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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貓很少在古籍中出現?


蠻有意思的問題。

上面的一些回答有個共同的漏洞,那就是以個例反證現象。古籍中「貓」很少出現?舉幾個有「貓」的例證,所以現象不存在。照這個思路,說古籍中很少出現任何「意象」,都不對。浩如煙海的典籍里找出幾個例子太容易了。這個問題最好是放在對比的語境下判斷,比如和「狗」「豬」「牛」「羊」等同為今人身邊最常見的動物相比,貓在古籍中是不是存在感相對低?這就有點意思了。我猜題主本身可能也是這個意思吧?

那不妨先做個小調查。

調查方式:檢索古文獻中與「貓」相關意象的出現條數,與其他常見動物對比。

資源基礎:選擇調查樣本很重要。這裡我用的是手邊現成的中華經典古籍庫,內容是紙質書已出版的權威古籍整理數據,7億字。量大且準確,且這個資料庫主要涵蓋的是經史子集四部的今人整理本,特別偏門今人沒整理過的書不多。所以調查結果反映的是古代主流文獻或者說經典文獻中數據的多寡情況,結果相對貼合如今普羅大眾的主觀感受。綜上,我認為適合做為此次調查的樣本。。

檢索詞:均以單字為準,每個意象選常用的代表字進行「或」邏輯檢索。不做漢字關聯,且不排除隱喻、引申義項(也做不到)。既然考察動物意象的存在感,那麼引申或引用意也應包含在內。另外,參與對比的幾種動物都用相同的標準,誰也不吃虧。

貓:貓|貓|狸

狗:犬|狗

牛:牛

羊:羊

豬:豬|豬|豕

雞:雞|雞

鴨:鴨|鴨

鵝:鵝|鵝

這個分類有點偷懶,雞鴨鵝的其他稱謂懶得搜了,而且客觀的說,「狸」不一定就是我們現在常說的「貓」。但是不管那麼多了,先看看結果。

貓:

狗:

恭喜我們的喵喵的擊敗了鴨,排名倒數第二!

不過考慮到貓比鴨多了一個不太靠譜的檢索詞,這個倒數第二有點水分。如果去掉「狸」,情況是這樣的:

。。。。。。

當然,這個調查的設計本來就不夠嚴謹,所以只能不太客觀地反映了一個現象:

我們常見的古籍文本中,與今天同為常見的動物相比,「貓」的意象確實出現的少。

題主提出的並不是一個偽命題。

那麼我們不得不回到故事的開始,貓很少在古籍中出現,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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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也不知道/(ㄒoㄒ)/~~(別拍我)

雖然我真的不知道,但是這裡提供幾個思路以供參考

1,為什麼會提這個問題?在我們的現代生活中,貓幾乎是和狗並駕齊驅成為我們身邊最重要的寵物。我們理所當然會奇怪,同樣是人類身邊親近的動物,古籍里的貓怎麼就比狗少那麼多呢?

我們現代人和古人的生活是一樣的嗎?

2,貓、狸這些字的出現要比「犬、牛、羊」晚很多。後者甲骨文中就出現了,而前者是明顯的形聲字,是古人根據讀音,選擇音近的已有字再搭配義項後造出來的。

3,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十二生肖里為什麼沒有貓?

有一種說法是,最早進入中國的貓是印度沙漠貓,時間大概在漢明帝時期,而十二生肖的形成時間可追溯到戰國時期,那時候貓還沒有進入古代中國人的視野,或者說至少在那時候沒有達到和十二生肖那樣同等重要的位置。

說到這裡,忍不住去搜了相關論文,找到一篇《貓與十二生肖》(署名余重陽,長江學刊,2015,第8期)。考證大概同上所述,有興趣的不妨看看。另外,這位作者居然也調查了貓在古文獻中的存在感,使用了北京語言大學的古代漢語語料庫,我貼下結果:

對比十二生肖,依然倒數第一(⊙﹏⊙)

我想這一類問題大概難有準確答案,但現象之間是可以相互印證的。當然,貓在中國出現的晚,並不能完全解釋在它在古籍中出現次數少的問題。或許我們只能用結論來解釋現象了,事實就是很殘酷:

相對而言,喵星人與中國古人生活的關係不那麼密切,所以在古籍中出現的少。這不是很自然的結果嗎?


