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瓊札記

2014年十一從浦東騎車由石洞口碼頭渡江三天繞崇明一周,從東灘到西沙,進行了首次半長途騎行;2015年單人單車環台,歷時十一天,順時針騎行島內一周,遍覽旭海之日出,西子灣之日落,玉山巔之雲海;2016年十一目光終於投向天涯海角,祖國的極南之地,七天順時針環瓊島一周,連續三年利用十一假期最終完成環中國三大島夙願。

瓊島路況

海南舊稱瓊崖,因遠離中原政治核心,且「毒暑晝爍,瘴氣夜侵」,「一去一萬里,千知千不還。崖州何處是,生度鬼門關」,歷來是貶謫流放之所,蘇東坡即曾流放儋州,現海口建有五公祠,紀念曾流放至此的五位古人(李德裕、李綱、趙鼎、李光、胡銓);弔詭之處正在於,現在的海南卻成為全國空氣質量最好的旅遊勝地,旅遊成本甚至比同緯度的泰國越南還要來得更高一些。

海南島成卵圓形,海口至三亞大致可分東中西三線,也即G223、G224、G225三條國道線路:其中東線G223全長323公里,因部分靠海,且風景更為清秀,騎行者最多,大半環島者僅環此半圈,由海口出發,2-3天抵三亞後盤桓遊玩;G224全長309公里,由中線經瓊中市跨越五指山,類似台灣的新中橫公路,因海拔落差懸殊, 騎行難度相對較大,但路程較短;G225全長429公里,即環島西線,由三亞經東方、儋州返回海口,路程相對最長。

日程安排

本次環島希望能夠繞瓊島一周並抵達四方極點,故而選擇了外圍換線線路,東線因繞木欄頭、銅鼓角到陵水前多為省道、縣道,西線則一路沿G225國道。東線抵達了最北端的木欄頭,最東端的銅鼓角,最南端的錦母角位於三亞現在處于軍事管理區(無法進入),西線抵達了最西端的魚鱗洲。最終GPS軌跡行程見:七日環瓊軌跡,如有需要者可自行下載KML格式文件。

10月1日下午乘飛機抵達美蘭機場,十月上海已經轉涼,但島內地處北回歸線以南,風光旖旎,一下飛機,行道兩側的棕櫚招搖著熱帶風情,依然是盛夏光景。

當晚在海甸騎行驛站住宿,海口頗多騎車租賃地點,海甸島附近即有數家,之後路遇的租車客多於517租車,其後經過的文昌、三亞、東方、儋州等地皆有517的騎行驛站。我在網上看到的另一家店當晚簽了協議約好明早提車,車通常備有頭盔、碼錶、座套、備胎、氣筒、綁繩及簡易工具箱,而其他設備諸如手套、車鎖、車鈴等可根據個人情況自備。如有夜騎需求,建議必備手電筒。

鬧鐘定在六點,因為太陽很曬——「毒暑晝爍」這半句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早點出發可以趁著陽光不那麼熾烈時候多走一點路程,這也是之前在台灣環島時的經驗。可惜一大早被鬧鐘驚醒時,屋外也傳來沸騰的雨聲,看來是要來一場「天洗兵」,躺著又捱了半個鐘頭,等雨聲變小後方洗漱起床,七時許叫醒車店老闆取車上路,雨是停了些,只是驛站門前的排水卻壞了,湧出一池污垢,如果你當日也從那裡出發,大概可以明白我說的是怎樣一幅場景。

出發時天氣陰沉不定,黑雲從遠處襲來,山雨將至,跨過瓊州大橋才騎了20km ,大雨便開始瓢潑,只好順勢轉到旁邊的沙縣小吃暫避,點了兩份蒸餃把早餐解決掉,只得等雨勢變小後重新上路,但是不料這一等就是一個鐘頭。騎車一路穿過桂林洋,沿鄉間小道抵達演海村曲口渡,附近的鋪前大橋正在修建,待建好後,這個小小的渡口大概慢慢地也要走向歷史的落幕。

