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丨月光下的女孩
「嗯,沒事,你說。」
·
操踏馬,是一個16歲的女孩。
她的父親,操守,在一座馬踏飛燕的雕像下,和她母親打了一個野炮。
20年不孕不育的她母親懷孕了!
過去人迷信,操老爺子研究風水經入迷,深信水星逆行,命從天降!於是從「馬踏飛燕」這四個詞中逆向選擇了前兩個字。
然後,不負責任的去了。
·
16歲的操踏馬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放學後坐在操場的角落,一個廢棄的石制撞球桌上,獃獃的看著所有人漸漸離開學校。
偶爾會撞見幾個打KISS的小情侶,男的會氣憤的說「操踏馬」。
老師為了避嫌,會叫她小馬,不知道的人都以為小操姓馬。也有人叫她馬小操(四聲)。
小操身上帶著一個手機,每到晚一些的時候電話會響起。
只有一個人會打她電話,那是母親。
但凡電話響起,無一例外都是回家,就像是一種魔咒一樣。
·
小操回到家,通常也只有一件事,就是躺上床。
她不喜歡作業,她成績一直都很好,好到她認為明明可以講明白的知識為什麼要傻傻的反覆練。
聰明這一點,是遺傳操老爺子。
一個小時後,小操就會聽到爸爸的舊同事,老郭的聲音。
每天老郭都會在這個時候來小操家。
「你家大米還夠么?」
「你家油還夠么?」
「你家小操呢?」
·
「我最近好累,好煩。」小操說。
另一個女孩拍了拍小操肩膀,「沒事的。你學習這麼好,沒什麼好擔心的。」
小操眼前那位最好的閨蜜,一個身材肥胖女孩,名字叫小梅。那是小操生命中為數不多的寄託。
「你覺得班裡的陳剛怎麼樣?」小梅雙手托著臉,兩眼望著遠方。
「陳剛?挺帥的啊。」
「你說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呢?」
「不知道。」
「肯定得是又高又漂亮學習又好的美女!」小梅癟了癟嘴。
「不一定啊,說不定就喜歡你這樣的,人的愛好不一定和人的外在相襯。」小操想到了老郭。
「小操,我跟你說個事啊。」小梅忽然認真說。
「啥事?你要追陳剛?」
「我媽最近讓我晚上早點回去,以後不能陪你在這聊天了。」
小操想了想,又深深的看了小梅一會,點點頭說「回去吧,沒事的。」
·
這一天,小操終於提前回家一次。
那是一個黃昏,小操很少在這個時間回家,因為這個時間裡,路上除了小操,總會出現亂七八糟的同學,熟人。所以,小操會繞遠。
走著走著,小操忽然頭髮被人扯住!
「過來!!」一個聲音命令道。於是,小操跟著背後那人走到了一個小巷子里。
手鬆開了,小操轉過身來,其實不用確認,光聽聲音就聽出來是陳剛了。
是的,眼前不僅有陳剛,還有三個其他男孩。
·
「你殺了他們?」
「我拽你頭髮你會殺人么?」
「可是,你每天面對這麼多壓力,要是我,肯定就見人就殺!!」
「唉....現實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咯」
·
小操疑惑的看著眼前這群人,看著他們似笑非笑的表情。
「喲,這不是我們班上最賤的女孩么?」男二邊笑邊說。
「你敢摸她么?」「你雜不摸?」男三小聲跟男四說。
「找我什麼事?」小操冷冷的說。
陳剛上下審視著小操。
16歲的小操其實算是美女了,因為很少說話又時常輕咬的微紅小嘴唇,修長的腿,纖細的身軀,婷婷玉立便是專門為她而創造的辭彙。
「跟我走!」陳剛先是扒了小操的肩膀,然後按著小操的後腦勺猛的推了一把。
身後幾個男孩不由的尖叫起來。
·
一群人來到一家小店附近,那時候已經有些天黑,小店門口的招牌上亮起「計生用品」幾個字。
陳剛遞給小操十塊錢,有些欲言又止,「去...買個...避孕套。」
同行的幾個男孩也在畏頭畏腦,不時的看看小店,又看看小操。小操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
