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有證據表明世界是虛擬的,你將如何生活,世界將如何發展?
你可以想像自己就是遊戲中的角色,既然跳不出電腦屏幕,那就好好打怪升級。不要問有沒有意義,存在即合理,你的使命就是活著。
其實我們每天都能發現這個世界bug,只是沒人在意
死侍
還是和原來一樣生活,該幹嘛幹嘛,反正也不影響我吃喝玩樂學習工作。
這是送分題啊,按照目前的說法,我們應該是在新手村,首先第一步我們應該帶上木劍穿上布衣去在比奇省外面殺幾支雞,順便砍砍鹿。注意半獸人到五級之前最好被單挑,組隊升級更快啊。
瑪法大陸新的冒險等你到來,萬人同時在線沙巴克等著你的來戰。問題是如果這個世界是虛擬的。我們就有無限的可能性和未來,難道你們不為之興奮嗎。
怎麼做那是外面那個真實世界玩我的人物決定的,我一個虛擬人物能做什麼決定
那麼,上層世界的管理員們該如何確定,自己的世界不是虛擬的呢?如果本世界是虛擬的,按人類的邏輯,完全可以懷疑,所有的世界都可能是虛擬的。
人類所定義的「虛幻」,絕不能脫離它的對立面而存在。倘若一切都可能是「虛幻」,那麼一切都可以被視為「真實」。至少,體驗是真實的。
無有「真實」,則亦無有「虛幻」。所以,洗洗睡吧——或者,讀完這個故事再睡。我寫的小說里,最近正好寫了一些關於真實與虛幻的思考:一對來自地球聯邦的姐弟,在宇宙航行中經歷了一場未知的變故,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在陌生的異界,他們不僅看到了外表與人類一般無二的生物,甚至還聽到這生物說著和他們一般無二的語言……如果是你是他們中的一個,你會作何反應?zhihu.com 的頁面這個男人來自地球(上)zhihu.com 的頁面這個男人來自地球(中)上面兩篇,是弟弟的反應——呃,這裡主要描寫了一些生理反應。關於真實與虛幻的這篇,是(下)的一部分,以姐姐wif的視角來敘述:「兀那賊人,休傷吾弟!」這句古語,那個「人」可能聽不大懂。聽不懂也沒關係,因為Wif說這句話的目的並不在於溝通交流——這是一種測試。
「Hey! Boy, answer me!」通過T晶元,Wif又呼叫了男人一次,但是,仍舊沒有回應。
睡袋中,男人摟著女人,像個性愛機器人一樣不斷地抽搐聳動。男人和Wif長得極為相像,無論從何種角度,他們都是彼此最親密的人——但此刻,Wif卻對這一切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她看這一切,都像是在看一堆數據。
按照原計劃,Wif此時應該仍在collect samples。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由於遇到了一點點意外情況,她提前返航了。
Wif提著一兜空間瓶,從座艙中走出來。空間瓶里,封裝著一些樣本,主要是生物樣本。一兜空間瓶,被Wif直接扔進了牆洞里,飛船的儲藏系統將根據空間瓶上的電子標籤將它們分門別類地儲存妥當。
在換衣服的同時,Wif接通了飛船的監控系統。
哥哥他,肯定不會老老實實地分析航行日誌的。哥哥的脾性,Wif是最清楚不過了——他呀,大概又在抱著那些古董玩那種老掉牙的遊戲了吧!
但聽聲音,好像玩的是另一種「遊戲」。「這傢伙,又在婉妮身上發泄性慾嗎?」她聽到了喘息呻吟聲,「婉妮的聲音變得好聽了許多哎,這次用的是哪個音庫呢?愛我?它是在說中文吧?大叔收藏的那些古典艷星,有中文音庫嗎?」
她把束起的頭髮放下來,然後,雙手滑到腰間,開始脫緊身的艙外服。她轉頭看了一眼艙壁上的畫面,這一看,兩頰瞬間鼓了起來。
「呼——」她額前的頭髮飄揚了好幾秒。
「好啊你!竟然讓別人用我們的睡袋!混蛋!」她用中文把話說出聲,她並不認為自己是在自言自語,她是在隔著屏幕罵那個混蛋哥哥呢。
「什麼?你說它是機器人?機器人也不行!」她掄起拳頭捶艙壁,好像真的能捶到混蛋哥哥的胸口一樣。
「默示!默示你懂么?我們的歡樂窩,怎麼能和別人分享呢!大笨蛋!」
「你姐姐我,冬眠了那麼久!好久沒有做愛了啊!你怎能不等我一起回來做呢!小笨瓜!」
她又捶了三四下,直捶得金髮飛揚,心情舒暢——好似把那件事帶來的壓力全部捶走了。
發尾繞上指尖,被她捏在手中,一撩一撩地刮著翹起的嘴角:「安心啦,我不會真與你計較的。我可是你姐姐啊。」
這樣想著,她把下身的衣服緩緩剝下,把「偷窺」的鏡頭也慢慢拉近了。
「這張臉!」她有些吃驚,「這種美,是弟弟他捏出來的?」她迅速拉近鏡頭,仔細地審視著:「如此逼真自然的神態!連頸子的細汗都能模擬出來?——不,這不是婉妮」,她總算注意到了房間中的銀色金屬椅,「——那她是誰?」
「人類?」這個想法讓她倍感荒謬。
艙壁上的畫面被分割,她把過往的監控錄像給調了出來。艙外接觸的錄像被她找到了,迅速地,她的大腦開始超負荷運轉,十倍速,她將那段資料scan完畢。
「天!」此念之後,她的頭腦處於一段短暫的空白期————————
「這種空白失神的感覺,比性高潮還要更甚十倍呢。」她在心裡自嘲。
「外形、舉止皆極同於human beings,會說中文,極大可能也懂英文……在異星的土地上,竟然有這樣的存在!」這種事幾乎快要打破了她的理性邏輯。
她知道,在理論上,這種事的發生概率為零,更準確地講,概率為無窮小。她也知道,概率為無窮小的事件並非不可能事件,仍然是有可能發生的,比如現在這種情況。但是,這畢竟是個概率無窮小的事件——她很難相信,自己會那麼「幸運」,能與概率無窮小的事件撞到一起,她不相信這種事會是自然發生的,她更傾向於認為這其中有她所未知的蹊蹺。假如,周圍空氣中的分子在同一瞬間全都朝著她運動,瞬間把她擠成一堆肉醬——那堆肉醬,假使她還能思考,會認為是該著自己倒霉,「恰好」碰到了這萬萬世不遇的事件嗎?——儘管,她所知的科學理論也並不排除這種事發生的可能性,但她更傾向於認為:事件背後有她所未知的信息,這是一場謀殺而不是「偶然」。
「外星human」與「肉醬」,前者概率的無窮小量要比後者高階許多。而現在,她還沒被擠成肉醬呢,竟然就遇到了「外星human」——她怎麼可能相信這一切是自然發生的呢?
