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從一個基督教教派改宗到另一個的?

比如從天主教到新教,或者新教到天主教,新教或天主教到東正教,甚至從聖公會到長老會什麼的都行,到我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們改宗,改宗之後有沒有什麼感受。


我算是半個吧,但是只能說是思想轉變,不能說是明確改宗吧。

一.皈依

我歸信基督教的誘因,是因為看到電影《悲慘世界》里的那個主教的衣服有點意思,我就想,中國也有教堂,沒準也會有?所以就以這種態度去了。

不過結果比較失望,按照教堂牧師的話說,他們是「純福音」教會,自然看不到我想看到的這些古老的玩意兒了。所以我就嘗試在教堂內發覺一些傳統因素,能比較對我胃口的是唱詩班的那套衣服。

(後來才知道,這是被韓國人改造後的唱詩班服,見過真正歐式的後,看見這種衣服見一次吐一次)

接下來基本每個禮拜天都會去看他們這套衣服,當然,今天我也客觀的說,我是被教士「洗腦了」,一些基督教基本觀點也就此掌握。不過用教內的話說,還缺少一個「確信」,不過不就,這個時刻就到來了。

當時我有晚上爬山減肥的習慣,那座山是個甲午戰爭的現場,後來日俄戰爭中日軍的骨灰也被埋在這座山裡。所以老人就會編一些嚇人的故事,白魂夜遊什麼的(後來才知道,是白天遊客亂扔的塑料袋掛樹上了)。那天我趴到一半的時候,可能是變電所電壓不穩,啪!燈全滅了。瑪德太可怕了!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這是!沒辦法,當時隨口就來了句——

「這世上要是真有上帝,就讓我上去」

這句話恐怕改變了我一生,緊接著就是恐怕文藝作品中才會出現的情節了。當時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勇氣,直接就奔山頂了。

上去之後,一個人俯視著這座城市,走向了一條新的人生道路。

二.轉折

後來,我在另一個城市讀了大學,也在大學附近找到了一個教堂每周禮拜。這家教堂的禮拜模式按照學派分類,屬於「福音派」。我來到第一天後,就對之產生了極大反感。過去的那個「純福音」派的堂好歹有唱詩班,靜默,唱的是《新編讚美詩》等,這家可好,電吉他,閉眼舉手,唱的是《讚美之泉》,我甚至懷疑過,這是不是個邪教聚會場所,然而後來我的確看到,這家教會是掛靠三自的,就在這裡繼續聚會,並在此受了洗。

有一次,牧師證道的時候,偶然提到了「天主教堂內充滿了所謂的聖徒和瑪利亞的偶像,犯罪了需要通過向神父告解才能得救」。這句話突然得到了我的注意——這不就是我曾經在《悲慘世界》里看到的那個基督教么!然而一些新教固有的觀點已經深入我心中,「大淫婦」,「魔鬼」,「拜瑪利亞」,「地獄中全是教皇」。所以一直不敢吃這禁果。直到有一天,我路過了當地的天主教堂,我決定,下車看看。

迎接我的,是一位司閽(俗稱看門大爺)。我進屋後,他簡單給我闡釋了一些基本的天主教教理,又告訴我這邊的彌撒時間。

第二天,我如約而至,我看到了祭披,聖像,十四苦路,蠟燭,祭台,告解亭,灑聖水,奉香,還有舉揚聖體。我看到了一套極為複雜,且嚴格的禮儀形式。彌撒後,那位司閽帶我和神父吃了頓飯,神父給我簡單聊了下天主教政教關係當面的問題,並在那位司閽引薦下我加入了該堂的慕道班,隨後冷落了在那個基督教會的禮拜。

這個慕道班,說實話。基本推翻了我曾經對天主教的認知。我系統學習了天主教的教理,發現多數我是認同的。不過也有我無法認同的部分,比如聖像敬禮,教宗為基督在世之代言人,女性無法擔任聖職,以及神品不得結婚等。這些看似不大的問題,最後都成為了我改宗天主教的一個心結。

