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不靠顏值靠設計的男生在廈門創立了「反正」,探索人與空間的本質關係

六個男生始於同一大學同一專業,

緣於那份百分之六十的相似,

不管是性格、三觀,還是設計理念。

他們在畢業一年後創立「反正」建築工作室,

從「反正」咖啡館到民宿「晚安公寓」,

從SMART WITHUS聯合辦公空間競賽設計大獎,

到廈門Hermanmiler文化展廳項目。

這個不靠顏值靠設計吃飯的年輕團隊,

默契十足,在建築界廝殺出屬於他們的路。

他們不願意對一個建築定義某種風格,

而是更願意去描述它呈現出何種狀態。

一、「反對世人認為正確的一些事情」

坐在造君對面的是工作室的兩位建築師澤威和大雄,兩人穿著一黑一白純T恤,一個內斂一個率性。將眼鏡隨意夾在胸前,留著一小撮鬍子的大雄,用工作室的話來說是裡面最英(shen)俊(jing)的男人,浪漫型藝術家,生性活潑自由。

▲ 大雄

在聊天當中,他在一本正經的建築師和饒有風趣(doubi)的青年角色之間自由切換。當問到為何組建這個團隊時,他會爽朗地笑道:「因為我們比較脆弱,不敢獨自一人面對這個複雜的社會。」

他也會對澤威說:「這個問題比較深沉啊,你來回答,我容易說著說著跑偏。」澤威會微微低下頭思考,然後回答大雄扔過來的問題。兩個人默契又隨性,這種由來已久的默契和互懟的親切感大概是在大學便培養起來的吧。

▲ 澤威

工作室里的六個建築師清一色的男生,他們讀著相同的學校,有著相同的專業——設計,性格相似,三觀、設計理念亦是相同,這些個體里百分之六七十的相似之處讓他們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14年畢業的時候,六個人相約五年後一起組建工作室。

一年之後,因緣巧合六個人又重新聚在了一起,將約定提前,於是有了「反正」建築工作室。「反正」就是那個反正,一體兩面的反正。最初為畢業論文的命題,後被用來作為工作室的名字。

談到為什麼會有「反正」這個命題時。澤威想了想笑道:「那時候可能比較叛逆,覺得很多時候老師說的不一定是正確的。他們說一些前輩的設計在當前的社會已經發生了很多的問題,但是他們依舊按照前人的做法在做著他們所認為的錯誤的事情。所以當時有這麼一個概念,反對世人認為正確的一些事情。」這便是工作室名字的由來。

剛出社會,開家咖啡館,將設計理念融入其中,看市場的接受程度和反應,是他們的選擇。然而這六個男生除了設計,不懂餐飲、管理等方面的理論知識和經驗,有的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果敢和滿肚子的設計理念。

開咖啡館之前,他們做了一番市場調查。走過、看過、了解過,知悉了廈門與咖啡有關的場所後,他們發現情懷、復古、做舊的理念泛濫。好笑的是在這裡只有百分之十的老闆是因為真的喜歡、認同這種理念而去做,百分之九十的老闆是因為看到這百分之十的人賺錢了因而去效仿,自身並不認同這種理念。在這六個男生的眼裡,這是一種病態。

男生們不希望和這些人一樣,只想做純粹、喜歡的東西。那時他們並未考慮過賺錢這件事。

二、「有了光影它就是一個尊重人的建築」

在15年的夏天,六個男生嘗試著將廈門老街區一棟雜亂的房子改造成一個咖啡館,同時兼具建築工作室的功能。他們與工人一起切割木板,刷漆,水泥……累的時候直接躺在地板上睡。

去過「反正」咖啡館的小夥伴都知道,這棟房子的構造與常見的中規中矩的房子截然不同。如同一次破壞性的藝術行為,他們將整棟建築的結構打破重建,切割成碎片後重新加固建築結構,賦予了它新的肌膚。

直到有一天,房東來了……

「你們在幹什麼?這是打算把我的房子拆掉嗎?」氣極了的房東打算解約合同,不租給他們了。六個男生出動,拿著設計圖紙耐心講解他們的設計方案,到最後房東被說服了,臨走前還說了句:「加油!」

不同於其他咖啡館注重軟裝搭配和氛圍的營造,設計出身的他們更多的是以建築的角度來打造,光影是他們考慮最多的一個元素。這棟房子的周圍緊貼著同等高度的居民樓,導致室內空間的採光極差,於是他們做了光照計算,模擬了日照角度,日照時間。

在保證建築結構安全的基礎上與工人一起切割原有的屋頂樓板,讓光線穿透整個空間內部。在這些男生的眼裡,「有了光影它就是一個富有情感,尊重人的建築,靜止的空間與外界產生了運動性和關聯性。」