「人類……外星人……用『人』來稱呼那個存在,是合適的;但事到如今,再用『外星』來稱呼這個地方,卻不太合宜了。」最近,這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真的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虛擬實境?——缸中之腦!?」難道說,她和他從來未曾逃離?難道說,一切皆是虛幻?難道說,此世界沒有任何實在?這些可能,讓她惶恐而焦慮。「也許,應該先重新定義一下何謂『虛幻』、何謂『實在』……我的思維,我的意志,即使它是被魔鬼所操控,但畢竟,它是『我』唯一能直接接觸的『對象』——即如古代佛家所云,『觀照本心』,此之謂也。將我思定義為第一實在,接下來……做一些測試吧。」
她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把艙外服脫下,換上她最喜歡的流彩輕衣,對著屏幕照鏡子,又把披散的頭髮別到耳後,把額前的劉海兒也整理了一下——她要以最完美的狀態去面對一切。
現在,隔著一層半透明的超纖維fabric,Wif俯視著袋中的正在交配的他和她。
「她也在看我。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驚訝?好奇?我永遠也不能確定她的真實想法,她思非我思,她是與第一實在相對立的對象一種。我可以確定的是,『我覺得她在驚訝』,『我覺得她在好奇』。我還覺得,她美,完美——這才是完美!即使一切外相都只是一堆數據,她也是一堆完美的數據——呃,雖然現在並不是欣賞美的時刻。」
現在,並不是欣賞美的時刻。她半蹲下去,雙手抓住超纖維,用力撕扯。結構未被破壞,這是因為應力未超出限度。
她將指甲硬化,兩個大拇指摳進去向兩邊拉,逐漸加力,加至二十四倍力時,睡袋被撕開一個口子。參數正常。
順著被撕開的裂口,她把睡袋完全撕毀。她站起來,撈起男人的胳膊,把他拎起來,丟到一邊。她又半蹲下去,握住測試對象的手,微笑著問她:「你沒事兒吧?」
「我……他……你……這?」
她支支吾吾的,似乎是被自己的行為給搞懵了,Wif想,如果是我遇到這樣的情況,我也會懵掉的。
「你沒事兒吧?」Wif又問了一遍。
「我沒事兒。倒是你弟弟他——啊,疼!」
Wif不自覺地鬆開了測試對象的手腕,本來,她是準備繼續用力,一直把對象的手腕捏脫臼甚至捏骨折,來測試參數正常與否的。「唉,自己果然還沒那麼冷酷啊。」她想,「不過,留有餘地也好。」
「——你小心!」
「小心什麼?」Wif揮右肘側擊,擊中男人的左肩,側步右移向後,擒住他的右臂,向後再退步,左腳踢其右腿,將其絆倒制服。
「呃——你,厲害!」
「我當然很厲害!」Wif平視著對象的眼睛,「我剛剛在問:你要我小心什麼?」
「小心他啊。他是你弟弟,對吧?但他現在可能已經神智不清了。他剛剛向你撲過來,要強行與你交配呢。」
這個回答,著實有些無懈可擊了。Wif本以為,測試對象會再次支支吾吾,表現出不知所措的樣子,這也是較正常的邏輯。現在,她有些懵了。
雖然打定了注意要測試,但她並不確定自己究竟想得到怎樣的測試結果。找出這個世界中的bug,以此證明這一切都是虛幻,自己只是一個「缸中之腦」嗎?說真的,她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她打心底厭惡這樣的真相。但她目前的測試,卻都是朝著這個方向來做的。近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她需要為這些事件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是偉大的新紀元的人類,她不願像蒙昧時代的人類那般把所有的未知都寄託於神靈或者上帝這種虛妄客體。她嘗試用理性去解釋這一切。「缸中之腦」,這一自古典時代就被構造出來的思想實驗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是她的理性所能抓住的最後慰藉。它是一把萬能鑰匙,所有的不可思議之事,都能用它來解釋——由純粹精神創造的世界,再怎麼荒誕奇詭,她也不會覺得稀奇——畢竟,她自己就創造過不少那樣的世界——她是指,她的那些夢境。
「缸中之腦」,這把萬能鑰匙,看似是萬能的,似乎能解釋一切,但從另一個角度講,它又什麼都沒有解釋。因為它提供的這個解釋,其本身,是不可證偽,甚至是沒有內容的。假使,現在,「實驗人員」把她從培養槽、夢境儀或者其它的什麼東西,即所謂的「缸」中喚醒,那麼,她似乎能確定原來的世界都是「腦」中的虛幻——那麼問題又來了?如何能肯定新的世界就是真實不虛的呢?她又要面對同樣的「困境」。
無有「真實」,則亦無有「虛幻」。假如真的信奉了「缸中之腦」這一信念,則真實與虛幻,將不分彼此。世界的真相,可以被形容為一個無窮無盡、無限遞歸的鏡中之鏡。
再者,「缸中之腦」這一構想,只是在說:世界有可能是虛幻的。它並沒有提供任何解釋世界運行規律的實際理論。這終究只是一個有點兒意思的思想實驗,它還不足以成為人類理性的強大倚靠。
她忽然想明白了,於她而言,「缸中之腦」不過脫去了宗教外衣的另類上帝。說來可笑,高傲的她,所謂的完美人類,竟也如同原始人一般把自己對未知的恐懼訴諸於虛妄——只不過,她的心靈救主,包裝的更精美一些。
人類的理性,終究是有限的。用這有限的理性,去探索那無限的未知,仿若一隻小船,遊盪在空曠深邃的宇宙。
她孤寂嗎?是的,從各個角度,她都是孤寂的。即使有他相伴,彼此擁抱著取暖,也無非是由一個人的孤獨變成兩個人的寂寞。
但是,總還是有希望的啊。這個生機勃勃的世界,不就是她們一直在尋找的希望嗎?縱使,「天空中還有兩朵小小的烏雲」,但從總體來看,這個世界還是穩定的,是可被認知的,是可以理解的。
