著克拉夫特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對方本能地抬臂一擋,但仍然被蓋勒特這狂野的一踢掀倒在地。但是克拉夫特撐住地,翻了個跟頭。但他還沒等穩住身體,蓋勒特的大腿就撞到了他的後背,使得克拉夫特的膝蓋一下子撞在了地上。

「我沒讓你起來!繼續跪!

隨著一聲可怕的咆哮,蓋勒特手中的兩根魔杖同時掀起屋角的一個裝滿炭火的火盆。砰地一聲,他把那滾燙的炭火連盆帶火狠狠扣在了克拉夫特的臉上。

瞬間爆開的火焰隨著對方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迅速化為一個怪叫著的火把,騰起的熱浪掀起了蓋勒特凌亂的金色頭髮。他一言不發,宛如死神本人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那慘叫不絕的火人。

空氣很乾,燥得令人很不舒服。蓋勒特看著克拉夫特漸漸化為焦炭,面對這地獄般的慘景,他甚至都沒有扭過臉去。接著,他冷酷的目光落在一旁早已嚇得跌坐在地上的科赫太太。

「啊……啊……饒命啊……」那女巫嚇得魂飛魄散,幾乎要尿了褲子。

然而蓋勒特卻一把抓住了她,像丟一隻舊靴子一樣將她擲向了燒死克拉夫特的火球。

「啊啊啊啊啊啊啊————」

蓋勒特看著那女巫張牙舞爪地在烈火中掙扎,那穿透耳膜的慘叫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鬼。接骨木魔杖和花楸木魔杖同時又放出一股火焰,那些他和阿不思在高錐客谷的池塘邊曾經讓池水沸騰的厲焰魔咒,居然今天用在了這裡。

那雙原本海藍色的眼睛已經呈現出黑色,上面跳躍著橙紅色的火光。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只有殺戮過後的冷酷和決絕。

嚓,嚓,嚓……

蓋勒特慢慢走向集中營最高建築的屋頂。他聽見外面喊殺聲震天,到處都是閃爍的魔咒和機槍掃射的火光。經過一個石頭窗口的時候,他探出頭看了看。這時蓋勒特才發現這鬼地方除了肅清者外,還有很多持槍的麻瓜。熊熊的火焰狂飛亂舞著,似乎有人將熔融的鉛水灌溉了大地一般。敵人的人數遠比他以為得多,但他抱著要讓這地方變成煉獄的決心仍舊沒有絲毫改變。

就在這時,一陣渺遠的歌聲傳來。那聲音彷彿並非來自人間,而是來自大海的深處。蓋勒特抬起頭望向集中營的高塔,在漫天飛舞的火花和煙塵的映襯下,一個人影站在塔尖上陶醉地歌唱。歌唱著那橫飛的血肉和毀於戰火的愛情,歌唱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屠殺和瀕死者的哀嚎。

那歌聲絕非出自一個有感情的人類的聲帶,而是來自火獄中的夢魘幽靈。和蓋勒特自己豎琴叮咚般的歌吟不同,此時的歌聲像怒吼著噴薄著的海底熔岩。隨著那歌聲的綿延,整個集中營的灰暗建築開始傾坯坍塌,彷彿振顫的滑音撼動了它們的地基。麻瓜們慘叫著被活埋在磚瓦石塊下,沒被倒塌下來的建材擊中的很少,死的、傷的倒成一片,血肉模糊。肅清者們在地上掙扎著,夜梟們隨著歌聲前仆後繼,踏在倒在地上的身軀肆意砍殺,個個都彷彿殺紅了眼一般。那歌聲的每一個音符飽含著攝魂奪魄的魅惑術,相比之下蓋勒特懷疑自己的那點魅惑術本領宛如孩童的把戲。

蓋勒特並沒想到父親會來,在他人生中的很多重要時刻,高迪總是無一例外地缺席。然而此時,他望著站在高塔之上盡展海妖之聲的高迪·格林德沃宛如一尊神祇,不禁暗自驚嘆眼前的這個巫師真是擁有自己不可奢望的力量。自打到德姆斯特朗上學以後,高迪經常教自己人魚的語言,蓋勒特甚至懷疑父親曾經遨遊深海尋找藏在硨磲里的黑珍珠時就與那些人魚相識。他甚至掌握了人魚最隱秘的魔法,學會了從不出水面的、隱居深海數百年的海妖之歌。這歌聲能夠掀翻船隻,發起海嘯,那些僅僅迷惑船員的人魚歌吟與之相比簡直就像腐草熒光對比皓月。

所幸,父親是我這邊的人。

當蓋勒特的手撫上父親的腰時,那歌聲漸漸息止了。而整個集中營已經屍橫遍野、滿目瘡痍。他嗅著父親頭髮間淡淡的花香,就像嗅著記憶里母親的化妝台上那些觀眾送來的白茶花。

喀拉——

一個清脆的斷裂聲,似乎什麼看不見的鎖鏈斷掉了一般。

高迪慢慢側過臉,那雙鉻綠色的眼睛陰晴不定,向兒子投向疑問的一瞥。

「你自由了。」蓋勒特平靜地說,兩根魔杖在他的手中翻轉著舞蹈,「我把你腰上的血液追蹤鎖打開了。從此以後你去哪裡我都不會知道了。」

為什麼?

高迪沒有說話,他知道兒子正在對他攝神取念。

「你能遵循我的召喚而來,證明你心裡……」蓋勒特眨了眨眼睛,「……還是有我的。我相信你完全是我的人,既然這樣,那枷鎖對你來說也沒有必要了。」

高迪乾笑了一聲,為自己又一次驗證了卡珊德拉的預言而感到無奈。

「回頭跟我見見預言家吧,」高迪輕聲說,「她預言了今晚的一切。果真……」他望望下方那片火光衝天的戰場,「……這一切都來地完美無瑕。」

「去喝一杯吧,我的占星師。算給你的慶功酒。」蓋勒特背著雙手,抬腿站到了危險的磚牆上方,俯視著下面還在酣戰的夜梟們。

高迪順著石階慢慢走下樓去,忽然他回過頭,好像命中注定自己要看到眼前這一幕似的。

蓋勒特·格林德沃高高地站著,就像站在絕頂峭壁上一般。那根天下無敵的魔杖被他高高舉起直指天穹,一道耀目的閃電從杖尖直達雲層。隨著電閃雷鳴的巨響,蓋勒特整個人被照得金光四射,他的金髮也呈現出耀目的眩光。他像一尊戰神一樣屹立在絕頂山巔,腳下是血流成河的戰場和歡呼雀躍的夜梟們。那一瞬間,高迪懷疑自己看到一隻金色的大鳥從黑壓壓的猛禽世界中振翅高飛,燕雀們被踩在腳下零落成泥,一個被群鳥翅膀遮天蔽日的黑暗時代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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