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棋推演】中國vs蘇聯，1969年8-9月

1969年。

在3月發生在珍寶島的武裝衝突之後，中蘇兩國的關係降到最低點。在綿延上千公里的邊境線上，雙方劍拔弩張，戰端一觸即發。從60年代中期一直到80年代末期，解放軍的主要夢魘就是蘇修社會帝國主義的百萬大軍越過邊境線南下，而探究在這一情景最可能發生的1969年，這場戰爭究竟能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也是件讓很多人頗為感興趣的事。

很久以前，西方的兵棋愛好者設計了著名的《東方紅69》桌面兵棋，模擬蘇軍對中國東北、華北地區的大規模進攻。《戰爭的藝術3》將這一劇本電子化為《中蘇69》，而我個人則根據當時中蘇兩軍的實際序列、編製、裝備和部署情況大規模調整了這一劇本。恰巧@濱湖古拉格 同學對這一劇本的實際推演結果非常感興趣，並且表示不太能搞清楚解放軍一側的防禦思路，所以由他執掌蘇軍，由我執掌解放軍進行推演。

**雙方兵力討論**

解放軍的兵力符合解放軍的現實數量：北京和瀋陽軍區的部隊就部署在其現實所在的位置上，而濟南、武漢軍區的所屬部隊同樣位於其和平時期的駐地，會在開戰之後逐步增援到華北，並由華北向東北機動。劇本假設解放軍部隊已經完成了1969年12月的全軍番號調整。

蘇軍的兵力就更值得討論了。為了使得蘇軍有實力實施一次攻勢，劇本中為蘇軍增強了2個集團軍，這些集團軍來自蘇聯西部腹地（白俄羅斯軍區，近坦5集）以及駐德集群（近8集），也就相當於特別精銳的部隊。這一設定此外，在戰爭爆發一個月之後從土耳其斯坦軍區會得到一個集團軍（第9）的支援。

不過因為對這些部隊的番號有爭議，而且一些解放軍編製也不完全，在推演完畢之後進行了一系列改動，這點會在最後說。

**雙方對戰役思路的分析和部署態勢調整**

我本人對這一劇本蘇軍打法的考慮仍然是八月風暴式的，但是在對手（蘇軍玩家）的要求下，我對蘇軍的部署態勢進行了重大調整，大幅弱化了興安嶺方向的蘇軍部署，同時大幅加強了蒙古方向的蘇軍部署。蘇軍的這一部署態勢明顯是希望奪取北京。

我沒有對解放軍的部署態勢進行任何的相應調整，因為我認為解放軍的部署態勢不該改變。

為了使得這一假設成立，我假設這次進攻是一次兵營攻擊——即中蘇雙方不斷增兵但都不擺出作戰態勢，直到一天蘇軍根據秘密命令突然從駐地出發實施進攻，從而給解放軍儘可能少的反應時間。因而蘇軍的部署（特別是在蒙古）是比較縱深式的，這對蘇軍方面起初組織攻勢產生了一定的不利影響。

***蘇軍玩家的考慮：開盤蘇方並沒有拿下北京的打算，但希望通過在北京方向搞個大新聞，把北京軍區的部隊成功吸引來以便接下來關外作戰。***

**推演過程**

第1回合 1969年8月2日

解放軍一側注意到，蘇軍的進攻分為三個明顯的主軸：

①從蒙古出發，南進奪取包頭-集寧——大同-張家口——北京-天津，主要是蘇軍在蒙古的第29、39和近衛坦克第5集團軍。

②由別洛戈爾斯克出發，南進奪取齊齊哈爾-哈爾濱-長春，擔負這一任務的是第8近衛諸兵種合成集團軍和第2軍。

③由哈巴羅夫斯克出發，向西奪取長春-瀋陽，擔負這一任務的是第5、15、35諸兵種合成集團軍。由進攻主軸②和③協同對哈爾濱實施向心突擊，然後合兵一股沿京哈線直達瀋陽。

在解放軍預先判斷的蘇軍的四條進攻主軸線中，缺失了一條，即從外貝加爾邊疆區出發向赤峰——錦州進擊，切斷北京與瀋陽軍區的聯繫。

***蘇軍玩家的評論：實際上解放軍一側完全誤判了蘇軍主軸2的部署，該軸實際上是齊齊哈爾-白城-四平街方向，目標是穿插可能在長春及其以北的解放軍防禦。蘇軍玩家判斷解放軍不太可能在哈爾濱方向展開固守，因為這很有可能是送菜。集寧方向的穿插因為兵力嚴重不足，且起始距離太遠被蘇軍玩家放棄，實際上這很有可能是蘇軍玩家的一大失誤。***

解放軍預判的蘇軍進攻主軸①②③④和蘇軍實際計劃的進攻主軸②，可見解放軍方面對蘇軍進攻主軸②的嚴重誤判。

在判斷了蘇軍的進攻意圖之後，解放軍一側做出如下部署：

①在北京方面緊急構築兩道防禦帶，第一條在大同-承德-唐山一線，由69軍、63軍、65軍、27軍、24軍、坦克6師、7師構成；第二條在北京、天津北部近郊，由38軍、66軍、警衛3、4師、天津警備區、坦克1師、9師構成。這一防線的任務是堅決保衛北京、天津。

②在哈爾濱以東、嫩江以南緊急構築防線，這一防線由23軍、46軍、16軍、坦克4師構成。這一防線的任務是阻擋蘇軍的攻勢方向③，節節抗擊，儘可能爭取時間。其中由第23軍負責阻滯第8近衛諸兵種合成集團軍的行動。

