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河西，莫欺少年窮——若風錄 | 夢中人
文 / 卡夫卡奧沙利文弗拉夫斯基（簡書作者）
圖 / @Misaya若風lol
楔子
前不久，若風決定給支持過自己的粉絲一些回饋——若風在他的微博徵集粉絲夢想。今天，LPL的最後一個比賽日，這位曾經的傳奇隊長帶著同樣擁有電競夢想的少年們來到了LPL的現場，其中有喜歡LOL的可愛女生，來自陝西的電競愛好者以及渴望成為解說的傳媒大學學生，這些都是在若風的微博下留下夢想的玩家。
若風解釋了自己將通過何種方法幫助粉絲們實現電競夢想，也說了自己回饋粉絲的理由。
電競職業選手是一碗青春飯，對於大部分選手而言，在二十多歲後，不得不面對狀態下滑、反應變慢等多方面的問題，況且，在3年前電競職業選手還算不得是一份有著光明前途的職業。
2013年的那個冬天，面對隊友的離開，若風選擇尊重。但那時「心灰意冷」的他，開始決定為自己的將來多考慮一些。
若風在後來LOL紅火的這幾年，完成了社會角色的轉變。現在的他是一名視頻作者，也是一位遊戲主播。坐在視頻前，他用他的遊戲技能和口才贏得觀眾的喜愛。
某種意義上說，如今的若風是成功的，有著自己的團隊、有著不錯的收入。但上天也是公平的，在風光的背後，靠的不僅僅是運氣，還有汗水和努力。
我們的《夢中人》欄目正好有一篇投稿。通篇閱讀後，發現這是一篇「比若風還了解若風的」稿件，講述了若風那個「不堪」的曾經，但這些「不堪」如今都被若風用自己的努力，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我們決定在這個時候推送這篇稿件，獻給那些正在為了夢想而努力的人們。
人若能像風一樣那該多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若風，從叛逆少年龍怨天，到折戟沉沙的惡魔巫師，歷經波折，滿負罵名，終成落地金身的卡牌大師，橫掃IEM、IPL5、WGT、NGF、TGA多個冠軍，證明自己，物是人非，如今WE傳奇隊長若風也已經功成名就退役，而之前那些指著他大鼻子叫罵的跳樑小丑，卻仍還是跳樑小丑。
叛逆少年龍怨天
龍怨天的高中，分別在湘潭縣一中、湘潭市一中、湖南科大附中三所高中中度過，也不難想像，龍怨天當年是多麼的劣跡斑斑。
湘潭縣一中時代，若風還是一個躊躇滿志的全能選手，不僅身任文學社副會長，還是學生會成員、足球隊隊員，除此之外，若風還是瘋狂英語狂熱的信徒，每天五六點便跑到操場上大聲朗誦英語，以至於那段時間，半睡半醒的校友們，總能聽到學校廣播的聲音中夾雜著一個人的朗誦聲。看到這你可別以為龍怨天是一個愛學習的好孩子，英語的事，大概是因為他媽就是英文老師的影響。
當時的若風，可謂是無心向學，經常翻牆去上網打遊戲，平時沒事在學校里也就寫寫詩、寫寫文章，曾寫了一部五萬字的小說，決心一定要發到網上去，就去起點創了個賬號，筆名龍怨天，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當時覺得整個世界與我為敵，我怨恨整個世界，特別的叛逆中二。」至於遊戲的事，雖然當時他魔獸打遍全校無敵手，不過也未曾想過走上職業道路。
湘潭縣一中宿舍是四層樓，每天晚上趁著老師查房的空檔，若風常常和朋友從四樓滑水管下去，翻牆出去上網，說起這事，若風也心有餘悸，說是當時有好幾個人在那地方摔斷了腿，特別危險。
一天若風和往常一樣翻牆出去上網，六七點翻牆回來時，卻被蹲點老師逮了個正著，當時和若風一起出去上網的人只有若風一人被抓住了，便被老師臭罵了一頓。
也是那一件事，原本在學校中人緣挺好的若風，也變得自卑、沉默寡言，後來便退出學生會與文學社，許多曾經自以為的「真心朋友」，也對若風避而遠之，就連一些不認識的人，也開始在若風背後戳著他的脊梁骨悄悄議論「這不是那個翻牆出去上網被記過的那個人嗎？」，這也是若風第一次體驗當「明星」的感覺，名揚全校。
據若風回憶，當時只有一個人安慰他，就是和他做過很多次同桌的班花，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但至今若風仍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
