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士於宇宙:天空的遇難船

在絕望的宇宙里 狂卷而起的風暴

未來究竟為誰而存在?

走向毀滅的飛船 賓士而過的狂風

MEN OF DESTINY!

人類探索太空的歲月里走過第10個年頭,冷戰的鐵幕籠罩世界,渺小人類為了相互毀滅而把目光拋向月球。取得了第一枚衛星、第一個航天員、第一位女航天員、第一次出艙行走、第一枚繞月探測器等偉大榮譽的蘇聯在1960年代中期漸漸感到了後來者的壓力:美國人在屢敗屢戰之後,終於順利開始並圓滿結束雙子座計劃,日趨成熟的載人航天技術在肯尼迪總統的召喚下將前進方向指向了相伴人類千萬年的月球。

而蘇聯這邊,自從65年上升2號載人飛船升空並返航後,直到1967年,卻都沒有發射載人航天器。他們正在科羅廖夫的帶領下,為自己的載人航天計劃發展著新的飛船:聯盟號。

聯盟號設想的最早提出是在1962年,它結合了在之前由OKB-1設計局9部提出的東方ZH概念和Server空間站設計,進一步擴展了乘員(3人)、優化設計了返回艙(橡果/汽車前燈型)並增加了新的艙段設施。

聯盟號的構成分為三個部分,7K:乘員艙;9K:由3個推進艙組成的推進模塊;11K:一個可繞月的載人飛船。這樣的構成與美國的阿波羅計劃設計的飛船不謀而合。

1962年3月,科羅廖夫與他的OKB設計局同意了標題為「在人造地球衛星軌道上用空間運輸工具組裝複合體」的藍圖,簡稱為聯盟號複合體。(還真是夠簡)

1963年5月,科羅廖夫同志確認了更為激進或者說超前的「在地球衛星軌道上組裝的空間運輸工具」計劃,這個概念中描述的飛船包括三部分:第一部分不裝填燃料,作為軌道自動交會對接裝置,命名為聯盟B;第二部分是裝有液態燃料的空間燃料艙,聯盟V;最後就是現在為人熟知的載人飛船,命名為聯盟A。

聯盟A的剖面圖

上述計劃被命名為「聯盟」,就是牢不可破的聯盟里那個聯盟,可見蘇聯人對於這個計劃所寄予的厚望。這個計劃分三步走:第一步,在軌道建立「軍用任務的有人空間站」;第二部,製造能完成登月任務的載人飛船;第三部,建造全球通訊衛星系統。

根據我的理解,聯盟號載人飛船(對接與運輸)與蘇聯載人登月任務屬於花開兩支,使用的載人飛船技術是源自於同一個概念計劃,但其在後來的結果卻是完全不等同的。

1965年9月,聯盟飛船的首批乘員訓練組被敲定,這其中就包括本次故事的主角:弗拉基米爾·米哈依洛維奇·科馬洛夫。

右側黑色領者為科馬洛夫(左側是加加林)

科馬洛夫1927年生於莫斯科,自幼就對航空航天有很大的興趣。在15歲時他進入莫斯科第1特別空軍學校,在戰爭結束後他從學校畢業。1946年進入切卡洛夫高等空軍學校,1949年12月進入第42北高加索殲擊機師第383團服役,成為了一名殲擊機飛行員。1959年,他在與3000名蘇聯飛行員的競爭中脫穎而出,成為蘇聯第一批太空人。他與加加林、波波維奇等人都是親密戰友,情同手足。他第一次進入太空是在1964年作為上升1號的領航員。

天空的勇士總是與危險為伍,上升計劃所使用的的飛船改進自東方號,為了儘快實現載3人進入太空,蘇聯人在1964年冒險把三名太空人塞進狹窄的上升1號中,為了讓搭載兩人的飛船為了能裝下3人,太空人們被迫不穿宇航服。這是極其危險的嘗試,因為一旦飛船失壓,三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死亡。所幸上升號飛船設計的十分安全,沒有出現任何事故。

上升號飛船,圖示為搭載兩人進行出艙實驗,可見其返回艙對於三人來說十分狹窄

在之後的三年中,科馬洛夫沒有進行飛行任務。而作為蘇聯航天的功臣,他也得到了極高規格的榮譽:蘇聯英雄。但英雄沒有就此荒廢,而是緊鑼密鼓的投入到下一次任務的準備中去。