③在赤峰方向以40軍為核心構築支撐點，阻擋蘇軍可能的由赤峰方向的穿插。

這一部署顯然是過於樂觀了：防守哈爾濱對解放軍而言難度極大，解放軍一方選擇這樣一個陣地是因為在此處向東有地形優勢。然而這就使得解放軍瀋陽軍區的部隊過度延展，為後來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第2回合 1969年8月5日

蘇軍繼續攻勢。在北京戰區，集寧要塞區被攻破，北京軍區守備1師全滅，蘇軍佔領集寧、呼和浩特，逼近大同、張家口（39集近坦2師）。

在齊齊哈爾方向形勢突變，蘇軍近8集突破速度遠高於解放軍預計，其主力3個師（近摩31師、39師，近坦79師）已抵達齊齊哈爾郊外，駐齊齊哈爾的兩個解放軍空軍師報告場站已在蘇軍炮火覆蓋範圍內。

這一狀況大大出乎解放軍方面之預料，因為瀋陽軍區主力已在哈爾濱東南展開，在齊齊哈爾方向幾乎完全沒有設防，也沒有預備隊可用（因為解放軍陸軍師是馱馬化的，機動力不夠）。然而齊齊哈爾-白城-哈爾濱地區地形開闊平坦，極其有利於蘇軍作戰。解放軍主要防禦帶的左翼側後遭到蘇軍嚴重威脅。

在這種情況下，瀋陽軍區別無選擇，急調瀋陽軍區坦克3師和炮兵31師到齊齊哈爾以西沿松花江組織防禦。急調坦克5師到哈爾濱擔任預備隊。調已跳到外線的黑龍江省軍區獨立2師反擊蘇軍側翼。

此時蘇軍第5集團軍主力還在雞西為23軍69師阻擋，第55海軍步兵師穿插到牡丹江，距離16軍和23軍的主力防線還有100-150公里距離，沒在此時放棄哈爾濱是重大錯誤決定。

解放軍游擊隊開始在蘇軍後方、蒙古境內大規模活動。

蘇方玩家評論：人民戰爭威力開始顯現，後方糜爛但沒啥像樣的部隊可以分出來，齊齊哈爾方向看起來好像有戲了。

第3回合 1969年8月9日

蘇軍繼續進攻。在北京戰區，蘇軍近坦5集近摩56師逼近大同。在張家口方向，蘇軍第29、39集團軍集中約6個摩步/坦克師的兵力衝擊65軍194師陣地並將其擊潰，隨後將擔任戰術預備隊實施反衝擊的38軍112師擊潰。擔任先導的三個蘇軍師（第29集團軍摩步91師，第39集團軍摩步12師、近衛坦克5師）抵達張家口西北郊，與北京軍區坦克6師接戰。

瀋陽戰區，齊齊哈爾淪陷，蘇軍一個摩步師抵達哈爾濱城郊，已與當地駐防的23軍67師和16軍47師接觸。第8近衛諸兵種合成集團軍的進攻被炮兵31師和坦克3師暫時阻擋，第39軍軍部帶116、117師，第46軍137、138師以及炮7師緊急鐵路機動到雞西地域。

陸軍第40軍仍然保持在預定作戰地域上，仍不敢輕舉妄動。

解放軍過早破壞了京西北的交通線被證明是不明智之舉，增援自山西的28軍先頭部隊82師不得不在鐵路行進一半之後轉入徒步行軍。

蘇軍評論：攻破張家口處防禦後蘇軍玩家開始做起了何時進入北京的白日夢，在白城發現解放軍援軍，後方會有更多援軍擋住近八集嗎？

第4回合 1969年8月12日

蘇軍繼續攻勢。在北京戰區，蘇軍在大同正面展現出兵力不足，進攻暫停。在張家口方向，蘇軍以5個師兵力突破了張家口，其中三個師作為先導繼續南下，與新增援的濟南軍區坦克2師遭遇。

瀋陽戰區，蘇軍近8集和第2軍繼續實施穿插，白城淪陷。解放軍陸軍第46軍2個師、陸軍第39軍2個師以及坦克3師、炮兵7師余部在白城以南展開防線，全軍指戰員誓死阻擋蘇軍南下，然而他們面對的是蘇軍的7個摩步師和1個坦克師。此前跳到外線的46軍136師被調回鉗擊蘇近8集側後。在哈爾濱以東的防線上，蘇軍主力8個師（1個坦克師6個摩步師1個海軍步兵師）1個空降團（獨立空降345團）準備進攻解放軍陸軍第16軍的防線。64軍191師和坦克4師在雙城-吉林地域待命，隨時準備反衝擊。為以防不測，40軍抽調118師轉進通遼，以免蘇軍搶橋。

在吉林市東南，吉林省軍區獨立1、2師已經構築了陣地，不過這一方向看起來沒有蘇軍進攻的跡象。在16軍防線右翼明顯空虛的情況下，瀋陽軍區前指沒有將這兩個獨立師（雖然戰力虛弱）調往哈爾濱東部防線，而是按兵不動，這是在這一回合犯下的又一致命錯誤。解放軍很快將為自己的錯誤付出重大代價。

蘇軍玩家評論：白城方向解放軍脆的驚人，一輪突擊下去對面就散架了，近八側翼出現一個解放軍步兵師，這不是什麼好兆頭，但手裡面已經沒有什麼兵力掩護側翼了。張家口已經破關，至少可以吸引一大批北京軍區主力阻止其前往東北。張家口地段仍需要打開突破口，同時張家口以北有兩個解放軍師看起來比較容易啃？