到達曲口時剛過11點鐘,天氣已經放晴,地上一灘一灘的雨水倒映出天上白雲朵朵,在這偏僻的鄉間小鎮,倒也覺得珊珊可愛。

渡船一小時一班,等船的功夫,下一班要12點才回來,等船的功夫又等來了另外三位也打算前往木欄頭的三亞騎友,於是便結伴而行。船並不大,只能容納十幾二十個人的樣子,連人帶車一趟要15元,這樣的木船在明天我還會再坐一次,不過明天的水灣很窄,只要7塊錢就夠了。不過當時的我還並不知道。

曲口渡跨海即是鋪前鎮,出渡口沿街是一片繁華對峙的騎樓,在這跟三位騎友一起吃到了當地特色的糟粕醋,看起來就是各種海生物與米粉的雜燴,比如海帶、蛤蜊、海螺等等,吃時要澆上布滿辣椒的湯汁,來,幹了這晚黑暗酸辣粉。

騎樓很有當地特色,雨汽在牆上留下許多黑色滄桑的蔭濕,藤蔓偷偷地在窗下擴展著他的領地。午飯過後繼續前行,繞過林梧村下午快四點方抵達木欄頭,此處地處海南島最北處,名曰海南角,立有燈塔,坊間傳言亞洲最高云云。

沿原路返回經省道抵達錦山鎮住宿,已經進入文昌境內,文昌雞是必然要吃的了。今日只騎行了90km,原本的計劃是到昌灑鎮。

第二日七點起床,約七點半出發,先沿國道行至抱羅鎮,吃到當地著名的抱羅粉,抱羅粉是以米粉澆上特有的湯汁攪拌而成,確實十分可口,來海南之前並不清楚,因為同行的海南騎友推薦方才得以品嘗。

中午抵達昌茂,正午陽光濃烈,於是在此處休息,當地生活極為閑適,喜歡吃茶點。一路到此兩旁所見多為養雞場,正是著名的「文昌雞」的產地。或有三三兩兩散養的黃牛自顧自地在路旁田地里反芻,稻田相對來說竟是少見。一到下午兩三點鐘,大一點的鎮子里茶室餐館裡就聚集滿了周邊村落的居民,摩托車作為當地最常見的交通工具,就在店外面一字排開。一壺茶,幾份甜點,可以消磨掉一整個下午。此情此景,有些想起當時在拉薩光明茶社的所見。

下午三點抵達銅鼓嶺,銅鼓嶺目前為風景區,可以購票參觀,登上嶺頭俯瞰海岸蜿蜒,因時間緊急,我們一行直接繞石頭公園去銅鼓角,最後一段路正在修整,塵土大作,崎嶇不平,路兩邊停滿了節日來此遊玩的轎車,自認騎車技術太渣,幾乎是推車下去。日頭一如既往高企,不過海確實藍得透人心魄,像墾丁的海一樣;銅鼓角目前是軍事區,有哨兵站崗,無法直達近前,只能站在這邊遙望一下那邊的岬角。

因為後面路線不同,與四海一家的三位騎友便在龍樓鎮補水後作別,換文清大道連接線去往文昌,此處因是旅遊線路,路況極好,只是路兩邊偶有焚燒秸稈者,陣陣濃煙有些嗆人,不知是否在熏制檳榔,不過路邊倒是看到很多禁止使用土法熏制檳榔的標語。天氣已經向晚,原計劃直接過清瀾大橋抵達文昌修整,可是一路都在提示距離東郊椰林越來越近,心想大概這輩子只會環一次海南吧,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於是還是轉進縣道沖東郊椰林而去。

東郊椰林,因地處文昌市東郊鎮而得名,位於清瀾灣東岸,天氣逐漸陰沉下來,還有些要下雨的意思,地圖上的路也若有若無;綠道兩側椰樹相對而出,若正午前來,必是一捧清涼。一路沿X185繞過東郊角到達渡口,剛好有渡船回程,於是上船跨過清瀾灣,船上碰到兩位從廣東一起來環島的學生,比我要小六七歲的樣子,於是便結伴同行。