貓在古籍中出現得並不算少。

相較於其他一些在古籍中似乎更常見的動物,貓的存在感低的原因,應該是大家都不太熟悉貓在古文中的意象。

《說文》:「貓,狸屬,從豸,苗聲,莫交切。」《玉篇》:「貓,眉朝切,俗作貓。貓,夏田也。」可見,「貓」的左半部是說其作為獸類的屬性,而右半部則是指貓常常用以驅趕田間地頭的老鼠(「田」指的是田鼠)。《禮記?郊特牲》:「迎貓,為其食田鼠也。」古代有迎貓的儀式,藉此祈求不患鼠災。

至於貓的其它名號,可見於下。《廣雅》:「貔狸,貓也。」《爾雅翼》:「貓有色似狸者,通謂之狸。」《蜩笑偶書》:「貓,一名家狸。」《格古論》:「貓,一名為烏圓,一名蒙貴(圓或作員)。」《事物紺珠》:「貓曰狸狌,又曰狸奴,又曰狻猊。」此外,還有「白老」、「銜蟬」、「紅叱撥」、「鼠將」等等稱呼,不詳列。

《莊子·秋水》第十七里,有「騏驥驊騮,一日而馳千里,捕鼠不如狸狌,言殊技也」

狸是山貓,狌是黃鼠狼。騏驥驊騮這些良驥,一天能奔跑很遠,捕鼠的技能卻不如貓與黃鼠狼,是本事的不同。此外,《逍遙遊》中有《狸狌下場》:「子獨不見狸狌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東西跳梁,不辟高下;中於機辟,死於網罟。」梁通掠,掠奪的意思。貓和黃鼠狼能夠低下身子,潛伏在暗處等待獵殺出來活動的小動物;也能東躥西跳地掠東西奪生命,不論高低上下。結果它們有的被獵人設置的機關打中,有的死在獵人布下的獸網裡。這則寓言中,貓是要跟後面的犛牛對比的:「今夫犛牛,其大若垂天之雲;此能為大矣,而不能執鼠。」犛牛個頭很大,卻不能捕鼠(而無性命之憂)。這裡的貓,做的太多太有用而丟了性命,和莊子所推崇的無為是背道而馳的。可以看出,在莊子提到「狸」的兩處,主要還是突出貓能捕鼠的特點

唐代陳黯《本貓說》:「昔有兔類而小,食五穀于田。及谷熟,農者獲而歸之,兔類而小者亦隨而至。遂潛於農氏之室。善為盜,每竊食,能伺人出入時。主人惡之,遂題曰鼠。乃選才可捕者而舉言。人曰:『莽蒼之野有獸,其名曰狸。有爪牙之用,食生物,善作怒,才稱捕鼠。』遂俾往,須其乳時,探其子以歸畜。既長,果善捕,遇之必怒而搏之。為主人捕鼠,既殺而食之,而群鼠皆不敢出穴。雖為己食而捕,人獲賴無鼠盜之患,即是功於人。何不改其狸之名,遂號之曰貓。貓者,末也。蒼莽之野為本,農之事為末。見馴於人,是陋本而榮末,故曰貓。貓乃生育於農氏之室,及其子,已不甚怒鼠。蓋得其母所殺鼠,食而食之,以為不搏而能食。不見捕鼠之時,故不知怒。又其子則疑與鼠同食於主人,意無害鼠之心。心與鼠類,反與鼠同為盜。農遂嘆曰:『貓本用汝怒,為我制鼠之盜。今不怒鼠,已是誠失汝之職。又反與鼠同室,遂亡乃祖爪牙之為用。而誘鼠之為盜,失吾望甚矣!』乃載以復諸野,又探狸之新乳歸而養。既長,遂捕鼠如曩之獲者。」這篇議是說剛從田野收養的貓捕鼠能力尚強,然而受人養育的貓的後代卻不再捕食老鼠,即使仁義,卻是瀆職。以此隱射需要提防有能力的官員不知不覺被尸位素餐的官員將領所替代。同類主題的文章還有唐代崔祐甫《貓鼠議》、宋代洪适《棄貓文》、清代沈起鳳《討貓檄》等。明代薛瑄《貓說》和胡侍《罵貓文》、魏禧《畫貓記》中的貓更進一步,不僅不捕食老鼠,還會偷獵主人家的雞,真是劣跡斑斑。與此相反,也有盡職盡責的小狸奴,如明代李贄《狸奴說》中所描述的「夫以內府深廣,而狸奴以微小之軀,力單勢弱,一入其中,不動聲色,頓使群鼠潛蹤避去。何哉?或曰:此其職也,天賦其性能爾。予曰:豈盡然邪?有貓見鼠而不捕者,有鼠見貓而不懼者,又有與之同眠相戲相嚙者。然則,若此狸奴,豈易得耶?必如狸奴,斯稱其職,無愧矣。嗚呼,士受朝廷之職者,視貓奴,亦盍警歟?」唐代舒元輿《養狸述》亦同。這些文章都以貓喻臣,無論故事中的貓盡職與否,都表達了作者希望為人臣者能夠清正廉明,鞠躬盡瘁。