退五步講,就算,自己仍然是實驗室中的一隻小白鼠。但,在「鏡中之鏡」的框架下,真實與虛幻的界限早已模糊,任何一個世界都是上級世界中的幻象,故而所有的世界在本質上都「同等真實」。不論各層世界的物質性如何,它們給主體的體驗都是同一層級的,都是真實的。再退一步講,就算,循著「鏡面反射,光能衰減」、「無限遞歸,堆棧溢出」的現實原理,在這「鏡中之鏡」的理念中規定那唯一的、真實的至高世界,其餘的世界都基於至高世界而存在。這樣,對於至高世界而言,自己和自己所處世界都是渺小而微不足道的,甚至,只是夢幻一場。那麼,為了追尋終極意義之所在,自己應該想方設法突破世界的界限,不斷地向上,力圖觸及世界的真相——是這樣嗎?不可否認的是,她曾經有過類似的終極幻想——那是在她生命最初的那幾年。但現在,她更想追求些別的。比起遙遠的宇宙終極,她更在乎此刻的心靈安寧。「我思」是第一實在,對自己而言,映入「我思」的一切,皆為真實——體驗的真實。所以,即使有至高世界,倘若它不可觸及,於她而言,也不過是夢幻空花。
此刻,此界,此人,這是自己可觸及的對象,這是真的,這不是夢。此「人」的本質是什麼?是一段bug程序?是上級世界的測試員?還是說,真的就是此世界自然生成之物?無所謂。自己不必要關心這些,也不應該關心這些。把所有未知的、不可理解的部分暫且拋開,從簡單的、最實際的角度重新來認識「此人」——她是美的,是易於親近的,直覺如此;她是無惡意的,甚至的善意的,通過行為推斷;她自稱來自一個文明社會,她能為自己提供有關這個世界的信息,這是利用價值。
認識是一個往複螺旋的過程,無論是認識世界,還是認識自己,都沒有一蹴而就一勞永逸的方案。古語有云:「摸著石頭過河。」至於河對岸的未知,等先過了河再探究吧。
Wif終於想通了。
又是一陣短暫的失神,然後,她終於了「聽見」弟弟的嘶吼,「Fuck!我要女人!」
「Boy, calm! Calm down, boy!」她出聲安撫他。
「Look at my eyes.」她側低下頭,盯著他滿是血絲的右眼,「Now, tell me who I am?」
「A, pink, purple, pussy!」他咬出四個單詞。
「你中了她的巫術嗎?」男人當然沒法回答她,Wif是在向發那個女人發問。
「不是巫術。他變成這樣,是因為我激發了他的本能,動物性的交配本能。我本應該詢問他一下的,可是我剛剛實在太投入了,很自然地就發動了這種能力。」
所謂「能力」,是一種天賦,還是後天的習得?其作用原理,是可知的,還是不可知的?
「你是如何激發他的交配本能的?」她希望聽到一個具體的答案。
「我說不清楚,大概是,多種感官的綜合刺激,以及……嗯,體液的影響。」
這個答案,讓她有些吃驚,但尚能接受。這種能力的原理似乎是基於神經干擾以及激素控制。這兩個方向,她都有研究,但她目前只能做到自主控制體內部分激素的地步,至於神經干擾,連儀器化實現都還是剛有了個頭緒,更遑論生物體改裝了。吃驚歸吃驚,但總好過聽到「超能力」之類的詞——這種未知領域,是她現在最不願去接觸的。
「你說的體液,具體是指?我們家鄉的用詞可能和你們不太一樣。」她在旁敲側擊。
「我高潮時分泌的液體——喏,就是這個。」
「你咋不按套路出牌呢?」看著對方手指上晶瑩的液體,Wif忽然想起了這句具體來源已不可考的古代典故。按Wif預想的套路,對方應該用口頭語言對「體液」一詞作一個具體描述或者定義,然後,Wif繼續旁敲側擊,最終從對方的話語中敲擊出此地科學發展狀況的大致樣貌。但是,對方對體液的「描述」實在太具體了,具體到讓她無話可說。
Wif早就知道,此女的性觀念相當開放。但沒想到是,她竟開放至如此地步!這傢伙,似乎對「性」一點羞恥感都沒有——是的,她自言自己「不知羞恥」。這簡直是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的境界——倘若性事於她,只如呼吸一般自然,無絲毫神聖特異,那麼確實是不必對性抱有羞恥了。Wif突然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才能造就出這樣的「無恥」之人。
「現在,你知道『體液』是什麼了吧?」濕淋淋的手指在Wif眼前晃。
「嗯,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很無恥——Wif強忍住把這傢伙揍一頓的衝動,繼續詢問她,「那麼,你對他造成的這種影響,有辦法消除嗎?我是指,讓他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有。只要他繼續性交,應該可以恢復。」
「為什麼說應該?」Wif並不是想批評她用錯了關聯詞。
「因為這只是我的推斷,還從未實踐過。」
由此,可以排除該能力為習得的可能性。同樣,也可以排除它一種種族天賦的可能性——說實在的,她也想像不出人類種群進化出這種XX天賦的可能性,除非,這個世界存在著「女性性交次數與成胎後代的競爭力成正比」這樣超自然的規律——XX=搞笑。那麼,造成這種能力的原因,應該是個體變異——有沒有其它的可能?比如類似自己的原因——不,應該不可能,此地的科技水平,是在一定限度之下的——萬一他們的科技樹長歪了呢?又長又歪,全部都歪到生物科技上……
「這種能力,你生來就有吧?」
「是的。你真聰明。」
「我當然很聰明。」果然,胡思亂想千百言,不如直接問一句。
「你要一直這樣摁著你弟弟嗎?」
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那副模樣,確實挺可憐的——也有點可恨,隨隨便便就與陌生生物交換體液,並且未做任何安全措施,活該!
「要不,你來摁著他?」
「好啊好啊。」
是自己的表情過於正經?還是這隻生物的邏輯過於耿直?
