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伊斯蘭極端分子佔領我了我的家鄉……

註:本文最早是於去年9月時候發布的,所以文中一些時間節點也是按照去年來計算的,閱讀時可能會造成一些誤解,特此註明一下。

眾所周知,歐洲正在經歷史上最嚴峻的一次移民和難民大潮。在內戰和恐怖活動的逼迫下,在發達國家美好生活的誘惑下,成千上萬的人民冒著生命危險從中東和非洲地區一路飛奔逃離故土。

大規模的難民危機給歐洲各目的國造成巨大壓力,從2015年1月到8月,至少35萬移民入境歐盟國家,要知道2014年全年的移民總數也只有28萬。而這35萬,據國際移民組織IOM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Migration)估計,還不包括偷渡入境未被發現的移民。

也許你並不了解在那片與中國相連的大陸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你大概也曾被那張令世界心碎的照片打動過——年僅3歲的敘利亞小難民,面朝下趴在土耳其的一處沙灘上,彷彿睡著了般安靜,卻是永遠地睡去了。他所乘坐的難民船因嚴重超載而傾覆,包括5名兒童在內的10多名偷渡客溺亡。新聞報道里難民的畫面令人痛心,他們承受著苦難,不惜一切代價背井離鄉舉家遷徙長途跋涉,只為能到達那片希望之土。

然而你可曾想過另外一幅畫面:大批遊行示威的隊伍走在歐洲國家的街道上,穿著長袍、戴著面紗、群情激奮,舉著刺目的標語,高喊著:政府下地獄!警察下地獄!伊斯蘭教法才是正道!以及那句最直白最激烈的:別惹穆斯林!

他們是伊斯蘭的極端分子,是狂熱的穆斯林,更是早在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前就被歐洲國家大量接納入境並安頓下來的穆斯林移民中的一小部分。在嶄新的家園,他們不僅自成一派拒絕融入當地社會,還與當地政府和民眾頻發衝突,給歐洲人民平靜的生活帶來許多動蕩不安的因素。如果說移民發達國家曾經是一個夢,那麼面對接收國起碼也應心存感念,為何數十年過去,只剩下惡毒的詛咒和不共戴天的仇恨情緒?這樣殘酷的社會現實,會不會一定程度上嚇退歐盟各國政府接收移民的勇氣?

讓我們先來關注這樣一個紀實片:《我故鄉那些狂熱分子》(My Hometown Fanatics)。影片拍攝於2012年2月,但它所討論的話題以及反映的內容至今仍不過時。主人公史黛絲?杜利(Stacey Dooley)是一位英國白人女孩,在這個位於倫敦西北部30英里處的英國城鎮盧頓(Luton)出生、長大並工作。杜利從未想過自己的家鄉會跟極端分子或恐怖主義這些字眼聯繫在一起,然而當離家幾年的杜利專程回來看看自己的家鄉到底發生了什麼時,眼前的一切卻令她連連感嘆:「Such a shame!」

因為回到盧頓沒多久,她就見證了一場穆斯林的示威遊行:UK GO TO HELL!BRITISH POLICE GO TO HELL!BRITISH POLICE BURN IN HELL! HANDS OFF MUSLIM!

一個個大標語觸目驚心。杜利試圖跟遊行隊伍里的人對話:「英國警察該下地獄被火燒死?真正的穆斯林不會希望任何人下地獄吧?」「那是因為那些英國警察的所作所為。」至此,杜利終於搞清楚了:原來,這場遊行和對英國警察的詛咒來源於英國警察逮捕了一名穆斯林婦女,而她的丈夫涉嫌製造了2010年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恐怖爆炸事件。

「你覺得你該說英國警察下地獄這樣的話嗎?」「言論自由,我想說什麼都行。」杜利承認每個人都有抗議的權利,但她發現這些人們在一遍遍高呼極具挑釁性的極埠號。

杜利與穆斯林的對話很不投機,甚至,她很快就遭遇了人身攻擊。身著一身橘紅色裙子的杜利被身著黑袍、頭戴面紗的穆斯林婦女指責道:「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伊斯蘭法),就像你選擇穿這個我選擇穿那個,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光著身子在大街上!你想勾引誰?!」震驚不已的杜利憤怒反擊:「我看起來像光著?我沒有要勾引誰!你不應該評判我,就像我也沒有去評判你。」結果只換來對方更無禮的一句:「我就是在評判你!去穿上點衣服吧你!(I said I am judging you!Go put on some cloth!)」

接下來杜利聽到了更讓她難受和崩潰的理論。

——如果這個國家的法律是伊斯蘭教法(Shari』ah Law),我們就尊重它,否則這個國家的法律及其制定者就可以下地獄了,因為真主在《古蘭經》第33章第1節里說,你應當敬畏真主,不要順從不信者和偽信者。戴維?卡梅倫(現任英國首相)是不信者,所以我們不能跟從他,他該和其他領導者一樣下地獄。

——我也不是教徒,那你是不是覺得我也該下地獄了?