明代王世貞《戲為獅貓彈事》則用玄妙的筆法,記載正直的鸚鵡言官為橫行霸道作惡多端的刺奸大將軍執金吾苗狻猊所虐殺的故事。貓儼然化為一個狡詐姦邪的反派大臣,令人讀之忍俊不禁。

唐代韓愈《貓相乳說》中記述了兩隻同日產子的貓,一隻死去後另一隻替其哺育幼崽的故事。當然故事的主角並不是貓,而是被這個事情所感動的北平王——獸類相乳非出於仁義,而會被感動的人才是仁者啊!

還有被貓咪的難以馴化而傷到心的唐代楊夔,其《蓄貓說》:嗚呼!非所畜而畜,孰有不叛哉?雖然最後作者感慨的還是人亦如此,「梁武於侯景,寵非不深矣;劉琨於匹磾,情非不至矣;既負其誠,復返厥噬。」但是為貓的背叛所憤憤的作者也是很可愛的。

而詩歌中的貓與文章中的貓比起來,少了些嚴肅,多了一分生活氣息。

詩歌中一個常出現的主題是「乞貓」,此中常將貓稱作「銜蟬」。宋代陸遊《贈貓詩》:「裹鹽迎得小狸奴,盡護山房萬卷書。」宋代黃庭堅《乞貓詩》:「秋來鼠輩欺貓死,窺瓮翻盆攪夜眠。聞道狸奴將數子,買魚穿柳聘銜蟬。」

喻小人得志,而以貓喻賢人。

周紫芝次韻蘇如圭《乞貓詩》:「何為走老黥,貫魚乞貓奴。」及至明代文徵明《乞貓詩》:「遣聘自將鹽裹箬,策勛莫道食無魚。」等詩中提到的「裹鹽迎狸奴」,「穿魚聘狸奴」,源於古代的習俗,宋朝人把接貓回家當作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像娶妾一樣,要給出「聘禮」——當然,不必像娶妾一樣給什麼珍珠翡翠白玉鎖,但是給一定數量的鹽或者魚卻是必須的。如果是主人的貓所生的小貓,那麼就要給主人鹽。而如果是野貓的小貓或者貓販子的貓,就要將小魚穿成一串,給母貓送去,表示鄭重。張孟仙刺史云:「吳音,讀鹽為緣,故婚嫁以鹽與頭髮為贈,言『有緣法』。俗例相沿,雖士大夫亦復因之。今聘貓用鹽,蓋亦取『有緣』之意。」由文徵明的詩可見,用鹽或小魚來「聘狸奴」的風俗,一直延續到明朝依然存在。