「其實,我只是在開個玩笑。玩笑、捉弄、trick,聽得懂嗎?」
「哦。我是真想摁著他。我感覺,你們這個姿勢、體位……聽得懂吧?」
「用前一個詞。」
「這個姿勢很有美感。尤其是你,你的姿勢好看極了!你凝神思考時的樣子也很漂亮。啊……其實我是想說,你本身就長得很漂亮。」
「我當然很漂亮。」Wif說,「謝謝!你也很漂亮。」
看她的臉,再看她的眼, Wif終於確定,她對自己懷著某種特殊的情愫。Wif看過大叔珍藏的一些古典時代的愛情電影,她感覺,這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女主角看男主角的眼神。
這是好事,她想,這意味著自己能以更小的成本獲取所需要的信息。當然,被一個絕色美人愛慕,這本身也是一件好事。
由婉妮變成的椅子已經移動過來了,Wif把男人掐起來放到椅子上,椅子伸出銀色的金屬觸手把他牢牢固定住。
「哇,這個椅子也能變形!」絕色美人雙手支臉,兩眼放光。
哼哼,相對於你們這些異世界土著,自己畢竟還是有科技優勢的——Wif的心裡感覺美美的。
「別老在那兒趴著。你也站起來。」Wif吩咐道。
「哦。」、「現在,你是要做什麼?」
「乖,姐姐來給你檢查身體。」Wif摸了摸男人的頭,希望他不要那麼狂躁。
「你給他檢查完,給我也檢查一下好不好?這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
「好啊好啊,小姑娘不要急,我馬上就給你檢查身體。先做體外檢查,再做體內檢查,體檢完畢後再給你做個備份。最後,我想把你層層解剖,大卸八塊,一塊一塊地拿到實驗室做分析,好不好?作為一名生物科技研究員,我對外星生物的樣本可是很感興趣呢!」Wif神色如常地說著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說到最後,詭異地笑了一下,皮笑而肉不笑,手裡的鋼刀閃著寒光——並沒有,雖然Wif真的很想磨刀霍霍將其恐嚇一番,但最終,她還是克制這種有可能破壞兩個文明友誼的舉動。老實說,Wif覺得這隻外星生物的行為邏輯實在是糟糕極了,簡直像個嬰幼兒一樣——不,甚至比嬰兒還不如,嬰幼兒尚且知道趨利避害,她卻沒有絲毫的防範意識與戒備心理!在未做安全措施的情況下貿然與陌生個體交換體液,做這種危險行為可能是由於缺乏相關知識,尚且可以理解——況且,某個具備相關知識的「巨嬰」也這樣做了。但是,自己已經無緣無故地「攻擊」了她,她竟然只是喊了句「疼」,過後還好心地為自己「預警」,這是為什麼?她們崇尚以德報怨?她對自己一見鍾情?應該是後者。但是,你再怎麼鍾情,也不能如此熱情;再怎麼花痴,也不能如此白痴啊!咱倆什麼關係?陌生人!彼此文明差異甚巨的陌生人!跨文明的接觸,難道不應該是小心翼翼、彼此試探嗎?在沒有建立充分信任的情況下,你竟敢把自己的身體交給本研究員檢查!你為何如此奔放?你為什麼沒有一點點防備?你為什麼能出現在這裡?你這種人,難道不應該早就被你的同胞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嗎?你一定是上級世界派來的測試員!——天,怎麼又胡思亂想到這裡了!
還是換個角度,把不著邊際的東西全都拋開,實事求是地想一下:她這樣,好不好?她無戒備,她熱情,她「傻」,這對自己而言,是好事啊!最好,這裡的人都像她這樣「傻」,這樣傻傻的世界,也挺可愛——她嚮往。
「你沉思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我當然很迷人。」Wif瞧著那張傻笑的臉。本來,她是想很用目光把這隻生物切片研究的,現在,她不那麼想了。
「對了,我現在,是要做什麼?」
「給你弟弟檢查身體。」
「回答正確。」Wif去一旁取醫護箱。
「他剛剛說了幾次『Fuck』?」Wif從牆洞中把醫護箱取出。
「呃,你等我數一下。」
呃……「數一下」的意思是?——這傢伙能自由調用自己的記憶?並且,她有自動記憶功能?所有的瞬時記憶都變成長期記憶儲存?婉妮也能做到這一點,但它是由智能計算機所控制的機器人……
「十三次。一共十三次。」回答的很快。
「回答正確。」這並不是在掩飾上一個問題或者敷衍這一個問題。Wif剛剛編製了一個小程序,讓主控電腦幫忙數了一下,確實是十三次。
「Do you hear that? Thirteen times!」Wif把驗血器扎到男人的右股里。
「Fuck!」男人又叫了一聲。
「Fourteen times. Love me once a day,
lasting a fortnight totally.」「不能一天做十四次嗎?」
「不能。那樣,我怕他會精盡人亡。」
「我開玩笑的。」
「好好笑啊。」
血液分析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Wif看了一下,除腎上腺素、甲狀腺激素及雄激素的水平過高外,其它均在正常範圍之內。初步分析下,並沒有發現任何病原體存在,這是萬幸。婉妮對他進行了其它的體外檢查,比較異常的是心率,提高了一倍多,達到了100次/分。
現在,應該先使用鎮定劑和反消激素,把他的生理狀況恢復正常。至於精神的異常,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分析。
Wif又去牆洞中取出對應的反消激素。
「滾開,你這個女魔頭!別靠近我!」男人突然掙扎著大叫。
這是……出現幻覺了嗎?
「Boy, calm down! I am Wif. I will
inject you some medicine.They will cure you.」Wif盡量安撫著他,同時把藥劑裝進分隔式噴射注射槍。「拿開你的毒藥!我不要那些骯髒的東西!你這是在褻瀆生命!」病人瞳孔收縮,表情扭曲,情緒極不穩定。
啊,這說明他的潛意識還很正常,這是好事。
「你看他,好害怕好痛苦的樣子。要不,你就別給他注射了,還是用性交幫他恢復吧。」
「慢著!」Wif喝止了那傻妞的危險舉動,「再觀察一下。」
這女人是要故意害自己的弟弟嗎?Wif並不這樣認為,因為在現實層面上,她想不出這女人有任何的害人動機——難道說,是像電影上演的那樣:一個因愛發狂,因妒生狠的女人,處心積慮地陷害一切假想敵,妄圖獨佔她的愛人——是這樣嗎?Wif覺得,以她的魅力,保不準還真是這樣的劇情。嘖嘖,古典時代的糟粕愛情觀,太可怕了。偏偏,有人就中了古典時代的毒,她是指自己的弟弟,那個幼稚的傢伙。Wif覺得,他嚮往的古典時代,所謂「最美好、最有人性的時代」,在真實歷史上,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美好。他所嚮往的,不過是被他選擇性修飾過的美好幻覺,他其實是在逃避……
「你專註的樣子,好有魅力!」
「我當然很有魅力。」
Wif剛剛其實在想,她絕不能完全信任這個傻妞。傻妞畢竟是罪魁禍首,自己有必要對她保持必要的戒備。雖然說,彼此信任是好事,但也不全然是好事。Wif想起了一個古代寓言:
有一對朋友,他們的友誼經受住了一切考驗。無論面臨何種誘惑、威脅、困境,他們總能彼此信任,相互扶持,共度難關。他們的名字並沒有流傳下來,姑且就分別稱之為「朋」和「友」吧。那一天,朋和右都喝了點小酒,喝的很盡興。
友問朋:咱倆是不是最好的、最忠誠、最相互信任的朋友?
