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救不了法蘭西（一）：D系列步兵坦克

Vive la France！喊得再多，法國坦克也依然是那個鳥樣。

本文首發於微信公眾號《天下軍武》6月10日推送，原標題《真實的法國D1D2坦克：不堪一用的垃圾！》

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法國仍在進行著FT-17的生產，哪怕出口了數百輛，法軍中仍有2800餘輛FT-17處於現役中。在當時，英國在降低裝甲兵比例，將坦克數量壓縮至最低；德國人被禁止擁有坦克；美國和蘇聯的坦克工業還在起步階段。於是法國成為了世界第一坦克大國，FT-17坦克也成為了那個時代的一座豐碑。

【圖1：法國坦克的豐碑——雷諾FT-17】

中國有句老話，叫「滿招損，謙受益」，法國人對自己坦克數量上取得的成就沾沾自喜，準備再上一個台階提升坦克質量，沒想到犯下了一系列的錯誤。法國人希望打造一款可以使用上20-30年的主力坦克，卻為坦克的設計指標吵吵個沒完沒了。直到1922年，新式坦克的研發工作才在法國裝甲兵之父讓·埃斯蒂安將軍的直接推動下真正開始。

【圖2：法國裝甲兵之父——讓·埃斯蒂安】

法國的新坦克計劃被賦予了「Char D」的代號。在設計過程中，法國人基本把所有的錯誤觀念都揉了進去。他們認為，這款坦克應該是FT-17的強化版，這樣方便大批量生產。對於坦克的定位依然是伴隨步兵攻擊，提供火力與裝甲掩護的東西，因此選用的火炮依然是穿甲性能十分差勁的短身管37毫米炮。FT-17坦克曾經被德軍野戰炮打的生活不能自理，法國人卻依然不知吸取教訓，給新坦克設定了一個「能抵抗輕武器及小型火炮打擊」的防護指標。坦克的設計製造工作被交給了雷諾公司。

【圖3：D型坦克的設計原型，雷諾NC-31】

1930年底第一批新式坦克被製造出來，定名為Char

D1型。由於為D1坦克研發的新式炮塔還未完成設計，因此這批坦克使用了剩餘的FT-17炮塔，安裝了一門37毫米SA-18型主炮。車體全方向裝甲厚度均為30毫米，只有頂板為10毫米，這種毫無重點的低劣防護設計在當時卻頗受法國軍方追捧。懸掛裝置延承了FT-17的一個衍生型號——NC系列坦克的豎直彈簧懸掛，雖然較FT-17有較大進步但仍然頗為落後。發動機採用了一台74馬力的雷諾V-4，使該坦克最大時速僅有18.6公里。

【圖4：Char D1坦克】

在演習中，法國人發現雖然Char D1的造價一點都不便宜，但這款全重14噸的坦克性能卻真心不怎麼樣。短管37毫米火炮精度不佳，離遠一點連FT-17的裝甲都無法擊穿。該型坦克的懸掛裝置表現得極為糟糕，越野機動時不僅速度慢得幾乎跟不上步兵，而且故障頻發動不動就拋錨。

【圖5：D1坦克的懸掛裝置比較落後】

為了增強D1坦克的火力，法國人計劃將海軍用的SA-34型47毫米炮安裝在新式ST-2型炮塔內。雖然新火炮的威力仍然不令人滿意，但D1較小的車體也無法繼續升級了。另一方面，糟糕的懸掛裝置卻不是通過換用新部件就能解決的，D1坦克無法突破這個瓶頸，因此在生產了僅160輛之後就宣告停產。在最後一批坦克於1934年下線時，將近20輛第一批次的Char D1已經瀕臨報廢了。

【圖6：因機械故障被拋棄的D1】

在D1服役之前，雷諾公司就被要求再設計兩個特殊型號的D型坦克，一個是增強型的D2，另一個是供殖民地部隊使用的D3。D3由於法國人拖拖拉拉的辦事風格以及變來變去的技術指標一直到二戰爆發都沒完成設計定型。D2坦克一開始的進展也非常不順利，但由於D1坦克的表現過於拙劣，D2項目才被加速執行。

【圖7：一輛D3型坦克的原型車】

D2坦克修改了懸掛裝置，使之好歹能適應作戰需求而不是出門就趴窩。由於換用了150馬力的新式發動機，D2的最大時速達到了23公里，而且機動性也比D1強了很多。D2將裝甲厚度增加至40毫米，車重也升到了將近20噸。與D1最大的不同在於炮塔，D2採用了與B1重型坦克相同的APX-1式炮塔，不僅使SA-34火炮的操縱方便了很多，也為D2提供了更大的升級潛力。第一批D2坦克於1935年生產，與雷諾R-35坦克、哈奇開斯H-35、索瑪S-35、FCM-36等坦克一同進行測試，被認定性能不佳因此生產數量較少。在1938年，由於戰爭的威脅日益增大，第二批換裝了長身管47毫米SA-35型火炮的D2坦克在法國政府的指令下由雷諾工廠緊急產出。

【圖8：Char D2坦克】

在二戰中，D型坦克的作用實在是聊勝於無，除了1938年型的D2之外，其他的D1、D2坦克連德軍的輕型裝甲車輛都無法擊穿，稀爛的機動性能又使它們淪為德國裝甲兵的活靶子。本就數量不多的D型坦克在戰爭初期即損失慘重，剩下的幾十輛被德國人繳獲後授予了D1 732(f)和D2 733(f)的編號，但只被用於執行二三線的警戒巡邏任務。有趣的是，位於北非的自由法國軍隊也裝備了一些D型坦克，在沙漠平原地形上表現的還算可以，據說在火炬行動的凱瑟琳山口戰鬥中還擊毀了一輛德國4號坦克。

【圖9：被德國士兵繳獲的D2後期型坦克】

20世紀上半頁的坦克發展是日新月異的，指望著打造一款能服役幾十年的坦克完全是痴人說夢。法國D型坦克曾被寄予厚望，然而卻成為了同時代最差勁的坦克之一。我們要認識到，所有國家在』研發裝備時必須把握住潮流的方向，不然只能事倍功半地製造出不堪一用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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