「不準跑,不準告老師,不然打死你!」陳剛忽然警告正欲走的小操。
小操只是停了停,便走進了小店。
幾個男孩幾乎是疊羅漢一般望著小店,然而沒過多一會,小操就出來了。她淡淡的遞給陳剛一盒東西,沒有一絲猶豫。「我可以走了么?」小操冷冷的問。
陳剛一看東西到手,忽然猛的拽著小操的頭髮,「走!」
他甚至忘記找小操要找零。
男孩們不再尖叫,只是低著頭,似笑非笑,月光下像是一隻只初嘗鮮血的野獸。
·
一個陰暗的小巷子,身手見不到五指。
「干!」一個聲音肯定著。
「.....嗯?真的?」幾個猶豫的聲音。
「怕什麼,沒人在乎的,我聽說隔壁班的石頭就上過。」
「那,給你,你先上,我們後面。」一個東西瞬間閃著月光,是一個避孕套,被遞到另一個人手裡。
「一群卵子,上個外地河南妹都大驚小怪的。」聲音的來源開始解腰帶。
忽然,黑暗中一隻手一揮,一片白色的粉末飄了出去!四個人瞬間倒了三個!!還有一個似乎也沾了些粉末,整個人就像是喝醉酒一樣拼了命想往箱子外走,他渾身出著冷汗,扶著牆壁,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響,拚命的..拚命的朝著有光的地方邁著步子....
然而,沒走幾步,一個沉悶的聲響,軟軟的倒地聲....
·
小操,除了在計生用品店買到了避孕套,還買到了一包迷幻散。
那是一個可以隨意買到這種東西的年代。
其實在剛才,小操也沾到了一些粉末,不過並不影響她的行動,只是出著一頭冷汗。她絲毫不亂,安靜,沉穩,手裡拿著一塊磚頭。
小操的眼睛,漸漸的適應了黑暗。她能清楚的看見眼前的陳剛仰面癱在地上,小操慢慢走上前,坐在陳剛肚子上,柔軟,溫暖。
小操舉起磚頭,朝著陳剛頭部砸過去,沒有任何錶情。
一下,又一下。
除了冷汗,同樣沒有任何錶情。
小操內心其實一直特別驚訝,為什麼那些嬉笑的男生,冷眼的女生,猥瑣的大叔,八卦的阿姨,它們總能有著各式各樣的情感?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它們能產生那麼多情感?
是名字?
還是小操的存在?
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會像小操一樣,好像被全世界針對一樣。
·
小操從一隻手,換到兩隻手,重複著同一個動作。
從一個身體,再坐到另一個身體上。
當小操丟掉石頭時,已經有些感覺不到手了。
晚上,月光溫柔如流水般的深藍,漆黑的巷子里,少女像是走向大海,融入一片深藍中。
·
「那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用刀的?」
「殺老郭的時候,我切掉了他。」
「為什麼是這麼小的刀」
「那是偏見,人有很多位置並不需要受很大的傷。比如:滿是神經分部的胃,大動脈,或者陽具。」
「我傷口都被你嚇出血了.....你都殺過一村的人了,現在對我們的情況有什麼專業的看法么?」
「這也是偏見,會殺人不一定會戰略指導,你覺得會寫字的人就會寫小說么?」
「那倒也是,論偏見,你比誰都更理解。沒想到同樣有奇怪名字的人,命運會這麼不同。」
「呵,你這算什麼奇怪名字,我操踏馬就沒見過這麼猥瑣的名字,張結草!」小操忽然站了起來,每個手裡拿著4把手術刀!
「您真會開玩笑,如果可以,我倒想和你換名字!」結草也站了起來,手裡端著一把小衝鋒槍。
刀光四射,槍林彈雨。
然而
所有人死去的人,總能看到那似有似無的笑容。
推薦閱讀:
※「撿鑰匙式」猥褻?瞄準亞裔女留學生?變態為什麼這麼多
※性侵犯發生在熟人之間與陌生人之間的比例哪個比較高?具體比例如何?原因是什麼?
※女人如何分清「性騷擾」和「原來我的魅力這麼大呀」?
※男性和女性受到男性性侵犯的誘因和要件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