朋很肯定:是。
友拿出寶劍揮舞了一番,說:我最好的朋友!等下,我舞劍的最後一個動作,是要向你的胸口刺去。你可一定要躲開,我相信,你一定會躲開的。
朋笑了:我不信你會真刺。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刺。所以我不躲。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會躲。朋友的劍,不必躲。
友也笑了:我會真刺。朋友的劍,該躲要躲。朋友的話,一定要信。
朋:你刺吧!
友:那我可真刺了啊!
朋死。友盡。
所以呢,該信的要信,該戒備的還是要戒備。做人多一點防範意識,總不是壞事……
「小心!」
「小心什麼?」
婉妮伸出一根金屬觸手,將其變為碗型,將觀察對象的下體噴射出的白色濁液全部擋在碗里,同時,另一根觸手早備好了收集器接在下面,把濁液收集起來,以備化驗分析之用。
「這個椅子好神奇啊。」
「我剛剛給它設定好程序了。」
Wif不喜歡地板被弄髒。
「你考慮的真細緻。真厲害!」
「我當然很細緻。」
但要說「厲害」,那都是新時代的科技之功。婉妮屬於這個時代最主流的萬能型機器人,使用最先進的液態金屬製造,裝配有超微型核動力源,可改裝空間很大。那位大叔,它的原始主人,估計是將其作為性愛機器人來使用的。以多種方式刺激人體對象的性敏感帶以使對象獲得性高潮,這個程序是婉妮原本就有的。剛剛,Wif為婉妮又編製了另一個程序,就是收集對象體液的那個。Wif並不是專業的程序員,但她卻在不到三十秒內完成了這一編程任務——放在古典時代,這幾乎是不可想像之事,再優秀的程序員也不可能具有如此之快的編寫速度。她不是編程天才,但她能做到,因為相比於古典時代的優秀程序員們,她的編程過程要簡潔太多:她只需要用語言描述演算法,並進行一些模擬調試,其它的部分都由智能電腦的自動編程系統來完成。人的智慧與精力,只需用在最緊要、最關鍵的部分,簡單、繁複的重複勞動都由機器和電腦程序代勞——這,是人類的新紀元;把人從低級的重複勞動中解放出來,這就是它比以往的任何時代都偉大的理由。
「接下來要做什麼?我看他的樣子還是沒有好轉啊。」
「女人!我要女人啊!」
這些聲音,又把Wif從遐思中拉回現實。她總是愛胡思亂想,她想,也許自己應該雇一個專門打自己耳光的僕人——「傻妞,你來做我的這個僕人吧?」傻妞很傻,即使她不傻,她也肯定聽不懂這個典故——或許也不能完全肯定,畢竟,語言相通這種事都發生了,再有典故相同也不足為奇。但若是她不懂,自己就會好好給她講一下格列佛週遊世界的幻想故事——然後她會張大了嘴:「哇!你好淵博啊!」哼,「我當然很淵博!」。
Dr. Wif.審視了一下病人的狀況。他呼吸急促,面部潮紅,雙眼布滿血絲,陰莖漲得發紫。顯然,病人正處於性慾的折磨之中。助理護士婉妮伸著它的觸手把驗血器上的化驗結果拿給她看,「果然,一點好轉也沒有。」
「你說過,只要繼續性交,應該可以恢復。但是,現在他已經射過一次了,怎麼一點恢復的跡象都沒有啊?」Wif希望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是,他這個不算性交吧?他剛剛只是被機器撫慰,他沒有插入陰道里啊。而且很有可能,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我的陰道才能起作用。」
Wif最怕聽到的就是這種答案。為什麼一定要和人做?人的性液中有什麼特殊的、神奇的成分嗎?科學證明:沒有。性交時所分泌的液體中沒有任何特殊的物質。那麼,為什麼還非得和人做?這已經不是科學了,這是玄學!她現在最討厭這種東西了。
她曾看過大叔留下的一些古籍,被稱為「武俠小說」的東西,裡面就有很多關於男女性事的玄學。
最為她所詬病的是,小說中的人物,經常會「慾火焚身」,原因通常為練錯功或者吃錯藥。慾火焚身也就罷了,有性慾你去自慰解決啊,但它玄就玄在沒有任何慾火是能夠通過自慰解決的——通常情況下,慾火焚身的當頭,必然有一位異性與之共處,然後,經過了一番理智與慾望的鬥爭,最終的結果不外是「……獲得了生命的大和諧!」、「……不慎走火入魔/為奸人所害,犯下如此禽獸之行,雖非我願,亦是己過。唯有一死以向姑娘謝罪!」、「……事已至此……嚶!」。起初,她很難理解那些男男女女的行為。在她看來,有性慾就想法解決,不想和人性交,就一個人自慰啊。幹嘛非得掙扎一番再搞到一起,過後還一副羞愧的要死的樣子?看得多了,她才明白,這是一種套路,這種套路是為了迎合讀者的。古典時代的大眾難以接受直來直去的愛情,他們的情慾是含而不露、欲迎還拒的。所以,像這種通過意外事件才搞到一起的情節,最符合觀眾的審美期待。
還有另一些玄學,是經過了作者的官方背書的——她是指,一些概念。例如:童子功(守貞不破就可以很厲害)、採補(通過損人利己的性交讓自己更厲害)、雙修(異性交歡又舒服又能變厲害)、元陰(女人厲害的根源)、元陽(男人厲害的根源)……她覺得,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歷史上人們對性的崇拜,也凸顯了人民群眾在性事方面的無窮想像力。曾經,她覺得這些概念設定,這些玄學,是很有趣的。但現在,當她真的有可能在現實中遭遇這些玄學時,她卻由衷地產生了一種抗拒感。面對「這種」未知領域,她的心靈無法安寧。
聯想到近來的事件,她覺得,這世界大概還真有令她無法理解的玄學。但值得慶幸的是,她所信賴的科學在這個世界仍然適用。
「你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可我偏要條條大路通羅馬。你有你的玄學奧義,我有我的科學真理。」病急亂投醫,從來都不是Wif的作風。她喜歡,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出招了:「請恕我冒昧。我猜,我弟弟並不是你的第一位性伴,對吧?」她幾乎能肯定這一點,但出於禮貌和謹慎,她還覺得還是先問一下為好。