第5回合 1969年8月16日

蘇軍繼續攻勢。在張家口方向，突破了張家口的蘇第39集團軍主力4個摩步師及第29集團軍1個摩步師擊潰了解放軍坦克2師，並擊潰擔任預備隊的坦克6師，向南突進到密雲。

這一勝利使得蘇軍狂妄自大。蘇軍指揮員錯誤地判斷其在一周之內連續重創了解放軍僅有的兩個主力坦克師（坦3和坦6），因而認為解放軍已無有力反衝擊力量存在。然而這是因為蘇軍指揮員對解放軍軍史的無知導致的——蘇軍指揮員錯誤地引用了20年後解放軍的狀況作為參考（至於蘇軍指揮員為什麼會未卜先知20年後解放軍的狀況，是不是借用了一些超自然能力，解放軍總參情報部門尚不明確），事實上當時解放軍有3個主力坦克師（坦1、2、3），而坦1師作為戰略預備隊始終分毫未動，仍擁有較強的戰鬥力。而蘇軍第一梯隊超越第二梯隊150-200公里，而解放軍在其他地段的兵力相對完整。

在這種情況下，北京軍區前線指揮部果斷做出決策，調手中可用之全部兵力，包括陸軍第65軍全部，第24軍70、71師，第27軍全部，坦克1師，炮兵15師、68師，北京衛戍區警衛1師、4師，對深入張家口以南地區的蘇軍實施果斷反衝擊。經兩天作戰，解放軍奪回張家口，擊潰了擔任後衛的蘇第29集團軍摩步245師，從而封閉了蘇軍此前打開的突破口，並將冒進的蘇軍侵略軍主力5個師合圍在密雲地區。在大同方向，解放軍投入38軍113、114師，坦克7師，陝西省軍區獨立師，果斷突擊大同西北的蒙人民軍2師，將其擊潰並趕向左翼，繼而封閉了大同北側蘇軍第5近衛坦克集團軍第6近衛坦克師的後退道路。蘇軍在北京的形勢發生重大惡化，戰場主動權易手。

瀋陽戰區，解放軍的情況還在惡化。白城正面，蘇第8近衛諸兵種合成集團軍和第2軍在加強第35集團軍一個摩步師之後擊潰了解放軍46軍137師，39軍116、117師，已經和擔任預備隊的46軍136師接戰，軍區前指被迫投入通遼的40軍120師。哈爾濱正面，蘇第5集團軍7個師（加強第55海軍步兵師）擊潰解放軍陸軍第16軍48師，其中三個師已與預備隊坦克5師和64軍191師接戰。64軍的後續增援：192師（鐵路機動）和190師（摩托化機動）還在路上。解放軍馱馬化陸軍師的機動能力簡直是災難性的差。

白城和哈爾濱正面的距離正在迅速接近，但當時解放軍指揮員沒有意識到這會導致怎樣的結局——解放軍的主要注意力還在北京戰區。直到戰爭結束後，當解放軍戰史學家們重新審視此時的狀況時，他們全都不禁驚呼：

「法萊斯口袋！」

蘇軍玩家評論：衝進密雲的後貝加爾方面軍徹底被這一勝利沖昏了頭腦，從而忽視了解放軍發起反擊的可能。第二梯隊忙著進一步打開張家口突破口，完全沒有跟進第一梯隊。白城正面，近八集開始和解放軍39軍，46軍交火，顯然從白城爆開解放軍側翼，直搗四平的計劃看來要泡湯了

第6回合 1969年8月19日

北京戰區戰況的急劇惡化完全出乎蘇軍指揮員的預料。面對在大同、密雲兩地帶同時遭到重大威脅的現狀，蘇軍選擇棄車保帥——放棄了大同方向的部隊，先組織第39集團軍主力突圍。經三日激戰，蘇軍擊潰了解放軍一長串單位（24軍70師，27軍79、81師，28軍84師，38軍112師，65軍195師，坦克1、6師）終於突圍，但也付出相當之代價。與此同時，大同方向的蘇軍近坦5集近摩56師被解放軍38軍和坦7師擊潰，繼而導致蒙人民軍2師和蘇近坦5集近坦6師被合圍。

瀋陽戰區，解放軍的形勢繼續惡化。白城方向，蘇近8集擊潰39軍116師，46軍137師，不可阻擋地繼續南進，與新增援的64軍192師接戰。64軍190師抵達通遼。蘇2軍兩個師擊潰39軍117師和坦克3師一部，正沿松花江向哈爾濱猛進，在其與瀋陽之間僅有遼寧省獨2師倉促設置的防禦陣地。

哈爾濱方向，蘇第5、35集團軍擊潰了解放軍16軍48師，殲滅46師和吉林省獨2師，與64軍191師和坦克5師接戰。蘇軍第35集團軍出現危險跡象：2個摩步師和1個坦克師正往解放軍哈爾濱方向右翼雙城地區，也就是坦克4師和坦克5師-陸軍191師之間的接合部運動，此間解放軍兵力薄弱，但解放軍在這一方向已經完全失去預備隊可用。甚至連一個能炸毀雙城-長春公路松花江大橋的步兵營都派遣不出來了。（吐槽一下，老外的地圖失真嚴重，所謂的「雙城」的實際位置大概是舒蘭市附近）

