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評價孔子說民可以由之,不可使知之?

是不是這是中國愚民弱民的開始?那麼其優點和缺點呢?


這句話解說眾多。其中有種斷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白話就是就是人民有素質的話,隨他們去。素質低的話,要教育他們讓他們知道。


謝邀

古文無斷句,所以怎麼理解,完全看怎麼斷句

常用斷句就是你說的那一種,(要指出,民可使由之,不是民可以由之是)解釋就是:人民可以讓他們按照我們設計好的路線走,不能讓他們知道為什麼

但是要注意,這種斷句的起源是文革,批判孔子時候用的!!!!!

第二種斷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人民的行為道德符合立法,就隨他去,不符合,就要告知他們

個人認為,孔子沒有愚民思想,作為古代偉大的思想家教育家,作為學在民間的第一人,我不認為他會有這種思想。而且先秦時代諸子百家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時代大背景也不可能存在愚民的思想(指鹿為馬另算,那是趙高為了測驗是不是有人敢不聽話)

中國真正愚民政策,是在明清時代,朱熹的四書章句集注,才是對孔子思想最大的歪曲


這是精英治國的理論基礎


講道理,在當下謠言闢謠到處飛的環境下,現在的我越來越傾向於認為孔子這句「不可使知之」中的「不可」,不是禁止這麼做,而是「臣妾做不到」啊!

不知道是誰說的:大眾或者說群體的表現往往是趨於感性而非趨於理性,你講道理,人家沒興趣,你說陰謀論,人家熱情就上來了。包括單不僅限於:某些數理理論、生物理論、金融理論、政治理論……你要使知之嗎?「你被官方洗腦啦」「你是XXX的走狗啦」「讀書的人思想都被禁錮啦」「我不聽我不聽都是sb啦」……

就拿貼吧論壇舉例,擺事實講道理把科普文章放在前排供人學習?依舊吵得不可開交,泥沙俱下烏煙瘴氣。建秩序,定規則,令行禁止,違者刪封。立馬風氣一清,皆大歡喜。

不造為啥沒人往這方面想,總在腦補孔子望著見得風就是雨的人們嘆息著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當然,更多的還是覺得孔子應該常常是在某些特定的場合事件下說出這些話的,也就是說這些話其實有針對性,並非對於所有的事情都正確,就好比科學理論,你說基因轉不轉,人家迷糊,你說中醫好不好,大家撕逼,你說地球是宇宙中心,人家就不會鳥你了。有的事情還是可以使知之的,但很多事情上也常常給人以非常遺憾的結果,這本身可以說也算是一種規律,強求不得。所以腦補應該是發生了某些事情,孔子一臉遺憾的說了這樣的話。

經典大多都是不錯的,能給人啟發,但要是將其當做金科玉律,什麼都往上套,也不分情況不分區別不討論特殊與一般性,就拿來用,那就是傻了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是《論語-泰伯》中的名句,也是近一百年批評儒家輕視人民的靶子。如果句讀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翻譯為「人民可以讓他們去幹活,但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為什麼去幹活。」這麼一解,儒家在官方宣傳口中統治愚民的一面便毫無疑問的凸顯了出來。但是,有潑髒水的就有洗地的。如果把句讀變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就變成了這樣「如果輿論許可,就讓百姓去做,如果輿論不許可,就讓百姓一起去知道。」這麼一解,不但前文中的愚民色彩消失殆盡,甚至透出了現代民主精神的光輝。

治學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微觀,比如像上文的句讀法,還有一種是宏觀,便是從整個孔子的思想體系入手。如果如果從這一角度解釋「使由使知」,就要先搞懂在孔子的話語體系中,主語「民」的含義。在孔子看來「民」是之那些心智愚昧,道德瑕疵的群體,他們需要統治者「風行草偃」式的教化。這種解釋雖然一定程度上擺脫了對儒家愚民的指控,但是又陷入了輕視勞動人民的泥潭。(如無特殊提示,通篇的儒家是先秦的儒家,董仲舒以後的儒家已經不是作為一種思想,而是一種政治形態而存在)

