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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 紀

「我之前也養過一隻貓,陪伴了我很多年,它老死後,我就再也沒有養過貓了。」女生低著頭喂貓,額前的碎發垂下來剛好到睫毛。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正看著她,微風拂過,栗色的髮絲隨著風撓了一下我的臉頰,那刻我的心也有點癢。

我和她見過幾次面,但是從來沒有講過話。星期五下午我去喂貓時,碰到過幾次。不同的是,我喂的是火腿,她喂的卻是貓糧。所以每次我都蹲在一旁,邊吃火腿邊看她喂貓,偶爾貓跑過來沖我喵喵叫,我再把吃剩的火腿丟給它。

「經常給貓吃火腿不太好,鹽分太多了,不利於小貓的健康。介不介意和我一起喂貓糧?」

當然不介意了。我笑嘻嘻的接過她手裡的貓糧。

從此後我們便有了來往,時常相伴。

她讓我喚她單字「紀」。

紀不住在宿舍,和男友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子,男友愛狗,兩人便一起養了只狗。

得空的時候我們總會尋一間飲品店,各自點一杯喝的,聊天,聊到天黑告別。或者相約去喂貓,消磨整個下午。

交談時,多半是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在一旁笑,一笑眼睛便變成了月牙兒。我喜歡她笑,因為她笑起來很美,像溫柔的月光灑在我心上。

其實我更喜歡聽她講話,聽糯米般軟軟綿綿的南方口音。她和我講她的貓,她從小生長的小鎮,講最懷念小時候阿婆為她煮的粥。

可是她很少講話,聽到好笑的事情會大聲笑,可是即使是十二分的笑意里也會藏著三分悲傷。我時常擔心她笑著笑著哭出來,也未曾開口問,她不說,我便裝作我不懂。

約摸兩個月後,我們見面時她說和男友分手了。住在一起久了,很多矛盾顯現放大,最初的甜蜜逐漸化為了不耐煩,到最後,兩個人都無法忍受對方。倒不如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她講自己無法適應集體生活,還是打算出去租房,問我要不要一起。我查了銀行卡餘額,點了點頭。

看了很多房子都不滿意,要麼離學校太遠,要麼價格遠超出我們能力承受的範圍。最後選定了一間一室一廳,因為是頂層的原因價格便宜了不少,還帶有小天台。

簡單打掃後我們便搬了進去。

我們時常在傍晚的時候,買幾瓶啤酒坐在天台的小椅子上,邊看日落邊喝酒,直到暮靄沉沉,遠處的街燈都亮了也不肯回去。我們還年輕沒有故事,卻戀上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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