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筆仙失敗如何寫成一個故事?
七個人請筆仙,未果。以此如何寫一個故事。長短皆可。
我的想法是:請筆仙之後,我其實已經不是我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更新一下問題,請筆仙未果後,我的右手扭了。
首先,標題「七人請筆仙失敗」已經為故事設定了基本構架。
第一:「七人」是人物設定,先要區別人物性格背景,重點是設定人物時注意關聯故事主線「請筆仙」——每一個人物為什麼想要請筆仙?他們之間的相互關係又如何?
第二:「請」是故事主要行動線,行動必有目的,這就與第一個問題產生關聯,七人為什麼要請筆仙,是七人有共同的目的,還是各懷鬼胎。另外,行動方式——也就是在故事中,人物用什麼樣的方式請筆仙,也是重點。第三:「筆仙」作為故事中關鍵點,如何進行定義?說白了,你心中的筆仙是什麼?是正是邪?是仙是靈?可以根據自己故事的需要進行設定。第四:「失敗」是故事的結果,所以首先要設定何為「失敗」,然後利用這個「失敗」給故事中的人物帶來惡果,改變人物之間的關係,推進人物命運變化。理順以上脈絡和結構,其它的,就可以盡情發揮想像填充細節了~~屋子裡一片漆黑,窗帘也被拉的死死的,透不出一絲光。
老大的手顫顫悠悠,咽了口唾沫:「我說,這能成么?」
老三老四沒理他,老五臉上一副快嚇尿的表情,手指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怪力拉過去的,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站立。
唯一像正常人的老六沒有說什麼,站的更直了。
老七咬咬牙:「干,你們不想知道老二咋死的么?好歹兄弟一場。」
老八深深地看著老六:「沒做虧心事,我們怕啥?」
寢室沒有光,隱約能看出四個上下鋪的輪廓,很明顯有一張是空的。
521寢室的王小二死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早上屍體悄無聲息的躺在寢室樓下。
他是摔死的。
王小二為人和善,沒什麼仇人,521寢室又是出了名的關係好到穿一個褲子的地步,剩下七個人一合計,都說筆仙靈驗,就說好了晚上一起請,問問兄弟是怎麼死的。
見了真章才知道這東西原來這麼慎得慌,一下慫了好幾個。
「老……老大,動,動了」老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老六眼疾手快地把他的手摁住,鉛筆這才沒掉下來。
老大強自鎮定:「筆仙,筆仙大人,我們幾個請你來是想問問老二……」他頓了頓「是怎麼死的。」
很長的一陣沉默。
老七忍不住開口:「是……我們中的誰嗎?」
窗帘突然被風吹開,溫度似乎驟然降了好幾十度。黑暗中終於聽到了沙沙聲。
七個人指尖輕輕碰著鉛筆,不敢多使一分力。
聲音停了下來,跳躍的燭火旁,隱約一行娟秀的字跡,說不出的詭異。
七個人屏住呼吸,不約而同的湊了近,終於看清了內容:
七人圍坐一桌。
「一請筆仙~」「二請筆仙~」「三請筆仙~」「四請筆仙~」
「五請筆仙~」「六請筆仙~」「七請筆仙~」「大傢伙太捧了,今兒人來的不少,我很欣慰~」是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邀數友同游,百無聊賴,一曰,可知筆仙否,眾人嘩然,然興趣盎然。隧約,入夜請筆仙。是夜,眾人齊聚,選一安靜所在,月光如華,樹影婆娑,微風練練。乃前設一壇,置杯盤碗盞於上,焚香設儀。望祈平安。眾人於壇下圍坐,中鋪一白紙,筆於其上,請筆仙始。四下寂然,各心懷鬼胎,口中均念念有詞。少頃,突覺胸口憋悶,心如錘鼓,砰砰做響,再環顧眾人,均面色生變,驟時狂風大作,怪聲凄厲,卻看地上之紙,紋絲不動。一人肱骨瑟瑟,幾欲先走。隱約似有魅影翩翩,貿然妄動,突現一枯槁形容,見之人當下即失神而倒。翌日清醒,日如中鼓。所在七人均無言,復看白紙與筆,紋絲未動,壇上碗盞未變。盤香已盡,吾起身查看,撇至香盒,迷魂二字刺目。四下慚然,臉色突變,恨不遁地。收發器具,四散而去。期年已過,均閉口不言。然吾散去之時,頓覺有影如隨,有如婷婷或如虎背,長此以往,失魂落魄。往山中和尚渡去。
