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OS 11 的偽粗體和知乎的渣排版

本文內容適用於 iOS 11.0→11.0.2 和 macOS 10.13，知乎 4.2.0。

自 iOS 和 macOS 引入蘋方後，其臭名昭著的偽粗體問題一直沒有解決，為開發者在 Web 應用中使用原生風格的界面帶來了很多麻煩，連 Apple 官方都沒能免於受害。在 iOS 11 公測期間，傳言蘋方將獲得真正的粗體，然而正式版發布之後，偽粗體的問題居然加重了……

用同一個 HTML 網頁分別在 iOS 10 和 iOS 11 下測試（代碼可以在 這裡 找到）：

（請忽略寬度差異，左右的截圖分別來自 4.0 寸和 4.7 寸的設備。）

可以看到在 iOS 10 中使用 lang="zh-CN" 或者手動把 PingFang 加入字體列表中，可以避免偽粗體出現；但在 iOS 11 中，只要和 San Francisco 一起使用，蘋方就會出現偽粗體。和 Helvetica 一起使用則一直不會出現偽粗體。（PS：用 lang="zh-HK" 無法調用蘋方-港的問題也一直沒有解決。）

macOS High Sierra 也中槍……

iOS 的 UI 設計中引入大量粗體之後，羸弱的 SemiBold 就力不從心了。此外，iOS 10 開始的性別符號間距錯誤也依舊存在。

（左：蘋方在 App Store 標題中的表現，對比 SF，右：性別符號）

好消息是，「詞典」里的漢語拼音終於不再用華文的襯線體了（跟單層 a 說拜拜），但是《牛津英漢漢英詞典》卻還在用獨立編碼的單層 g（ɡ）。

知乎 iOS 客戶端從某個版本開始引入了「兩端對齊，末行居左」的排版，由於屏幕寬度不是漢字寬度的整數倍，漢字之間好像加入了空格一樣，而每一段的最後一行又緊縮在最左，上下間距不一致。配合偽粗體食用，風味更加酸爽。

（左：兩端對齊演示，右：偽粗體演示）

這讓我不禁想起十幾年前 Windows Mobile 和 Palm 中文無法折行必須加入空格強制折行，中文字體沒有粗體滿屏偽粗體的時代。2017 年了，為什麼要用這種東西損害我們的眼睛？

中文漢字不像西文單詞一樣可以隨意增加間距（也不要增減西文字母間的間距），盲目設定為兩端對齊破壞了字體原本設定的間距，反而令版面變得十分奇怪。（參考這篇文章：Type is Beautiful " 從「行長為字型大小的整數倍」說起）

奇怪的是 Android 版卻沒有這種問題，難道知乎的設計師都去 Android 團隊了？（←誤，經確認 Android 版也有相同的問題。）

從某個測試版開始知乎書店加入了可換字體的功能。先說一說莫名其妙的「思源黑體」和「思源宋體」，Android 的默認字體就是思源黑體，iOS 的默認字體蘋方質量高于思源黑體，那麼在客戶端里提供思源黑體有什麼用呢？

更奇怪的是選擇「系統字體」時，字體會變成襯線體西文（應該是 iOS 默認的 Times）搭配中文黑體（蘋方）。（應該是 Safari 默認的字體是 Serif 而 iOS 沒有中文襯線字體所致。）

（左：思源黑體，右：「系統字體」）

這個問題我給知乎反饋過很多次，對方竟然表示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