高二，若風又因為翻牆的事，爸媽都被請到了學校。
那件事以後，若風也不想再讀書了，第二天便把自己的飯卡、床單、收音機都送給了他的好朋友猴子，自己便提著行李，攢著兩千多塊錢壓歲錢，翻牆而去，滿是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模樣，就差高漸離擊築送行了。若風當時也沒有多想，就是鐵了心不想讀書了，想要出去闖一闖證明自己，寫小說也好，打遊戲也好，甚至還想過去廣東打工，用若風原話來說就是「我想出去拼一下，我不想讀書了，我寧願去最差的地方打工，一步步往上爬，也不要待在學校受辱，把自己的自尊心搞沒了。」
沒想到出師不利，在跳下學校那高牆便崴了腳，一個人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從此在也沒回來過。
離開學校後，若風也把自己所有的東西，包括那兩千塊錢，全都交給了刀哥（若風好友，WE第一代隊員，打野YJTM夜盡天明），本意只是想在那藏一下，準備出走事宜。結果刀哥卻告知了若風父母，把行李和錢都交給了若風的父母。
出走的事也自然沒成，後來若風的父母又花了很大的勁求人才讓若風成功轉到了湘潭市一中，結果沒半個月，若風又因為沒穿校服的事被逮到了，若風也再次和老師大吵起來，又離開了這所學校。
湘潭市一中的事，也導致若風和自己的父親打了好幾次架，在若風再次想要離家出走之時，他的父親只交給了他一封信，內容若風也已經記不清了，但他卻仍然記得，信紙的最後被他父親的淚水打濕了，也是那一刻，若風在看到了自己剛強父親那柔軟的一面，也才看到自己的任性和錯誤是怎麼把這一個家庭撕扯得支離破碎。
「其實我在十九歲之前，都是非常不孝的，和父母吵架的次數特別多，這一次是我第一次意識到我父親的柔軟。」
折戟沉沙的惡魔巫師
也是那次事件之後，叛逆少年龍怨天才稍稍成熟，又轉到了湖南科大附中，和刀哥一個班，但兩人也還是沒有迷途知返回歸讀書正道，仍是天天翹課上網，也正是那個時候，若風的dota水平突飛猛進，好到把寫小說的事給徹底忘了。
「其實打DOTA的時候才是我的遊戲巔峰。」這是若風的原話，可見他本人對dota的多麼深厚的感情。
當年若風還只是一名dota業餘選手，混跡於vs、浩方、掌門人，期間認識了夢書、小飯AYAYA以及IF，「這些人都是我們WE的第一批選手，一開始都是玩DOTA的」，此外，還認識了ZSMJ，2009以及很多很多打DOTA職業的人.
當年若風的dota實力也很是不俗，CDEC（China Dota Elite Community中國dota精英聯盟)的局一人能carry四人，在vs平台1到20級，全部單排，只輸兩把。後來和ZSMJ（蛛絲馬跡，七分鐘3800的傳奇）組隊，稱霸了兩年湖南的地方比賽，後來被ZSMJ和09（dota知名解說，年銷售過億的淘寶店主，代表作：撲所迷離的船長和董小姐）力薦去打職業。
中間還有一小插曲，08年時，若風聽說武漢有人要組建職業戰隊，便拿著一千多塊錢就過去了，後來被人騙了個精光，還是和尷尬的到處找人借錢才回到了家。但回家之後，母親反而沒有責罵，而是感到了若風對遊戲的認真與執著，也是從那時起，開始支持他。
後來年僅16的若風加入了FTD戰隊，只不過這也和他想像之中的有所不同，若風向來都是玩carry位的，結果被要求打自己從未打過的輔助位，年少氣盛的若風僅僅留了十天，便不辭而別，09也因為這事幾年沒和若風聯繫。
「那時候我年輕氣盛，打從心底不接受這個位置，而且我是真的不喜歡玩輔助，就做了一件非常過分的事情，說實話，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我都覺得非常不好。」
那段時間也是若風職業生涯的低谷，也是那時，若風迎來了自己人生的最低谷——若風巫師的成名戰。2010年WCG中國總決賽，chuan(世界頂級solo）因為國籍問題無法參加比賽，臨時邀若風做替補出戰，當時的若風還是第一次國際線下比賽，經驗不足，「打比賽太緊張了，第一次參加國際線下比賽，而且對手那麼強，我全身都在發抖，從頭抖到尾。」，並且對手還是號稱世界第一影魔的pis，pis的影魔到底有多強，就像lol會為冠軍製作皮膚一樣，dota6.70以後的版本，選擇影魔這個英雄，將會有幾率選到名字是YaphetS（就是Pis)的影魔，當之無愧的冠名。