民間傳曰,餘生瘋癲,往生去也。
周圍一片冷的黑暗
只有面前有一點點來自蠟燭的小溫暖桌子上,放在一張紙在一個問題周圍,寫著七個人的名字這七個少年,正坐在桌子旁每個名字,都對應著他們自己他們左手共握一支筆筆桿烏黑悄然無聲
七個少年緊張得不敢出聲
一陣寒風吹過是窗沒關好但七個人,都知道快要來了其中一個少年
感覺到有一股力破壞了原本筆桿上力的平衡另一個少年也感覺到了
筆桿被一股力控制
這股力,正在把筆桿拉離自己少年難以置信,便出力想把筆桿奪回
每個少年都感覺到了
都在奮力地把筆往自己掰他們只想證明一件事
紙上寫著一個問題
今天這群人又湊在了一起,玩那種無聊的遊戲。
我已經死了很久了,但我一直沒有離開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走不出這個花園,或許是因為什麼地方都不想接受我吧。他們圍了一圈,那個圈子中間有片地方不開花,可能因為我的血滲的太深,把土地的養料都污染了,也可能是因為我經常在那裡坐著,所以壓得花草都長不出來。但我很喜歡他們圍著我,因為這讓我感到溫暖,自從我死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溫暖了,每天都會有很多我並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在這個花園走過,他們和我一樣都從未走出過這個地方。
我也曾經問過其中幾個,有一個很長頭髮的小女孩說自己不管怎麼走,花園的牆都會離她很遠,就像她在追牆一樣,我告訴她下次追牆的時候她可以突然轉彎,這樣牆就會反應不過來,她就會離牆近一些,她高興的又蹦又跳,把自己的絲巾給了我,可惜我戴不上,因為我沒有身體。
還有一隻貓,它說它還剩下三次可以走出這花園,因為它已經被那個小女孩踩死了四次,假如那個小女孩還是喜歡滿花園奔跑的話,它可能很快就要和我們一起尋找花園的出口了,我試著問它現在花園的出口在哪裡,它告訴我就在我們面前,可惜我什麼都看不到。
他們圍的圈子有了變化,可能是花園裡的地縛靈出來玩了,它們通常怨氣很大,因為這裡的生前的記憶對它們來說並不美好,所以它們的身後都有一根繩子,把它們互相連在一起,這和我們不一樣,它們連自由都失去了,起碼我們還能在花園裡奔跑。
地縛靈似乎生氣了,那個圈子好像變成了一個籠子,它就在裡面到處摸索,但卻出不來,它開始向我求救,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我並不想去救它,假如它因此消失或許也是一種幸運,雖然不知道會變成什麼,也不知道會去哪裡,但比這個花園要舒服得多。
那隻貓被地縛靈甩出的繩子套住了,我記得那隻還有三條命的貓,它很醜,也很胖,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它的眼睛特別亮,自從我來到這個地方之後,它的眼睛就像月亮一樣,反正我已經失去了太陽,只好看一看這月亮來感受光明。
這個地方很受歡迎,因為這裡足夠靜,月神也經常來,它的頭髮很長所以我覺得它是個女孩,這裡每個東西都很醜,但它們都很靜,靜到沒有互相打擾,沒有紛爭,沒有風吹草動,月神來的那一天我記得我在河邊,月神坐在我身邊問我想不想知道這個地方的真相。
不過我拒絕了,因為聽起來代價太大,她說知道這個地方的真相的話,就要賜予我智慧,而智慧那東西會讓我看到每個東西的真相,但真相併不會使人感覺美好,我還聽她說智慧會慢慢增長,這個世界也會越來越黑暗。沒等她說完我就離開了,因為那太無趣了,即使聽起來很有吸引力。
月亮下山了,月神走的時候還在一直喃喃自語,好煩啊好煩啊頭好疼。
我想救那隻貓,沒有理由,我喜歡它。
而現在我就坐在了這個圈子裡,那隻貓被我抱了起來,它似乎並不想走,或許因為它還有兩次機會,而我似乎沒有了。