科馬洛夫的下一次飛行就是命中注定的聯盟1號,而搭乘聯盟1號升空將使他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兩次進入太空的人類。

如前所述,聯盟號的研製與實驗進行到1967年,蘇聯人的進展一直落後並且不太順利。早在1965年9月,蘇聯人開始確定聯盟好的訓練組,最初的訓練組有5人,包括科馬洛夫。在後來的調整中,科羅廖夫和空軍分別增派了幾人,其中就包括尤里·加加林。

1966年秋季,聯盟1號首發成員組被敲定:乘員科馬洛夫、後備成員加加林。

第一艘聯盟7K-OK飛船宇宙-133號在1966年11月28日升空,發射十分成功,在9分鐘後就進入了預定軌道。但隨著飛船運行,工程師們發現飛船運行狀態很不好。首先是接近於定向系統(DPO)貯箱的內部壓力在兩分鐘內從340個大氣壓下降到38個大氣壓,這導致飛船幾乎耗盡了燃料,還產生了每分鐘2圈的緩慢滾轉。

DPO推進器的狀況導致飛船的姿態控制近乎失靈,在11月30日,失控的飛船再入地球,直接飛過了蘇聯的領土向中國境內墜落,自毀系統將飛船引爆,殘骸最終墜落馬里亞納群島。

12月14日,原定與宇宙-133(2號)對接的聯盟7K-OK2號因為火箭助推器燃料泄漏引燃逃逸系統在拜科努爾的31發射台發生爆炸,出師未捷身先死,並造成多人重傷1人死亡。諷刺的是,在之前的檢查測試中,就出現了類似的問題。

7K-OK1號和2號(注意,這不是所說的聯盟1號、2號)無人飛船的事故嚴重影響了計划進度。在1967年3月之前,不會有無人飛船升空了。而另一方面,美國的雙子座計劃取得的巨大成功令蘇聯人的臉上有些黯然無光——蘇聯人在上升2號之後就沒有發射過載人飛船了。

12月16日,國家委員會決定在聯盟號載人試驗之前再進行一次無人試驗飛行,但之前的爆炸令作為聯盟號主發射台的31號台徹底損毀,修復至少需要6個月。尷尬的是,燃料加註系統和其他硬體設備必須在31號場區操作,結果只能讓火箭現在31號場區加註燃料然後再轉移到2號場區。

破屋偏鋒連夜雨,在轉運過程中一台機車出軌,結果為了確保安全不得不對整條鐵軌進行檢修,這又耽誤了無數時間。直到1967年2月3日,聯盟無人飛船3號機終於在嚴寒中被安置在發射台上。

如果說評選一個蘇聯航天史上最糟糕、最黑暗的時間,那無疑是66-68年近三年的時間。在2月6日,距離發射僅剩下4小時時,火箭因為一些技術原因最終中止發射。人們近乎崩潰,因為在這樣的月份里,拜科努爾的天氣可不是隨時都適合火箭發射的。終於,在第二天,蘇聯的工程師們冒著-22°C的嚴寒和80km/h的強風將這顆倒霉的飛船發射升空了。升空一開始飛行狀態就很不好,但這顆被命名為宇宙-140號的聯盟無人飛船3號機還是頑強地入軌了。

宇宙-140的一個助推器有問題,這倒是軌道比計劃的要低,致使拜科努爾中心無法獲得飛船信號。在第15圈時,主發動機儘力將飛船推向更高的軌道,但是失敗了。更糟糕的是,45K型太陽/恆星敏感器故障,這導致飛船不能將太陽能陣列轉向太陽。

在2月8日早晨,調整飛船姿態使其面向太陽的嘗試再次失敗。9日,飛船的電池能源基本耗盡,中心不得不提前1天命令飛船再入。在再入後,甚高頻發射機又發生了故障。

最後的最後,宇宙-140號比預計著陸點偏離了510km,著陸在冰雪覆蓋的湖面上。顯然,返回艙並未實現升力再入,而是彈道式再入。不止如此,宇宙-140號在返回時還出現了防熱底被燒穿的問題。並且返回艙穿透了冰層沉入水底:它砸在冰面之後滲水沉沒了。

