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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燃情歲月2》第二十四回 交鋒

一九四一年三月,德國空軍對英國的轟炸逐漸加強,以掩蓋德軍即將進攻蘇聯的計劃。不列顛空戰進入後期膠著狀態。

德國空軍前線駐紮地,三月某深夜。

前線的炮火依然在遠遠地傳來,不斷發泄著不甘心戰敗的德國空軍飛行員的怨氣和怒火。在昏暗的軍用帳篷深處,蓋勒特·格林德沃身著飛行夾克,借著隨著炮火震動的燭光一張張查看鋪散在桌面上的塔羅牌。紛揚的戰火讓他整個人顯得風塵僕僕,原本綢緞般的金髮現在呈現出刺蝟頭一樣拉風的造型,因為這頭太過於顯眼的朝天發蓋勒特收到了很多次上級警告,幾次威脅他如果不把頭髮變成一個英武的德國軍人該有的嚴肅樣子,就禁止他繼續飛行。然而在幾個迷魂亂心咒的影響下,這些聲討的聲音漸漸平息了。那頭朝天發依舊金光燦爛得豎著,使得時年三十四歲的蓋勒特看上去還像個肆意張揚的青春少年。

在長達大半年的不列顛空戰中,這個自稱哈特曼·馬爾塞尤的飛行員已經獲得了『金髮騎士』的美名,他的金色朝天發和他名下擊落飛機的戰果一樣聲名遠播。他的戰績令他的對手和同僚都倍感驚異,數字多到近乎荒謬——350架,領先空戰王牌榜二號近百架。同時他又是整個空軍編隊的第一神射手,晉陞的速度快得令人震驚。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的名望已經漸漸超過了他那空戰史上傳奇一樣的父親埃利希·馬爾塞尤,但是不夠圓融的個性以及沉默寡言的神秘特質讓這位英俊的空軍上尉深受女性的歡迎,同時也讓同僚們嫉妒不已。

自打英德開戰後,經常出現在軍營的米特福德姐妹為了避嫌不再來找這位馬爾塞尤先生了。但是,同僚飛行員們卻經常看見被稱之為「納粹公主」的古德隆·希姆萊經常來空軍基地找那個金髮騎士,很快就傳出謠言馬爾塞尤的大公子即將成為希姆萊的女婿。很快,上級們就給哈特曼·馬爾塞尤下了定義,他是名天才飛行員和戰士,對武器和空間感有著離奇的敏感,但是他靠不住。他太個人主義,太傲慢,沒有編隊概念,不知道該怎麼盡僚機職責。很多人不希望馬爾塞尤父子做他們的僚機,這對士氣影響不良。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蓋勒特是個花花公子,太英俊的代價是這已經影響了飛行員的內部團結。儘管蓋勒特從沒公開承認過希姆萊小姐或者其他任何一個姑娘是他的女友,但這不妨礙他在桃色新聞中頻頻亮相。很多人提議把哈特曼·馬爾塞尤送到遠離女人的北非戰場,而且所有人都認為這對他是大有裨益的。

但是蓋勒特不想離開英國戰場,這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空戰的慘烈超出人們的想像,戰爭殘酷和兵員不足讓很多已經退役的飛行員們又紛紛重返長空。就在幾天前,蓋勒特得知他要不了多久要與繼父分開,而後者已經準備在不列顛空戰結束後轉戰北非。對此,蓋勒特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和繼父在同一編隊的目的就是為了隨時提防安全問題出岔子,而繼父前往北非的話就徹底遠離高迪·格林德沃的監控範圍,這樣反而會更加安全。不過蓋勒特對眼下的不列顛空戰持悲觀態度,覺得德國空軍被英國皇家空軍擊潰是早晚的事。不過持續的戰爭讓他的利潤在不斷地增長。他的黑魔法終於可以徹底掌控飛機,大大提高了整個空軍的戰鬥力。那些麻瓜們以為蓋勒特有自己的科學家團隊在研習戰爭武器,大筆的訂單紛至杳來。以前,這些人因為他是傳奇王牌馬爾塞尤的長子而對蓋勒特高看一眼,現在卻連戈林本人都對他馬首是瞻。