這七個人突然往後退了一步,我也被驚到了,難道有什麼東西嗎,我環顧了四周,並沒有什麼東西,但隨後我知道肯定是這隻貓現身了,因為它又失去了一條命,每當它失去一條命的時候就會虛弱到實體。
我輕輕把貓放下,它馬上逃走了,只剩下我自己,這個圈子真的很難走出去,不是因為別這七個人圍的水泄不通,而是因為我曾經在這裡死去,但可笑的是我並不記得為什麼。這七個人慢慢走過來,我感受到了壓抑,這讓我感到喘不過氣。
你還不肯回來嗎
我搖搖頭
你不肯原諒我們嗎
我止不住地搖頭
那就好
他們走了,我跟在後面,一直走到了花園的盡頭,但這一次不同,我看到了門。
那扇門就像一個黑洞,吸引著我進去,但我很害怕,這是我第一次害怕,我明明已經死了,但我竟然感覺得到這個花園,它不再是那個虛無縹緲的籠子。我邁了出去,因為這比了解這個地方的真相更有吸引力,有什麼比外面更吸引人呢。
你還不肯回來嗎
那個人搖搖頭
你不肯原諒我們嗎
那個人止不住地搖頭
那就好,我嘆了口氣,不想讓別人看出我的興奮,也不想別人看出來這個身體的異樣。
我們走了,說完我們就離開了這個地方,聽說很久以前有一個女孩在這裡失蹤了,每當這個日子我們就會來請筆仙,想了解這件事的真相,畢竟這種詭異的事情誰不喜歡聽呢,我無法告訴他們,畢竟我自己也想不起來了嘛。那天,阿大和阿二以及其他五個書生突發奇想:「我們來請筆仙吧!」
好呀!大家想到能看到筆仙都很高興!於是法陣做了起來。當那隻筆被七人拿到手上時,問題出現了。問什麼?阿大突發奇想道:「我們讓筆仙來告訴我們圓周率是多少吧!」於是……這是一個宋朝的故事。至今尚未結束。柳文揚《看不見的手》
時間是午夜,地點是在我的書房,人物是我、我表妹,還有她的兩個朋友。 表妹的朋友,即她的師兄和師姐,把一張大白紙鋪在桌子上,兩個人都伸出左手,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共同握住一根價值兩塊五的圓珠筆。筆尖放在白紙的正中。他們倆的目光都非常神秘而空洞。 在此之前,我已經遵照表妹的吩咐,把檯燈的燈泡由六十五瓦的換成了十五瓦的,因為「我們要請來的東西是怕光的!」十五瓦燈光下,師兄師姐的兩張刀條臉湛青碧綠。 我聽見了蚊子叫,不,準確地說,是握筆的兩位大師的哼哼聲。仔細分辨,可以勉強聽到他們在念:「筆仙筆仙快點來,筆仙筆仙快點來……」只不過帶點四川口音。大概要請的是四川筆仙。「筆仙筆仙快點來,筆仙筆仙快點來……請你跟斗兒撲趴地灰起來!」 終於,筆仙老人家被誠意感動,屈尊來到了我這間平凡而又兩個多月沒打掃的書房裡。圓珠筆開始微微顫動,表妹悄聲對我說:「別說話!別動!來了……」 筆尖在紙上畫著無意義的圓圈。師兄權威地掃了我們一眼,問道:「筆仙,如果是你來了,請在紙上畫個勾。」筆果然畫了個勾,彷彿不是被他們倆的手操縱的一樣。 「這期足球彩票號碼是多少?」我忍不住問。 師兄的綠臉一陣哆嗦,瞪了我一眼,表妹嚇壞了,跟我說:「沒讓你問就別問。把筆仙嚇跑了。」 師兄慢悠悠地哼哼道:「不該問的別問。」 我表妹說:「現在我可以問問題嗎?」 「可以。」師兄發出像猴子哭一樣的聲音。 「筆仙知道我表哥是什麼血型?」她急切地問。 筆在紙上顫抖著,最後畫了個圈。 「O型!」表妹興奮地拽著我說,「他知道!」 我還是不滿意,太多人知道我是O型血了,連樓下守公廁的老頭都知道。我問:「筆仙知道諸葛亮是什麼血型嗎?」 兩張綠臉神眉鬼眼地一起哆嗦,連我都被嚇壞了。我趕忙換了個問題:「全中國有多少O型血的人呢?」 師兄和師姐好像對視了一眼,然後圓珠筆顫巍巍地在紙上亂畫。表妹猜著畫出來的是什麼數字:「5、7、3、0、6、8、9、1、3。五億多!」 我恭敬而又恐懼地問:「筆仙……能不能寫出他們的名字?」 兩位大師瞪起了眼睛,呼呼喘氣。他們好像控制不住筆了,筆在桌上亂跑,表妹埋怨我:「你怎麼這麼不誠心呀?」 等筆終於被捉住時,那張紙已經傷痕纍纍。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很不好意思。 表妹說:「我跟你試一下吧?」 