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是陳世峰,為什麼都在罵劉鑫
留學日本的江歌遇害376天了,因為江歌媽媽在池袋發動網路籤名,支持請願陳世峰死刑,於是劉鑫與江歌媽媽見面談話的視頻目前幾乎是萬千網友盡知。
我屬於共情能力不錯的人,加上心理專業的學習,我向來認同沒有百分百的善惡,就像半夜三點偷錢、四點又救了人。 一個偶像但凡顯露一點普通人具有的弱點缺點,這個偶像立刻變得真實,變得有煙火氣。因為這就是凡人。
還記得汶川地震中的范美忠老師嗎?那個被稱為范跑跑的歷史老師,在地震到來的瞬間,不顧在一起的學生,自顧自地逃跑了。我能理解范美忠在生死存亡的瞬間,逃跑是不加思考的求生本能反應。也是求生本能支持著人類生存發展了幾百萬年。
當然,我們更崇敬那些為了救學生而犧牲了自己的老師;但強者自救,聖者渡人。高尚道德不能強求每個人具備,道德用於律己,法律用於律人。
不高尚只求自保沒有問題,問題是范美忠把自保的行為振振有詞地上升到追求自由和公正的高度。
原本事後,他只需要真誠地說:我是一個怕死的普通人,在那一瞬間,我本能地逃跑了,完全沒有去思考選擇。作為一名老師,地震發生在課堂上,我確實應該組織協助疏導學生撤離教室。我很抱歉,很遺憾!
我也能理解,劉鑫在江歌與兇手陳世峰爭吵衝突時,逃避式地躲在房間里,不報警不呼救,在聽到慘叫求救時,又恐懼地拒不出門。如果開了門,也許江歌能夠得救,也許不能;但劉鑫始終躲避不出, 我們可以理解為可能是極度的恐慌導致喪失認知行為能力。這些,可能和范美忠在第一時間逃跑自保一樣,是一種本能的求生反應。雖然不高尚,但這種求生本能的自私能夠理解能夠原諒。
可我們從什麼時候無法接受劉鑫的自私虛偽?
同樣是在事後,劉鑫在事後竭盡全力撇清自己和案件的關係,拒回消息。在江歌死後二個多月的春節期間,她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人,做了新髮型,在朋友圈發了自拍,高高興興得和其他朋友聚會娛樂。
這是為了逃避心理上的負罪感?還是她本性從惡? 這裡,我沒有更多的材料證明,不做結論。
後來江歌媽媽在網上曝光了劉鑫全家的信息,激怒了她全家人。
劉鑫爸爸去起訴報案,劉鑫媽媽電話中謾罵,劉鑫網上指責威脅。
我同意劉鑫說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海報寫著詢問她家地址,實則為了引發人肉搜索,逼劉鑫現身。
在法律約束不到的地方,無底線的缺德如果不靠新聞的曝光,劉鑫怎麼可能現身,怎麼可能和江歌媽媽見面。有一種小人「只准洲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還有一種聖母婊也是如此。他們指責江歌媽媽曝光他人信息違法,卻不想想江歌媽媽一直無法聯繫劉鑫一家人,也無法面見,為何曝光劉全家信息後,劉鑫便立刻出現了?
許多時候,對待卑鄙者,卑鄙遠比高尚有效,不是嗎?
但即使劉鑫來見江歌媽媽了,又如何?
沒有真誠的道歉,不願正面承認江歌的死與自己的責任關係。
從頭至尾,劉鑫只尋求表面的和解,以換取輿論的平息,換取未來安寧的生活。
十月底,美國紙牌屋男一號的扮演者凱文·史派西被指控在三十年前性侵未成年人,之後他本人在推特上發表了一篇聲明,表示記不清當年酒後是否做過性侵的事情,如確有此事他表示歉意,同時表示自己是個同性戀者。做為一個長期否認自己是同性戀的深櫃,偏偏在被指控後公開同性戀身份。針對指控,他一表示自己酒醉,二表示記不清。
許多歐美網友在史派西推特上留言諷刺:歡迎來到凱文·史派西的『出櫃就能解決一切』的世界。
話說得再漂亮,文案寫得再有技巧,道歉是不是真心的,理性的人還是能夠輕易地辨別。所有虛偽的道歉,不會解決問題,卻會激起更多的批評和更令人厭惡。
除了虛偽的道歉,更令人心寒的是,劉鑫曾經被江歌視為在日本最親近的老鄉,唯一的閨蜜。正是因為這樣的關係,江歌才會在夜裡去等你接你,才會在家門口幫你力圖擺脫前男友的糾纏。
我們對待不同關係的人,標準期待是不同的。同樣一件傷害你的事情,陌生人傷害了你,僅僅是這件事情本身的傷害;作為江歌所謂的閨蜜,如此對待因她而死的江歌身後事,如此對待江歌媽媽,傷害的是人性對善良的堅守,影響的是更多人在未來的是非選擇。
殺人的陳世峰,自有法律來判決;沒有被父母教育過做錯事情就要承認改正的劉鑫,事到如今,恐怕未來的路選擇遠走他鄉更容易生存些。而到了那時候,劉鑫的父母大約還會怨恨地想:江歌你死就死了,還要害得我們劉鑫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
沒有底線的自私,終究害人也害己。
讀著三毛、席慕蓉以及衛斯理科幻小說成長起來的80後水瓶座一枚,北交獅子,上升雙子,努力讓自己擺脫烏托邦式的空想,接受充滿煙火氣的真實生活;其中的困惑,交給文字來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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