北京方向第39集突然被圍徹底打暈了蘇軍指揮官，只得草草取消擴大張家口突破的想法，轉而開展解圍行動。所幸蘇軍部隊此時仍有不錯的戰鬥力和機動性，一番苦戰後39集在29集掩護下成功突圍，但主動權徹底沒了。

蘇軍指揮官決定設法在東北找點解放軍部隊出出氣，他無比驚訝地發現哈爾濱地區似乎有解放軍的重兵集團把守，顯然這是一個出氣的好機會。為追擊39軍，獨立2軍似乎已經偏離了原先的四平軸線，更加接近了哈爾濱以西。在經歷了三周的戰鬥後，蘇軍銳氣盡失，此回合後坦克師摩托化師戰鬥力很少有超過15的。

（解放軍指揮員備註：在離開攻擊出發點時，蘇軍師的平均戰鬥力一般在25-29之間，而解放軍陸軍師的平均戰鬥力一般在5-11之間。）

第7回合 1969年8月23日

在北京戰區，今天是解放軍輝煌勝利的一天。38軍113、114師和坦克7師在地方部隊的配合下全殲了蘇近坦5集近坦6師和蒙人民軍2師。蘇近摩56師只是勉強突圍，逃過了被全殲的命運。為了挽回敗局蘇軍繼續進攻，通入奪下張家口，但其兩翼已被解放軍嚴重滲透，且其當面的解放軍力量極其雄厚，很難進一步突破。

在瀋陽戰區，今天是蘇軍輝煌勝利的一天。哈爾濱防線被完全瓦解，解放軍或者被殲滅或者被趕入哈爾濱西北的口袋。蘇近8集的穿插將東北地區的解放軍主力一分為二，其前鋒已達到通遼，這使得機動能力本來就很低下的解放軍的突圍更加困難。蘇軍奪取雙城，長春門戶大開。而解放軍也沒有任何有餘的兵力能阻擋蘇軍。瀋陽地區局勢急劇惡化，長春、四平都是空城一座，瀋陽城內也沒有任何野戰部隊，兩翼僅有守備師、高炮師各一個。解放軍不得不痛下決心，從赤峰把40軍軍部及2個師撤出，投入到通遼前線，但這已經太遲了。

解放軍游擊隊深入蒙古境內，破壞了蒙古縱貫鐵路，對蘇軍後勤造成重大危害。在東北戰線後方，解放軍民兵和游擊隊也在活躍活動著。

蘇軍一側，北京方向的右翼徹底崩掉，所幸在二連浩特方向蘇軍第36集團軍保留了一個摩托化步兵師進行休整。蘇軍第39集團軍，近坦五集可用部隊開始北撤，留下一批機動性差，損失大的部隊在張家口方向固守吸引對方注意力，機動兵力相機機動到集寧東側行事，應對解放軍可能在這一方向的反擊。

東北方向，雙城的大橋居然無人把守！摩托化步兵266師抓住這一千載難逢的良機成功奪取了大橋，準備進一步南下力求和冒進的近八集會合，解放軍的哈爾濱集群這下跑不掉了！

第8回合 1969年8月26日

在殲滅了蘇蒙軍各一個師之後，解放軍發現蘇軍在大同正面似乎已經不存在成規模的兵團，因而解放軍做出了一個冒失的決定：以大同方向的主要兵力實施北進，奪回呼和浩特、集寧之後轉向向東，將蘇軍北京戰區主力合圍在張家口地域並加以一次性殲滅，徹底翻轉戰局。

為此，軍區前指調集38軍113、114師，69軍206師，山西省獨立師，河北省獨立師，炮34師，坦克7師，在陸軍第63軍軍部統一指揮下，組成第63軍集群向北前出，擊潰蒙人民軍1師，奪回集寧，轉向東進。同時，為了牽制蘇軍，避免其回撤或調出預備隊北上，以張家口正面的17、24、26、27、28、65軍，坦克1、6師向蘇軍發起全線進攻。

瀋陽戰區是悲劇的一回合。蘇2軍和第5、35集團軍奪取哈爾濱，其中第5集團軍近摩81師擊潰解放軍46軍138師，強渡松花江，並將哈爾濱西北的一整票解放軍部隊——包括23軍、46軍全部，39軍大部，坦克3師主力，坦克5師全部，64軍191師合圍在包圍圈內。解放軍立刻組織突圍，由39軍115師和16軍47師拚死在蘇軍第2軍第87摩步師的防線上打開一道缺口，但未能脫離被合圍的態勢。

蘇第35集團軍摩步266師從雙城出發，三日間佔領不設防城市長春、四平。解放軍態勢急劇惡化。為了儘可能牽制蘇軍的注意力，保障哈爾濱地帶主力突圍，解放軍64軍和40軍採取行動，在撫順以東合圍了蘇近8集2個摩步師和1個坦克師——這些部隊從布拉戈維申斯克出發，已經幾乎不停歇地穿插了超過1100公里，可解放軍完全沒有能力阻擋他們。事實將很快證明這次合圍也是錯誤選擇。

蘇軍一側，解放軍的確向空虛的集寧發起了進攻！但此時蘇軍主力也已經完成機動，在集寧東側靜候下一回合來著土耳其斯坦方向的援軍。為掩護援軍展開，屬於第36集團軍的近衛摩托化11師從二連浩特的休整地出發，重新向呼和浩特發起進攻。

