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探索（二）——封禁用戶是誰？

本文是知乎探索系列第二篇。

第一篇知乎探索（一）——聽說你也想做大V？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點開一個用戶的首頁，卻看到了如下一幕

此時，有兩種可能：

1. 你打開了 @lxghost 的個人主頁！
2. 你打開了一名封禁用戶的個人主頁！

今天，我們就聊一聊這第二種可能。

預警：真~多圖預警

好端端的賬號，說封就封？

封禁用戶通常有三種狀態：

1. 個人主頁頂部顯示「該賬號已停用」。
2. 個人主頁頂部顯示「該賬號已被永久禁言」。
3. 如題圖顯示「被反作弊限制」，看不見個人主頁（其實是可以看見的）。

而一個用戶被封禁的原因也有很多，常見的是廣告，不友善，政治敏感，非法，其他（沒錯，其他也是一個原因）。

上一篇中提到的幾個封禁大V中，

鍾文，鍾瑜，孔鯉，Negar Kordi，叫我女王大人，江暢是由於廣告。

韓迪，玄不救非氪不改命，Kaiser（剛被封禁） 是由於政治敏感。

王狗蛋，變先生是由於「非法」。

其他人則是「其他原因」。

今天我們不聊大V為何被封禁，而是把目光聚焦在更容易被忽視的小人物上。不過相類似的，他們被封禁的原因大多也是由於「廣告」。

知乎一共有多少用戶被封禁呢？其實這個數據，只有知乎自己清楚。

知乎小管家最近的這條想法中提到，有77萬個賬號被封禁。以1億知乎用戶來算，這已經佔了快1%了。

我從年中開始注意到封禁用戶的存在，並斷斷續續進行了搜集。截止目前，我記錄了4.35萬個封禁用戶。那麼，不妨讓我們以小見大，從我搜集到的數據中一窺封禁用戶的特徵吧！

毫無懸念的基本特徵

先來看看基本特徵，即贊數，粉絲數，作品數。

上面的直方圖中，超過20萬贊的大V已經被剔除了。可以看到絕大多數的用戶都位於最左側的bin（上圖每個bin為5000贊），即贊數小於5000。

其實絕大多數封禁用戶都只有不到100贊，我們不妨放大一下看看100贊以內的情況：

92%的用戶只有不到2個贊！

為了形成對比，我們不如來把「整個知乎」的數據拿來對比一下。我目前收集了大約235萬知乎用戶的基礎信息，將直方圖數據縮放到相同的水平，就得到了如下的圖：

可以看到，知乎整體的數據比較平滑。而封禁用戶中更多的是沒收到贊的用戶。（y軸取了對數，看起來距離很小，實際上數值相差了將近0.5倍啊！）

下面我們再來看看粉絲數：

不出意外的，封禁用戶的粉絲數也不多，90%只有不到5個粉絲，相比整體數據也是偏低。

作品數：

在作品數這一指標上，封禁用戶和知乎整體用戶之間的差距也很大，可以看到95%的封禁用戶產出了不到5篇文章/回答。而實際上，80%的封禁用戶根本就沒有任何回答與文章。

上面說的都是廢話，有點經驗的讀者肯定都知道這些封禁用戶的特徵了——三零賬號為主，主要功能是點贊，朝生暮死，生命周期較短。

取名也有學問？

在搜集封禁用戶的過程中，我曾依稀覺得封禁用戶的名字也有一些規律可循。

那好，直接上字元雲來看看，封禁用戶最愛取什麼名字吧！

可以看到，最常出現的名字竟然是「[已重置]」！當然，這個名字是不能自己修改得到的（我試過了），這是對異常名字的一種處理手段，例如右上角的「加155xxx」，理論上就該被重置。

更為詳細的頻次列表如下，大家可以看看有沒有和自己的名字重合。如果有的話，要不要考慮一下換個名字規避風險呢？

上表中出現了哈哈哈和哈哈，有些許重複。所以我在python里拿jieba分了下詞。

可以看到，最常見的詞是「的」，「我」，「你」，「小」，「啦」。除去語氣詞外，「成熟」，「滄桑」，「青春」，「時光」的出現頻率也挺高的。似乎封禁用戶背後還有不少經歷可以挖掘啊！