至於若風一指大小兵這個梗，只能說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雖然那場比賽若風單殺pis四次，但唯一被人津津樂道的，確只有那若風一指，還衍生出諸多版本，什麼大小兵後怒拔網線啊，怒砸鍵盤之類的，估計黑子大都沒看過當年比賽的視頻，也只是為了一些無中生有的優越感或者是跟風黑罷了，殊不知，能標榜自己價值的並不是自己消費了什麼，而是創造了什麼，總想著用一款遊戲來證明自己的優越，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不過也罷，就連若風當年，也是這些幼稚可笑的人之一，若風原話：「大學一年級，我放棄了DOTA開始玩LOL，當時玩LOL的人很少，不誇張的說，如果有1000萬人玩DOTA，那就只有5萬人玩LOL。一開始我是瞧不起英雄聯盟的，覺得憑什麼和DOTA比啊，但是我的朋友，刀哥，小飯AYAYA說好玩，我就跟著他們純娛樂的玩了起來。
大學之前的若風也是低迷了很久，在家裡昏天黑地的待了三年，每天就是打遊戲，兩天睡一次，作息混亂，對父母的態度也是極差。直到有一次父母再次因為若風的事吵得不可開交，也是那一次，若風才發現家裡好像不太對勁，似乎因為自己的任性與倔強，快要走到了崩潰的邊緣，那次吵完之後，若風的媽媽哭了很久，看著母親因這些日子都熬出了白髮，若風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些年來，為了自己的理想，不知讓父母苟且了多久，若風也答應不再打遊戲，回去讀書，報了一個高考補習班。
「在這裡，我要為當時我的不懂事和不孝向父母道歉，那段時間我讓父母承擔了太多太多的壓力，爸媽的白頭髮也是那個時候熬出來的。」
後來若風考上了大眾傳媒學院，他父親也和他說道：「兒子，你好好念書，以後爸在媒體報紙上找認識的人，一定能給你安排一個好的工作！你只要好好學就行了，聽話，不要玩遊戲了。」剛上大學，又有一個很牛逼的戰隊找到若風，喊他去打職業，但他拒絕了。
似乎故事就到這了，讀到這多少有些悲傷，一個原本躊躇滿志心比天高的有志青年，在輿論的壓力下，世俗的眼光中，父母恨鐵不成鋼的擔憂中磕磕碰碰，已磨平了稜角，不再去想什麼寫小說，不再去想什麼打職業，只想著安安分分討一份生活，不讓父母再為自己操心，也許再過幾年大學畢業，若風會找到一份安穩的工作，朝九晚五，結婚生子，心慢慢死去，過著不需要思考就能安穩度過的日子，直到分不清是過了一天重複了十年，還過了十年重複著一天。這平淡得恐怖的一生，似乎一眼就可以看穿。
不過若風那強烈的自尊心，卻不容得他人踐踏。
落地金身的卡牌大師
若風也是大一才開始接觸LOL這款遊戲的，當時他的賬號連30級滿級都沒到，小飯AYAYA就給若風找了個全區排前五十的高手雙排，後來因為是真的不會玩，死了好幾次，那雙排的高手也大罵道：「這麼菜還打什麼遊戲啊，滾回家去吧！」
「我和這個高手不太熟，心裡特別生氣，立志一定要成為這個遊戲里最頂尖的人，把這口氣討回來。一個月以後，我打上了國服前十。我還專門去狙擊過這個人，排到他對面幹了他好幾次」
一個月打上國服前十，誰都能看出若風的潛力，也就是那時候，開始有LOL戰隊拉他去打職業，若風的隊伍也在TGA上大放異彩，線上賽全勝，每每勝利，若風都是一陣狂吼，多年的壓抑，如今終於找到了宣洩口。而當時LOL還沒有如今這麼火，還是dota的天下，若風的這一舉動也是引得眾舍友頗有微詞。
但隨後的線下賽中，他輸給了Ehome，不過此時的若風已經全然不在乎，再次滾燙起來的電競心也再也無法安撫，曾經放棄dota夢的若風，也決心要再不顧一切地在LOL闖一回！
就這樣，若風再次懷揣夢想加入了WE，正式開始了LOL職業生涯。
當時的WE，由若風、小飯AYAYA、IF、夢書和刀哥（夜盡天明）組成，一起住在一間60平米的小房間之中，剛開始4個月，俱樂部沒給他們一分錢工資，所有人都靠家裡接濟，每天訓練16個小時以上，困了就合上衣服倒頭一睡，睡醒了繼續接著練。當時還正逢國服關閉，只能頂著150~200的ping打美服，生活作息也晝夜顛倒，只為了每周和美服戰隊打兩場比賽。
「現在回想起，感覺就和瘋了一樣，每天除了打遊戲就是打遊戲，其實打職業的每一天都是這樣，除了遊戲就是遊戲，我們經常爭吵，覺得對方菜，但又很快和解，繼續投入下一場戰鬥中。」
