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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這樣吧。

(全部都是隨性而寫,全部都是幻想。)

柏油路上的水窪,映著歪斜的身影和天空,走上去就看不到了吧。

那些為深川流過的眼淚,過了大半年,就是淚痕都已經幹得透徹了。現在再想起來,終於是不會再哭了。

然後又有人要走了,是她。

唔,引退。

同樣的晦澀的詞語,難免讓人想到三十多年前那個同樣消失了的天才。那些曾經為了山口百惠哭得人生了無希望的人兒,如今最年長的可能都有了第三代孩子。他們借著網路窺見現在山口的模樣,也會是腦中青春華彩輪番飛過,那些苦澀與光輝的歲月宛如昨日重現。那又如何呢,大概也就是一句話。「這傢伙啊,都老了。」

嘴邊一皺,眼角一笑。

僅此而已。

那些憤怒,悔恨,所有的原地踏步,都留給過去吧,好像這個人真的會回來一樣。

這個人啊,像是哪本武俠小說里走出來的獨行俠,身披斗篷夕陽,腳踩水波霞光,頭也不回,丟下一句「走了哦」,所有的武功絕學,全部捨棄,酷到天上地下,只剩她的淡淡影子和鳥兒們傳唱的她的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本人授意,或許是他人安排,她的消息越來越少。方正熒幕上沒有她的蹤影,只能藉由雜誌廣播來猜測她的樣子。好像這個人只有樣貌和聲音,從來都不是活物,倒也真像哪門子的大俠。

這個世界第一大俠,像是順水推舟一樣,連同從未見過的公式照片,就要消失在了似春非春的冷風裡。就連網站上那張看上去有點僵硬的照片,上面僅有的幾條檢索信息也要被剝奪。從年末的紅白開始,她就靈魂已經不見了。剩下的只是在肉體在踏步罷了。

慢慢的,這個人會像學生時代素昧平生的那些同學,連同名字和背影,全部忘記。

也該這樣,也就這樣吧。

那一天,我忘記了她。

一期生里沒有來自最北邊的孩子,沒有為掙一口飯吃的倔強的臉。慢慢的,開始不再聽廣播,不再每周都寫好幾封思念都快溢出來的郵件。那些像是什麼觀光旅遊的碟片也早就壓在箱底拿不出來,為什麼會買這種東西呢,想不起來了。那些印刷著同一張臉、同一個名字的票夾和照片也早就找不到了。紙片罷了,為什麼當時會這麼著迷呢。像是有人把所有的回憶全部帶走了,只留下了這些東西作為代替。這個人說過的話,看過的風景變成了身體的一部分,陪同著走了下去。每次見到街邊那件像窗帘一樣的格子連衣裙總會失笑。那件衣服真丑,她真好看。

她是誰呢,想不起來了。

也就還這樣吧。

都該忘了。

對那個人來說也是這樣吧。

紡織廠從來沒有變過,工資剛好填飽肚子,休息日剛好足夠恢復精神,機器總是剛好空出一台。青春也總是剛好被消磨殆盡。生活的瑣事在手上可以看到,偶爾瞥見電視里的榮光,也會羨慕那些偶像的光鮮靚麗,至少能有個打盹的自由該多好。從平凡的女孩變成平凡的婦女好像也就是一轉眼的事。沿著田野一直延伸到家的壟溝上,拖著涼鞋牽著孩子走的時候,總會被遠處的電車追上、越過、遠去。明明這條路也不算是什麼捷徑,為什麼總是從這兒回家呢。

為什麼呢。

沿著側路一直走,拐進十字路口走向下坡,就能找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土上早就長滿了雜草,玻璃房塌得看不出一點昔日光景。除了有時自己和自己的捉迷藏,就再也沒有人光顧過。說起來那間賣發卡的店鋪如今也已經改頭換面,還有那間公寓,那個花店。

還有自己。

縫衣服的時候,關上玄關大門的時候,當自己想離開這裡的時候。

她會說些什麼呢。她是誰呢。

也就這樣吧。

都習慣了。

孤獨兄弟自始至終就只有一個人,也真好笑,憑什麼要叫兄弟。沒有人曾闖進自己的生活,沒有人曾扮貓博笑,沒有人在深夜的小酒館裡和自己醉到天明。單槍匹馬面對寒光利刃的是自己,撿起地上皮衣,事了拂衣去的是自己,坐在碼頭等候日出的還是自己。蘋果還在鋪子里,巧克力尚未開封,生活也只是囚於鬥毆,囿於枷鎖,連未來的夢都重傷被抬走。

那樣蠻橫的擁抱,也從來沒有過。

全部蹤跡都被抹殺,倒也合乎孤獨兄弟這四個字。

只是有時候摔在水泥地上時,汽油味還是會告訴自己,如果有她在,大概就不再會孤獨了吧。

她是誰呢。

也就這樣吧。

都倦透了。

也就這樣吧,時間總會強迫我們扔掉過期的東西。像是過年時親手點的煙火,像是從沒中過獎的彩券,像是高中時候沒對暗戀的姑娘說出口的話。那個人竟然也像那些曾被人暗戀過的女孩一樣,永遠停在了高中的青春靚麗里。

說不定哪天我就真的記不起來這個人,即便偶然在街角的小小咖啡店裡瞥見這個身影,除了悄悄感嘆和心底一顫,也沒有別的了。

也就是一盒便當的緣分,何苦難為了自己。

以後的以後,有人問起來的話。

「橋本奈奈未?那是誰,哈哈,不記得了。」

那一天,我說了謊。

(松野莉奈的去世讓我想了很多,如果有和我一樣囚于思念的籠的人,也請看看這篇文章吧。知乎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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