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花開》這個不像明星的明星,卻讓我愛到現在

「莫說天無涯,海無岸,縱然歸程須萬載,今日歸來不晚,與故人重來,天真作少年。」

這是朴樹《在木星》中的一句歌詞。

這句歌詞也像極了這些年的朴樹,盛名時隱退,再出唱片已經過去了十四年。

雖然那些花兒已隨風流淌,但朴樹歸來依舊還是少年模樣。

曾有一位樂評人說過:

「中國音樂人裡面,有兩個最讓人心疼,一個是現實與理想產生巨大落差的許巍,另一個是不斷在自我和商業間掙扎的朴樹。這兩個人,都是追求完美的理想主義者。」

朴樹作為兩屆《跨界歌王》的幫唱嘉賓,他的每一次出現,幾乎都要被說缺錢了。

但作為一個愛朴樹十多年的迷妹來說,看到這樣的朴樹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我們終於又看到了他,難過的是你們只看到了說沒錢的朴樹,卻沒有看到他那張與世俗痛苦掙扎的臉。

《論語·為政 》里有曰: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如今已經43歲的朴樹,沒有了年少時的不羈與任性,他漸漸的學會了跟媒體打交道,和網友問好,雖然會臉紅,說得磕磕絆絆。

儘管打心底抗拒這個行業的一切規則,但他知道,跟著自己的一幫樂手要吃飯,如果他不能接到演出,大家也不會好過。

所以在2012年有一次媒體採訪的時候,朴樹說:我不再是當年那種很任性的人,我希望我能在這個環境生存下去,也希望大家都能生存下去,但我仍會有我的堅持。」

是不是生活太艱難,還是活色生香,我們都遍體鱗傷,也慢慢壞了心腸。

當朴樹拿著吉他低聲吟唱的時候,我們恍然間才發現,他是我們當初最想成為的樣子,但最終我們卻無力改變什麼,只有他,我們的朴師傅,依舊是那顆安靜純粹生長的樹。

今天桃子要給大家安利一部朴樹唯一出演的電影——

《那時花開》

豆瓣評分7.0,好於49%愛情片。

《那時花開》是高曉松的第一部電影作品,製作於1999年,但由於它在表現手法上太過於大膽和前衛,曾經引起評論界的很大爭議,被禁三年,修改數次後最終於2002年上映。

周迅、夏雨、朴樹主演,張亞東,老狼、鄭均承包了片中所有曲目,高曉松導演,這樣的陣容即使放在現在也可以稱之為「豪華」了。

他們的故事發生在大學期間,高舉(夏雨 飾)在女朋友出國後迎來了一個樂隊合伙人張揚(朴樹 飾)。

他們生性自由散漫,一天在禮堂頂上看著剛入學的新生,本以為這屆的大一新生不會有什麼美女出現了,失望的兩人卻在無意間遇見了歡子(周迅 飾)。

歡子在人群中美麗耀眼,張揚和高舉同時喜歡上了她。

在這場愛情爭奪戰中,高舉出於友誼第一的考慮,把歡子拱手相讓給好兄弟張揚,但不甘心的他卻提出了歡子在周六要和他在一起。

在那個年代,長發飄飄,音樂才華橫溢的張揚確實要比只會逗比的高舉搶手很多,所以接下來的一切都發生的那麼自然。

張揚和歡子會翹課到樹林子熱烈地接吻,歡子會時不時的當著高舉的面和張揚調情。

而高舉總是期待周六,因為歡子只有在周六才可以歸他。但他和歡子在一起的時候,只是靜靜的看著令人作嘔的電影。

張揚和高舉都喜歡歡子,只是喜歡,沒有爭奪,也許這就是大學時代的哥們意氣,但這也導致了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尷尬,越來越複雜,無法脫身。

歡子仍然自然而然地平時和張揚接吻,周末和高舉看電影。

三毛說過:同時喜歡上兩個人也是人性的一種可能。

歡子就喜歡上了兩個,「他們兩個完全不一樣,高舉像一雙眼睛,張揚像一個孩子」。讓人難以抗拒。

三人之間依稀的感情始終在青蔥歲月里暗暗流動,他們在青春里,或許都有自己隨心所欲的率性和幻想。

後來,張揚,歡子,高舉三個人分道揚鑣,發誓不再提起往事,彼此互不認識。

高舉說:歡子就像從我們手指間流走的那種叫作歲月的東西一樣,偶而還會湧上心頭。三個人在一起的歲月才是最美的時光。

畢業後,歡子嫁給了張揚,婚禮在一個院子里舉行。兩年後,歡子提著行李離開了張揚,張揚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出這個院子了。

離開張揚的歡子遇到了已經改名叫高樂的高舉,歡子又和高舉在一起了,雖然他們在畢業前發誓:相忘於青春,即使再相見也不再相識。

電影落幕伴著張揚寫的一段話:當我們滿懷喜悅和惆悵的成長已經成為一種可以被陳述的故事時,我們發現我們從未遵守過任何一個諾言,但我們真心真意地愛過。

這是一個關於青春的故事,一個愛情大於一切的青春。

高曉松曾說,《那時花開》本來是寫給鄭鈞和老狼的,等到真正籌拍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再年輕,所以就變成了朴樹和夏雨。