然而,世上的所有事情都不可能樣樣順心。馬爾塞尤父子的聲名顯赫慢慢地讓這個家庭的另一個人感覺到莫大的壓力。就在上星期,蓋勒特開著閃亮的轎車去軍校接弟弟阿爾伯特回家度周末,就發現這孩子一聲不響地板著臉。

阿爾伯特·馬爾塞尤已經十八歲了,一雙淺灰藍的大眼睛,模樣俊俏。但是每次蓋勒特看見他都覺得討厭。蓋勒特從來不覺得弟弟和自己有什麼相似的地方,儘管他們是一母所生。阿爾伯特非常害怕哥哥,害怕的程度遠遠超過害怕父親。他在軍校的表現也是成績平平,雖然他在校報編輯的位置上幹得風生水起。阿爾伯特心思細膩,寫出來的詩文恐怕連德國麻瓜詩人海涅都要拍案叫絕,但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繼承到父兄狂野張揚的風範。

自打蓋勒特記事起,只要自己在房間里,阿爾伯特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他的港灣是母親的圍裙後面,他害怕狗,害怕馬,更害怕飛機。蓋勒特第一次帶著阿爾伯特在飛機上嘗試做一次旋轉空翻的時候,這可憐的傢伙居然嚇得尿濕了自己。而阿爾伯特記憶中的蓋勒特,從來對自己都是一臉的不耐煩。稍有不慎,就會迎來哥哥的粗聲叫罵。

「別煩我,阿爾伯特!你把我的頭都煩疼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別在這裡礙事,阿爾伯特!」

「你就不能滾到外面自己玩兒么?」

……

但是蓋勒特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他。

蓋勒特從來沒有時間、也沒有強烈的願望去疼愛這個麻瓜弟弟,即便作為麻瓜,阿爾伯特也實在太軟弱了。繼父在家的時候,蓋勒特還多少有所收斂。但是他的埃里希叔叔絕大部分時間是不在家的,而蓋勒特儼然認為自己才是家長,甚至連他的母親都害怕他。

蓋勒特對母親還是蠻尊重的,但是對於阿爾伯特,他實在愛不起來。阿爾伯特有那樣一個出類拔萃的父親,可他自己為什麼總是一副低能相?果然不出所料,即將畢業的阿爾伯特沒能成為戰鬥機飛行員,僅僅成為一個專門接送納粹官員的專用座機飛行員。儘管這讓母親感到欣慰,顯然全家都進入危險的戰機機群不是她的心愿。然而蓋勒特對此深感失望,他知道阿爾伯特是因為膽子太小,不敢加入戰鬥機編隊。一想起這個沒用的弟弟,他就忍不住翻白眼。

塔羅牌仍舊在蓋勒特手中翻轉著,儘管包括他自己在內都認為他並沒有繼承格林德沃家的先知能力,然而自打上次和……分別以後,蓋勒特越來越喜歡研究占卜類的玩意了。無論是茶葉渣還是水晶球,他都喜歡有事沒事就擺弄一下,似乎想對自己和他人的命運做一個娛樂性的測試。然而,每次他都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蓋勒特充其量能夠預測第二天的天氣是否適合飛行,即使如此,也免不了偶爾的失誤。

然而蓋勒特與生俱來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在哪方面不行。儘管他對預言信任有限,但也免不了有一窺究竟的慾望。眼下的塔羅牌在展示一些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晦澀信息。

……金色的子彈殼……舊手提箱……飛機殘骸……

太常見了,在這戰爭中這些東西都隨處可見,毫無價值的預測……

……鐵鉗子……珍珠手槍……毒藥……電椅……

蓋勒特突然停了下來,盯著塔羅牌呈現出麻瓜電椅的圖形,這個晦澀的信息掃過他記憶的角落,令他回想起在十六歲那年和……在英國魔法部那個廢棄的審判室看到的那把詭異的椅子。或許這是一種暗示?暗示自己還會回到那裡么?

