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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必信,行必果」是中國人遵循了多年的名言,但下句是「硜硜然!小人哉!」這名言我們到底該不該再去遵循?


題主光理解了表面意思就來問……

轉自百度知道

【原文】
子貢問曰:「何如斯可謂之士矣?」子曰:「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上矣。」
曰:「敢問其次。」曰:「宗族稱孝焉,鄉黨稱弟焉。」
曰:「敢問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硜硜①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
曰:「今之從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②,何足算也?」

【注釋】

①硜硜(kēng):淺薄固執的樣子。②斗筲(shāo)之人:」指器量狹小的人。斗,古代量名;筲,竹筐,容量不大;斗、筲喻度量的狹小。

【譯文】

子貢問道:「怎樣才可以稱得上是士?」孔子說:「做事有羞恥之心,出使外國能很好地完成國君的使命。這樣的人可以稱得上 是士了。」
子貢說:「敢問次一等的。」孔子說:「宗族稱讚他孝順父母,鄉親們稱讚他尊敬兄長。」
子貢說:「敢問再次一等的。」孔子說:「說話一定守信,做事一定有結果,這是淺薄固執的小人啊!或許也可以算是再次一等 的士吧。」
子貢又說:「現在執政的那些人怎麼樣?」孔子說:「唉!這些器量狹小的人怎麼能算得上呢?」

【讀解】

「士」是中國古代社會中的一個特殊階層,與近代文化中的知 識分子相近。在商周時代,士屬於貴族中的下層,到春秋時代,則 成了介於貴族與平民之間的一個特殊階層。孔子生活在這個時代, 他本人也是這個階層中的一頁。所以,他和他的學生們對士有過各種論述。比較著名的如《里仁》篇孔子說:「士志於道,而恥惡衣惡食者,未足與議也。」又如《泰伯》篇曾子說:「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 乎?」這些論述,都近似於我們今天說知識分子是社會的良心一樣, 對「士」給予了較高的評價,賦予了社會歷史的重任。在本篇中, 孔子又與子貢討論了不同層次的士的標準。
子貢與孔子討論的第一個層次的士是參與國家大事的「入仕」的士,或者說是「用之則行」,「達則兼善天下」的士。子貢與孔子討論的第二個層次的士是在鄉賦閑,沒有在朝廷做官的士,或者說是「舍之則藏」,「窮則獨善其身」的士。子貢與孔子討論的第三個層次的士是拘泥固執,不知通權達變的「硜硜然小人哉」的士,這種士是勉強可以稱得上的,實際上不太夠格的士。這裡尤其值得我們注意的是「言必信,行必果」的品質。不少格言、 座右銘一類的書籍都把「言必信,行必果」作為孔子的格言而加以傳播推廣,可孔子卻明明說這種「言必信,行必果」的人是「硜硜然小人哉!」孟子說得更為清楚:「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義所在。」(《孟子·離婁下》)孔孟的論述一反一正而現 點卻一脈相承,都是反對一味地「言必信,行必果」,要求「惟義所在」,一切用「義」來衡量。只要合乎「義」,也就『唁不必信,行不必果」了。這種通權達變的思想是很值得我們注意的。一方面,孔子說過:「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為政》)孟子也說這:「君子不亮(通「諒」,即信)。惡乎執?」(《孟子·告子下》) 君子不講信用,怎麼能有操守?孔子、孟子對「信」的論述都是 很多的。但另一方面,又的確不能拘泥固執於「信」上而不知變 通。這正如孔子與葉公談論關於「直」的問題一樣。葉公認為父 親偷羊兒子告發是「直」,孔子卻認為應該父為子隱,子為父隱, 這才是「直」。這是用孝、慈的禮數來變通。同樣的,在「信」的 問題上也一樣,應不應該「言必信,行必果」,要用「義」來變通。 比如說你對你的敵人也講信用,那豈不是太書獃子氣了嗎?
所以,我們既要講信用,又要根據實際情況,用「義」的原 則來進行變通。只有這樣,才能使自己超脫出來,不做「硜硜然小人哉」的讀書人,而做一個通權達變的人。所謂「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實際上也蘊含著這樣的道理在內。


樓主既然從別人那裡看到了」硜硜然小人哉「的後半句,為什麼不去翻一下論語看一下原文呢?

子貢問曰:「何如斯可謂之士矣?」子曰:「行已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

曰:「敢問其次。」曰:「宗族稱孝焉,鄉黨稱弟焉。」

曰:「敢問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

曰:「今之從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我這裡就不翻譯了,孔子列了三個等級的士:

  • 第一等級是」行已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有知恥之心不辱君命在儒家倫理是很重要的,所以放在第一等級;

  • 第二等級是儒家倫理也很看重的孝道,不說了;

  • 第三等級落到個人做事方面,言行必果,雖然不咋地,但也算作是次一等的士。

這三個等級是按照儒家倫理的國——家——個人來排列的,儒家裡的士是要能夠」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在這種高層次的要求面前,「言必信,行必果」只是低層次的要求。但是在個人方面孔子只提了「言必信,行必果」這一點要求,可見孔子對言行必果還是很看重的。

另外,很重要的一點是,孔子語境里的「小人」和我們現在所說的小人是不一樣的!具體差別樓主百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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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補充一點吧,不看語境,單純看」言必信,行必果「這句話,其實過分看重個人的信譽是難以」行已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的,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尾生抱柱「這個典故在先秦文獻里大多數是被當做反面案例的,孔子應該也明白。


一:時代不同了,有些東西自然會有變化,徹底失效了的有,需要重新解釋的有,永恆不變的是夫子的擇善固執、知其不可而為之的精神;

二:夫子也不是神,論語又只是弟子記錄他老人家言行的語錄,有錯誤、理解不到位很正常,沒必要把夫子的每句話都當成真理,要一句抵一萬句。

之前的一個關於信的回答,其中就講到了這句話: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6695437/answer/150247739


不深思熟慮的言出必行當然是小人。

不深思熟慮的懷疑提問也是小人。


其實黑社會也可以言必信,行必果的……

所以要用道義衡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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