我們換了一張白紙,表妹分開左手五指,讓我也同樣做,把手指跟她交叉起來,一同勾住圓珠筆。她告訴我要控制呼吸和心跳,心要誠,還有,不許使勁,那會夾痛她冰涼的小手。 師兄說:「好,你們平心靜氣,全神貫注地說:『筆仙筆仙快點來』,記住心裡也一樣要默念。」 表妹立刻垂下眼皮念了起來,我只好跟著念。開始時,我覺得這很好笑,漸漸地就感到了恥辱。我想起原來某「氣功大師」教「辟穀術」,讓那些虔誠的老同志們排起隊,頭頂飯鍋,漫山遍野地走來走去。惡毒啊。我悲憤地看著旁邊那兩位大師。 師兄呵斥說:「別看我!心要誠!」 我把絕望的目光投向牆角的大啞鈴,盤算著,把它們拴在師兄師姐的脖子上,然後推進游泳池裡,大概淹得死…… 在這種叵測的居心之下,筆仙當然沒被我請到。表妹非常失望。師兄說:「我們做事情,第一注重誠心正意。不管是上班、做生意還是對待朋友。抱著遊戲甚至懷疑的態度是辦不成事的。這樣吧,我再跟你請一次,記住這次一定要心誠!」 他是對我說的,我伸出左手,跟他握住了筆。也許是心理作用,我覺得他的手很涼,有種奇異的,甚至是可怕的類似魔力的力量。就像在初中生物課上摸癩蛤蟆的感覺…… 師兄又開始作蚊鳴之聲:「筆仙筆仙快點來,筆仙筆仙快點來……」還要我跟著一起念。念多了之後,腦袋開始發暈,連自己的聲音也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都想睡覺了。忽然,筆在手指之間動了一下,或者說,是有動的企圖。我連忙睜開眼睛看了看師兄,他面無表情。筆又要動。我的手完全沒有用力。我敢肯定,是師兄在暗中使勁。他舒了口氣說:「總算請來了。」我們倆的手像磨豆子似的繞圈轉著。我微微用了點勁,筆不動了。師兄說:「你的手不要使勁,別阻礙筆動。」 我問他:「你使勁了嗎?」 「我當然沒有。」 「如果你沒使勁,你怎麼知道是我在阻礙筆動呢?」 師兄愣了一下,沒說出話來。師姐說:「你這人總是心不誠。」 我說:「對,我一直沒有誠心誠意地請,照你們的說法,筆仙不應該來的。」 兩位大師生氣了,於是走了。拿走兩本《驚奇檔案》,並且說:「真沒意思!」 表妹也追隨他們而去。我拿出紀曉嵐《閱微草堂筆記》,翻到了這麼一篇: 有歌童扇上畫雞冠,於筵上求李露園題。露園戲書絕句曰:「紫紫紅紅勝晚霞,臨風亦自弄妖斜。枉教蝴蝶飛千遍,此種原來不是花。」皆嘆其運意雙關之巧。露園赴任湖南後,有扶乩者,或以雞冠請題,即大書此詩。余大駭曰:「此非李露園作耶?」乩忽不動,扶乩者狼狽去。顏介子嘆曰:「仙亦盜句。」或曰:「是扶乩者本偽托,已屢以盜句敗矣。」 扶乩即是請筆仙,在清朝,筆仙可不是簡簡單單地畫圈畫勾,還要寫詩呢。筆仙剛一請到,就要寫一首「下壇詩」,表明自己的身份:是古代詩人,將軍,還是神仙。這位扶乩者抄襲了李露園先生題雞冠花的詩,被人看破,狼狽逃去。由此可見請筆仙的都是些什麼人。 至於現在的筆仙們為什麼不寫詩,我想有兩個原因。第一,古代扶乩是一種職業,靠這個混飯吃,不得不下苦功夫練手,練出一筆好字。而現在請筆仙多是好事者業餘為之,握筆的人就算有點文化,靠左手也很難寫字,只好畫點圓圈了事。第二,清代讀書人寫詩成風,乾隆皇帝一個人寫的爛詩比整本《全唐詩》都多。扶乩者投士大夫所好,不得不學學做詩,或至少背熟一些別人的詩。現在的人誰還寫詩呢?誰還愛讀詩呢?就算哪位筆仙心血來潮寫了「下壇詩」,也不會是律詩、絕句或樂府,多半是「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真這樣的話,我表妹會感動得痛哭流涕,對一萬個人說她見到了徐志摩的幽靈。當然,她肯定會問:「筆仙,你是什麼血型?哪個星座的?你跟陸小曼是怎麼回事?」 紀昀在書中還記載了一件真人真事:有個從江南來的扶乩者,專為大家傾情奉獻一位名叫卧虎山人的筆仙。該卧虎山人從不替人算命,只寫詩,有時候畫點畫,估計畫出來的跟畢加索作品差不多。有甲、乙二人一起學了請他的「符」。這裡要說明一下,那時請筆仙不像現在這麼簡單,學幾聲蚊子叫就行,得下聘書,也就是畫張符燒掉。甲、乙都學了畫這個符,在家裡請,卧虎山人也是一請即到。但是「字多不可辨」。