東北方向，摩步266從雙城出發，一路直搗被完全放空的長春，並抵達四平。蘇軍指揮官對如此重要的決戰地區居然無人把守覺得異常驚訝。近摩81師順利完成了哈爾濱口袋的北側正面展開，貌似哈爾濱這次可以撈一票大的？

第9回合 1969年8月30日

在北京戰區，解放軍遭到了完全意料不到的重大打擊：蘇聯土耳其斯坦軍區所屬的第9集團軍（這個番號是錯的）負責打通土耳其斯坦軍區和駐蒙集群之間的聯繫，在這一天突然出現在包頭-呼和哈特以北並立刻對解放軍第63軍集群的左翼側部實施進攻。解放軍猝不及防，遭受重大損失，而且集寧方向的力量對比立刻逆轉。為此解放軍只得在張家口方向試圖滲透蘇軍第29集團軍和第36集團軍兩翼，然而不成功。解放軍低下的機動力和蘇軍牢固的防禦嚴重限制了兩翼包抄的效果。解放軍在同日放棄了第63軍集群的進攻計劃，部隊就地轉入防禦，這是一招敗筆，但在軍集群主力已被蘇軍牢牢纏住的情況下，這也是無可奈何的抉擇。

在哈爾濱，慘烈的突圍作戰取得了相比於努力小的太多的戰果。因為蘇軍第79摩步師封閉了突破口，在血戰之後，一些部隊——包括16軍47師，遼寧省獨1師，39軍115師、117師349團等少數部隊再次打開了突破口，但是更多的部隊已經無法突圍或者已經被殲滅了。近8集主力沒費多大力氣就突破解放軍的包圍，解放軍抓住機會轉換策略，動用最後的摩托化預備隊陸軍190師和坦克8師，在40軍3個師的照應下試圖打通與被圍的另一股部隊——遼寧省軍區獨2師，46軍138師和炮7師之間的通道，然而通道仍被蘇軍第2軍摩步87師一個團牢固把控，解放軍始終沒法通過蘇軍的最後一道陣地。

孤守吉林市的坦克4師和在其南側策應的吉林省獨2師驚異地發現，自己的部署位置已從己方防線右翼側後變成了孤懸敵後。然而坦4師正和蘇第35集團軍摩步192師對峙，無法後退。解放軍沈空空21師仍然滯留在吉林機場。

蘇軍指揮員：哈爾濱口袋解放軍嘗試突圍後被再次封閉，被困的近八集輕鬆突圍。集寧的解放軍不知為何在南翼沒有嚴實的防禦，只有一些非正規軍，被我軍成功斷了南側的後路。

（解放軍指揮員備註：這就是解放軍當時龐大而落後的陸軍的一個側影：集寧戰役集群由第63軍集群和69軍集群組成，其中63軍集群是編製摩托化師（113、114）、坦克師（7）、炮兵師（34）的快速集群，而69軍集群是編製馱馬陸軍師（78、162、206、207）的慢速集群，回合機動里程相差一倍，導致在63軍集群攻擊集寧時，69軍集群完全脫節了。況且這兩個軍集群的實力總力也不足以對抗三個齊裝滿員的蘇軍摩步師。屏護63軍集群側翼的非正規軍是從集寧-呼和浩特外線撤回來的，而非來自大同的解放軍攻擊出發點。）

第10回合 1969年9月2日

對解放軍是災難性的一回合。

蘇軍第9集團軍徹底擊潰了第63軍集群，切斷了其與後續部隊——69軍主力，54軍162師和26軍78師的聯繫。第63軍集群被壓縮到集寧東南。解放軍採取了最後孤注一擲的努力，在這一回合奪回了張家口，並試圖在打通與被圍的63軍集群的通道的同時合圍蘇軍在張家口正面的主力9個半師。然而張家口的蘇軍的戰鬥力實在太強，而被圍在集寧的解放軍部隊又太脆弱了。戰場主動權再次易手。

瀋陽戰區，哈爾濱口袋被肅清，解放軍僅有三四個師級別的部隊逃出。16軍僅有剩餘1/4兵力的47師倖存；39軍跑出2個團；46軍跑出2/3部隊，其136和138師建制還比較完整，但剩餘戰鬥力可能只有該軍初始戰鬥力的1/5。至於23軍已經不存在於解放軍戰鬥序列之中，自然永遠也不會報告損失了。解放軍成功解救了被圍的炮7師和138師，但它們還沒能完全脫離危險。但最嚴重的問題是，解放軍在東北中部的防線已經完全被摧毀了。

蘇軍指揮員：哈爾濱一側傳來捷報：解放軍主力基本被團滅，唯有的問題是蘇軍玩家沒有用好保留攻擊選項，讓解放軍玩家跑掉了3個師。解放軍直到此時還完全錯估計了張家口正面蘇軍，此時這一方向堪用的蘇軍部隊基本都被拉去反擊集寧了，但由於留下防禦的部隊太少太累，該回合張家口丟掉了。集寧地區解放軍被壓縮包圍，蘇方指揮官驚訝地發現這是居然是解放軍的王牌軍，第38軍主力和坦克師，炮兵師各一個！

第11回合 1969年9月6日

北京戰區，第63軍集群——包括陸軍63軍軍部，38軍113、114師，坦克7師，炮兵34師——被殲滅。112師應該慶幸自己一開始就被打殘的命運，不然現在也已經跟自家弟兄一道去見馬克思了。不過解放軍也不是全無收穫，在張家口以北，蘇第36集團軍的近衛摩步38師和第29集團軍的第52、245摩步師各一部被殲滅。解放軍同時合圍了第245摩步師的殘部。不過重要的一點是，蘇軍在張家口方向再也不可能威脅到北京了。