終於到了復活節,按照天主教的規矩,皈依天主教意味著同意之全部教理。然而我只是「多數同意」。彌撒上,神父給我進行了補禮,而那位司閽爺爺成為了我的教父。這時候,大家都以為我已經皈依了天主教,但是,我其實並沒有宣改宗誓言。在我眼中,這不過就是補一個堅信禮(堅振聖事),因為這是現在的國內基督教給不了我的。

三.曠野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在各家神學思想中仔細分辨,最終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思想。在我曾經跟我女朋友還蠻好的時候,我就發過願,如果我們分手了,我就出家做神父,一輩子為她祈福。雖然那時的我恐怕還不懂什麼是神父,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終於到了兌現了日子。

本不想在兩家中割個你死我活,但是不得不做出選擇。

梵二之後的天主教對外政策很明智,但是真正實施起來真的很令人失望,更別提其失敗的內部改革了,儘管今天我作為一個新教徒的立場,看到競爭對手的衰落應該開心才是,但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天主教會,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威震天下,權傾列國的天主教會,而是一個彌撒出席率不到20%,甚至被俄羅斯正教會在烏克蘭問題上步步緊逼。最終,我又重新回到了我那家為我施洗,我起初以為是邪教的福音派基督教會重新禮拜了,因為我知道,天主教會已經不是《悲慘世界》中的米里哀所領導的那個天主教會了。

牧師同意了為我寫報考神學院的推薦信,我也為了這個重任,重新撿起了扔了許多年的英語。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星期內我就要搬到教堂里居住了。不過我並沒有斷了和天主教會的聯繫,我目前在其手下學習輔祭,也同以往一樣,領受著天主教會的聖體聖血。如果有機會,以後可以出國入泰澤,這樣既可以斷了我牧師可以結婚的後路,也可以為各教派的合一做出一點貢獻。

有時,我飯禱後,還會習慣性得畫一個十字聖號。坐在我對面的老信徒說我這是不對的,這是天主教的玩意兒。

我笑著說:「我是高派」


..................................................「我們不知身在塵世抑或高天」.................................................

我是從天主教(Catholicism)改信 正教Orthodox)的。其實改宗的原因總概而言一定是表明前者不可信,而 後者 當是真信。

事實是,在基督宗教(Christianity)之中,各個宗派之間有著【本質】的差別。

無論從各宗信眾主觀的立場上來看,還是僅僅細數不同宗派之間的宗教學概念上的差異,這些差別顯然是巨大的。

當人們發現抗羅宗(Protestantism)在中國自稱為基督教,並且表面上他們看似高舉聖經,自稱是追隨耶穌基督的門徒,人們遂認為 抗羅宗 與同樣宣信恭奉耶穌基督為上帝之子的 天主教正教 的差別僅僅是在於對聖經的某些理解不同,這其實說明人們往往根本沒有深入了解當人們審視歷史,發現 天主教正教 在歷史中曾經共融在合一的信仰之下,東西方教會共同被譽為大公教會,信仰實踐和信理有著頗多的相似,隨即就認為天主教和正教之間的差異是無關緊要的,這顯示人們站在了兩大傳統之外去理解,而這毫無意義。

在此,我強調這樣的差異,其實就是想要指出這差異構建起了嚴密的界限,這界限帶來了不同的結果 —— 即 信仰本質的不同。 因此,改宗實際上不僅是必要的,更是必然的

信仰的不同表明,在追求真理的過程中,人絕對無法根本地持守一種 相對主義 的思維,而應有的態度實則指向了一個事實:三者 中只有 一者是真正的基督教。真正的基督教就是耶穌基督在此世神聖的奧秘身體,它自古至今,完滿地侍奉並信守著傳自宗徒的神聖大公傳承,不曾在這神聖傳承之中添加什麼,也絕不會全然背棄宗徒們的教導。無論它在這個世界上遭受何樣的衝擊,它依舊並也將會一直佇立下去,直到救主的再次降臨。