要想真正搞懂這句話,首先要看看傳統注釋。首先我們要拋棄的是康有為這種別有用心的二把刀,直接看朱熹。朱熹的解釋大意是「百姓可以按照道理去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按照道理去做。」這就把孔子的態度變成了陳述句。淡化了這句話的愚民意味,但是顯得孔聖人認為人民能力低下。順便說一句,孔子認為統治者是君子,被統治者是小人。君子和小人沒有今天道德意義上的偏差,儒家的理念正是:如果小人有德,也會成為君子。

這樣一解,就有些通暢了。《孟子》中說:「終身由之,而不知其所道者,眾矣。」這就是說終身都在按規矩做事,卻不知道為什麼的,是大多數。普通人索要遵循的是普通的生活。所謂「慎獨」,所謂「內聖外王」,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如果普通人也以這個為目標,就會發展成「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悲劇和社會上遍地偽君子的鬧劇。

儒家的人性觀,始終是本善的。要不孔子的推己及人是如何去推的呢?所以儒家在這一基礎上提倡教化在政治工作中的作用。這句話也是這個意思的體現。整個翻譯過來就是「人民可以通過聖人榜樣的力量進行教化,但讓他們知道深層次的『道』就太難了。」百姓心中本來的善通過引導,是可以實踐儒家道德觀的。但是讓他們去追溯並嚴格的執行,不是太難了嗎?

儒學不是「紅太陽」和「舵手」也不是愚民工具。而是不斷教導人民「中庸之道」,教導社會和諧運轉的日常之道。


這句話的闡釋結果是【脫離劑量談毒性是最壞的。】

「郭店楚墓竹簡」(於1993年10月出土)記載版本為:

「民可使道之,而不可使智之;民可道也,而不可強也。」

這句話的意義在於,這不是對世間萬象的評價,

而是對君王提的建議。

【居廟堂之高,或是見識遠高於人時,

我們在任由某件事物有幾種表現之前,

首先得把關劑量並且不能告訴別人。】

優點是:

這樣事物會在有條件下自然的生長,

且不會被事物本身觸犯的事所影響。

缺點是:

這句話很多時候會被反過來濫用,

舉個例子,

由果尋因不是這句話適用的好時候。

你要把這句話用到中國愚民弱民,

我只能告訴你這事是多因一果的,

而不是絕對單一自我生存的條件。


楚有養狙以為生者,楚人謂之狙公。旦日,必部分眾狙於庭,使老狙率以之山中,求草木之實,賦什一以自奉。或不給,則加鞭箠焉。眾狙皆畏苦之,弗敢違也。

一日,有小狙謂眾狙曰:「山之果,公所樹與?」曰:「否也,天生也。」曰:「非公不得而取與?」曰:「否也,皆得而取也。」曰:「然則吾何假於彼而為之役乎?」言未既,眾狙皆寤。

其夕,相與俟狙公之寢,破柵毀柙,取其積,相攜而入於林中不復歸。狙公卒餒而死。

郁離子曰:「世有以術使民而無道揆者,其如狙公乎!惟其昏而未覺也。一旦有開之,其術窮矣」。


在封建時代這是在道德上沒問題,方法上也很正確的做法。你跟古人談「知情權」?抱歉,沒有這種東西。而且所謂的「民」,是指底層的文化水平低的民眾。這種人是不具備參政議政的能力的。如果你是有一定文化水平的「民」,至少也是可以議政的,但這時候你就不叫「民」,叫「士」了。其實現在也一樣。現在能在網上吵架的人,都算是古代的「士」。「士」的群體越來越大,有資格議政的人越來越多,政治也越來越透明了。但在孔子那個年代,私學剛剛興起,所以議政的權力還是掌握在貴族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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