請注意這一句!沒有扶乩者操縱,平常人就寫不出可以辨認的字來了,乩筆只會在沙盤裡亂哆嗦,寫出一些蝌蚪文。某天,乙焚符招請,筆仙沒到。後來降臨在甲家的壇上。甲問他為什麼不到乙那裡去寫蝌蚪文,筆仙說:「那傢伙不地道啊。跟他哥分家,隱瞞了許多財產,並且又坑了他哥不少錢。我雖然不是律師,可也不願意跟這種人為友。」又教育甲說:「你最近得到了新鮮果子,所有兒女都分到了,只漏過了無父無母的小侄子,那孩子哭了一夜。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在你潛意識裡確實沒把他當自己孩子看待。潛意識最重要了,神仙考驗凡人最注重看他的潛意識了。如果再這樣,我也不來你家了。」 這個故事的有趣之處是前後矛盾。既然甲、乙在請筆仙的時候「字多不可辨」,後來在甲家寫了那麼大套話,是怎麼辨認出來的呢?我想,這個故事多半是甲對別人說的。他大概看不慣乙,忍他不是一天兩天,終於找著機會,借請筆仙這件事抖出了他的老底。至於後來「筆仙」教育他的話,無傷大雅,不是原則性錯誤。 後面還有一則:某個扶乩者,是位名叫張紫陽的筆仙的世俗經紀人,但紫陽真人不會講道,只會說「天機不可泄露」。當時有個大戶人家的僕人之妻竊款潛逃,僕人問筆仙能否把她逮回來。筆仙說:「死了這條心吧。你前生騙人的錢,還買了人的老婆。受害人今生報復你,勾引你老婆偷錢逃走。這是報應啊。老天註定的,還不夠臭屁?所以別追啦。」有人私下裡懷疑說:「這個扶乩人經常跟城裡的二流子們鬼混,人品很不可靠。」所以就請人跟蹤他,發現他走進一條小衚衕里,跟蹤者爬上屋頂偷窺,果然看到扶乩者正聚眾賭博,而失蹤的僕婦則濃妝艷抹地勸酒。原來這扶乩者是個騙子。至此,紀昀也感慨說,扶乩只是一種偶然遣興的遊戲,不可深信,至於用它來預測吉凶,後果更不堪設想了。 還有另一種「通靈者」。1848年,在美國紐約州有兩個小姑娘,瑪格麗特·福克斯和凱特·福克斯。據說她們倆走到哪裡,哪裡就會出現奇怪的聲音,接著你就能向鬼魂提問。鬼用敲擊聲來回答:響一聲表示「不」,三聲表示「是」。福克斯姐妹成了新聞人物,由她們的大姐帶領在全國巡迴演出。她們的行動,實際上開創了現代唯靈論。這種迷信主要是說,不知道為什麼,某些人可以與死去的鬼魂交流,或者成為鬼向人世發布信息的媒介。但幾十年後,瑪格麗特·福克斯經受不住良心的譴責,發表了一篇自白書,承認她並不能通靈。所謂的能回答問題的鬼魂其實是她們的腳趾頭——這姐妹倆確實有特異功能,她們可以在一種不明顯的用力的姿勢下,讓腳趾或踝關節發聲。最開始,她們用這玩意嚇唬媽媽。後來事情鬧大了,好多人來看她們。姐妹倆騎虎難下,再加上她們的大姐有意引導,只好繼續表演。這說明很多成年人的大腦還不如兩個小女孩的大腳趾頭聰明。甚至在這篇自白書發表後,瑪格麗特·福克斯又在紐約劇院舞台上公開表演了腳趾頭髮聲,還是有很多人不肯承認鬼魂說話是騙局。對這種人,你有什麼辦法呢?這樣的事不僅發生在美國和中國,缺乏批判性思維的盲信式的愚蠢是世界性的。 我聽見過不少人講述請筆仙的經歷,自己也看到過。我非常奇怪,為什麼受了十幾年現代科學教育的人會相信這種東西:沒有人使勁,筆會自己動,在紙上寫字。對這種盲信和熱衷,只能解釋為吃飽了沒事尋開心。 請筆仙有種種變形,最常見的是「請碟仙」。即把寫滿字的大紙鋪在桌上,幾個人各出一指,按住一枚倒扣的小碟。碟子不能大,像小茶杯蓋那麼大就行。在虔誠默禱之後,小碟會「自行」在紙上滑動。通過它停留位置的字,可以理解「神仙」要表達的意思。 泰國電影《勾魂名單303》裡面出現過請碟仙的場景。幾個學生為了查明一位王子校友死亡的真相,想通過這種辦法把王子請出來錄口供。他們沒用碟子,用的東西是一隻倒扣的玻璃杯。剛開始,學生們還有心情開玩笑,問了些「這裡誰最帥」、「誰最可愛」之類的八卦問題。王子的回答是「鵝最帥」,「鵝最有氣質」,「鵝在那方面最厲害」,「教務主任的女兒最可愛」。但當杯子在紙上飛速滑動,準確地指向一個個字母,拼出了「謀殺」這個詞時,學生們目瞪口呆了。緊接著杯子砰然炸碎,還割破了一個自以為最帥的男生的手。玻璃杯比較高,用手指不容易穩當地推動它。