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色列可以得罪全世界,美國人究竟圖什麼?

誠信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對生意人而言尤其如此,要想生意做得紅火做得長久,講信用那是必不可少的。在這一方面,做了一輩子生意的唐納德·特朗普先生就表現的相當不錯,這一點即便我們不相信他本人對自己的誇獎,也可以從他取得的巨大商業成就中得到佐證。他這人不但做生意講信用,做總統也照樣講信用,可以說他在用一種講信用的方式來干總統這份工作。

特朗普競選時說為了美國人民的安全要收緊移民政策,上台後他提出了針對八個國家的移民限令,這個很有爭議的總統令和有關部門死磕了半年多以後終於全面實行;特朗普在競選時又說他要大幅度減稅,如今他的減稅方案在參眾兩院都已經順利通過,只等著兩院的議員們把正式執行的日子定下來就可以落地生效了;特朗普競選時還說他要把美國駐以色列大使館從特拉維夫搬到耶路撒冷,前兩天他也開口了。

(特朗普宣布承認耶路撒冷是以色列首都)

特朗普任期的第一年還剩下20天時間,在這一年時間裡他已經兌換了好幾個諾言,而且個個都很有分量,作為一個新手這已經相當有成就了。當然這些所謂的成就都還沒有進入實質性的執行階段,之後究竟有什麼樣的效果還有待觀察。雖然政治家不怕打臉,但是能不打臉最好不要打臉,因為參眾兩院的議員們每隔兩年就要換一批人,這個便是所謂的中期選舉,如果競選時的承諾不能兌現的話,當初的支持者們可能會把票投給民主黨,那樣的話後面兩年的工作就很難開展了,而想連任那更是難上加難。

特朗普兌現的這三項承諾無一例外地都引起了巨大的爭議,前兩個爭議的焦點主要在美國本土,第三個可就衝出美國走向世界了,尤其是中東地區,這幾天都鬧出了好幾條人命。他老人家在明知道有這種結果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做這個決定呢?顯然用遵守信用、兌現承諾來解釋,已經沒有多少說服力了,關於這個疑問我們要把目光放在猶太人以及以色列這個國家身上,需要弄清楚美國為什麼會那樣任勞任怨地支持以色列。

(身披美國國旗和以色列國旗的美國人)

全世界的猶太人加起來大約有2000多萬,其中在美國的就有600多萬人,也就是說三分之一的猶太人生活在美國。這個聽著似乎很多,但是600萬也只佔美國總人口的2.3%左右,聽著似乎又很少。可是比例雖然不高,產生的作用卻相當地大,因為這600萬猶太人非常有出息,他們廣泛地分布在美國金融界、娛樂界、科技界、國會、白宮、媒體等關鍵行業的重要部門,而且這個群體相當地有錢,他們控制著全美國70%的財富。

經過這些神通廣大的猶太人多年的努力,美國人對以色列的態度整體上是同情和支持的,這種集體印象就迫使每一屆總統都身不由己地要選擇支持以色列,否則在競選時可能會喪失大量選票;競選不止是一個支持率的問題,還需要錢啊,並且是大把的錢!因此控制著美國70%財富的猶太人必然是每一位總統候選人優先要統戰的對象。所以每一位美國總統總會在適當的時候說一句話:耶路撒冷是以色列人的。

江湖傳言,特朗普這一次下決心給美國大使館搬家是這些猶太階層遊說的結果,答案或許是真的也或許不是真的。遊說能力再強,白宮也得同意才行,美國政府不想做的事情把嗓子說啞也是沒有用的。假如這一次是遊說的結果,那麼這幫猶太人每年都在遊說,為何多年來偏偏就這一次取得了成功呢?所以問題的重點顯然不在遊說上面,而是要看清本質。

(特朗普和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

要想讓全世界都用美元,想永遠做世界第一強,美國人必須保證自己的影響力遍布全世界。想影響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手段可以非常地多,如果信仰相似而且多少能攀上一點親戚關係的話,那就最好辦了,簽幾個合作協議就能搞定,比如美國和歐盟之間;如果攀不上關係那麼體制相似的話問題也好解決,為了維護所謂的民主體制是可以強拉關係的;假如有些地方用這些文明的方法都搞不定的話,那就只好來硬的了,比如讓歷屆美國總統都頭疼的中東地區。

在中東的穆斯林眼裡,其它的宗教和他們自己的宗教是沒有可比性的,在他們眼裡無論議會做主還是政府做主,最後都要部落首領和安拉點頭才行,於是無論從宗教還是從制度方面都很難找到突破口,想要影響中東的話,美國人只能硬來,因此在中東的每一塊戰場上,總能發現美國人的身影。不過多年的鬥爭經驗告訴他們,在中東打仗或者辦事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和美國本土距離比較遠,辦事成本一直降不下來。