……烈焰……

媽的,怎麼又是這個!

蓋勒特把紙牌猛地一摔,塔羅牌紛紛揚揚地落到了地上。關於烈焰的預兆已經持續多年出現在自己和周圍的占卜師的預測結果里,他也知道不能再對這種情況視而不見了。可是,即便是卡珊德拉·特里勞妮也無法窺見這詭異的預兆表達了什麼。

掉在地上的最上面的紙牌顯示出一個一臉雀斑、包圍在一群動物中的小人兒,不過蓋勒特沒有去看。他感到有些頭痛,只想好好地睡一覺。連續多日的疲憊飛行,沒完沒了地轟炸,多重身份的相互疊加作業,已經讓他的眼眶呈現出了陰影。在這樣下去自己會看著比父親年齡還大的……

蓋勒特想起自己的父親今天有多大年齡了?大概已經往古稀之年而去了吧,儘管巫師的壽命比普通麻瓜近乎長一倍,但是高迪·格林德沃仍然保持著三十歲的容顏和身手未免誇張了點,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一陣涼風忽然掃進帳篷,什麼人跨了進來。蓋勒特用餘光瞥了一眼,發現是一個一副軍官打扮的年輕男子。來者徑直走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蓋勒特仍舊沒有抬頭,經常有麻瓜下屬過來向他彙報軍情,在他們眼裡,這些統一著裝的士兵都長成一個樣了。

然而這次卻完全出乎蓋勒特的意料。

「金雕?」

一個低沉又帶點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

蓋勒特愣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抬起頭,注視著對面的人。那個年輕男子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穿著行軍軍裝和相配的軍帽。那雙灰藍色的眼睛正在帽檐的陰影中注視著自己。

「既是同僚,不妨直說吧。找我有何貴幹?」蓋勒特坐直了身體,他的手在桌下不動聲色地伸向了腰間的魔杖。

「為了您最偉大的利益而來。」來客平靜地說。

蓋勒特默默打量了對方片刻,繼而開口了。

「英國人?私闖德軍駐紮地可是要被當做間諜處死的。」

「雖為交戰國,但是巫師們仍舊是共同的群體,和麻瓜們不一樣。」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蓋勒特的目光掃過來客臉上淡淡的雀斑和褐色的劉海兒,他的記憶在攪動,卻沒有想起什麼。

我曾見過您,格林德沃先生見過的猛禽太多了,怎麼會記得我這隻燕雀?但您襲擊肅清者的壯舉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來客的這番話像是事先背好了一樣順溜地說出來,「偏巧我曾經在獵巫最嚴重的地區生活過,飽受獵巫麻瓜和肅清者的欺凌。而且,我像您一樣……有一半的時間,是在麻瓜社會生活。」

蓋勒特的眼睛眯了起來,他不由得產生了好奇。一個什麼樣的巫師,會在麻瓜的世界找尋自己?更何況他在德國空軍任職的秘密除了幾個最貼心的夜梟沒有人知道,除非……

「你是畢業於英國的霍格沃茨?」蓋勒特輕聲問道,但與此同時,他幾乎已經確定了這個答案。

「是的……先生……」來客的微笑有些僵硬。

「哪個學院?」

「……斯萊特林。」

「哈,」蓋勒特不禁笑了出來,「真奇怪,為什麼找我的英國人都是斯萊特林的,難道就沒一個格蘭芬多的么?」

「我想這恐怕是一個巧合……」來客的聲音稍微帶了一點顫動,不難看出他有些緊張。「不過我想,先生的夜梟們無論出自哪裡,都有著不輸格蘭芬多的勇敢——」

蓋勒特突然伸出一隻手止住了對方,一絲陰冷的微笑爬上了他的唇角。

「你來找我……是不是想替什麼人捎個話?還是,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

「現在經濟凋敝,我想謀求一份關於鳥類的工作養家糊口。」來者慢慢地說道,蓋勒特簡直懷疑自己都能聽見對方的大腦在瘋狂地轉動,儘管表面上看對方仍舊十分平靜。「我對會飛翔的動物有點在行,據我所知,您對動物也相當愛好。我遊歷過五大洲,見識過很多未知的魔法生物和景觀。我和您一樣,經常行走於違法的邊緣上。比如那無傷大雅的無痕伸展咒,我和您一樣,頂著法律的壓力不斷鑽研和拓展……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鳥類的稱呼。而您從能我這裡得到的……恐怕您心裡最清楚……」