當時WE還在線上打贏了美服最強的CLG戰隊，拿到線上賽冠軍之後，就開始參加國內的比賽，那一場比賽，讓若風至今難忘，那是一場表演賽，對陣的是有著White，Tabe，Chris的CCM戰隊，比賽解說是小蒼和波比（騰訊英雄聯盟組的經理）。
「這場比賽被插播在DOTA比賽之間，解說剛上台，台下觀眾就開始粗魯謾罵，要我們滾下台滾回家，垃圾不要浪費時間，整場比賽罵聲沒有停歇過，而我們就是在這罵聲之下，得到了WE的第一場線下賽的勝利。」
而之後的TGA與WCG，WE卻是連連失利。
「第二場比賽失敗的時候我從台上就開始哭。我忍不住問自己，我真的適合打職業么，我的堅持還有意義么？人生中前兩場比賽的接連失利讓我覺得我的職業生涯已經結束了，或許有些人會有同樣的體會，當你剛開始做一件事情卻連續碰到失敗，你也會對這件事情產生困惑和焦慮。」
但也是在若風哭著回賓館看不見前路時，卻意外得到了自己父親的認可，只聽電話那頭的父親說道：「兒子，你是可以的，你要相信自己，你選擇了這條路，就一定要堅持下去。」
這也是一向反對若風打職業的父親第一次明確表示支持兒子，父親的話語，也使得這毫無意義的時間刻度變成了一道分界線，若風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與世界為敵的龍怨天，不再是一個人在戰鬥，有了父母堅強的後盾，家庭溫馨的港灣，他只想再大幹一場。
「掛了電話以後我下定決心，我一定要先拿到一個國內冠軍，然後……我要去拿世界冠軍。」
WCG後，小飯AYAYA離隊，若風也成了WE的隊長，同時還迎來了職業生涯中的重要人物——微笑。
當時的微笑還是一名路人選手，只玩刀鋒、EZ和牛頭三個英雄，當時若風邀請微笑去WE，微笑穿著一條短褲一雙拖鞋就上路了，一下火車，就看到了戴著眼鏡的若風在等他。
忽略微笑和若風雙排睡著和穿拖鞋大短褲上路這軼事，微笑還是很可靠的，加入WE後，開始了每天的訓練與磨合。不久便開始了第一個世界級大賽的征戰IEM，比賽前，若風和微笑還吵了一架，兩人都哭了，理由是因為都覺得隊伍的狀態太差，贏不了比賽，吵完平靜下來之後，兩人又相互打氣，當時一行人也笑道「這次的目標是八強！我們是來旅遊的，但求不被一輪淘汰。」
WE小組賽的對手有IG和CLG，CLG戰隊是當時世界最強的戰隊之一，剛剛拿下世界冠軍，勢頭正旺。那場比賽，放出了卡牌大師，若風卡牌游爆全場，比分最終定格在十八比三，這場比賽也被媒體稱為若風的卡牌大師冠名之戰。就這樣，在一片不看好中，WE挺進了8強。
「打到八強的時候，我們開玩笑：『打到八強就進個四強吧。』，打進四強，我們嘻嘻哈哈：『能打進決賽就菩薩保佑了。』而進了決賽以後，我們只有一個信念，必勝！」
最終若風率領WE擊敗豪強CLG，打破了歐美無敵論的神話，取得第一個國際大賽的冠軍，而2012年橫掃多個冠軍，那也只是天道酬勤，水到渠成，在領獎台上，若風也只是很平靜，這萬丈光芒的時刻，卻不是他心中的光輝歲月，真正的光輝歲月，就是那在宿舍贏得線上賽放聲怒吼的日子，就是那被人辱罵以後一個月打上國服前十的日子，就是那窩在小房間之中沒日沒夜瘋狂訓練的日子……
那些從被萬人嬉笑的若風巫師到落地金身的卡牌大師的日子，那些心轅馬意卻始終沒有放棄夢想的日子，才是若風真正的光輝歲月。
若風這一路走來，是走得磕磕絆絆，是走得歪歪扭扭，不時還要翻幾個跟頭，被人當做小丑般嬉笑，只不過正當看客們在原地捧腹嬉笑時，若風已經走遠了，遠得看客們都已經追不上了，究竟誰才是小丑，一目了然。
「戰士戰死了的時候，蒼蠅們所首先發見的是他的缺點和傷痕，嘬著，營營地叫著，以為得意，以為比死了的戰士更英雄。但是戰士已經戰死了，不再來揮去他們。於是乎蒼蠅們即更其營營地叫，自以為倒是不朽的聲音，因為它們的完全，遠在戰士之上。
「的確的，誰也沒有發見過蒼蠅們的缺點和創傷。
「然而，有缺點的戰士終竟是戰士，完美的蒼蠅也終竟不過是蒼蠅。」
回首魯迅的這段文字，簡直就像是在今天寫的，竟如此貼切。
原文鏈接：河東河西，莫欺少年窮——若風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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