也許導演是想表示請碟仙的可信性吧。不過,這只是電影而已。 日本恐怖片《鬼娃娃花子》好多人都看過。當女學生們想驗證校園中關於「花子」的傳說時,也用了請碟仙的方式。她們稱之為「請錢仙」。把一枚錢幣放在紙上用手指按住,當錢幣開始滑動,就說明鬼魂已經來臨了。與一般請碟仙不同的是,「鬼」一來,錢幣就不再動,「花子」借一個女生之口說出自己的話。也許用硬幣比用碟子更有道理,有錢能使鬼推磨嘛——你看看女生們的動作,真的跟推磨差不多。可如果我是鬼,這枚小小的硬幣還不足以引誘我出來,除非按在紙上的是一顆直徑與硬幣相當的鑽石。那樣請錢仙的成本就太高了。 不論碟子、杯子或硬幣,都有個共同的特點:輕,手指可以推動。請碟仙的令人費解之處是:手指按住碟子究竟有沒有作用?換個說法:「碟仙」是自己推碟子,還是藉助人的手來使碟子運動的?如果說手指在這裡起了作用,為什麼所有人都發誓自己沒有使勁推碟子呢?如果手指沒有用,乾脆不按吧,大家一邊吃燒烤,一邊看著碟子自己在紙上亂蹦,拼出「我十分想見柳文揚」,多有意思啊。 我還聽到有人信誓旦旦地說,他在某地參加了請碟仙,來人,不,來鬼力氣太大,幾個人的手指都按不住,以至於碟子從桌上飛了出去,落在地上,還像被線牽著一樣,自己滑行了兩間屋之遠!我就不解地問,既然碟仙一來碟子可以自己跑,為什麼還要人的手指去按呢?讓它自己在紙上動不就行了?他不能答。 我又問:為什麼非用小碟或者小杯子,而不用重一點的東西——比如鐵餅呢?他開始不說,等我取出老虎凳,他才哭著回答:「鐵餅太重,一個手指推不動。」 對,對這種人就要施以酷刑,他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我想起在戰國時期,趙國大臣艾子懲治方士的故事。那位方士吹牛說自己懂得長生不老之術,對艾子說:我小時候看到伏羲畫八褂,伏羲是個人腦袋蛇身子的怪物啊,嚇得我得了瘋癲病。伏羲用草藥給我治病,後來我就怎麼也不死了。女媧的時候,發生了大天災,洪水地震,火山爆發,恐龍都滅絕了。當時我正處於天地的中央,沒有遇難。神農氏教人類種植穀物時,我已經練好了屁股術(柳文揚大概寫錯了,疑是辟穀術。——編者注),所以沒吃過一粒糧食,不欠他的情。黃帝與蚩尤交戰時,我率領五軍將士衝鋒陷陣,使出彈指神通,蚩尤頭破血流,大驚道:「原來是桃花島主出山了,失敬!」馬上落荒而逃。倉頡造字的時候向我請教,我覺得他沒文化,懶得理他。堯出生的時候,我還做湯餅去他家祝賀。舜小時候被父母虐待,在外面哭得鼻涕眼淚的,我親手為他擦淚,還教育他要好好作人。就這樣把一個即將失足的青年教導成了以孝行名聞天下的聖人。大禹治水經過我家門前,我拿著人頭馬請他來一杯,這小子不夠意思,逃酒。孔甲給了我一壺龍醢,真TMD好喝!成湯張網捕捉禽獸,我笑他貪婪,他灌我酒我不喝,他就捆住我進行虐待,用火燒我的腳底板。連接七天七夜,我談笑自若。他嚇壞了,只好放了我。姜子牙的兒子姜小牙,釣上魚來送給我吃,我哪吃那玩意兒,都餵了我養的黃鶴了。穆天子赴瑤池之宴,請我坐上位穆天子赴瑤池之宴,請我坐上位。西王母又灌我酒,我喝醉了,幸好董雙成、萼綠華兩個美眉扶我回家。現在我的酒還沒醒呢,如今是哪年啦? 面對這樣的吹牛,你能怎麼辦呢?艾子有辦法,陰笑著走了。過幾天,趙王從馬上摔下來傷了肋骨,醫生說:「需要用千年以上的人血才能治好。」趙王想,只聽說過千年王八血,哪兒有千年人血呢?艾子說:「大王!我知道有位方士活了幾千年了,何不把他請來商量一下,能不能宰了他取血呢?」趙王大喜,於是把方士抓進宮,說:「本王因為受傷,需要千年人血。聽說你活了好幾千年了,現在國家需要你作出一點犧牲,讓我輕輕砍下你的腦袋,慢慢吸出你的血液,敷於本王龍體的患處。你為國捐軀,死得光榮。先生看怎麼樣呢?」於是方士一邊磕頭一邊說:「大王饒了小人吧,我是吹牛啊!實際上我是三十二歲,未婚哪!」 艾子的辦法非常好。那個醫生關於千年人血治傷的話大概就是他教的,我甚至懷疑,趙王從馬上摔下來也是他乾的好事。真太缺德啦。不過為了懲治一個卑鄙無恥的騙子,這一切都值得。七個人都還在,而我成了那支筆!