解決距離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當地找個代理人或者小弟,平時他們可以搗搗亂,戰時他們可以幫幫忙。為什麼非要搗亂呢?因為中東地區只有亂了才會出現可以合縱連橫的機會,假如阿拉伯世界團結成鐵板一塊,那他們想用盧布用盧布,想用人民幣用人民幣,美國人心中的規矩可就被破壞了。所以說美國在中東地區需要有一個好基友,這個人敢於挑戰穆斯林的宗教勢力,它的存在就是一個問題,讓中東不得安寧的問題。

(以色列曾經的首都特拉維夫)

這個國家非以色列莫屬,無論是宗教還是體制,以色列都可以對附近的國家說:我們不一樣。如果沒有以色列,中東的最大矛盾是什葉派和遜尼派之間的矛盾,這個算是人家穆斯林的人民內部矛盾;而猶太教和伊斯蘭教註定聊不到一塊兒,外加以色列人對耶路撒冷聖城的要求,所以就出現了民族矛盾,有了這種外來的民族矛盾,原來的內部矛盾是可以暫時擱置的,這也就促成了以色列建國後整個阿拉伯世界可以組成聯軍來滅掉他的局面出現。

另外一方面,以色列的制度可是德國那一套議會內閣制,國內沒有宗教勢力和部落勢力的摻和,算是純度很高的民主制度,和美國人溝通起來毫無障礙。因此美國需要以色列這種和阿拉伯國家敵對的存在,對於這種百年一遇的好國家必須大力支持毫不手軟。而從以色列的角度去看,自己家三面都被敵人包圍,一面還是大海,基本就是兵家所說的「死地」,這種處境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盟友支撐,被人吊打甚至消滅是遲早的事,所以以色列也需要美國的支持。

兩家就是這樣彼此需要誰也離不開誰,美國需要以色列和阿拉伯世界的敵對來打破中東的團結,而以色列需要美國的保護從而把這種敵對狀態維持下去。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美國半個世紀以來一直不顧一切任勞任怨地支持著以色列,可以在聯合國一票否決任何對以色列不利的決定,至於那些無法否決的乾脆欠費威脅甚至是宣布退出,比如今年10月份美國就為了以色列退出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想必這個行為一定打動了以色列人。

可是如果原因是這樣的話,那麼大使館搬家這事不應該被拖到今年,在以前的奧巴馬時代就應該做,再往前的小布希時代甚至是柯林頓時代也可以做。況且美國在中東的合作商可不止以色列一家,還有作為北約成員國的土耳其,還有美國的重要盟友沙特,以及一有事就鞍前馬後忙碌的庫爾德人。如果看看被阿拉伯之春糟蹋過的中東,再挨個分析一下這三位盟友,就發現除了以色列,其他人都靠不住。

(面對以色列警察祈禱的巴勒斯坦人)

土耳其是北約成員,但是土耳其對幫主美國並不是俯首帖耳的態度。它如今考慮的頭等大事是如何防止庫爾德人鬧分家,在這個問題上他和支持並利用庫爾德人的美國是鬧得很不愉快的;而如果讓土耳其和其它阿拉伯國家鬧彆扭,那它更做不出來,畢竟他們都是穆斯林,不想樹敵太多。當特朗普宣布要給駐以色列使館搬家時,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憤怒地表示要聯合全世界共同抵制和改變這個決定。

沙特和美國互稱盟友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們伊斯蘭教的內部矛盾。波斯灣對面的伊朗是什葉派大本營,並且一心想做中東的老大,為此慷慨地資助一切什葉派武裝組織;而作為遜尼派老大和伊斯蘭教發源地的沙特就看不慣伊朗這個行為,兩邊互相仇視。於是美國人抓住機會和沙特走到了一起。但是沙特的全名叫沙烏地阿拉伯,是一個伊斯蘭教宗教國家,它不會得罪阿拉伯世界的,一個想要做伊斯蘭世界老大的國家,是不會幫美國人把中東地區搞亂的,這是它的底線。

(聖城耶路撒冷)

至於連國家都沒有的庫爾德人,世界政治舞台他們目前是爬不上去的,他們的影響力就限制在自己國內,而且美國人目前能影響到的只有敘利亞和伊拉克的庫爾德人,跑去找土耳其和伊朗的庫爾德人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再說庫爾德人目前對獲取美國人的經費和武器裝備感興趣,對有利於他們自治和獨立的事情感興趣,對美國人下的那一盤大棋興趣不大。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以色列註定是那個最合適的人,只要保障它的存在,遙遠的中東地區就永遠不會安寧,那裡就永遠無法擺脫美國人的影子,為了支持以色列,得罪全世界又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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