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是否迷茫過?在《論語》中是否有體現的語句?


《論語述而第七》

21.子不語怪力亂神。

這是夫子強健的世界觀,但就在《述而》後半,還有另一段:

35.子疾病,子路請禱。子曰:「有諸?」子路對曰:「有之。《誄》曰:『禱爾於上下神祗。』」子曰:「丘之禱久矣。」

【譯文】

孔子病情嚴重,子路向鬼神祈禱。孔子說:「有這回事嗎?」子路說:「有的。《誄》文上說:『為你向天地神靈祈禱。』」孔子說:「我很久以來就在祈禱了。」

【評析】

孔子患了重病,子路為他祈禱,孔子說自己已經祈禱很久了。有人認為是孔子本人也向鬼神祈禱,也有人說,他已經向鬼神祈禱很久了,但病情卻未見好轉,表明他對鬼神抱有懷疑態度。這兩種觀點,需要讀者自己去品評。

個人偏向前一種,後一種好牽強,無他,得過大病的人應該知道,疾病使人軟弱。


謝邀!

看見你的問題,一下子就想起為政篇里的這一段。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一個人在十五歲的時候立志了,有志則明,十五歲之前的迷茫,算是迷茫嗎?

志於學是什麼意思?孔子把世上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學的人,一種是不學的人。這在學而篇第一句就提出來了,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學而時習者,自然有不學而時習者。

且不管是學什麼,在面對世事的時候,去學和不去學,截然斬然就是兩條路了。世事或有不知,學而後可知,事理或有不明,學而後可明。

十五歲之前,人還沒有迷茫一說吧,十五歲之後,已然立志於學。此後便是三十而立,立是站住了。世事如風,使人搖擺,能立住是堅定。堅定是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生遲疑。

堅定未必無疑,到了四十歲之後,才是不惑。不惑是在堅定的基礎之上,更增洞明,不再猶疑。直道而行,無或無且。

人事沒有迷惑,知事理之常,但是未必沒有命運的迷惘。為什麼一切如此發生,分明事理洞然如此,偏偏人不能從。世事交織的發生,如此讓人不解,更難以接受。此時需要知天命,知道世事之中,還有天命自然,在人事之外,是知天命。

雖然知道了天命,但未必甘心順受。這就是我的命嗎?永遠不能達成所願嗎?耳順的意思是什麼?耳所受為聲,這個世界的回聲,所有人將如何評價自己。一切是自己該接受的嗎?知我罪我,將謂何出?

總而言之,

迷茫是因為什麼?因為無志,所以氣不得專而生游疑,不知所從;

迷茫是因為什麼?因為不立,所以身不得定而生遲疑,不知所止;

迷茫是因為什麼?因為生惑,所以心不得安而生猶疑,不知所行;

迷茫是因為什麼?因為惘命,所以願不得成而生幽疑,不知所守;

迷茫是因為什麼?因為不受,所以境不得諧而生煩疑,不知所逆;

至於七十以後,從心所欲不逾矩,湛然凝然,心與理一,透徹自在,或者可以說是沒有迷茫了吧!


道不行,乘稃浮於海。

道之將行也,命也。道之將廢也,命也。


夫子也是人!是人都會迷茫,都會彷徨,夫子三十而立,四十不惑。這之間自然就是惑了啊。

惑什麼呢?!

三十而立,所立是命:

徐曉軼:中國古人對命的觀點是什麼?

夫子身處亂世,夫子所立之命是匡社稷撫百姓,要把這亂世建成大同。但歷史大家都知道了,平亂世當行殺伐,夫子的仁義道德怎麼可能用於亂世?!

夫子不知道嗎?!做不到就不做嗎?!這就是儒學和道家、法家最根本的區別,故夫子擇善固執、知其不可而為之。

但是,知道自己該做,但無論如何努力獲得的總是失敗。誰不難受?!誰不想人前風光,誰不想高官得坐、駿馬得騎、衣錦還鄉呢?!但一個儒者就是為了追求這個的嗎?!有了自然好,沒有就該幹啥幹啥。

能平靜從容的接受這個落差,儒者不是依靠什麼心理安慰、不是依靠自我麻醉,而是認真的反省,反覆的對自己進行拷問:

這是不是我要做的?!