——你正在走向地獄,因為你不是穆斯林。所有非穆斯林都註定要下地獄,除非你改變這一點,你有機會改變。

杜利對於有人在宣揚這種詛咒性的理論感到悲哀。「你根本不了解我,就說我在走向地獄?」而穆斯林反覆強調的「事實」就是「你自己說你不是穆斯林的(The fact is you said you』re not a Muslim)」,但凡冷靜的人都聽得出來這無外乎是將「非穆斯林一概下地獄」的思想強加到每個人身上,難道就不是一種宗教和信仰霸權嗎?

在接下來的三周里,杜利約見了來自不同背景和群體的人,在交談中聽到各方的觀點。

她採訪到曾在機場一起工作的舊同事,一個精通伊斯蘭教法的穆斯林。他說伊斯蘭教法規定了穆斯林的一整套生活準則(a method of living in the world that helps you to be a Muslim),但若要真正實施伊斯蘭教法里的刑罰,所需的人證和條件是很嚴苛的,也就是說很多酷刑律例主要起威懾作用而很少真正施行,並且只針對伊斯蘭社會,絕不是說所到之處就隨意要求當地政府實施。相反,他強調穆斯林應當尊重當地的法律。

而杜利採訪到的一個當地白人家庭則誠實地表示他們並不是很了解穆斯林人群以及伊斯蘭社會,也非常希望能有機會了解更多。

杜利還戴上頭巾第一次走進了當地最大的清真寺,中央清真寺(the Central Mosque)。參觀過程中這裡的人告訴她,清真寺時時刻刻在提醒穆斯林:如果你真正信奉真主,你應當做到和平。於是杜利發問:那些喊著極埠號遊行的人,他們不能算是真正的穆斯林,對吧?因為他們並沒有做到。對此她收到的回答是,穆斯林也中有不同的群體,我們只能代表自己說話。

可是接下來在清真寺遇到的三個穆斯林少女卻明明白白表達了對穆斯林極端分子和恐怖主義的反對:「一旦變成恐怖分子你就不再是穆斯林了」,她們堅信9?11恐怖襲擊和一切恐怖主義都是對伊斯蘭的背叛,是極端分子從《古蘭經》里斷章取義做出的歪曲詮釋。與很大一部分至今仍然認為阿富汗戰爭是英美等大國針對伊斯蘭的進攻和侵略、甚至支持基地組織的伊斯蘭群體相比,這些穆斯林少女能有這樣的認識實屬難得。

當杜利來到當地著名的穆斯林聚居地Bury Park,走在街上時,她收到穆斯林派發的反英國政府傳單,上面赫然寫著「民主破壞和玷污人們的思想」、「英國政府的腐敗」以及「如何對待穆斯林」等字眼。兩名穆斯林男子拒絕跟杜利握手,強調這是穆斯林跟當地社會對立的性別準則。你會發現,當西方國家普遍批判伊斯蘭社會對女性的歧視時,這兩位穆斯林卻認為英國社會才是把女性歧視到了極致——不但不保護女性(不給女性戴面紗),而且還用暴露女性身體的方式作為商業廣告和促銷的手段,這是對女性的侮辱。

他們還表示英國並不民主也沒有言論自由(跟他們的反民主傳單自相矛盾),因為「我不可以公開表示對基地組織的支持,可是英國和美國的軍隊卻可以強佔阿富汗等伊斯蘭國家」。而杜利在一個音樂室見到的幾位做音樂的穆斯林青年,儘管態度十分友好,卻也幾乎一致認為阿富汗戰爭是在針對伊斯蘭國家,而不是西方宣稱的所謂全球反恐戰爭的一環。

最後,杜利做了一個大膽有趣的嘗試,她在那三位穆斯林少女的幫助下穿上黑色的長袍,戴上只露出眼睛的面紗,跟隨少女們從Bury Park一路走到盧頓的市區。當她們走進白人區的時候,杜利明顯感覺到不自在,人們不僅盯著她們看,甚至還有人粗魯地叫她把面紗摘下來!她似乎更能理解作為穆斯林的感受了,以及人們常抱怨的為什麼穆斯林社區總是封閉著拒絕與當地社會交流融合了,因為接納和排斥都是雙向的。