從船上可以看到海中停泊的三沙市巡邏船,這也是我離這個年輕城市最近的一次,對岸即是環球碼頭,遙望見遠處的清瀾大橋已是夜幕漸起。

倆學生打算再騎一段到會文鎮,大概還有20KM樣子,我見天氣確實有些黑了,便提議道會文前一個鎮子邁號,但終於到達的時候才發現邁號只有一條街,沒有賓館提供住宿,不得不繼續前行。省道出了鎮子便沒有路燈,來往客車燈光耀眼,我們三個人只有一個手電筒在前引路,說起來還是有些後怕,這也堅定了我以後出門要帶手電筒以及盡量不走夜路的決心,回想起來,這也是一路上最危險的最後10公里。到達會文已近八點,終於找到酒店洗漱吃飯已快九點,今天騎行了140KM。

因為行程計劃緊張,今日便提早起床退房出發,未同兩位騎友同行。旅館名為宏達賓館,老闆娘兒子正在念大學,興緻盎然地問了我很多讀研究生的事情,又說讓我給她多宣傳介紹云云,作為一百八十線網紅也只能在這裡說一下,標間一晚80,熱水WIFI應用盡有。

先沿省道騎行然後繞過瓊海市直接沿X342上午十點左右到達博鰲,博鰲作為某會議舉辦地聞名於世,樓盤打出的標語也是「博鰲,一座養不老的城市」,空氣確實清新許多,海岸線綿長,海浪較在青島舟山威海處看到的也來的更洶湧一些。遊人大概都擠在三亞,這邊倒並不多,幾個小孩子在水裡戲水,這樣無憂無慮的時光大概我以後都不會有的,總是會患得患失,雲淡風輕終究只是理想吧。

在路邊小攤點了一碗清補涼,清補涼有些像八寶粥或水果撈,裡面會有煮熟的薏米、綠豆、紅豆、也會有海南的粉皮、椰青等等,歇息了一會兒便繼續上路,過博鰲後回到223國道,此後行程便快了很多,因為不用一直停下來看手機導航,一路沿國道騎行即可。

中午在小鎮子隨便找了個攤館點了一份豬腳飯吃,並不十分好吃,為了補充能量勉強塞了很多,吃飯的功夫,剛好碰到一家三口在騎行,小妹妹才只有二三歲樣子,坐在爸爸的後架的幼兒椅里,小朋友對我這個穿著緊身衣緊身褲的怪蜀黍很感興趣,清澈的小眼睛盯著我看,只是不管是讓她叫哥哥還是叫叔叔都不說話。

晚上過萬寧市後抵達興隆。興隆不像之前遇到的小鎮子只有一兩條街,完全是個小城市的模樣,只是正在修路略顯殘破,晚上看大眾點評排名第一的屯昌楓香鴨,但是我只有一個人,老闆說點招牌菜吃不完,也不可以點半份,只好隨便點了兩個菜吃,結果還是沒有吃完。住的酒店晚上八點之後供應溫泉水,只是味道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硫磺。

晨由興隆出發,前台趴在旁邊休息還沒有醒,只好咳咳。退房時問前台哪裡的早飯比較好吃,前台告訴我不要在賓館吃早飯不好吃,旁邊有一家叫做華南寶的還不錯,於是便聽從她的意見點了一碗餛飩,一杯咖啡作為早餐,咖啡也是當地特產。

過南橋鎮後223國道有一段盤山路連續上坡,名曰「分界嶺」,位於萬寧與陵水兩市交界處,到達最高點後一路下坡可過陵水,下午1點左右抵達三亞市海棠區,本想乘船至蜈支洲島,念及當國慶假期,且自行車無人照看,只得作罷,海棠岸邊若干奢華酒店拔地而起,希爾頓、威斯汀、華爾道夫、香格里拉、亞特蘭蒂斯等等應接不暇。

海棠區距離三亞市內並不遠,但是進入市區的道路正在修復,路邊坑窪不平顛簸異常,卡車經過黃塵撲面,路況極其糟糕,後來與人談論起一路上經過的公路,這一段是最差的之一,當然還有一段更差的,這將是後天的故事了。進入三亞前也有一座小山坡要翻,不過有且只有一個小山坡,翻過以後便是通向三亞的一路坦途。不巧的是,在距離目的地6km的時候又下了雨,大雨傾盆而至,身上衣物全都浸濕,慌忙間躲入路邊的工地大樓避雨,後來東北保安大爺出來攀談得知,這裡是未來的三亞市人民法院。爬坡爬到頂端休息時,在旁邊的草叢裡看到一隻稀有的竹節蟲,擬態界的TFBoy。

