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愴交響曲:柴可夫斯基的絕命書(一)
昨天晚上我有件預料之外的急事,再加上這首柴六寫起來不輕鬆,所以我昨天就沒能寫完,
不好意思哈~
音頻鏈接:
第六交響曲 - 歌單 - 網易雲音樂 (@網易雲音樂)
作品全名:
柴可夫斯基《B小調第六交響曲》,又名《悲愴交響曲》
Symphony No. 6 in B minor, Op74, Pathétique,Op.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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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夫斯基《第一交響曲》
文/巍小調(原ID:無名氏)
《第六交響曲》是柴可夫斯基創作的最後一部作品,也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此曲於1893年10月28日首演,老柴親自指揮,演出獲得了巨大的轟動。
然而9天之後,他就不幸與世長辭了,年僅53。
他的死因一直是一個謎團,
最流行的一種說法是 死於霍亂,老柴很可能是幾天前喝了受污染的生水。
這個解釋被後來的許多作曲家的傳記作者所接受,但這個診斷一直存在很多疑點。
首先,
柴可夫斯基飲用的生水與其癥狀出現之間的時間線受到質疑。
其次,
他是在一家聲譽良好的餐廳里喝了生水,所以這些生水不太可能受到污染。
儘管,霍亂在當時實際上襲擊了俄羅斯社會的各個層面,但它被認為是較低等級的疾病。
所以有很多人根本無法想像老柴這種著名人物竟會死於霍亂。
於是,這就出現了另一種說法,老柴死於自殺。
至於自殺的原因,人們猜測很可能是因為老柴的同性戀身份曝光了。
俄國貴族 丹波克?佛莫公爵 向沙皇亞歷山大告發 柴可夫斯基與其侄兒有同性戀行為,轉交信件的是俄皇高級文官 尼古拉畢考節,這人恰恰是柴可夫斯基早年法律專科學校的同學。
他擔心這極為骯髒的醜聞(在當時同性戀是禁止和觸犯法律的事情)會使柴可夫斯基聲名狼藉,並有可能因此流放西伯利亞,同時也會影響到母校名譽。畢考節 遂邀集六名同學到自己家中組成道德法庭審訊柴可夫斯基,勸說和威逼他以自殺,對外則說是霍亂的緣故,來保存自己的名節。柴可夫斯基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只好喝下了他們送來的砒霜。
老柴與同性戀這個詞的淵源我們以後再講,今天這篇文章重點不是這個。
我介紹老柴死亡原因的目的是:
理查德·塔魯斯金(Richard Taruskin)說:
"Suicide theories were much stimulated by the Sixth Symphony, which was first performed under the composer"s baton only nine days before his demise, with its lugubrious finale (ending morendo, "dying away"), its brief but conspicuous allusion to the Orthodox requiem liturgy in the first movement and above all its easily misread subtitle. . . . When the symphony was done again a couple of weeks later, in memoriam and with subtitle in place, everyone listened hard for portents, and that is how the symphony became a transparent suicide note. Depression was the first diagnosis. "Homosexual tragedy" came later."
額,大概意思就是說:
老柴的自殺理論受到了第六交響曲的激勵,此曲的第一樂章中引用了正統的俄羅斯東正教安魂曲…………
然後結合其他資料:
在此曲的創作即將結束時,一位公爵委託老柴寫作安魂曲的時候,老柴以 「不能寫兩首安魂曲」 為由,拒絕了這項工作。
「不能寫兩首安魂曲」 這句話說明他在當時已經寫了一部安魂曲,那麼這首安魂曲極有可能就是指第六交響曲。
並且此曲的第四樂章經常被人們稱為「死亡之光」。
並且,此曲也被 理查德·塔魯斯金 稱為「絕命書交響曲」,這種說法在該作品第二次演出時被人們所堅信,也就是老柴去世不久之後。
但是,
評論家大衛·布朗(David Brown)認為「將第六交響曲描述成某種遺書」這類說法,都是「專利廢話」(patent nonsense);
評論家亞歷山大·波茲南斯基(Alexander Poznansky)說:
「自從西方 官邸論 到來之後,柴六幾乎總是伴有注釋,將其視為同性戀殉難的證據。」
其他學者,包括邁克爾保羅·史密斯相信:
無論是否有所謂的「榮譽法庭」判決,柴可夫斯基都不可能在創作他的最後傑作的時候知道自己的死亡時間。
所以,至於此曲到底是不是老柴的一首安魂曲,屬於一個爭議謎團。
像柴六這種優秀作品通常都會有比較曲折的經歷,例如此曲的標題。
儘管 現在此曲的別稱被公認為「悲愴」,但老柴在創作此曲是其實根本就沒想以「悲愴」這個含義為標題。
他本來給這部作品起的名字為 「 Патетическая 」 ,這是俄語單詞,大致意思是「激昂交響曲」,但在這個標題被翻譯成法語時,它被誤譯為 「 evoking pity 」 ,意思是令人憐憫的,
而這個錯誤的翻譯 卻在除了俄羅斯外的每一個國家裡流傳了下來。
以上這段內容感謝 @珍寶碎片化 提供的翻譯!
意譯自:
The composer entitled the work "The Passionate Symphony", employing a Russian word, Патетическая (Pateticheskaya), meaning "passionate" or "emotional", that was then mistranslated into French as pathétique, "evoking pity", yet the mistranslation survived subsequent productions in every country but Russia.
不僅是此曲的標題有所曲折,它的創作過程中也並不一帆風順:
在此曲的創作初期,老柴所寫的大部分樂句都令他不滿,他覺得很不悅耳,於是他就把手稿撕成了碎片……
1892年,也就是創作中的第二年,老柴給他的外甥 弗拉基米爾·達維多夫 寫了以下內容:
交響曲不過是作曲家純粹靠意志創作的作品,它不包含任何有趣或有同情心的東西,它應該被拋到一邊,忘掉,我這方面的決心是令人欽佩和不可改變的。
(The symphony is only a work written by dint of sheer will on the part of the composer; it contains nothing that is interesting or sympathetic. It should be cast aside and forgotten. This determination on my part is admirable and irrevocable.)
1893年,也就是創作的最後一年,老柴在給他哥的一封信中提到了一個全新的交響樂作品:
我現在完全忙於新的工作……我很難把自己從這件事中解脫出來。
我相信它是我作品中最好的一部。我必須儘快完成它,因為我必須結束很多事情,我很快就要去倫敦了。我告訴過你,我已經完成了一首讓我感到不快的交響曲,我把它撕碎了。現在我已經創作了一個新的交響樂,我當然不會撕扯。(I am now wholly occupied with the new work ... and it is hard for me to tear myself away from it. I believe it comes into being as the best of my works. I must finish it as soon as possible, for I have to wind up a lot of affairs and I must soon go to London. I told you that I had completed a Symphony which suddenly displeased me, and I tore it up. )
樂曲分析明天寫,今天這篇主要是寫了創作背景相關內容。
都看到這兒了,就關注我一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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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 柴可夫斯基第六交響曲_百度百科
- Symphony No. 6 (Tchaikovsky)
- 樂聖柴可夫斯基(The Music Lovers, 1970)
- Pyotr Ilyich Tchaikovsky
- Death of Pyotr Ilyich Tchaikov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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