這是不是我該做的?!

我這麼做錯了嗎?!

我這麼做值嗎?!

也就是在這個不斷的失敗或挫折所激發的反省中,儒者深刻的進行反省,最終才發明本心,知道了自己所求為何,自己的時代使命為何,自己的人生價值、人生意義為何,這才能平靜從容,鄙巷陋食,回也不改其樂。

從不迷茫、從不彷徨的就不可能有顛沛必於是、造次必於是的經歷,自然無法理解夫子為何會樂以忘憂:

所憂者,仁道不光,前路漫漫,我該如何做呢?!

所樂者,我努力了、我堅持(所以不知老之將至而)了,仁道就留了一分希望

我欲仁而斯仁至矣


誒呀孔子迷茫這多著名呀,看見麒麟那個,,,無比的亂世突然看見祥瑞了,,,那一瞬間孔子肯定是迷茫了,,,


《述而》中,孔夫子說:「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他意識到自己老了,曾多次在夢中遇見的周公也不在再出現(晚年周遊列國,推行周禮無望)

這也《論語》中最讓我難過的地方。


帶上子路說走就走的旅行,這類牢騷話什麼的不算少 。個人觀點沒有迷茫過 ,不然哪來知其不可而為之? 吾與點也?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如果他真想違背本心升官發財算什麼難事呢。


《公冶長篇第五》第22章

子在陳,曰:「歸與!歸與!吾黨之小子狂簡,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孔子年近六十歲還要周遊列國,可是沒有一個國家接受他的道,甚至於絕糧。他自己也說「四十五十而無聞焉,斯亦不足畏也已。」可是他的學生們都已經成了國家重臣,孔子會不會迷茫呢?

《雍也篇第六》第17章

子曰:「誰能出不由戶?何莫由斯道也?」

誰能夠不經房門走出屋外?為什麼沒有人從我這條路走呢?孔子把自己的道看成像房門一樣重要,可是沒有人能理解,更沒有人願意踐行他的道?我想孔子一定是迷茫的。


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

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子路宿於石門,晨門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

譯文: 子路在石門過夜.守城門的人問:「從哪裡來?」子路說:「從 孔氏那裡來.」守門人說:「就是那個明知做不到卻還是要做的人 嗎?」

夫子的大道未能得到推行,內心裡是應是充滿了失落,迷茫。而夫子摒棄了所有這些消極情緒,毅然地「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這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情懷和氣勢,正是讓我們感慨夫子真的是「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

論語被稱為「中國聖經」,和我一樣尊崇夫子大道的,不願「獨學而無友」的就關注我,我們一起論道。


莊子記載的故事,真實性不可考。

孔子五十一了,還不曾聞道,於是向南到沛地去拜見老聃。老聃說:「你來了嗎?聽說你是北方的賢者,恐怕已經得道了吧?」孔子說:「還沒有。」老子說:「你是怎麼求道的呢?」孔子回答:「我在法規制度中求道,花了五年都沒有得道。」老子說:「那以後呢?」孔子回答:「我在陰陽中求道,花了十二年還未得道。」

老子曰:「是啊。假如大道可以進獻,則沒有人不將它進獻給自己的君王;假如大道可以孝敬,則沒有人不把它孝敬給自己的父母;假如大道可以傳授,則沒有人不將它傳授給自己的兄弟;假如大道可以饋贈,則沒有不講它饋贈給自己的子孫。之所以沒有這樣做,沒有別的,是內心沒有主見,只知道隨波逐流,外表淫邪不正,大道不能通行。如果發自內心的東西不能被別人所接受,聖人就不會隨便傳教;如果整個社會不被外物時俗所左右,聖人就不會隨便歸隱。名聲是社會的公器,不可過多攫取。仁義是先王之舍,可以偶爾住上一宿但不可久居,否則會招來眾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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