大雨一下又是一個鐘頭,聽大爺的意思,三亞這幾天每天下午都會下雨,但是也沒個準頭,只好在三面透風的檐下漫無目的地等待,本以為兩個小時的路程,硬是又走到晚上的六點,三亞市內確實清爽乾淨,經過臨春橋與新風橋時,西邊日落東邊雨,「美麗之冠」建築群倒影水中,殊覺可愛。

當晚夜宿三亞灣畔,將衣服洗過一遍,然後用吹風機吹了半天。

第五日一早起床,今日開始進入225國道的勢力範圍,一路環島北上,初沿三亞灣西行,左手邊靠海,穿過綠地可以看到海水蔚藍,細沙金黃,早起的運動客歡快的奔跑,離身後的鳳凰島越來越遠,如果早來一天,其實可以好好逛逛的,只是這一次,太過匆忙,今天我更還有170公里的路程要趕,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完。

一路沿225國道騎行,一路上沒有經過大的城市,只有小鎮子,所以岔路並不多,國道兩邊有不少小賣部,一般隨身帶兩瓶水,快喝光的時候就到路邊再買兩瓶,一天大概能喝掉十幾瓶各種飲料。西線一路上極少遇到環島的騎友,相當一部分騎友騎到三亞後便還車Happy去了,所以一路上還是有些落寞,在佛羅鎮吃過午飯,快到板橋鎮時天有開始驟然下雨,所幸剛好經過一個車棚,立即避身進去,並沒有被淋濕,只是又是一個小時過去雨才停歇,距離東方市也越來越近了。

魚鱗洲位於海南島的最西端,本來是想騎到這裡看夕陽,可惜路上遇雨耽擱了,等到太陽落山時離東方市還有5km,對於路邊沒有路燈要騎夜路的恐懼讓我加快腳程,終於在天沒有完全黑慘時穿過一片樹林後進入路燈的懷抱,東方市到了。

東方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因為明明其實位於海南的最西邊。東方也是一個小城市的模樣,大概實際上只是八所鎮,就跟後邊的儋州市實際上只是那大鎮一樣。找好賓館後,騎到魚鱗洲已將近八點鐘,燈塔的信號燈來回的閃爍,海灘上坐滿了休憩遊玩的人們,我來了,我看到了,我餓了,也要回去了。

吃了幾天的各種粉,想吃點麵食,去魚鱗洲的路上看到一家西北餃子店,洗漱完畢後便出來覓食。西北餃子店店主是個內蒙的大爺,說話有些像本科的舍友,有山西口音,可能是包頭的,一問果不其然。得知我是北方人後,特別熱情地幫我點菜,還找來大蒜給我就著。他在海南已經呆了十多年,一直開餃子店,店面已經換了三四家,他指著周邊的方向跟我絮絮地說著第一家在哪邊,前一家在哪邊,哪邊的位置比較好,人流量比較多。可是啊,我只是個過客。

晚上在路邊買了些黃毛丹和甜角,都是之前沒有見過的水果,前者吃起來有些像荔枝,後者吃起來總覺得很熟悉,但是卻又想不起來像什麼,有點像話梅,又有些不像。後來在海口超市,又看到許多未見過的熱帶水果,只是時間不足,未能一一品嘗。

行程將近結束,最艱難的一段已經過去,只是後面的兩天似乎並不順利,因為新聞說颱風艾利正在形成,可能會襲擊海南,所以這兩天都可能有大風大雨,我也在糾結環島目標能否達成,回上海的飛機是否會取消,不過總是抱著既來之則安之(來都來了)的心態,如果下大雨騎不玩就坐大巴回海口吧。

