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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四)【2003-2005迷茫】測量員出糗、養護室洗澡

7月24日,工作安排到了施工現場,可是總得有個具體的工作吧。李山是施工處總負責人,現場還有個負責技術的副處長岳誠,負責測量、附屬的一些工程。領導商量後讓我先跟岳誠學學測量。

下午2點半,劉建帶著我找岳副處長報到。所謂施工處長,聽著名字很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處級幹部,其實就是項目中層,不同的施工單位叫法不同,有的單位叫隊長,有的單位叫工區長。級別不高,住宿也就隨項目安排了。岳誠住的是兩人間宿舍。

我和劉建推門進去時候,岳誠還在床上睡午覺呢,聽見有人進來,一骨碌爬起來了,我和劉建就坐在他對面的床上,向岳副處長報到。簡單介紹後,岳誠開始說話,

「哦,新來的啊,頭一次見,來了就是兄弟們了,什麼安排不安排的,下午跟著劉建搞測量去吧。」

說話的空我打量了一下岳誠的屋子,床頭擺著一個小凳子,上面擺著個罐頭瓶子當煙灰缸,裡面的煙頭塞的滿滿當當,屋裡面瀰漫著一股煙熏味。

「劉建你來的早,帶帶新來的。」

這時我看了看岳副處長,一口大黃牙,讓人反胃的那種,我心想這得抽多少煙才能熏成這樣啊。

就這樣,在煙熏味瀰漫的板房裡的倆床之間,岳副處長衣冠不整的坐在床上,給我安排了在工地的第一個職務—測量員。

我和劉建告別岳副處長,估計我們走後他還得繼續睡,後來知道他喜歡在工地上賭個錢之類的,昨晚估計不知道又堵到幾點。

劉建也是大學畢業,比我早來一年,此時在現場還是技術員,但是已經曬的跟包黑一樣,他挺務實,平時就負責測量,就這樣下午我就跟著劉建去往工地測量去了。

到工地現場了,劉建讓我小試牛刀,先試試水準測量。水準儀學校還是用過的,支開架子,先找平衡,把小氣泡校正到圈裡,儘管時間用的長了點,終歸還是找平了的。此時,劉建指揮那個跟班把塔尺豎好等我很久了。

我趕緊讀數,瞅了一遍,操,怎麼看不清啊,摘下眼鏡,又瞅一遍,還是看不清,咋回事啊心想,距離不遠啊,難道鏡子壞了?戴上眼鏡,又瞅一遍,還他娘的看不清,惱了,「這鏡子是不是有問題?」劉建這時候朝我這邊一看,差點沒笑噴了,「兄弟,你鏡子瞅反了啊,大頭要朝前,小頭朝後啊」,我一看,果真是,趕忙調過來,心想,這糗出大了。

好在學校實習時候確實搞過,當時小組幾個人抱著水準儀圍著學校測了個遍,這扔下的手藝很快上手,一下午,支鏡子、讀數、轉點這些活就都熟絡起來。

測量組我們一共三個人,每天需要測量一兩公里,為第二天的攤鋪提供數據。測量完了我們趕上有車時候就搭個車回去,沒車就走回去。有時候走幾公里,有時候需要走十幾公里。

這樣白天一直在工地忙活,很快我也曬的和包黑一樣了。白天一直忙,倒也沒什麼時間想太多,只是到了晚上,前途與未來的問題總會一遍遍的跑來,鬧心。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工地上生活也慢慢找到了規律。

白天在工地忙一天,晚上回來一般要衝個涼,要不晚上身上黏糊糊再加上天熱,根本睡不著覺。開始時候都是去那個所謂的工地澡堂,其實就是一件板房,裡面有個水管,其他就是滿地的洗髮水瓶子、破盆子之類,根本沒人打掃,每次洗完都逃也似的離開那地。後來張星星告訴我個好地方,他實驗室的養護室,裡面也有水管,儘管裡面擺著一堆堆需要養護的試塊,可是比「工地澡堂」乾淨多了,從此我就都在養護室洗澡,當時邊洗澡邊想,以後可以寫篇論文,「論養護室洗澡對養護試塊質量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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