「對。他是第二個與我性交的男人。」
「那麼,在你的第一位伴侶身上,應該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吧?我本無意於打聽你的隱私的,但這事關我弟弟的健康。」
「是的。我們做過七次,我高潮了一次,所以類似情況也只發生了一次。」
「那麼,那次是如何解決的呢?」
「他比你弟弟可強多了……」她這樣口無遮攔,Wif有點不開心,不開心也得忍著,「……他可聰明了——跟你差不多聰明,我感覺。他事先就考慮到可能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就提前準備了葯——你說他厲害不厲害?連我都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呢。然後,他的意志也比你弟弟強多了,發現情況不對後,尚能控制自己去服藥。其實,我挺佩服他的。不過有一點兒,他做愛的技巧沒你弟弟好。」
呃,「重點是,他準備的葯是什麼樣子的?」
「一顆綠色的藥丸。」
「成分?原理?」
「成分我不清楚啊,那是他自己煉製的。至於原理,我也不太清楚。我唯一知道的是,他說那葯和忘情果是一個作用。」
「忘情果?」所謂的天材地寶嗎?該死,又是這種玄學。
「嗯。忘情果是本地的一種水果,有降低性慾的作用。它的味道嘗起來可好了!這森林裡就有忘情果樹——應該有。」
原來只是一種水果啊……水果好,水果好——「把沉甸甸水果分與人民,讓虛無縹緲的天材地寶都見鬼去吧!」
這麼看來,那種藥丸應該可被認為是一種植物藥劑,其實際成分應該與自己的鎮定劑和反消激素類似。
既然他的葯能行,自己的葯也能行。要相信科學!
Wif又拿起了注射槍:「我的藥劑,可被視為是那種藥丸的液態版本。只要注射這種葯,一定能讓他恢復的。」
「女巫婆,你別過來。你的毒藥你自己吃!」病人又在胡言亂語了。
「要不要我捂住他的嘴巴?」
「不用。」Dr. Wif.緊緊握住注射槍,抵在病人的右臀上。
「啊!我要被玷污了!父親快來救我啊!」
他只能救你的身體……第一槍。
「聖潔被褻瀆了!」
本沒有聖潔,也無所謂褻瀆……第二槍。
「啊!誰來拯救?啊!」
能拯救你心靈的只有你自己……第三槍。
三槍過後,不過片刻,病人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藥效已經發揮了,相信他很快就會恢復。
「謝謝你。」Wif對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說。
「不用謝,我只是提供了一點信息而已。這是我應該做的,是我的疏忽導致了他的痛苦。」
「這是兩碼事,該謝的還是要謝。」Wif覺得,自己應該擠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同樣,該追責的也要追責。」
「追責?追究責任嗎?」
「對。」Wif終究還是把那個微笑擠出來了。在泛地球聯邦所屬的艦船上,要適用聯邦的法律,即使你是來自異文明的客人,也不能享有法外豁免權。當然,司法解釋權要歸博學而公正的Dr. Wif.所有,hiahiahia……
「但是,他現在已經恢復了啊。」
「但是,促使他恢復的所有物質努力,都是我做出的啊。而如果沒有你的過錯,這部分費用是可以省下的。所以你要賠償醫療費。然後,如果沒有你的過錯,我和他在這段時間就可以做其它愛做的事,通過這些事獲得愉悅或者有所創造。所以,為了彌補這部分損失,你要賠償誤工費。還有啊,你看他的面容,原本是多麼的精神飽滿,而現在又是多麼的萎靡不振。可以想見,他的生理和精神,都深深地受到了傷害。所以,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你懂了嗎?」
「我不懂。」
Wif覺得,換做是她處於對方的位置,她肯定也不懂為什麼要賠這種費那種費。這隻生物,那麼傻,又怎麼會懂自己的「人心險惡」呢?
「我覺得,受害的是他,賠不賠、怎麼賠,都應該由我和他商量。你幫他恢復,那是你自願的,就像我一樣。所以,你是第三者——在損害賠償這件事上。」
「我不是第三者。我和他是親姐弟,是伴侶,是朋友,我們這叫做利益共同體。所以,他的損失你要賠,我的損失你也要賠。並且,我和你商量怎麼賠,那是很正當的。你看,他還只是個孩子。我是他姐姐,是他的監護人。監護人,你了解這個概念嗎?」
「什麼孩子,什麼監護人啊!我早就已經成年了好不好?」不服氣的孩子發話了。
「喲,你醒了。」Wif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你才十八歲嗎?那可不就是個孩子嘛!」
「十八歲還不算成年嗎?在中央平原,十六歲就算成年了。」
中央平原,指的就是森林外的那片平原吧?在降落的時候,她看到過。
「所以說——要入鄉隨俗!在這兒,我就是十八歲,也是成年人!」
你就是八十歲,也不過是個幼稚的小孩!
Wif通過T晶元給小孩發送密語:「Be quiet!
Don』t make trouble anymore.」「你竟然偷看我和她的記錄。我要和你翻臉!」幾乎是在同時,鼓著腮幫子的小孩子,也發送了一段信息過來。
記錄?哎呀,有一件事忘做了!
他發現那段記錄了沒有?他醒來的時間這麼短,應該不會注意到吧?
Wif盯著他的眼睛看。
距離資料被徹底清除,還需要三十秒的時間。他可千萬不要發現什麼痕迹啊!萬一他已經發現了呢?他的許可權是比我高一點的,他有能力把那段記錄從焚毀堆里撈出來。自己在他心中的大姐姐的形象會不會崩塌?他會不會嘲笑自己呢?