也有稱頌貓咪捕鼠的勤奮。《謝周元之送貓詩》:「養得貓奴立戰功,將軍細柳有家風。一簞未厭魚餐薄,四壁常令鼠穴空。」南宋羅大經《貓詩》:「陋室偏遭黠鼠欺,狸奴雖小策勛奇。扼喉莫謂無遺力,應記當年骨醉時。」李璜《以二貓送張子賢詩二首》:「家生入雪白於霜,更有欹鞍似鬧裝。便請爐邊叉手坐,從他鼠子自跳梁。」

陸遊也因家中藏書為鼠所嚙,而聘來銜蟬一隻:「賈勇遂能空鼠穴,策勛何止履胡腸。魚飱雖薄真無愧,不向花間捕蝶忙。」

當然也有食俸祿不作為的貓咪,最有代表的莫過於南宋劉克莊《詰貓詩》:「古人養客乏車魚,今汝何功客不如。飯有溪魚眠有毯,忍教鼠嚙案頭書。」

不獨文人墨客對貓咪喜愛有加,歷代善畫之士,也不忘對其傳神寫真一番。就中,以花鳥畜獸畫極稱盛行的宋代為高峰,最晚始於金代而延續至清。有畫的地方自然有題畫詩,如金代《趙南伸寄王朴畫貓犬詩》中有提到貓為犬所驚卻故作鎮定的樣子,妙趣橫生。金代王良臣的《狸奴畫軸》中題詩「三生白老與烏圓,又現吳生小筆前。乞與黃家釀鼠禍,莫叫虛費賣魚錢。」白老與烏圓皆指貓,宋代徐鉉

《稽神錄·盧樞》記錄了一個傳奇的故事:「席中一人曰:『今夕甚樂,但白老將至,奈何?』因嘆叱。須臾,坐中皆突入陰溝中,遂不見。後數日罷郡,新政家有貓名白老,既至,白老自堂西階地中,獲鼠七八,皆殺之。」宋代孫奕

《履齋示兒編·雜記·人物異名》:「貓曰蒙貴,又曰烏員、白老。」

而以「烏圓」為貓,相沿久矣。考王忘庵《題畫貓詩》:「烏圓炯炯」,則似專指貓眼而云然也。元代袁桷《王振鵬狸奴》:「畫堂綠幕鎮犀懸,花影雲陰得散眠。自是主家扃鎖密,晚風緣木捕新蟬。」和柳貫《題睡貓圖》:「花陰閑卧小於菟,堂上氍毹錦繡鋪。放下珠簾春不管,隔籠鸚鵡喚狸奴。」

畫貓的人中,最有名的莫屬宋徽宗。他的狸奴銜魚圖自是清閑安詳富有生趣,只是後人看來,不免附上興衰無常的感慨。元代錢惟善《題宋徽宗狸奴銜魚圖詩》:「徽廟宸翰世已無,銜魚隨意寫狸奴。鑾輿北狩知何處,悵惆春風看畫圖!」又明代解縉《題茅山道士藏徽宗畫貓食魚圖》:「仙籙從教滿石床,花陰睡覺赴雲鄉。即今鼠輩都消盡,飽食溪魚化日長。」

《名物》篇總結養貓有「四勝」:護衣書有功,一;閑散置之,自便去來,不勞提把,二;喂飼僅魚一味,無須蛋、米、蟲、脯供應,三;冬床暖足,宜於老人,四。雞鴨豚魚養來便是食用,於是飽食終日也無人責怪;而貓生而擊鼠,其盡職與否,厚祿與否,就成了寄託千年來文人情懷的載體。而無論是無技能而享高厚、貪野食的懶貓,還是兢兢業業的模範貓咪,還是冬日的某個下午閑閑散散盤在主人腿上打盹的嬌貴小貓,現在讀來,似乎都能透過歷史的冊頁,看到曾經一隻只貓所擁有的獨特而蓬勃生命力。


那是因為讀得還不夠多。推薦兩本書。

《貓乘》和《貓苑》都是清代人搜羅以往的古籍中有喵星人出沒的段落的書摘,極其適合愛喵人閱讀。而且都不長。我在另一個答案中有引用過《貓乘》 歷史上有哪些很萌的人物? - 陳如業的回答