除去名字，封禁用戶的頭像也值得統計一番。

被使用最多的是知乎的默認頭像，有8140名封禁用戶使用，其次是QQ空間的默認頭像，有466名封禁用戶使用。第三名是（疑似）微博的默認頭像，不過只有43人使用。

此外，封禁用戶最常見的50種頭像如下：

大家覺得，品味如何呢？

贊才是關鍵！

年中開始，知乎推廣實名制，需要綁定手機號才能進行回答、評論等操作，但「點贊」這一行為卻並不受限制。事實上，這些「小號」的最大價值，也就是拿來點（刷）贊。

根據我的記錄，這4.35萬個封禁賬號產生了至少185萬次點贊，其中171.7萬次對回答點贊，13.5萬次對文章點贊。對回答的點贊涉及了約9.6萬個問題。

其中，最頻繁被贊的是這個問題下的一眾回答2017年「雙十一」有哪些值得購買的商品？。一共有16589個贊落到這一問題下。

第二頻繁被贊的是這個問題怎麼挽回說不愛我的前男友?。有5188個贊。

第三頻繁被贊的是「雙十一」賣的東西真的是一年中最便宜的嗎？。有4881個贊。

不難看出，雙十一期間這些用戶迎來了一波狂歡，各色充斥著淘口令的回答下都有他們的身影。

上面的圖顯示了2017年「雙十一」有哪些值得購買的商品？這個問題下部分回答的部分點贊記錄的時間（不局限於封禁用戶）。可以看到，11月份點贊開始變得密集，尤其是雙十一前兩天，點贊的用戶們已經早早地開始熬夜了。

到底是封禁用戶帶熱了這個問題，還是這個問題的火熱吸引了封禁用戶呢？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更具體的點贊分析，我留到下一期再講（數據還沒準備好），現在先來看看幾個封禁用戶的點贊特徵。

知乎用戶這位用戶是最近被封禁的，從9月中旬到12月中旬，他的點贊活動所示，每個圓點都是一個點贊：

在這3個月間，他一共送出了將近1400贊。

可以看出，這位用戶在白天頻繁點贊，點贊時而連續時而稀疏，是位重度知乎使用者了。不過他的生活作息還是蠻規律的，0點前睡覺，差不多9點開始（點贊）工作。那些熬夜的讀者們是否覺得有一點點羞愧呢？（並沒有）

不過也有不少極端案例，就是從註冊到封禁，只點了一個贊的用戶，比如知乎用戶：

事實上，能存活三四個月，並送出上千贊的畢竟是少數。下圖展示了這些用戶累計送出贊數的分布直方圖。可以看到，一半以上的封禁用戶其實只點了不到20個贊，送出超過600贊的封禁用戶都很少見。這也說明知乎的反spam確實是有效果的，大家不必太過苛責。

我們不妨再來看一張點贊記錄圖，下圖展示的是某個回答收到各個點贊的時間。

可以看到，前後出現了兩波超級超級明顯的刷贊熱潮，時間都是在早上。大概是想趁機刷上白天的熱門吧。

這類分析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我以前的回答

XZiar：如何看待Bilibili知乎賬號近來突然活躍，是因為AcFun的入駐嗎？

XZiar：如何評價動畫電影《煙花》？

XZiar：如何看待 B 站視頻揭秘盧本偉《絕地求生》開掛，被盧本偉寄律師函以「告上法庭」？（這個裡講到的回答已經被銷贊了）

題外話

貼幾張知乎的整體數據的直方圖，已將大V排除在外，專註於數值不高的用戶。看看你位於哪一檔？

下期預告

為什麼摺疊我的回答，禁言我的賬號？！

什麼？說我涉嫌違規刷贊？

這都是競爭對手在向我潑黑水！

網路時代，水軍就是強有力的武器。他們的目標是什麼，又有誰「深受其害」呢？

下一期，帶你淺淺地觀望一下，那些被水軍（封禁用戶）侵蝕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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