瀋陽戰區，蘇第35集團軍摩步266師攻到瀋陽城下，瀋陽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幾天前剛抵達的46軍136師在加班加點挖戰壕。瀋陽城內除了軍區機關外，就只有這麼一個陸軍師和一個高炮師炮兵62師，防禦一個摩步師還算可以，如果有兩個以上的摩步師是肯定守不住的，然而僅在四平周邊就有不少於6個蘇軍師，且蘇第5集團軍很可能立刻倒向左翼。

來自武漢軍區的陸軍第1軍被緊急部署到瀋陽。此後解放軍所有增援部隊全都用於增援瀋陽軍區。

在意識到後路被切斷之後，解放軍坦4師和吉林省軍區獨立2師離開吉林市，向東實施跳出內線作戰。當時這兩個師的目標非常不明確，只是注意到雙城附近的一個蘇軍工程兵單位，想要去蹭點便宜。此時垂頭喪氣離開吉林的解放軍指戰員都沒想到，瀋陽軍區坦克4師在這場戰爭中的傳奇經歷即將拉開序幕……

蘇軍指揮員：瀋陽方向，解放軍開始挖掘戰壕，蘇軍衝到瀋陽城下的部隊僅有一個摩步師，而蘇軍的絕對主力則和瀋陽軍區在遼西北打成一團，在這一階段蘇軍連同指揮官銳氣盡失，只想著敲掉解放軍幾個師解解氣。

北京方向，蘇軍前鋒成功拿下了防禦空虛的大同，同時再次祭出了引蛇出洞計，這次準備放空張家口方向，將張家口方向解放軍吸引到內蒙古決戰。

第12回合 1969年9月9日

蘇軍在大同方向轉入攻勢，並迅速擊潰了當面的數個解放軍陸軍師並攻佔大同。仍在大同西北的解放軍78師、162師和207師被合圍。蘇軍的進攻在大同以東被解放軍空降兵成功阻擋。

解放軍北京軍區採取「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方針，在大同東南加強防禦的同時，以主力向張家口以北的蘇軍實施大規模進攻，將蘇軍第36和第29集團軍切斷為兩個部分。

瀋陽戰區，蘇第35集團軍在通遼以東施展大規模攻勢，解放軍防線被滲透嚴重，潰不成軍。剛逃出生天的39軍116師再次被合圍且擊潰，40軍主力118師、119師，68軍203師，64軍190師和坦克8師都面臨遭到合圍的危險，且遭到牽制，無法撤出。

坦克4師進攻蘇軍工兵團不得手，反而被重創。坦克4師和吉林獨2師意識到遭到蘇軍工兵團、摩步團和近衛空降345團鉗擊威脅。

蘇軍指揮員：張家口方向解放軍仍未大規模前出，只是擊潰了一批摩步團。通遼地區，蘇軍近8.5,35，集團軍獨立2軍注意力完全都集中在了這一方向瀋陽軍區主力上，再次組織了一系列小打小鬧的合圍行動，看似取得了一些好看的戰果，但代價卻卻是該方向蘇軍完全沒有前進且偏離了原有的主攻方向。

（解放軍指揮員備註：經過此前集寧的慘敗之後解放軍北京方向的行動非常謹慎。解放軍方面注意到蘇軍指揮員非常狡詐，很喜歡隱藏實力誘導解放軍前出予以殲滅。）

第13回合 1969年9月13日

大同方向，解放軍162師和207師被圍殲，但207師還有殘部在抵抗。蘇軍第29、39集團軍轉向大同，大大加強了蘇第9集團軍的實力。解放軍以北京衛戍區三個警衛師（1、3、4）為核心構築縱深防禦陣地。張家口方向，蘇第36集團軍在解放軍27、28、54、65等軍的輪番進攻下開始逐步後撤。

為了以防萬一，原擔負天津-塘沽地區反登陸任務（同時也是軍委最後的戰略預備隊）的陸軍第66軍轉調北京城郊，構築工事。

瀋陽方向，蘇第35集團軍殲滅了39軍116師和40軍119師，合圍了40軍118師，68軍203師，64軍190師，坦克8師。經各部全力突圍，190師和203師一部突出包圍圈，但沒完全脫離危險；其餘部隊突圍不成功。

坦克4師和吉獨2師與蘇軍脫離接觸，向北——哈爾濱方向突圍。

蘇軍指揮員：無評論。

第14回合 1969年9月16日

大同方向，蘇軍在大同以東小有斬獲，但已經無力進一步突破。

張家口方向，蘇第39集團軍司令部被解放軍誤打誤撞殲滅。

瀋陽方向，203師殘部、190師和坦克8師再次陷入重圍，無力突圍。

蘇軍佔領通遼。

蘇第35集團軍在瀋陽當面轉入防禦，而其當面的瀋陽守軍（陸軍第1軍，守備2師）可以說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微不足道的——可謂死諸葛嚇走活司馬。

解放軍坦克4師和吉獨2師在轉進的過程中，誤打誤撞發現哈爾濱現在是一座空城，因而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其佔據。戰前臨時組建的雜牌坦克4師創造了本次戰爭，可能也是整個戰爭史上的奇蹟。