而那些從這奧體之中脫離的個人或群體,都不將再是大公教會的一部分,它們或許在各種程度上殘存著與真教會的聯繫,但基於「教會之外無救恩」這個事實,救主所許諾且恩賜的救恩唯有在祂真正的教會之中才能找到。

因此,我們可以定論,成為一個真正基督徒的過程,首先就是一個尋覓耶穌基督真正神聖教會的過程。誓願與基督同背十字架、共同死亡與復活的人們,只有在祂真正的神聖教會之中才能獲得真理」「生命道路

人的原罪 和 不能接受福音超性的真理的世俗世界常常竭力去否定,污衊和扭曲基督之聖教會的真實面貌,而很大程度上,它們的做工頗為有效,所以,我們可以看見諸多的分裂,互相敵對,欺詐與矇騙從中產生。從信友的主觀角度來看,這也就是為什麼世間有這麼多在信仰上互相矛盾卻都自稱 信奉耶穌基督的基督徒,有如此之多相互離間且同樣自稱 是擁有宗徒傳統、聖事禮儀、聖人顯靈的教會。世界意欲掩蓋耶穌基督的真教會,而多數人已經遭受矇騙卻渾然無知,要最終認識真教會,於每個人來說都是艱難不易的。

對比看來,世俗人因著自己常年在世俗社會環境中所耳懦目染的世俗精神,抗羅宗具有的種種特點於他們便更加偏愛:對基督信仰的純粹理念化;信仰的個人主義;思維模式的自由主義等。然而,對於緊隨歷史史實而探究基督信仰歷史的人而言,如今後現代新興的抗羅宗信仰無疑是極其膚淺和低級的;那些深入理解基督教傳統(包括正教的拜占庭傳統,天主教的拉丁傳統,還有東方正統諸教會傳統)的人就更能發現,抗羅宗信仰從頭到尾無疑都是一種怪胎、世俗精神的新產物,它就是聖帕弗羅宗徒所告誡信友應當警惕的新的道理

在人們稍微多加閱讀來源可靠的史料,更好是,能夠多加閱讀早中期教父們所留下的種種為正統信仰所辯護的論著之後,面對基於教會的歷史性證據,以及正統信仰的捍衛者所做的佐證,抗羅宗所散播的錯謬實在難以留住人心。相較之下,我們似乎可以說,抗羅宗的邪信算是最容易遭到識破的騙局之一。

有一句拉丁語叫做:Ex Oriente Lux 。意即:光從東方來。站在陰暗西方東方所發出的萬丈光芒讓人感到極致的震驚。我想,所有西方基督徒都難以想像,正教是如何保衛了基督教真正的本質,同樣,一個新教徒(Protestant)也無法體會天主教內令人感到驚艷的虔信精神。

就算在今日,我依舊認為 天主教雖然不可信的 —— 基於它並不是真正基督教的一部分這個事實—— 然而它並不是膚淺而低級的,換句話說,一直籠罩著歐洲文明的它更像是千般謊言中最美麗的一個,它表現出西方基督徒千百年來在信仰生活上真誠而熱烈的景象,我曾一度為它的輝煌和艷麗而感到觸動。毫不避諱,就個人經歷而言,我對基督教本質的基礎學習,是在意圖信奉天主教的過程中所鋪墊的,所幸從未經歷過抗羅宗信仰,反而在天主教中,我尋覓到了正教之光芒的殘影,並且最終在正教會內找到正統基督信仰的完滿。

讓我重新開始審視信仰的契機是從折磨和陣痛之中產生的,當時我正為天主教內的種種矛盾現象而感到困惑。(以下列舉的例子僅為一小部分,有興趣者可多去了解)