七 朵薔薇在夜半開放個 別是黑,個別是黃人 群中跳出個小妖精請 賞花的賓客來幫忙筆 墨紙研都已經備好仙 魔神鬼靜坐在一旁未 成年少女被抬上來果 子狸撕裂她的胸膛
本來是請筆仙,一會兒就變了邵氏功夫片里兩個人拼橋手了。
開始的時候,我們七個人請筆仙。
在急忙慌張一陣後,未果。內心失落。我們開始走出房間,
要到外面透透氣。我是走在最後的。
當我就快出門時,
前面的人突然轉過來對我陰笑,露出一口白白齒,轟地關上門,把我一個人鎖在裡面我嚇呆了,冷汗直流
關門人的臉竟跟我的臉一模一樣到現在我還一個人被鎖在這裡,
這是我們睡覺的地方,我不敢想像我的朋友而我的臉,正在屏幕上逐漸清晰起來!根據@木木木木木木木 以及@ 林柱的回答,稍微改了一點,發現合起來很棒。
日記(1)
2015年5 月19日 天氣 晴今天這群人又湊在了一起,玩那種無聊的遊戲。
我已經死了很久了,但我一直沒有離開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走不出這個房間,或許是因為我是死在這裡的吧。他們圍著桌子,圈子中間的桌子有許多的水漬,可能因為我的血滲的太深,時間並不能抹平這些痕迹,也可能是因為我經常在那裡坐著,所以水汽滲入了桌子。
我很喜歡他們圍著我,因為這讓我感到溫暖,自從我死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溫暖了,每天都會有很多我並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在這個房間走過,他們和我一樣都從未走出過這個地方。
我也曾經問過其中幾個,有一個很長頭髮的小女孩說自己不管怎麼走,這房間的牆都會離她很遠,就像她在追牆一樣,我告訴她下次追牆的時候她可以突然轉彎,這樣牆就會反應不過來,她就會離牆近一些,她高興的又蹦又跳,把自己的絲巾給了我,可惜我戴不上,因為我沒有身體。
還有一位穿著白色T恤的中年大叔,他說他是從附近的那個湖那裡來的,他說話的時候腫脹的雙手揮舞的很厲害,水滴帶著短小的水草掉在地上。他說他很快就要回去了,因為湖底的水猴子每天夜裡都要叫他的名字。我試著問他這個房間出口在哪裡,它告訴我就在我們面前,可惜我什麼都看不到。
他們點燃了一根白蠟燭,可是燭火一晃也沒有晃。我知道那是那個女孩出來玩了,她的怨氣很大,因為這裡的生前的記憶對她來說並不美好,我一直叫她小紅,因為她的身上永遠穿著一件破了洞的紅色馬甲,她的血就這樣汩汩的從那些洞里湧出來,我看到這群人中間有個女孩的褲袋閃了一下,打回了小紅伸出去的手。
小紅似乎生氣了,可是不斷湧出來的金光好像變成了一個籠子,她就在裡面到處摸索,但卻出不來,她開始向我求救,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我並不想去救她,假如她因此消失或許也是一種幸運,雖然不知道會變成什麼,也不知道會去哪裡,但總比這個房間要舒服得多。
小紅慢慢地在金光中消失了,我忽然覺得失去了什麼,我知道我失去的是她的眼睛。小紅的眼睛特別亮,自從我來到這個地方之後,她的眼睛就像月亮一樣,反正我已經失去了太陽,只好看一看這月亮來感受光明。
這個房間很受歡迎,因為這裡足夠靜,月神也經常來,她的頭髮很長所以我覺得她是個女孩,這裡每個東西都很醜,但它們都很靜,靜到沒有互相打擾,沒有紛爭,沒有風吹草動,月神來的那一天我記得我在聽一群人開會,月神坐在我身邊問我想不想知道這個地方的真相。
不過我拒絕了,因為聽起來代價太大,她說知道這個地方的真相的話,就要賜予我智慧,而智慧那東西會讓我看到每個東西的真相,但真相併不會使人感覺美好,我還聽她說智慧會慢慢增長,這個房間就會越來越黑暗。沒等她說完我就離開了,因為那太無趣了,即使聽起來很有吸引力。
今天月神又來了,她就坐在那群默默念動咒語的人中間,我聽見月神的喃喃自語:「好煩啊好煩啊頭好疼」。
我不想看到月神難受,沒有理由,我喜歡她。
而現在我就坐在了這個圈子裡,我捂住了月神的耳朵,但我不小心踢到了他們握著的鉛筆。
這七個人突然往後退了一步,我也被驚到了,難道有什麼東西嗎,我環顧了四周,並沒有什麼東西,但隨後我知道是月神笑了,她每次笑都會發光。
我輕輕地放下了捂著月神耳朵的手,她對我笑了笑就走了,只剩下我自己,這個圈子真的很難走出去,不是因為別這七個人圍的水泄不通,而是因為我曾經在這裡死去,但可笑的是我並不記得為什麼。這七個人慢慢走過來,我感受到了壓抑,這讓我感到喘不過氣。
你來了么
我沒有動
你可以走了
我依舊沒動
我們走吧
他們走了,我跟在後面,一直走到了房間的盡頭,但這一次不同,我看到了門。
那扇門就像一個黑洞,吸引著我進去,但我很害怕,這是我第一次害怕,我明明已經死了,但我竟然感覺得到這個房間,它不再是那個虛無縹緲的籠子。我邁了出去,因為這比了解這個地方的真相更有吸引力,有什麼比外面更吸引人呢。
筆仙真的沒有來么
他們搖搖頭
你們還相信筆仙嘛
他們止不住地搖頭
好可惜,我嘆了口氣,不想讓別人看出我的興奮,也不想別人看出來這個身體的異樣。
我們走了,說完我們就離開了這個地方,聽說很久以前有一個男生在這裡失蹤了,每當五月十九日我就會召七個人來請筆仙,想了解這件事的真相,畢竟這種詭異的事情誰不喜歡聽呢,我無法告訴他們,畢竟我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日記(2)
2015年5月23日 天氣 陰開始的時候,我們七個人請筆仙。
在急忙慌張一陣後,未果。內心失落。我們開始走出房間,
我們要回寢室。我是走在最後的。
當我就快出門時,
前面的人突然轉過來對我陰笑,露出一口白白齒,轟地關上門,把我一個人鎖在裡面我嚇呆了,冷汗直流
關門人的臉竟跟我的臉一模一樣到現在我還一個人被鎖在這裡,我不知道我怎麼出不去。已經快五天了,怎麼沒有人來找我?網路寫手淪落到在知乎上求文了么
"喲,筆仙大哥,我們七個想請您出去撮一頓,就邊上那地兒,沒啥事就過去賞個臉?"