哈爾濱地區蘇軍守軍，一個摩步團」被拿去圍剿坦克4師，結果哈爾濱變成了空城。蘇軍拿下通遼，但主力已經徹底偏離了瀋陽方向，同日，蘇軍在錦州組織的空降遭遇解放軍空軍攔截被迫中止，張家口方向解放軍已經開始向北挺進，但蘇軍四個回合之內變更部署完成圍殲幾乎不可能，蘇軍認為四回合結束後頂多拿下瀋陽，奪回哈爾濱，但一系列拉鋸戰使得蘇軍一側徹底沒有了進行下去的興緻，錦州空降的失敗更是使得蘇軍胃口全無。西方軍事評論家紛紛指出，解放軍此時和蘇軍的戰鬥已經是一戰水平的拉鋸戰了。

**結局**

在連續作戰近2個月後，中蘇雙方都疲憊不堪，損失巨大，而哈爾濱的易手使蘇聯方面失去了繼續作戰的信心。在第14回合結束後雙方宣布和談。解放軍小勝蘇軍36分（總分197），雙方以平局告終。

雙方在這場不到兩個月的戰爭中付出了巨大的損失。解放軍的總兵力——包括北京、瀋陽軍區全部，濟南軍區幾乎全部以及武漢軍區一部在戰爭中損失超過50%，技術兵器特別是坦克的損失尤其慘重，到9月26日為止，解放軍總共不可恢復地損失了1722輛坦克和自行火炮以及422輛裝甲車，而在戰區內只剩下491輛坦克和自行火炮以及153輛裝甲車可用，坦克和自行火炮損失近78%。唯一損失較小的是解放軍空軍，只損失了128架戰鬥飛機，剩餘1150架，這是因為蘇軍不重視殲滅解放軍航空兵以及解放軍航空兵本身避戰造成的。

**作戰檢討——參戰部隊**

蘇軍方面，在戰爭中作為出眾的是布拉戈維申斯克集群（中方稱呼），即戰前部署在布拉戈維申斯克（海蘭泡）附近的第8近衛諸兵種合成集團軍和第2軍，他們大膽勇猛且迅如閃電的穿插行動迅速地瓦解了解放軍在哈爾濱周邊地帶的防禦，給解放軍帶來了巨大的災難。蘇第5集團軍和第9集團軍的行動同樣值得讚揚。然而經過了特別加強的蘇軍駐蒙古集群三個集團軍表現平平，損失慘重且無太多收穫。

解放軍方面的損失極為慘烈，三十多個野戰軍師被成建制殲滅，數個陸軍軍被全殲，裝甲兵幾乎打光。因為解放軍各部隊相對於蘇軍都過於弱小，所以解放軍方面不得不將部隊作為消耗品，以絕對兵力優勢在狹窄地段上實施反衝擊的方式，用血肉之軀對抗蘇軍的坦克裝甲車。即便如此，在解放軍中也湧現出一批表現傑出的部隊，如在密雲戰役中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陸軍第27軍，堅守孤城通遼的陸軍54軍161師，捨命協助友軍突圍的39軍115師，巧奪哈爾濱徹底逆轉戰局擊垮蘇聯決策層心理防線的坦克第4師，他們的功勞應該被銘記。

**解放軍指揮員的作戰檢討——解放軍的得失**

這一場戰爭打成僵局是在解放軍方面的計算之內的，但在戰爭中解放軍也暴露出一系列問題，特別是在瀋陽戰區方面，導致了非常巨大的損失和非常不利的態勢。

解放軍方面的主要強項在：

合理地判斷戰局的動態局勢，抓住蘇軍指揮員驕傲輕敵的心理，在最適當的時機、最適當的地點果斷髮動反擊，奪回北京戰區的主動權。

解放軍方面的主要錯誤有二：

（1）在第1回合設置哈爾濱東部防線的過程中，因為地形因素而輕易拋棄了哈爾濱不能防守的教條，在意識到哈爾濱防線左翼告急的情況下也沒能痛下決心拋棄防線，導致在這一防線上解放軍最重遭到重大損失。事實上在戰爭第1周剛剛收尾時解放軍方面就意識到了存在這個問題，但始終沒有改正。

（2）敵後偵察不到位，明明擁有大量敵後作戰部隊，但對敵預備隊的數量、態勢和應用企圖都估計仍然判斷不足，大意出擊，導致被蘇軍優勢兵力暗算，結果就是第63軍集群（兵力相當於一個精銳合成集團軍）的慘劇。

**解放軍指揮員的作戰檢討，對指揮員指揮風格的分析**

蘇軍指揮員善於保留、隱藏戰略預備隊，但在戰術安排上並不總是特別高明，驕傲輕敵。進攻戰役法高超巧妙，在運動戰中給解放軍造成很大困擾，但在陣地拉鋸戰中能力明顯不足。過於頑固地保留預備隊，導致本能取勝的中盤以平局告終。

解放軍指揮員善於組織防禦，設置戰術預備隊，捕捉戰機。但偵察意識不夠，在關鍵時刻更是優柔寡斷，不敢棄卒保車，造成了更大的損失。

**對中蘇實力的分析**

根據推演結果，在1969年的條件下，蘇聯已經動用了其可能動用的最大規模兵力（50個接近滿員的師），經兩個月血戰，戰果依然平平，幾乎所有參戰部隊都損失巨大，僅各型坦克就損失4323輛，裝甲戰鬥車4557輛，約佔投入總數的2/5，基本完全失去進攻能力，且後勤因為解放軍民兵游擊隊的存在幾乎斷絕。一些民兵游擊隊甚至深入蒙古腹地破拆了蒙古縱貫鐵路。而解放軍方面的損失已經不能用「巨大」來形容——整個中國北方的常備軍（200萬人）全都打光，東北工業區幾乎被完全破壞，東北的主要城市除大連和瀋陽之外全都遭到蘇軍鐵蹄蹂躪，這也根本不算什麼良好的結局。