可以去看看


@掃書萌主已經用數據告訴大家貓出現得少了,我就不再贅述了。

貓可以應對鼠患,所以在古籍中必然是會出現的,但是飼養貓的一個嚴重問題直到二戰之後才解決,就是貓屎巨大的味道……(感謝聖羅伊,感謝貓砂)所以人類飼養貓的普及其實是很晚的事了。

在美國,發明貓砂之前,即使飼養貓的家庭也很少會讓貓一直留在室內,而完全作為寵物的貓就更少了。中國人的鼻子,忍耐力也好不到哪兒去。

更別說喜歡清凈的古代文人了


漢·桓寬《鹽鐵論·詔聖》:「死不再生,窮鼠嚙狸。」

這個狸就是貓


其實貓在古籍中出現的並不少,看到這個題目,我當下想起來兩條:

柳宗元《永某氏之鼠》:「因愛鼠,不畜貓犬」「假五六貓,闔門,撤瓦灌穴,購僮羅捕之」

龔自珍《憶北方獅子貓》:「繾綣依人慧有餘,長安俊物最推渠,故侯門第歌鐘歇,猶辦晨餐二寸魚」

古代把貓叫「狸奴」,百度了一下「狸奴」,又搜出不少:

陸遊《贈貓》:「裹鹽迎得小狸奴,盡護山房萬卷書。慚愧家貧策勛薄,寒無氈坐食無魚」

黃庭堅《乞貓》:「秋來鼠輩欺貓死,窺瓮翻盤攪夜眠。聞道狸奴將數子,買魚穿柳聘銜蟬」

等等等等。。。

所以我覺得古籍中貓出現不算特別少,只是我們讀到的少。


貓傳入中國不是很早,起碼在編寫十二生肖之後才出現


子獨不見狸狌乎?——來自《莊子·逍遙遊》

不知道有沒有更早的。


貓很早就傳入中國了。在古籍中似乎比狗出現次數少,原因主要是,貓有很多種稱謂,比如說狸奴,而不是像狗那樣只是稱作「犬」。還有就是古人吃狗肉,但基本不吃貓肉。


《詩經?大雅?韓奕》裡面有貓「」~所以你看西周就有了。

原文是「有熊有羆 有貓有虎」~上面鏈接那個釋義說是山貓。


有一說,貓是後來才輸入中國的,早期華夏民族沒有成功馴養貓,所以記載也比較少。禮記載迎貓,其實是狐狸或野貓一類的動物。近年考古挖出了一些貓骨頭,王子今教授寫過論文,但也沒有定論。不過後世記載其實不少,有一書名貓乘,專門輯錄古籍中關於貓的記載。另外古人好雅稱,多稱貓為狸奴之類,檢索貓字當然就搜不到什麼。


首先想到的就是狸貓換太子。


田園時代的貓是不羈放縱愛自由的動物,不像狗一樣那麼親近人,自然和人的故事就少了,記錄也就少了


別的不知道,但是《紅樓夢》里,王熙鳳就有一隻貓啊。。。


油金崗掛棉!


按我的理解是,從現實出發,貓對古人沒什麼「用」,對,沒什麼「用」!狗可以看門,而且忠誠,雞鴨牛羊豬都是吃的,是的,你們要注意,那是吃的~

貓出現在人類生活中只能做寵物來看,好吧,最多抓抓耗子,而且以貓的傲嬌性格,估計經常自己跑個角落去待著,很少喜歡主動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再加上經常上躥下跳,再給主人打碎點瓷器啥的,就更不招人喜歡了……什麼?你說狗?狗一般都是拴著的,你栓個貓試試~

所以,我要是古人,生活已經如此的艱難,我何苦為難自己養只貓……


首先, @掃書萌主 的思路和方法是對的。和常見的家禽家畜相比,古籍中提到貓的情況確實不多。喜歡看些古書的,喜歡歷史的朋友都會有這種直觀的感覺,這沒毛病。

其次,我的解釋有兩個前提。其一是貓較少在古籍中出現,是相比其他動物來說的,不僅是家禽家畜,還有虎豹熊羆,總的來說是各種動物吧。因此想解釋這個問題,是要對比來說的。其二,只參考「貓/狸」(或其他動物)這個字在古籍中出現的頻率,不去考慮原文用法和含義。