眾所周知,天主教於1962-1965在梵蒂岡召開了他們自稱為「大公的」梵蒂岡第二次會議,這次會議的主旨是為商討和解決天主教在進入現代世界所面臨的種種問題,它本來是為保護信仰,然而會議之後所產生的變化卻一發不可收拾地動蕩了整個天主教世界,不可逆轉地改變了整個信仰生活。

首先,它改革了天主教的禮儀,它本身並沒有宣布廢除擁有500年歷史的特倫多拉丁彌撒,然而在會議之後,天主教世界卻不可思議地停止舉行這個禮儀(只被少數教區和團體保留),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梵二會議並沒有要求過的新禮彌撒。在這裡我想強調的是,以天主教徒們自己構想的(按照會議要求的)改革後的彌撒與之前的拉丁彌撒應當是有想當大程度上的傳承關係,按照教化皇本篤十六世的說法:羅馬禮彌撒有兩種形式,然而卻是同一禮儀。然而就禮儀層面的各個方面來看,我們能很輕易的發現,如今普遍所舉行的天主教彌撒更像是一種沒有源泉的新興之物,它更像是一種受抗羅宗文化所衝擊而異化的聚會 —— 種「聚餐」,它本身更是成為了各種禮儀亂象的溫床,在如今新禮彌撒之中你可找到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怪異行為,在梵二會議之後分裂出來的聖庇護十世司鐸會的官網上,他們有專門搜集天主教各教區在彌撒中所發生令人瞠目結舌的怪事。在天主教徒眼中,本是神聖而靜穆,上帝親臨潔凈人性罪惡的彌撒聖祭,成為了表現世俗精神與個人主義的活動,教堂成為了戲院、餐廳和廣場舞壩。

天主教也相信一句古語: Lexorandi,lexcredendi祈禱律即信仰律。意思是說 : 怎樣祈禱就怎樣信仰,禮儀的崩塌則意味著信仰的瓦解。

彌撒是天主教徒們最高的祈禱,司鐸代表信眾將全體的祈禱奉獻於上帝,因此在特倫多彌撒舉祭的過程中,司鐸主要背對著教友們,面朝東方,背向西方。然而在如今新禮彌撒之中,祭台變成桌子,被從牆邊移開,神父站在信徒的對面,與信徒們詭異地面面相覷;華麗的羅馬式祭披或哥特式祭披被一種如床單一樣醜陋的服裝有意替代,各種傳統祭服祭飾被當做舊物燒毀或者鎖進博物館;在彌撒當中由詠經團所頌詠的額我略聖詠被抗羅宗的庸俗音樂或世俗演唱所替代;天主教傳統中強調的對聖體的欽崇,因此傳統中信徒是不能觸碰聖體以及祭器的,他們領聖體之前都應當跪在聖體欄杆之外,恭敬地通過舌頭領受司鐸所授的聖體,如今在新禮彌撒中,信徒卻不再跪拜,而是站著用手拿過聖體,更有甚者,神父將裝有聖體的聖爵交給信徒,讓信徒來派發和傳遞。對聖體的禮儀的爭論,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還在於,為以上亂象所辯護的革新派天主教徒不在少數。而據說,手領站領聖體本是來自荷蘭,當地的天主教受到抗羅宗對聖餐的異端觀點而放棄了自古以來天主教徒在彌撒中的虔敬傳統,沒想到,這股風潮吹遍了整個天主教世界,曾經的虔誠行為反而成為歷史,不為人知,甚或為人所鄙夷。

我記得教化皇本篤十六世說過,若某個團體曾經視為神聖的事物如今卻不再被其珍重,那說明這個團體本身就是有問題的。天主教徒們曾經常稱呼他們的教會為慈母教會,今日那曾經端莊尊貴的「慈母」卻被她的「子嗣」們扯下華袍趕下王座,淪作衣衫襤褸的街頭乞丐。