綜合判斷，戰爭爆發的結果是雙方兩敗俱傷，且誰也不可能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為了進一步證明這個觀點，將對劇本進行進一步修改，並由蘇聯方面重新想定進攻方案並部署部隊之後，再進行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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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軍指揮員的作戰檢討**

蘇軍一側戰役中最大的失誤事後看來並非是張家口-密雲水庫的那次玩砸，而在於從頭到尾都未能截斷解放軍任何一條用於運兵的鐵路線，使得解放軍大可大搖大擺利用鐵路進行內線機動，竟然以馱馬化部隊取得了不比蘇軍機械化部隊差的戰區機動性，從而挫敗了一系列蘇軍的穿插包圍。

蘇軍一側另外一大嚴重問題是一味考慮集中優勢兵力穿插，最後幾乎成了冒進，在密雲水庫之戰中差點被全殲五個師，另外近八集也一味冒進穿插，前期忽略了拆分單位對敵軍進行分割包圍，否則哈爾濱口袋將在開戰4-5回合（也就是2-2.5周）後便會完成。（解放軍指揮員註：事實上是4周半完成的。）

蘇軍一側在陷入遼西拉鋸戰後表現異常拙劣，遲遲不敢投入手中的預備隊進行右翼穿插錦州到瀋陽，通遼的戰鬥，使得解放軍能夠大搖大擺利用鐵路源源不斷增援瀋陽，實際上蘇軍在第10回合就應當果斷以犧牲一個空降師為代價切斷前往東北的鐵路網。

在蘇軍看來解放軍居然死守哈爾濱地區展開決戰實在是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這直接導致了蘇軍的穿插奏效-實際上近八集向四平的穿插已經無必要，因為這一戰略穿插是考慮到解放軍死守長春地區採用的。

在蘇軍指揮官看來，除去戰場指揮官的一系列問題，最為致命的是大本營遲遲不肯投入足夠的兵力來完成教訓我們南面教條主義鄰居的任務。大本營只提供了40個師出頭，而原本應在遠東的45軍，15集團軍則根本沒有出現，相當於開盤只從歐洲部分增援了3個師（近坦五集），在戰役過程中，我們未能獲得來自烏拉爾，西伯利亞和俄國歐洲部分的任何可觀增援部隊，唯一的增援是第9-10回合的土耳其斯坦戰役集群，10回合後蘇軍再也沒有獲得哪怕一個團的新部隊，連後方警備都不得不抽調正規軍來完成，一整個後方完全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解放軍指揮員：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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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修改**

（1）雙方一致同意第8近衛諸兵種合成集團軍不該出現在中國。現在將其（和下屬各師）更換為來自基輔軍區的第1近衛諸兵種合成集團軍（和下屬各師）。

（2）蘇軍玩家認為，在如此漫長的戰線上蘇軍投入的兵力不足（50個師），違反蘇軍的戰役法原則。然而考慮到西伯利亞鐵路的運力限制，最終經協議增加了一個集團軍：從喀爾巴阡軍區調來了第38集團軍。

（3）雙方發現，由於不明原因，本應存在於布拉戈維申斯克的蘇軍第45軍和第15（18）諸兵種合成集團軍不存在了。為此補上了第45軍，並假定第15（18）諸兵種合成集團軍的唯一一個師被加強給了該軍。第15（18）諸兵種合成集團軍因而不再表現。

（4）將來自土耳其斯坦軍區的第9諸兵種合成集團軍更改為第40諸兵種合成集團軍，並假定這是由土耳其斯坦軍區戰役集群指揮部重新編組而成的單位。其下屬各師番號也換成了實際存在於土耳其斯坦軍區的蘇軍部隊，也就是後來參加了干涉阿富汗戰爭的3個師。

（5）為解放軍陸軍軍軍部補上了炮兵團和高炮團，大大加強了解放軍陸軍軍一級的炮兵實力（因為本身太弱了）。

（6）給解放軍又增加了來自南京軍區的增援：陸軍12軍和陸軍60軍，坦克10師，兩個炮兵師。

（7）擴大地圖，將旅大地區畫入地圖，為此增加了解放軍北海艦隊，旅大警備區，第64軍，為蘇軍太平洋艦隊也增加了海航力量。鼓勵蘇軍使用海軍步兵或摩托化步兵在旅大/秦皇島等港口實施兩棲登陸。

（8）給蘇軍增加了4個內務護送師，它們將在戰爭爆發後作為後方治安部隊投入戰場。

（9）給蘇軍增加了3個鐵道單位並大大擴編了全部6個鐵道旅的規模，否則蘇軍鐵道兵的存在幾乎無意義且違背現實。

（10）給解放軍增加了9個工程兵工區（北京4個，瀋陽5個），他們以工兵師的形式存在，戰鬥力低下但很適合挖戰壕。

（11）給解放軍增加了北京和瀋陽軍區的11個軍區裝甲兵獨立坦克團，它們的存在不應被忽略，因為解放軍本身就沒多少坦克。

（12）給蘇軍增加了一個方面軍指揮部及其直屬隊。

（13）蘇軍將進一步調整進攻計劃和部署。

**期待下一次推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