拆腳架的那天,他們笑得很傻,「看,還有一群鳥飛過天空。」

咖啡館算是這六個男生的處女作,在15年的沙坡尾,相對市面大量同質的咖啡館而言,「反正」是個特別的存在。

咖啡館做完之後便陸陸續續有單子找上門,一開始都是小單子,大家對這個年輕的團隊還是有所質疑。到如今項目越接越大,反正工作室百分之九十的重心都在建築設計上。

他們參加了AIM國際建築設計競賽,並獲得SMART WITHUS聯合辦公上海站設計大獎。面對聯合辦公空間的特性,男生們以一個方式的多種組合來創造結果,並將所有可能的結果捆綁在一種秩序中。木結構堆搭成框架,設置邊槽,或縱堆,或橫搭,契合成牆。在牆面的基礎上,結合三角形半透明組建豐富牆體……

▲ 效果圖

亦接了廈門Hermanmiler文化展廳項目,因辦公空間和傢具展示區的功能特性自然分為兩個大空間,在展示區以合理的參展流線為主導形成一個豐富通透的傢具產品展示空間。在展廳的一側讓光線和植物這些本屬於外部的元素自然地流入內部空間。

▲ 設計方案效果圖

17年的民宿「晚安公寓」是他們工作室的一個延伸,也是試水。這家民宿僅有兩間,但是在細節和品質上無可挑剔。他們將這兩間房間取名為α與β。源於當時電腦里的歌單正在播放的兩首輕音樂《α》《β》,取名非常之簡單粗暴,很是符合一群男生的性子。

▲ 晚安公寓

他們率性,不拘小節,有著男孩子的幽默和風趣,記不住細枝末節的東西,回答問題時的大雄和澤威,常常一臉迷茫地看著對方,「對啊,當時我們為什麼那麼做?」他們也不愛拍照,空間的照片硬是摳不出幾張照片來。與之相反的是在建築設計上面,那時候的他們是嚴謹而認真,熬夜通宵是常有的事。

已建成的新項目

▲廈門 海潤進出口貿易辦公空間

▲ 中山 瞬藝社多功能複合空間

三、「不去定義風格,而是描述它的狀態」

正如大雄所說,這個團隊六個人之間有百分之六七十的相似之處,正是這份相似讓彼此走到了現在。一個項目通常由兩到三個人來做,其中一人把控。「很有默契地知道怎麼去配合,怎麼去工作,達到怎樣的一個狀態。」大雄認真道。

▲「反正」工作室項目——模里西斯島北酒店(在建)

看過工作室的一些建築你會發現他們的作品不會有過多的裝飾性,簡單、留白和恰到好處是他們對空間的處理方式。但若將「反正」工作室的喜好定義為極簡、性冷淡等風格,澤威並不認同,「我們對自己的風格沒有一個定義,這種定義都是別人給我們的。」

▲「反正」工作室項目——模里西斯島北酒店(在建)

「反正」工作室在設計空間時注重的是建築的光線與舒適等方面。「我們本身不會對一個建築定義什麼風格,因為我們更喜歡去描述它呈現出怎樣的一個狀態。」在一個建築一個空間裡面,能夠感受它的什麼氛圍、狀態才是他們所考量的。即使是同一種風格,表現的形式亦是多樣,比如極簡的四個大師他們的風格也都是不一樣。

除了對建築光線的考量,氛圍的營造、呈現的狀態則是建築師對於人與空間本質關係的思考。澤威認為,「如果一個建築師他不能理解人與人面對面交流的重要性,那他也做不出一個好的建築。建築僅是一個載體,真正使用的是人。一切自然和非自然的力量,他們都需要一種形式的表現,設計就是整合一切的載體,平衡一切的物質。不管是人、水泥、木頭……」

這也是「反正」工作室的設計理念,從他們的角度探索自然、城市、人與建築之間的聯繫,人與空間本質上的關係。

▲「反正」工作室項目——鼓浪嶼畫廊旅館(在建)

在這其中澤威舉了一個例子,他最喜歡的一位建築大師——路易斯康,用澤威的話來說就是:「五十歲才出名,六十歲死在討設計費的路上。」大雄補上了一句:「多情、有才的建築大師。」

▲ 路易斯康

就是這位建築大師曾設計了孟加拉國達卡國民議會廳。因為宗教的因素,政府辦公場所都需要有一個定時朝拜的地方,路易斯康將它設置在了官員上下班的通道,民眾每日來此禱告都將感染到政府的人員。「反正」的小夥伴認為,這些可以起到軟性、心理引導作用的設計亦是建築設計考量的一個很重要的層面。

▲ 會議廳內部

如今這個從大學就相伴而行的團隊,項目越做越大,配合越來越默契。澤威笑道:「如果四十歲的建築師都還算青年建築師,那麼此刻的就還在上「幼兒園」,因此我們也以謙遜的態度去面對所有的事情。」關於未來的規劃,大雄只說了一句:「從沒想過要做多大,堅持著去干吧。」年輕意味著會被質疑,同時也意味著無限的可能和創造性,一切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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