這難道不令人感到極其矛盾嗎?這難道不就是信仰生活的全面崩潰嗎?那些由衷地熱愛著拉丁傳統的傳統天主教徒成為天主教中的少數群體,夾縫生存,時而還要受到宗座當局的自由派現代派勢力的迫害。而世俗化的、誓反教化的「新」天主教徒則遍布天下,這些不懂自己信仰原貌的「新」天主教竟然還為梵二後的天主教感到莫名其妙的沾沾自喜,舉起「梵二精神」的旗幟,就像在說:梵二前的天主教陳舊腐朽,梵二後的天主教煥然一新。好像一個梵二會議將天主教與之前的歷史一分為二,天主教的光輝歷史將從梵二會議開始。

以上種種問題,足以暴露一個事實:天主教信仰已經被不可逆轉地顛覆。

19世紀的一位天主教徒切爾斯頓說的好:我們信奉的是一個萬世佇立的教會,而不是一個隨世代的更替而改變的教會。可自視為「大公教會」的天主教在現代世界的衝擊中卻勢去如山倒,它就像一朵在春雨中絢麗綻放的花蕾,在黃昏中卻隨夕陽的消逝而凋零。就如世間其他的屬世之物一般,它的傳統最終隨古代的文明形毀飄散,它所繼承的並不是基督教真正的傳統,按照某位近代教父的話說,這是龐大的政務體系支持下的偽傳統。

我個人認為,天主教淪落為這般下場的主要原因就是在於,自從11世紀的大分裂,並在之後的持續時間裡,他們漸漸斷絕了真正的宗徒傳統。他們離棄了身為基督神聖奧體的正教會,活泉之水被阻斷,與葡萄樹斷開的枝葉只能枯萎,變為灰燼。因此,基督宗教中最為廣泛傳播的異端 —— 抗羅宗(Protestantism)也在天主教分裂之後的五百年中產生了,這似乎是一種必然:當活生生的傳承遭到斷絕,西方的基督徒陷入信仰的黑暗之中,他們沒有設法去歸返正統教會,而是走向另一個極端,將聖經和信仰從教會生活與聖傳中撕裂出去,產生了「唯獨聖經」這種異端邪說。也許,天主教該為此可怖的惡果負責。

那麼為何只有正教才是可信的?為何只有它才是至聖唯一普世大公傳自宗徒的教會

西方世界普遍存在著對正教的誤解和迷思,認為它是意志退化,整個主教團被皇帝的心血來潮所奴役...它充滿狹隘的虔敬精神,信仰太過拘泥於形式和禮儀,死板地愚忠於宗教的外在形態。

這實際上反面表現出西方基督徒們對正教的正信精神的困惑。

正教相信,神聖傳統(Holy Tradition)就是上帝之聖神引導教會,春秋萬代地臨在於教會的結果,神聖的傳承是一次而永遠地託付於教會,它就是教會中聖神的生命,聖傳本身就是「永恆」,這種特徵常常由那些偉大而神聖的聖人教父所特別地表達出來。因此,基督的教會的核心使命就是連續不斷地信守和保存宗徒的傳承—— 捍衛諸聖所共同持守的傳承,堅定地忠於過去,同古代教會保有著鮮活的連續感。

我們保存著不朽之主的教義,牢牢堅持祂賜給我們的信仰,使它不被玷污和縮減,就像皇族的財寶和豐功偉業一樣,既不添加何物,也不減少任何一點東西。

正教認為,共融的本質就是在司教的聖秩與聖體血禮的聖奧秘之中的合一,禮儀本身並不是自然地具有神聖性,而是它所指向的對象是神聖的,禮儀參與了永恆的奧秘,所以,禮儀就是聖傳統最核心的一部分,正教的事俸聖禮就是這「永恆」的載體。

正教會如今所持守的禮儀包括①聖金口約安事俸聖禮、②聖瓦西里事俸聖禮、③預祭事俸聖禮(傳自羅馬的聖大額我略)、④聖雅科弗事俸聖禮。這些禮儀傳續自宗徒和聖教父們,千百年來,正教會忠實地捍衛著這些禮儀傳承,因為只有在完滿的傳承之中才有完滿的信仰生活,這種信仰精神真正保證了信仰生活的穩固而恆定,這才是教會「傳自宗徒」的特徵。