試驗進行到這個地步,連續三艘飛船都可認定是失敗的。2月16日,專家們召開會議討論試驗結果,顯然,這種情況下需要更多的無人試驗。但在當日的會議上,只有普魯德尼科夫一人提出應該增加無人實驗,大多數人則被」給國家的獻禮「逼得說不出話來:1967年是十月革命勝利50周年。

悲劇已經無法挽回。

遙望地球另一側,航天事業的進展也進入了挫折期,阿波羅1號在發射台上發生火災,3名宇航員均死於大火。蘇聯人依然在按照原計劃準備著聯盟號的載人試驗,乘員們在預定發射日的兩周前抵達拜科努爾,但只有一艘飛船可供他們進行訓練——原計劃則是使用聯盟1號與聯盟2號兩艘飛船進行第一次載人-對接試驗。

蘇聯人打算用聯盟1號搭載一人率先升空,再發射聯盟2號,兩艘飛船在軌道上回合併對接,2號上的兩人將轉移到1號,三人之後返回地球。這與登月任務的軌道轉移活動十分相似。

太空人們面對多災多難的聯盟號,並非充滿信心。

聯盟1號預定在1967年4月23日升空,乘員:弗拉基米爾·科馬洛夫。22日,航天工程總師米申會見了太空人們,他告訴了各位可能出現的問題。而航天員中心負責人卡馬寧則告訴科馬洛夫,「最優先的是考慮安全發射和返回,對接和艙外活動是次要的」。顯然大家都對這次任務報以悲觀情緒。

科馬洛夫顯然也是十分擔憂,在前一天的準備中,他與同事討論了許多問題——他這種擔憂是有道理的:聯盟1號記錄在案的故障有203項。但開朗的科馬洛夫在第二天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在去發射台的路上還與同事們唱歌說笑。

出發前的科馬洛夫,這也是他留在地球的最後一段影像

1967年4月23日凌晨3時35分,聯盟1號升空,這是聯盟號飛船的首次載人任務。儘管蘇聯在之前已經發射了東方號、上升號多艘飛船,但聯盟號所使用的的技術是全新的。這也是蘇聯人踏向登月征程的第一步。

聯盟1號安然升空,但隨之就遇到了問題:飛船左側的太陽能電池板未能展開,這導致備份的遙測天線也不能展開。45K型太陽能敏感器也因為表面水汽凝結出了故障。這和宇宙-140號遇到的問題驚人的相似!

科馬洛夫試著操縱飛船轉向太陽但是沒有成功,短波通訊失靈,之後,他又試著使用DO-1姿態控制推進器手動轉動飛船,結果不僅飛船沒有動,DO-1貯箱的壓力卻掉到了180mmHg。相對的,宇宙-133號也發生過貯箱失壓的嚴重問題!

在飛行到第3圈時,科馬洛夫再次嘗試調整飛船,還可能試圖敲擊飛船外幣將未展開的太陽能電池板震出去——但顯然沒有成功。現在,聯盟1號正在死亡:無法跟蹤太陽導致其不能給電池充電,儲備電力正在一點點消耗。國家委員會卻無動於衷,仍然計劃發射聯盟2號完成對接任務,工程師們明白,現在能把科馬洛夫接回來就謝天謝地了。但國家委員會的考慮也並非完全是無稽之談,如果聯盟2號能與它成功對接,2號上的航天員就能通過艙外活動把1號的電池板展開——但這就需要2號載3人上天——然而聯盟號的返回艙不可能裝載4人回到地球。這簡直是悲劇的莫比烏斯環,一切努力卻回到原點。

軌道上的科馬洛夫只能駕駛自己的飛船獨自返回地球,在第5圈時,科馬洛夫師徒使用離子定向系統正姿的嘗試再次失敗。飛船有三套定向系統,如果全部失靈,那麼科馬洛夫幾乎不可能以正確的姿態再入,那麼他只可能被燒死在稠密的大氣中。科馬洛夫面對的藍色母星真的成為了重力深阱!