第三,這主要涉及到三個問題,古代人養貓的數量和習慣,貓在古代人生活中的重要性和地位,貓和其他動物在古籍中出現的頻率和內容。

這三個問題要兼顧,才能回答題主的問題:

1、古代人沒有像現代社會這種寵物的觀念,養的東西一般都是有用處的才養,就是說用處越大越多,一般來說就養的越多,比如能吃家禽和家畜,比如幫助生產生活和運輸(而且還能吃)的馬、牛、驢,甚至是駱駝。和貓類似的就是狗了,但即使是狗在古代的作用也比貓大多了,看家護院自不必說,狗在古代更重要的作用是幫助狩獵和放牧,還在個別地方有其他用途,比如額,雪橇三傻。相比之下,貓除了捉老鼠外,可謂身無長物。因此古人對貓的馴化和飼養熱情完全趕不上其他動物,甚至我懷疑,要是貓不會捉老鼠的話,古人甚至都不會去馴養家貓。。。很多人可能不理解古人為什麼沒有那麼喜歡貓,其實不用說古代,現在大家紛紛變成貓奴、鏟屎官,瘋狂養貓曬貓雲吸貓,也不過是近幾十年開始流行的事情。

2、第二個問題和前一個類似,就是貓在古代人生活中的重要性和地位也不如其他家禽家畜。比如牛,對古代人來說,簡直渾身都是寶,活著可耕田、拉車、拉磨,殺了可以吃肉,牛皮牛角牛骨全都有用,牛黃還是名貴藥材,甚至可以用來祭司。古代祭司中所用的三牲,一般來說就是牛、羊、豬,而且尤以牛等級最高,所謂太牢,天子祭司才能用。我們都學過的《孟子·梁惠王上》中,梁惠王說:「吾不忍其觳觫」。說的就是這件事。這也就引出了題主的問題:古時候家禽家畜的用處很多,而不僅僅是用來吃,因此提及它們的可能性就要高很多。但是貓呢,用處少,肉不能吃皮不能用,古人也還不會吸貓。至於用貓祭祀,可能只有古埃及比較常見吧。。但是,我認為上述都不是貓很少在古籍中出現的主要原因。

3、主要原因是什麼呢?是因為貓只是貓,沒有進入到古人的語言文字系統之中。就是說的古人日常交流和書寫的時候,基本上不會用到貓或者狸(奴)這個字,各種意義各種角度上。

漢語文化博大精深,人們喜歡從日常生活中吸取營養,來改造語言和文字習慣,創造了非常多的習語、俗語、成語、歇後語等表達方式,以及比喻、擬物、互文等修辭方式。對於人們喜歡和常見的家禽家畜,以及和人類關係比較緊密的野生動物,都是被編排的常客。隨便舉兩個例子,比如汗牛充棟,狼奔豕突、狐假虎威,畫虎不成反類犬,比如羊腸小道、牛鼻子道士。這些動物已經深入到古人的社會生活乃至思想和語言習慣中。然而貓就沒有,我絞盡腦汁只想起來一個「狸貓換太子」。

還有很多動物引申出的典故,比如百里奚被稱為"五羊大夫",居於領導地位被稱為「執牛耳」等等。

此外,很多動物的名稱還作為一個普通的漢字使用,和動物本身關係不大,甚至沒有關係了。比如南宋都城臨安郊外有個牛家村~~~比如元代有個明教教主化名曾阿牛~~~姓牛姓馬,叫牛叫馬,當牛做馬的,就更多了。然而這些都是會被當做牛、馬,在古籍中被無差別的檢索出來的。貓就沒有,除了展昭之外好像再也沒有姓貓叫貓的了吧。

其實總的來說,還是因為貓在中國古代人社會生活中的地位和存在感不高,沒有完全進入漢文化的圈子裡。想一想也是,用處少,還瞧不上主子,古代人又不像現代人這麼抖M,也沒太把貓當回事。當然,凡事不是絕對的,古代也有貓奴,比如大名鼎鼎的陸遊的「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但畢竟還是少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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