「已發現」、「未發現」、「已發現」……Wif編製了一個花瓣計數器投放到私密空間運行。
「你們在幹什麼?」
男孩的腮幫子癟了下去。Wif也把目光轉過來。
「沒什麼。」姐弟倆幾乎是異口同聲。
「那個……小哥哥,對不起啊。由於我的疏忽,讓你受苦了。」
「沒關係。現在,我們倆作為當事人,可以來談談賠償事宜。」
「怎麼賠?你說說看吧。不過……」責任人張開雙臂轉了一個圈,「我什麼都沒有。」
「其實,我是在開玩笑的。」
「我是認真的。」小姑娘咬著嘴唇,看了一眼男人,又望了一眼女人。
「你看你!這麼善良的女孩,你也好意思為難她。以我的感覺,她挺真誠的,咱們也應以誠相待啊。」男人悄悄對Wif「說」。
「Plese use English.」她如此回復他。
「Cold Wif!」
「不用,真不用。你是客人,我們還要好好招待你呢。」
「你真大方。」姑娘微笑著。這笑,在Wif看來笑得好邪惡、好有心機啊。果然,下一秒,小惡魔就露出了她的獠牙:「那,你們就好好招待我吧。我準備好了。」
「呃,要怎麼招待?」男主人問女主人。
這個笨蛋!Wif簡直懶得理他。
「吃東西?設宴招待,中央平原上一般都是這麼做的。你們的習慣呢?」賓客說。
「Wif, what』s your opinion?」
「入鄉隨俗。設宴,吃。」Wif用中文說。
「但我們只剩下西紅柿和茄子了。姑娘,你喜歡吃這些嗎?」
「我對西紅柿很感興趣。」
「在儲藏室里,還有一些可食用的東西,是我剛剛收集的。但我只對它們做了初步檢測,你做菜時記得再檢測一遍。另外,一定要把動物的毛髮和污物去除乾淨,尤其是我的那份兒。」Wif說。
「你要吃多少?」
「二百四十克。肉類不低於一百八十克。」Wif吩咐道,「去做菜吧,chief!」
「那你們呢?」
「我們當然要先洗個澡啊。你把人家小姑娘的身體都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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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這麼想,虛擬和現實是對立的,一個事物,不是虛擬就是現實。先假定這個世界是虛擬的,因為有高級外星人創造了這個世界,但是你不能知道高級外星人是否有更高級的外星人創造了他們,假如成立,即一直都有更更高級的外星人,一層層推下去,根本無法獲得一個稱之為「現實」的世界,假如不成立,即到了某一個世界能稱之為真實,請類比以下說法。假定這個世界是真實的,我們所處、我們所知的世界就是真實的,我們就是真實的,現在想想,我們指的是什麼?指的是我們的身體?那剪個根頭髮或者斷了手指,能不能說就有了兩個我?如果指的是我們的思想?那失憶的話,我是不是還是我?如果是,那「我」就不是指我的思想。如果不是,那我在哪、我是誰?倘若我失憶了一段時間,改了名字,重新學了一切,然後我又恢復記憶了,怎麼算?事實上並無法找到一個稱之為「我」的東西或事,既然我都不存在,那怎麼能將這個世界稱之為真實。——結論是世界本就是虛幻的。這是以人類創造的語言和長時間積累的知識的邏輯推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毛病),而且你可以這麼想說,上面所說的都是錯的,因為如果是正確的,那「我」並不存在,沒有一個人得出了世界是虛幻的這個結論。這就是語言,說到底就是人類定義的,也屬於一種虛幻。終於說到語言是虛幻的了,如果你硬是要定義語言是真實的,嗯……從開始就默認語言是真實的,發現沒有,人一直以來都是靠經驗定義各種真實,可以說是人一直一廂情願地認為某些事是真實,要知道定義這些「真實」的語言是虛幻的。當然你又可以說既然語言虛幻那這整篇都是廢話,是的,以虛幻證明虛幻是不可能的,但這可以讓我們以新方式認識世界。(扯蛋模式開啟)比如語言若是虛幻的,那能用語言完整表述的世界就不是真實的,通過語言無法得到任何關於真實的消息,但卻可以知道有真實的存在,存在於虛幻之外。說了這麼多很問題有毛關係呢?其實還是有點的,題主要用語言證明世界是虛幻的,世界外有真實的世界。用虛幻證虛幻,用虛幻描述真實,大概無法回答。但這麼想,我並不真實地存在,所以真的有高級外星人關我什麼事……好像沒什麼毛病……嗯。。。想起了一篇文章 雖然不是虛擬 但有點類似 就是證明了自由意志不存在 一切都是宿命當年是在科幻世界上看到的,網上還真有
作者:特德·蔣 翻譯:宇蠢
這是一個警告。請仔細閱讀。
現在你可能已經看到預測器了,當你閱讀本文時這東西已經售出了上百萬個。如果你還沒見過這種東西,它其實就是一個小裝置,有點像汽車的遙控鑰匙。上面只有一個按鈕和一個綠色的 LED 燈。按下按鈕,燈光閃爍。特別的是,燈光會在你按下按鈕前一秒鐘閃爍。
大多數人表示,當他們第一次嘗試這東西,就像是在玩一種奇怪的遊戲,其規則就是在看到燈閃之後按下按鈕——很容易的遊戲。但是如果你想打破規則,你就會發現你根本做不到。如果你想在看到閃光前就按下按鈕,燈會立刻閃現,並且不管你動作多快,你都不可能在閃光後的一秒內按到按鈕。而如果你等著閃光,想等到閃光之後不去碰按鈕,那光就永遠也不會閃現。不管你怎麼做,閃光總會在按下按鈕前出現。絕無任何例外。
預測器的核心是一個負向時間延遲器——它會把信號傳送到過去。等負向延時技術突破秒級達到更高程度的時候,該技術的重大影響將會變得很明顯。但這並非本警告的重點。當前最直接的問題是,預測器向人們展示了:所謂自由意志這樣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實際上一直以來就有類似的理論,有基於物理學的,也有基於純粹邏輯的,而大多數人也都承認這些論點無可辯駁,但從來沒有人真正接受這樣的理論。我們擁有自由意志這一感覺本身就能強有力地把這些論證通通推翻。這一理論的證明需要的是切實的演示,而預測器帶來的正是這個。