離子定向系統已經失靈兩次了,45K型太陽跟蹤器根本就是壞的,剩下的一套系統,就是人工操縱系統。

在飛船飛到第17圈時,國家委員會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同意取消發射聯盟2號。而從飛船飛行開始至今,所有的飛控人員就早已不眠不休:一定要接科馬洛夫回家。加加林親自在葉夫帕托里亞飛控中心為科馬洛夫導航指揮。但此時科馬洛夫報告,離子定向系統雖然在赤道附近可以正常工作,但飛船還是偏離了軌道並且自動鎖住了制動裝置。而此時,聯盟1號即將飛出蘇聯測控區,備用電池只能支持3圈,但如果不在第19圈進行返回作業,飛船就會落在外國領土。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飛過第17圈後,通信中斷。地面人員在此期間提出了一個替代方案:在日照區,科馬洛夫將飛船旋轉180度將服務艙發動機朝向飛行方向,在穿過陰影區後則進行手動修正(第17圈報告的)偏差,而地面人員則會將手動修正的方法在陰影區交給他——科馬洛夫從來沒受過這種訓練!

在第18圈,加加林親自將操作參數通報給自己的戰友。24日05時57分17秒,飛船發動機點火,計劃點火150s,而在之後科馬洛夫報告發動機點燃了146s。這導致飛船將會進行彈道再入而非升力再入——但終於是能回來了。科馬洛夫用自己的勇氣和過硬的素質戰勝了困難重重的飛行。

在制動火箭點火5分鐘後,飛船進入電離層,黑障導致通信中斷了數分鐘。在通過黑障區後,通信中傳來了科馬洛夫冷靜的聲音,後人記述他的聲音十分冷靜、毫不慌張。

聽到科馬洛夫通信的不只有蘇聯的飛控人員們,還有美國國家安全局的監聽人員,他們對蘇聯的新飛船同樣高度關注。顯然,大洋兩岸都有無數雙眼睛在關注著這艘坎坷的飛船和上面的勇士。

大地正在撲面而來,彈道數據顯示聯盟1號將在莫斯科時間6時24分左右在奧爾斯克以東著陸,尚在備用著陸區範圍內。

當救援隊員們焦急的向著陸點方向進發時,他們看到的是衝天的黑煙:返回艙燃起了熊熊大火,融化的金屬和泥土混在一起迸發著耀眼的火苗。救援隊員們用盡一切手段撲滅了大火。卡馬寧將軍後來寫道,「我活著見到科馬洛夫的希望破滅了,但我的心裡還存有一絲希望。」

聯盟1號返回艙的殘骸

當地的居民聽到了幾次爆炸聲,救援隊員們在破碎的殘骸里挖出了壯烈犧牲的科馬洛夫的遺體並妥善安置——英雄的遺體只剩下30x80公分的一小塊。死因毫無疑問是撞擊和大火。

科馬洛夫的遺體

聯盟1號的災難原因是多方面的,而最直接的原因無疑是降落傘故障——主傘沒有打開、備份傘也失效了,聯盟號以接近50m/s的高速撞擊地面,隨後制動發動機發生了爆炸引發大火。有些資料表明降落傘可能打開但發生了纏繞——這一切不是一個小數點能說清楚的。

災難徹底敲醒了急躁冒進的蘇聯人,一個專門委員會迅速成立並展開調查,調查報告在5月25日提交。委員會認定降落傘故障是因為橢圓形傘艙設計缺陷導致的,艙室太小,引導傘未能將主傘拉出來,而且主傘因為艙室與傘艙的氣壓差被壓縮(就像被吸盤吸住了),因此未能拉出主傘。這個問題並未在宇宙-140號上發生,因為宇宙-140號的防熱底被燒穿,所以沒有產生壓力差。而另一個問題是,備用傘被設計成在主傘被拉出之後才能張開,因此在主傘未能拉出的情況下備用傘也未能起作用。

然而在後來的實驗中,有資料顯示災難的原因很可能是由於硬體設備的拖延導致返回艙在進入高溫室進行隔熱材料覆蓋加工時傘艙里沒有降落傘,而傘艙並未進行有效遮擋導致其被隔熱材料覆蓋,從而使內壁摩擦力過大,降落傘難以拉出:無論如何,這是各個方面的疏忽導致的災難。

而令人不寒而慄的是,聯盟1號的電池板如果工作正常,聯盟2號就會升空,而與聯盟1號採用同樣設計和加工技術的2號返回艙無論如何都會產生一樣的故障——那麼犧牲的將會是三人而非科馬洛夫一人——也就是說,無論如何,災難都會發生!

