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回之樂是什麼?

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


謝邀。

這是儒家超越性的體驗,儒學是有很強的實用傾向,但儒學的出發點不是功利,是對人性中那一點善的執著,是對生民家國的不舍。顏回生於亂世,個人的不達乃是因為其對仁的堅持。所以顏回之樂是因為遵循了自己的信念,問心無愧,是踐行仁道而雖物質睏乏但獲得了精神上的滿足感與道德優越感,是在亂世為人類固守了底線所獲得的成就感。你可以說是一種精神勝利法,但儒學能延續兩千多年成為中國人的主流意識形態,就在於這種對功利的超越。

你如果只看功利,那麼夫子和顏回都是時代的失敗者,但人之所以是人,就不能只看一時的功利,文明的生命力最終還是要看能否對善有一個堅持的態度,沒有精神上的這個優越感,這個文明是只能順風順水而不能在低谷與苦難中獲得新生的。而夫子、顏回恰恰就給中華奠定了這個優越感,由此中華有了自己的驕傲。有了這種文明上的驕傲,雖千萬人吾往矣,就不是什麼悲壯,而是豪情萬丈。


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

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

顏回之樂亦是孔子之樂,合稱為「孔顏樂處」。

顯然,孔顏之所樂,不在簞食、瓢飲、陋巷。其樂在何處呢?

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

夫子深愛自己的事業,並發憤於此,安心於此,才達到了上述境界。我的老師在《論語讀詮》中寫道

夫子此三語,又極盡風趣。一發憤則忘食,一好樂則忘憂,『不知』亦『忘』也,忘老之將至,老其實漸至矣,然亦不以縈心,則我夫子若自謂『三忘老人』也!發憤好之則須既竭我力,雖老之將至,夫子從事於所好而無筋疲力衰之態,又安此樂此,單純如孩提,而直以我之生命將與所好樂者同歸於永恆也。

這種「樂」是「道與我」渾然一體的境界。

孔顏樂處在仁義之道,所憂亦在此,所謂「憂道不憂貧」。


因為從莊子的記載來看,只有顏回跟孔子學了心齋的本事,後來顏回說

回之未始得使,實自回也;得使之也,未始有回也。

練到這個程度,當然沒有負面情緒的干擾了。


處於天人合一的境界中能不快樂嗎?你能感受到小草正在發芽,你能聽到花開的聲音。你能聞到那滋育植物生長的土肥料所散發出的臭味,這臭味懷育了萬物。你能感受到萬物每時每刻在流逝,但又每時每刻在新生。你與天地同流,生生不息,從亘古走來,又朝向遙遠。你參贊天地化育,與萬物一體,還有比這更大的快樂嗎?

《中庸》說的「與天地參」,程顥說的「仁者以天地萬物為一體」,說的就是這種境界。


樂天而知命 之 樂。

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有苦無樂;知其不可為而樂而為之,有樂無苦。

故 困卦說 君子以致命遂志,是以行仁為樂。


謝謝邀請。

我聽人講,有過這樣一個笑話。

顏某望張鐵嘴處看相。

張鐵嘴端詳著顏某,慢悠悠地道:

「干先細,尼誒相咧,也不是說不好啦。但也不是說好啦。可以說是好壞攙半、笑中帶淚、悲極生悲、天有不測風雲底啦。」

張鐵嘴遲疑了片刻,又接著道:

「尼誒命咧,一個字,忍! 雖有父母雙亡傾家蕩產子孫夭折老婆夜奔之慘,更要添演豹子頭風雪山神廟,花和尚大戰關雲長之禍。可是咧,一個字,忍啦!」

「要能忍到四十歲,就okay裊。」

顏某聞言,驚且喜道:

「我到四十歲,就轉運了咩?」

「Nope. 到四十歲,你就習慣裊。」

———

坊間有個流傳已久的偽實驗,喚做「溫水煮青蛙」。

結果固然錯得離譜,但還是很能引申某些道理的。


挖坑這周填。


心裡滿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求學問道,其他不去理會。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說白了,窮開心


可能不是無欲無求而無欲 而是得到了所求--即無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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