(pottermore有述:無痕伸展咒的使用受到《保密法》嚴格限制,韋斯萊先生的汽車以及赫敏的串珠小包都是非法的。至於本文設定的格林德沃的金色飛賊,自然也是嚴重違法的。)

蓋勒特默默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不是聽不懂這些暗示。他的金色飛賊裡面無痕伸展咒的秘密,除了親生父親外,就只有那個人知道了。然而蓋勒特知道,父親是絕對沒有任何動機把這個秘密泄露給任何人的,至於那個人嘛……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留在鄧布利多身邊反而要投靠我這個通緝犯呢?」蓋勒特英挺的下巴翹了起來,他靜靜等待著回答。

「我並沒有胸無大志到一輩子給一個窮教員跑腿兒的地步。」對方說,「我是一隻渴望盡顯才能的極樂鳥,想在廣大的世界飛翔,而不是把平生所學禁錮在霍格沃茨的高塔和英格蘭這彈丸島國里。」

蓋勒特又默默看了他一會兒。

「敢問大名?」

來人輕輕推過來一張畫著極樂鳥圖案的名片,上面是柔中帶剛的筆跡。

哈利·羅琳 英國

蓋勒特剛剛記住這個名字,名片就化作火焰消散不見了。兩個人又默默對視了一會兒,接著隨著一聲悠長的輕嘆,蓋勒特給自己點上了雪茄。

「歡迎加入格林德沃的猛禽世界,極樂鳥。」

三天前,英國霍格莫德村,豬頭酒吧一角。

「先生,這真的可行么?會不會……」紐特·斯卡曼德盯著面前那個玻璃瓶里閃著淡藍色熒光的魔葯,灰藍色眼睛裡閃著擔憂的光。

「絕對可行,紐特。不要以為我低估你所承擔的風險,但是這種易容劑只要喝上一滴,就能保證72小時沒有被你特殊標記過的人類都無法認出你來。」阿不思的魔杖輕輕點著魔藥瓶,查看著它的性狀。「復方湯劑並不保險,現行咒很容易擊潰它。你又不會自行易容,想來想去,沒有比我發明的易容劑更安全的了。」

「我並不是懷疑這魔葯的效力,而是擔心……」紐特的臉開始變得蒼白,「您為什麼確定向格林德沃暗示我和您熟識,他反而會同意接納我呢?還有,您是怎麼知道他的金色飛賊上有無痕伸展咒的呢?」

「我在做國際傲羅特工的時候,調查過的東西不少呢……紐特,我告訴你的一切,無論是關於我的還是關於格林德沃的,你都嚴守於心,不要泄露給任何人。」

「我現在就可以和您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先生。沒有您就沒我的今天!」

「那倒不必,還有……」

阿不思掏出一個印著金色鳳凰的精緻木頭盒子,推到紐特面前。

「把它戴在身上,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讓格林德沃看到。如果他認出了你是誰,這東西可以救你一命。」

灰藍色和天藍色眼睛默默對視著,說不清誰眼裡的擔憂更多一些。

「知道了,先生。您多保重!」

兩人最後握了握手,然後紐特把魔葯和木頭盒子放進口袋,提起箱子走出了酒吧,很快在飛雪中幻影移形了。

「阿不思!」

阿伯福思突然從後廚跑了過來,手裡揚著一封信。

「迪佩特校長的緊急郵件!學校里的皮皮鬼被石化了!可能是遭到不明生物襲擊!校長讓你趕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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