科馬洛夫作為第一個兩次進入太空的人類,同時也是第一個在航天任務中犧牲的太空人,他的勇氣和智慧令全世界銘記。在科馬洛夫犧牲後,1967年4月26日,蘇聯為他舉行了最高規格的葬禮,由15萬民眾自發參加,他的骨灰被軍車運過紅場、安葬在克里姆林宮內牆下。

NASA的47名現役航天員也發來聯合唁電,向蘇聯全體航天員和科馬洛夫的家屬致以慰問並對科馬洛夫致以崇高的敬意和悼念——在人類觸摸星辰的偉大征程上,從未有過真正的敵人,而大洋彼岸剛剛失去三名優秀航天員的美國人更能體會到這份失去戰友的切膚之痛。

悲痛的家人撫摸著科馬洛夫的遺像

全蘇聯人民都沉浸在逝去英雄的悲痛中,早在1965年,科馬洛夫樂觀的笑容就被蘇聯政府印成郵票發行紀念,他是蘇聯家喻戶曉的英雄。而深受打擊的除了蘇聯的航天事業之外,還有科馬洛夫的摯友加加林。加加林與科馬洛夫同為第一批蘇聯航天員,兩人的感情極為深厚,平時在一起打獵、出席活動、一起喝酒聊天,情同手足。而在聯盟1號任務中,加加林作為後備乘員隨時準備接替戰友升空,在聯盟1號遇險時,加加林也時刻陪伴在他身邊。而據後來的一些相關人士回憶,科馬洛夫是可以選擇不參加聯盟1號任務的,那麼坐在聯盟1號上的將會是加加林,而此時科馬洛夫早已知道聯盟1號和它的203個故障——「如果我不去,就會是加加林。」

儘管這個說法有些過於浪漫和英雄主義,但筆者此刻寧願相信:一個無私的、英雄的、冷靜而果敢、豪邁走向命運終點的蘇聯航天員的故事。

加加林受到了多大的打擊我們無從得知,但在1968年3月27日,加加林死於例行飛行訓練。不到一年的時間,蘇聯損失了最優秀的兩名太空人。

巧的是,兩位太空人的照片基本沒有很嚴肅的,兩人都很愛笑,加加林更是像個逗比一樣經常做一些鬼臉或者神表情。畢竟英雄的航天員首先也是普通人啊。

尤拉和沃洛佳,願他們的笑容與英魂永遠馳騁於宇宙

只要在心中 有著相信的事物

僅是如此 人們就會活下去

在滲著血的手中 所擁抱著的

是名為"勝利"的 無常的幻影

即使在今天 一切都將潰滅

人們也還會乞望著夢想嗎?

如果那是命運

"I WANNA GET A CHANCE"

在你再一次飛上宇宙之前

讓我看一看你的內心吧

在你轉過來的側臉上所浮現的

那寂寞的笑容 永遠也不會抹消

————Men of Destiny

後記:這篇文章醞釀了很久,打算作為一個系列的第一篇以及本專欄的開篇,但想來這樣的內容還是過於沉重了,並且聯盟1號作為我們小學課本的「小數點大危機」已經被翻過無數次,恐怕不會引起各位的興趣。不過上一篇中以為朋友直接指出了我所寫的「死於小數點的科馬洛夫」不夠嚴謹,這我承認,也作了含糊的解釋。但後來越想越覺得這樣確實有背情懷,課本上這樣寫並非為了吃饅頭湊字數而是為了讓我們從小養成認真謹慎的好習慣,這沒錯,但是我們常人言語之中這樣說終歸是不好,因此抽時間把科馬洛夫同志的故事寫了出來。沒想到在上周末還發生了我們的女飛行員犧牲的悲壯事故,因此想來在我們的航空航天事業中,犧牲和損失是不可避免的,你對他是否真心實意的支持,並不是在它騰飛時振臂歡呼高喊星辰大海,而是在它跌倒谷底、千夫所指時依然能夠第一個站出來不顧反對錶態支持。我們的航天事業在上世紀也有過失敗和挫折,但萬幸至今也沒有航天員的傷亡,尤其是像科馬洛夫這種聞名遐邇的英雄的隕落,但在未來我國即將進入密集航天任務之前,我也提醒各位,航天事業尤其是載人航天事業依然是高危險的,只不過我們傑出的專家們技術精湛卓絕,才能避免這些事故。

但航天事業不會是一帆風順的,我們也應該隨時做好任何可能的心理準備。這也是我寫本篇的初衷。

什麼?你問我資詞不資詞?我當然資辭啦!香港是……(被拖走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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