大馬士革的聖約安說過:

我們不改變我們的父親所設立的永恆邊界,對於我們接受的傳統,我們保持它的不變。

正教徒視自己為接受過去豐盛遺產的繼承人和保衛者,我們相信自己有責任將這一遺產完好無損地傳遞給未來。

另一方面,大公意味著「完整而圓滿」,當天主教陷入禮儀混亂,新禮彌撒與特禮彌撒相互矛盾,傳統天主教徒與革新派天主教相互敵視,相比之下正教的信仰生活則就顯示出這樣的「大公性」,正教徒在不同語言、不同地方傳統,但卻是同樣的至聖奧秘的事俸聖禮之中合一,領受來自同一屬天的恩寵。雖語言不通,可我們共同宣認一個神聖的信仰;雖各地的教會不同,可我們承接共同源流的宗徒傳承;雖時代與空間不同,我們在世的教會及教會中的每位正教徒卻因著同一的獻祭與在天諸聖相聯通。這大公性體現在神聖禮儀中超越一切,交融一切。

正教認為人首先是禮儀的造物,當人在榮耀上帝的時候是最真實的自己,人在參與聖禮中發現自己的完善和自我實現。這也就是為什麼教會的禮儀能夠體現出信仰的狀態,從聖禮之中我們能夠看見我們信仰的精神是否是活生生地舉心向上,鏈接於所有教會子民的頭 —— 耶穌基督。


本人羅馬公教徒,是從新教改宗過來的。外祖母和幾個姨媽是信新教的,雖然我外祖母沒上過大學,但是還是有一定的知識素養的,熟讀聖經,而且會吹口琴。小的時候經常教我唱讚美詩,我還清楚的記得一首,似乎是叫《感謝感謝耶穌》的,我現在還能唱出來。那時候也經常看聖經,最喜歡的就是福音書,因為看上去就是一個個故事。當時對信仰沒什麼概念,就是覺得耶穌這個人好厲害,能行那麼多奇蹟。

自從高中某天在街上看到有人發福音的材料,這算是重新燃起了我的宗教熱情,於是按照上面的地址去了信,過了一段時間他們給我寄來了一些材料,譬如《遊子吟--永恆在召喚》之類的書,還有一些福音單張。

高中在校住宿,也沒手機,只能看這些東西來調劑生活,就跟看普通的課外書一樣的。由於我之前看過聖經,對這個還是有一定的基礎的,所以對這些東西接受的很快。但是因為學校全封閉住宿制,沒什麼機會出去,也就沒什麼機會去參加禮拜活動。高三的時候由於一些原因轉學回家,偶爾和外祖母一起去教會,這個是三自的教會,用老太太的話說,這個教會是「正經的」,和韓國的那些異端不一樣。似乎這個教會還保存著一些舊的禮儀,比如頌念《信經》等。總體來說這個教會給我的印象還不錯。

後來上了大學,學校這裡天主教很興盛。天主堂也很多,不過我都是把它們當成景點來看。我所在的城市也有三自的教堂,但是距離學校比較遠,去一趟頗為費勁。大一的時候有一天我就去了那邊,跟教堂的一個負責人聊了聊,說了說我的情況。他們對於我的經歷很是驚奇,給了我一張教會禮拜的安排,鼓勵我來參加禮拜。到了下個禮拜日,我就冒雨橫跨整個市區到了那個教堂。那天是有一個美國的牧師來講道,都是英文,感覺很新奇。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這裡的禮拜是有嚴格的流程表的,而且跟我之前在的教會完全不同。(我這裡似乎還有一份流程表,但是找不到了,改天翻一翻。)