一路仍然沿國道騎行,注意路兩側橡膠林漸漸多了起來,橡膠樹上都套了一個黑色水壺用以收集膠液,路邊也有零散的收買橡膠的店面,鄉鄰騎著摩托車待著一兩桶橡膠從四處而來,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橡膠,像泡沫一樣。

路途並沒有想像的順利,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坡,只是一直都處在上坡下坡上坡下坡的循環當中,平路真是奢侈,往往上坡上到最高點,一個鎮子,買瓶紅牛脈動什麼的補充能量,然後繼續前行,走到最後腿都有些麻木,所幸並沒有抽筋。在過雅星後抵達那大前,有一段數公里的國道,被鑿出若干個窟窿待整修,但是卻沒開始整修,於是一路上車都處於極度癲狂的狀態,在我摔倒一次之後,我便放棄了騎行,一路推過了這段路況最差的坑爹路。

昨天碰到一個騎公路車的哥們兒,簡單在車上聊了幾句,因為他騎得太快,便說不用等我,先走就好。結果他吃午飯的功夫,我又追上了他,又碰到一面,只好相視一笑再作別。結果在儋州路上又碰到了第三次,他本來計划到昌江,昨天因為大雨,也到東方便歇息了,今天也計划到儋州。於是便約好在儋州見面,只是他先騎就好,我真心追不上。

到達儋州洗漱完畢後約下午六點,與騎友一起在儋州吃了頓自助。因為朋友圈反響熱烈,順便看了一場《湄公河行動》,對其中的文戲一路尷尬癌,看完累得不行,回賓館倒頭便睡。

因為騎行速度不一致,所以並沒有與騎友約同一時間出發,因為速度較慢,也害怕下雨,便笨鳥先飛,六點起床,再度踏上225國道奔向海口。

在海南見到一種特殊的三輪機車,尤以村鎮居多,招收即停,但是實際上是普通的兩輪摩托車旁邊改裝加了一個坐廂,並非普通的三輪車,大概這種改裝都是民間自發進行的吧。進入海口後,路上車輛漸多,紅綠燈也漸多,開始通行緩慢,到達還車點時將近下午五點,終於騎完了最後的120公里,天沒有下雨,我取回了寄存的背包,收拾妥當東西後便去路上預定的在人民公園附近的賓館,這裡靠近機場大巴乘坐點,四十分鐘可抵達美蘭機場。

人民公園靠近海口騎樓街,有些像外灘南京路的感覺,但是建築風格並不一樣,外灘多為獨棟古典主義或折中主義建築,但騎樓則多連片,較為方正,因天氣多雨,廊內可進行遮蔽,內部店鋪也可照常營業,頗有南洋風情。

第二天又去萬綠園略作盤桓,從地圖上看從萬綠園可以一直沿海濱到達海淀白沙門,然後再繞回水巷口騎樓,如果時間充足可以沿海口灣走上一圈,這個路線只能下次有機會再來實現了,海口,再見。

海口,再見

  • 每次結束一段長途旅行總想把途中所見流水記錄下來,就像每次做完一個項目都要仔仔細細寫一份項目報告,總結其中成敗得失,留待多年之後回視觀照,因為這些獨自旅途的記憶並沒有人分享,除了我自己,幾乎再沒有人與我回顧。
  • 崇明雖然美其名曰第三大島,實際上體量遠不能與台灣海南相比,台瓊兩地相比,台灣路況更好一些,海南如今依舊在蓬勃發展,多處國道均在修理,過處黃土撲面,體驗確實更匹配越野車,之後應該會改觀吧。
  • 每次出行都會遭遇「你怎麼那麼有時間,不用上班么?」的各種疑問,三年以來,從未因私事請假,皆為公假,我沒有也不需要將我加班的時候周知天下,我只是把別人談戀愛、看孩子的時間用在了我更喜歡、我覺得更有意思的事情上而已。
  • 對於跑馬、騎行,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疑問,沒有獎勵,沒有你能看到的好處,為什麼要去做呢?為什麼一定要有獎勵才要去做呢?「不為無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人生苦短,總有人想要把足跡踏在更高更遠的地方,你不願意並無妨,這終究無關對錯。
  • 為什麼去環島?因為島就在那裡啊。
  • All Right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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