但不管是誰,每個人的青春都是一樣的,每個人的青春又都是不一樣的。

就好像我們回頭再聽那首《那些花兒》的時候,總會想到那愛情大於一切的青春。

時光總是洶湧,它從不等任何人,那部電影距今也已經過去15年了。

在電影之外,夏雨,朴樹,周迅都已各自成家,夏雨有了個可愛的女兒,周迅成了國內屈指可數的影后,只有朴樹一直在做他自己。

如今的朴樹依舊還在是住在租的房子,用一百多塊錢的諾基亞手機,出門騎著電動車,在家沒事的時候看看老中醫的書,但他一直用心的做著自己的音樂。

朴樹的經紀人鄧小建常說:「朴樹生活自理能力極差,而且天真得驚人。」

朴樹出門基本不怎麼帶錢在身上,他對錢的意識和態度簡直令人髮指。

2012年李響在他的訪談類節目《響聊聊》中有過這樣一段爆料: 記得在一次踢完球,朴樹開車回家。

停車場的保安攔住他,要8塊錢停車費,他摸遍全身,都沒有湊足8塊錢。

他只好跟保安說:「我常來的,我叫朴樹,下次給你行嗎?」

「不行。」

「我這有半包中南海,給你行嗎?」

「不行,我不抽煙。」

最後,沒有辦法的朴樹從後備箱拿出了兩瓶礦泉水給了保安,這才被放行。

其實,不管是在媒體的聚光燈下還是平凡的生活中,我們的樹,都像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用朴樹自己的話說就是:「我從小被保護得太好了,在北大長大,四周都是圍牆,流氓進不來。大學退學了,都沒有意識自己應該出去掙錢,我不知道還有掙錢這回事,每天在家裡特別坦然,餓了就吃,困了就睡,想玩了就出去玩,沒煙抽了就抽我哥或哥兒們的,特別晚熟。」

26歲成名,30歲大火之後隱退,40歲才開辦自己的個人演唱會,這樣的朴樹在成名要趁早的娛樂圈,實數晚熟。

成名之初的朴樹,他不願意去迎合誰,也不願意配合這個世界,通告能推就推,宣傳能不去就不去。連好多時候接商演,都要哄著他才行。那時的他就是個天真、頑固的大男孩。

沉寂多年之後,2015年朴樹發表了一篇長微博《十二年》,感慨了一下自己這12年的歲月。

其中有一段話看過足以讓人淚目。

「從一開始,就厭惡這個行業,並以之為恥。電視上的明星們令人作嘔,我毫不懷疑我會與他們不同。後來,與這行業若即若離的那些年,被裹挾著,半推半就著往前走,邊抗拒邊享受著它給予我的恩惠。錢,名聲。一度沾沾自喜,而且頗有些年迷失其中,沉湎於享樂,無力自拔。直到老天爺收走了賦予我的所有的才華和熱情」。

12年,它真不短,它很殘酷。

是老天爺讓我等了12年才等到可以做唱片的狀態。

在這12年間,爸爸媽媽變得很老了,我和我身邊的一切都老了。連我的狗也老了。它曾經那樣精力旺盛,充滿好奇地整天玩耍。而現在,他開始越來越久地睡覺。他的鼻子不再那麼黑亮,濕潤。他臉上的毛開始發白。他會時常把頭放在我的膝蓋上,長久地望著我,就象知道他不能永遠這樣陪伴我。

我的情況則是,不再熱衷於漂亮衣服,終日的party,賣弄炫耀。越來越沉默。我的眼睛漸漸失去神采,看起來越來越疲憊,頭髮越來越白,越來越少。

它們慢慢的發生。它們就像凌遲。漫長的侮辱。讓你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後來,不知不覺地,你開始接受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減法,並樂於見到自己變得越來越少。有一天,你居然發現,在心裡的某個地方,你比最年輕的時候還要年輕。以至於認為,一切才剛剛開始。時間變得不再有意義。

各位,時間哪兒都沒有去。它是你的幻覺。它並不存在。」

《麥田守望者》里的老師對霍爾頓說:「不成熟的男人為了理想死去,成熟的男人為了理想卑微地活著。」

現在的朴樹明白了,僅僅自我是不夠的,人活在世界上,總會有多多少少的妥協,

關鍵在於妥協的是內心中的哪一部分。他在抗拒時代的同時,找到了和它相處的方式,

他可以妥協一些枝蔓,但絕不動搖自己的根。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我們每個人身體里都住著一個少年,只不過是我們提前老去了。

世界已經不是那個世界,但朴樹還是那個朴樹,可能也只有他做到了始終如一。

最後桃子想借用一位網友的對朴樹說的話:「今天的朴樹依然熱愛美麗又遺憾的世界,憎惡有關虛假不真誠的一切,只是他始終沒有逃離生活。即使世俗的眼光常常會把他遺落在那個白衣飄飄的美好年代。朴樹等了十年,花了很多錢,做了很多不喜歡的事,就是為了讓更多人陪他分享這張唱片。君歸之時依似少年」!

朴師傅,愛你十幾年,從不曾後悔,有你真好。

《那時花開》的鏈接在公眾號原文章中屏幕左下角的閱讀原文里喲!

本文首發於腹黑電影(公眾號:fhmov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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