通常,一個人會花好幾天時間完全沉迷於預測器,向朋友們展示,嘗試各種計劃以勝過這設備。慢慢地這人就會對預測器失去興趣,但沒人能忘記這東西表現出來的意義——幾個星期後,未來之不可變更這一沉重的事實將慢慢潛入心底。一些人,明白了他們的自主意識並不重要,因此而拒絕再做任何抉擇。像巴特斯克里文納斯軍團一樣,他們不再從事任何自發的行動。最終,三分之一玩過預測器的人必須住院,因為他們不願意再餵食自己。直到最終演變為運動不能性緘默症,就像是一種清醒的昏迷。
他們的眼睛會跟著眼前的景物移動,偶爾變換個姿勢,但僅此而已。移動的能力依然存在,但動力已經消失。
在人們接觸到預測器以前,運動不能性緘默症非常罕見,它是前扣帶腦區域損壞的結果。而現在它就像一種認知功能瘟疫一樣在蔓延。人們過去就推測存在著某種特定想法能摧毀人的思考能力,例如某種難以言說的洛夫克拉夫特式恐怖故事,或是能讓人類的邏輯系統毀於一旦的哥德爾式語句。而到頭來原來給人致命打擊的這種想法我們都遇到過,即:自由意志並不存在。但除非你相信它,否則這個念頭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傷害。
醫生們試著在病人還未完全喪失交談動力的時候與他們爭論:在這之前,我們一直都快樂而積極地生活著——他們如此據理力爭——那時候我們也同樣沒有自由意志可言,而現在又能有任何不同嗎?「一個月前的你做任何事都並不比現在的你更自由,」醫生會這樣說,「你仍然可以繼續如此行動。」而病人卻總是回答:「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並且其中一些人從此再也不說一句話了。
有些人認為,事實上,預測器會導致行為改變這一點本身就證明了我們是有自由意志的。一個機器人不可能被打擊而喪失動力,只有具有自由意志的人才會。一些人陷入了運動不能性緘默症而另一些人卻沒有,這正凸顯了主動行事的重要性。
但不幸的是,這樣的理由也是錯的,因為各種行為都與宿命論相符。一個動力系統可能在某處開始保持穩定,也可能永遠展現出混沌的變化,但兩者都是完全確定的。
我是從一年後的未來向你傳送此條警告的——這是用微秒級負向延時器組建的高級通信器所發送的第一條消息。
其他消息將會緊隨其後,指出其他問題。我想傳達的信息是這樣的:假裝你有自由意志。假裝你的決定能對未來有重要影響,哪怕你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事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信念,相信謊言是避免陷入清醒的昏迷的唯一方法。現在,文明的基礎在於自我欺騙——或許它一直就是這樣。
然而我知道,因為自由意志是一種幻像,誰終將陷入運動不能性緘默症而誰又不會,這也都是註定的。任何人都無法改變這一點——你無法選擇預測器對你產生的影響。你們中有些人終會屈服,有些人則不會,我的警告對此毫無影響。那我何苦還發送此警告?
因為我別無選擇。
陷入深深的思考……
我真實的身體在哪裡?世界之外還有沒有我?
這個世界是不是類似於黑客帝國,真實的身體在這個世界之外,只是意識在這個世界裡?還是說這個世界之外並沒有我的身體,我從一開始就是在這個世界裡誕生的?如果說世界類似於一個虛擬現實的遊戲,我是玩家還是NPC?
這個問題很重要。完全是不同的世界觀啊。確定這個之後才能確定該怎麼做。如果是玩家,那總有醒過來的一天。趕緊再看看《黑客帝國》學習學習。
如果是NPC,同樣趕緊再看看《黑客帝國》學習學習。這個世界就是我的世界啊,上層世界的人們難道就不會也是上上層所設立的虛擬世界嗎?五十步笑百步啊。上層世界的人還是先去解決這個問題吧!層層疊疊的世界,誰真誰假呢?也許大家都一樣而已。
補充:上層世界可能也是虛擬世界……當上層世界能夠創建虛擬世界,上層世界本身是不是虛擬世界,這肯定是他們的困惑……上層世界創建虛擬世界為什麼要告訴裡面的人呢?最大的可能是上層世界不會告知,而是觀察虛擬世界裡面的人能否自己發現,從而借鑒,來判斷上層世界本身是不是虛擬世界……參考《空之境界》第五章,矛盾螺旋,的手法…
做螺旋的矛盾點我一直相信啊~難道每個人的世界不是自己想像來的么這個世界哪有什麼客觀的存在
忽然想起來玲洛說的:「我所描述的一切或許並非真實,但我的感受絕無虛假」
就算那一天來臨,我也不會有什麼改變,該工作還是工作,該娶老婆還是娶老婆,該贍養父母還是贍養父母。
想辦法充vip。。。。。我現在的日子一定是因為充值的不夠多。。
這個世界是虛擬或不是虛擬的對我們來說都是真實的。重要的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經歷的這些是為了什麼?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即使是我們正在使用的知乎,也是為了解決某一種痛點而設計的軟體。而且通過不斷迭代,不斷的進行完善,實現知乎的價值,存在的意義。人又是高維存在為了解決什麼痛點而開發的那?知道這些我們才能知道我們存在的意義,從而從更大的視角去決定我們人生的方向,並且活得明白。尋找的就尋見,叩門的就給開門!
我還在十幾歲的時候想過這個問題,最後的結論是:你在這個世界混得這麼慘,上層世界的你還玩得樂此不彼,可想而知上層世界的你是要有多慘啊,至少比這個世界的你還要慘,你還願意回上層世界嗎?
虛擬也好,真實也罷,我還將照舊生活,世界也不會有任何變化。因為人生本就是虛擬的。從出生,到死去,不帶走一片雲彩。能留下的,也是一些精神上的東西。精神,還不夠虛擬么?人生就是一場遊戲,每個人都是自己的玩家。這場遊戲玩出什麼效果,都憑您自己說了算!
講道理的話,即使某天,我發現我所處的世界師虛擬的的話,如果我沖不破這虛擬,大概還是要按照既定的想法或者原有的三觀來走完這一生吧。
如果人類和世界真的是虛擬的話 那這個虛擬的世界對於虛擬的人來說應該屬於真實的
只要在你們的的程序中加入 「」這個世界是虛擬的 這很正常「 」 而你根本發現不了這不正常 so 該怎樣還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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