由於那個教會的距離實在是太遠,我就在網上找基督教的信息,發現在我校附近就有一個團契,而且是大學生的。我就去參加了幾次,地點有時候是在附件學校的校園,有的時候是在傳道人租的房子。傳道人是個年輕的女性,大概二十多歲,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也聽不出口音。這個團契也就是十幾個人,活動方式就是唱詩、念聖經。我便覺得這不正規,也沒什麼意思,就不再去了。

我這個人是很有好奇心的,而且又對歷史很感興趣,最重要的是我有一種追求正統性和儀式感的強迫症,凡事都要刨根問底。於是就上網查資料,才發現河北這邊的基督教(包括新教和公教)是很亂套的,知道了新教三自教會和家庭教會的衝突,知道了公教的公開教會和忠貞教會的區別,也知道了中梵關係的複雜和棘手。更讓我感到顛覆三觀的是丁光訓的「因愛稱義」、在家裡放觀音像這種事情。同時我也了解到各地三自教會的貌合神離,很多東西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就覺得,世界上只有一個上主,也只有一個耶穌,為什麼這些人都號稱奉耶穌的教導,所作所為卻截然不同?顯然,這些問題還需要我繼續探索。

探索的過程是很有趣的,也是很有成效的。我對東西教會分裂和宗教改革的理解也不再限於教科書上的寥寥數語,於是我就開始試著了解羅馬公教和希臘正教,開始了解聖公會、加爾文宗,甚至還看了一些旁門左道的東西。但是我依然覺得,公教是「異端」,但是本著求真務實的精神,我還是走進了我們本地的天主堂。正好我去的那天,慕道班開班,我便聽了一節課。課後和本堂神父聊了很多,從聖母敬禮到聖像藝術,從宗教改革到中梵斷交,從聖統制到自聖主教……本堂神父的學識讓我驚嘆不已:公教的神父不僅要守獨身,還要學習外語、藝術知識等作為知識基礎,神學的造詣也不是一般的高。相比而言,老家那個家裡開小賣店的牧師真的和面前這位知識淵博的神父沒法比!這使我對公教的了解更加深刻和立體了,之後我和神父互相留了聯繫方式,神父也邀請我有時間來觀摩公教的彌撒。

之後我就把這事情放在了一邊(貪圖玩樂,哪裡有空去彌撒),後來有一天我忽然想起這件事情,覺得去一下也不會怎麼樣,我就去參加了一次彌撒。參加之前我特意查了相關的禮儀,以確保我能看懂每個環節。一台彌撒下來,我忽然就覺得這就是我追求的正統的、禮儀化的真教會,世界上每個天主堂,每一位主教、神父,每一位教友,在這一天都做著同樣的事情,念著同樣的經文來欽崇三一上主。這真的可以說是奇蹟。我也不禁在舉揚聖體的時候跪下了,我覺得這時真的有耶穌的臨在,他就在我們中間。雖然我在慕道班缺了很多課,但是憑藉之前做的功課,我也通過了慕道班的結課考試,並且向神父表明了願意領洗的志願。終於我在今年的復活節,領受了聖洗和堅振聖事。但是這件事我還沒有讓我的外祖母知道,因為我怕她失望。雖然在生活中由於一些原因,我不能在同學面前公開我的信仰,但是我不後悔我的選擇,因為祂知道我。


韓國基督教總聯合(韓基總)會有專職的改宗牧師,用欺騙,強制,安眠藥等手段實施強制改宗教育。


有。比如美國有位著名的基督教學者帕利坎,一九九八年由新教信義宗改宗為正教。

他著作等身,五卷本《基督教傳統》(漢譯目前只有前兩卷,其中第一卷有國內版,第二卷仍然只有港版)第二卷就是專門撰述正教神學的。據他自己說,他是因為撰寫正教神學的書,漸漸決定改宗的。

期待這套皇皇巨著能早日出齊漢譯本。


先佔個坑,之後忙完後再回答。


要是沒人改宗,基督教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教派都是哪兒來的?


天主,正教,佛教需要統一。我在伊甸和南海間選高,紅,新三地,讓你們回來蓋祖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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