"啊抱歉,今天有點累,改天吧。"
- 請筆仙失敗,故事結束黃昏時分,暴雨肆無忌憚地沖打著教室的窗戶,七個學生表情嚴肅地坐在已經沒有其他人的教室里,圍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是一張紙,和一支筆。
之前問了六個問題都已經失敗了。問題包括:「這次事件是他殺嗎?」「誰是兇手?」「黃小明生前是否得罪過人?」「黃小明手裡攥的那張紙上ABB三個字母是死亡訊息嗎?」「黃小明在學校遇害,與他是歸國華僑身份,臨時轉學回國,擠佔了班級的保送名額是否有關係?」「ABB指的是他喜歡的偶像angelababy嗎?」第六個問題誰提的?我不滿地說,咱們能不能問點有建設性的?說著我環顧四周,在場的除了我,班長芝忽以外,還坐著學習委員都斑斑,紀律委員韋勃勃,文藝委員安白冰,組織委員胡海喆,衛生委員楊穎。以及躺在地上,已經成為一具屍體的黃小明。屍體的手裡攥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ABB三個字母。
有了,我想起來一個問題。臉色蒼白的我,定定心提出了下面這個問題「如果兇手就在我們在場七個人當中,筆仙是不是就無法回答與兇手身份有關的問題?」
第一次,筆顫巍巍地動了起來,明顯地越過了Y和N兩個字母中原本離筆尖較近的N字母,划了一個大圈,最後穩穩地落在了Y字母上。
yes?yes?!
那麼,究竟是誰。。。
思緒回到了一年前黃小明剛剛轉學過來的時候,他與大家的一些互動。「你好,我是班長芝忽,芝這個姓不太常見,希望你記得住。我不太喜歡被人忘記姓名」
「你好,我是小明。忽,你可以幫助我么?我剛從美國過來,很多事都不懂。」「沒關係,我會幫你的。」「謝謝。對了,我又忘了你姓什麼」「我姓芝!」「你的中文不錯嘛,想必語文成績也不會差太多,我是學習委員都斑斑,有學習方面問題都可以找我。」
「我的中文是在美國一所台灣人開的中文學校學的,嘿嘿謝謝誇獎,不過簡體繁體轉換還是有些頭大,有空問問你。」「義不容辭,嘿嘿嘿嘿。」「黃小明,看著你也不像是會破壞班級紀律的樣子,所以我只叮囑你兩點。第一,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到來和華僑特殊身份,擠佔了班裡的保送名額?你知道原本最可能拿到這個名額的人是誰嗎?就是學習委員都斑斑。所以不要輕信他給你的任何幫助。第二,既然我好心告訴你這個信息,就請你為我做件事。下學期班長改換競選,請你不要投都斑斑,投我,韋勃勃就好。投我,不要投他,記住了嗎?」
「小明,謝謝你幫我出黑板報,我一個人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
「不會,白冰,雖然我才來不久,又是中文不太好的華僑,不過有一件事是確定的,就是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真的,上周末我們還剛剛一起出去過,感情一直很好。抱歉了。」「上周末我的確看見你和另一個人一起進了某賓館,可當時我沒多想,因為當時陪你進賓館的,是一個女孩子啊!白冰,難道你是。。。lesbian?!」「你看見了?千萬千萬不要說出去啊!!!」安白冰的臉變色了。「小明,這次的元旦茶話會又要有猜謎環節,作為組織委員我剛剛想了一個,先拿給你猜猜看,古典名著里的一個人物。」
「我看看,唔,這不是五個太陽和一個數學符號里的空集嗎?什麼意思?」「這都猜不出?其實很簡單啊哈哈。」「上次幫白冰出黑板報的時候,她也問我關於古典文學的問題,我真的一個也答不上來。」「什麼?安白冰單獨找你出黑板報么?她和你說了什麼沒有?」「沒...沒有。」「真的?以後你離她遠點。」「為什麼?」「因為我喜歡她。」「黃小明,今天下午的衛生輪值我特意將你調成輪空了。」
「啊?謝謝你。不過學期以來已經有好幾次你讓我輪空休息了,究竟為什麼呢?」「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嗎?我好傷心。」「可。。。可是楊穎同學,你是男孩子啊,我又不是。。。」「你。。。你。。。就因為性別這麼一個小因素,就完全不領我的情么?好吧。再見吧。」楊穎臉色灰灰的,轉身離開了。窗外的暴雨依舊下著,小明的生命卻回不來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兇手在我們七個人之中。筆仙不肯透露更多的信息了。那麼,究竟是誰呢,我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