看到這裡,也許你會想,影片所反映的會不會只是Luton一個城鎮的狀況呢?然而無獨有偶,2013年,另一名英國白人女性Jane Kelly寫下了一篇題為《我在自己家活得像個異鄉人》(I Feel Like A Stranger Where I Live)的文章,講述了她在倫敦經歷的本地人被穆斯林反邊緣化的過程,並提出「過多移民迫使我們變成了自我隔離的種族主義者」的觀點。

Kelly在1996年就搬到阿克頓(Acton)居住,如今這裡的大部分商店「都由穆斯林經營,甚至炸魚薯條店和印度外賣都按照清真標準製作」。倫敦817萬人中,穆斯林只有100萬,他們的主體是年輕家庭。其實這數字不算大,但卻因為這些穆斯林越來越堅持與外界分離,讓人感覺他們佔領了這裡。Kelly經常試著微笑著與穆斯林女鄰居們溝通,可她們戴著嚴實到看不清眼睛的面紗,一言不發,也從不直視她。附近藥店的穆斯林女店員建議Kelly「游泳時最好包裹全身,因為這樣更健康」,Kelly聽到後很高興,因為她知道對方是出於好意,而且在她居住的西倫敦附近,難得有穆斯林願意與她交談。

Kelly對於穆斯林搶佔公共空間的行為感到深深的不安,她提到附近一家食品店不僅掛出了禁酒的標語,還說「本店周圍街區禁止飲酒」。而在倫敦東部Tower Hamlets地區,一家藥店曾以沒戴頭巾為由,拒絕一名女子到該店工作。更激烈的場景在倫敦各地上演。電視新聞播出的在Waltham Forest自治市用手機拍攝的畫面里,有人朝英國本土白人大喊「這裡是穆斯林控制區」。這段視頻的旁白說:「不管是沒有自尊的女性在大街上穿著得像是全裸動物,還是酩酊大醉之人,我們都將竭盡所能將其抓捕並禁止。」還有畫面顯示一群戴頭巾的青年自稱是「穆斯林巡邏隊」,強迫一名男子扔掉啤酒瓶,並稱「酒類是嚴禁碰觸的惡魔」。這夥人稍後又走向一群剛過完夜生活的白人女子,命令她們以後「禁止如此穿著,不得在清真寺外暴露自身」。在Whitechapel商業街,一伙人同樣自稱「穆斯林巡邏隊」並襲擊一名化了妝的男子,說他是「血腥的同性戀」。

根據國家統計局的數據,60萬英國白人在過去10年內離開倫敦。而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這種所謂的多元文化和移民刻意造成的種族隔離。文章的最後作者無奈說自己也將被迫搬家,放棄多年奮鬥得來的成果和生活條件,只為了逃離。已經無需找到一個積極的搬家理由了,因為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過多移民迫使我們都變成了種族主義者 」。

如果說上述都只是些生活中的小衝突,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那你一定還記得2015年初剛發生的震驚世界和新聞界的法國巴黎《查理周刊》事件,法國著名時政諷刺漫畫雜誌《查理周刊》由於刊登了影射伊斯蘭先知穆罕默德的漫畫招來殺身之禍。當地時間1月7日,一夥伊斯蘭恐怖武裝分子持衝鋒槍闖進該周刊位於巴黎的總部,點名槍殺漫畫家,並對受傷倒地的警察補槍。該事件至少造成12人死亡,另有11人受傷,其中4人重傷。

另一驚天血案則帶我們回到11年前的荷蘭,2014年11月2日,著名畫家梵高的遠親,47歲的電影導演和作家特奧·梵高(Theo van Gogh)被一名26歲的持有摩洛哥與荷蘭雙國籍的摩洛哥裔男子開槍打死並慘遭割喉。只因他製作了一部電影短片《屈服》(Submission),影片抨擊了穆斯林落後觀念對女性和同性戀者的壓迫,並表現了穆斯林女性在生活中遭受的性虐待和身體傷害。影片中可蘭經的經文被寫在裸體女性的身體上,其中一些女性身上還有被鞭打過的痕迹。導演梵高的朋友接受採訪說梵高一向捍衛自由,並不在乎之前收到過的死亡威脅並拒絕尋求警方的保護,而他們對於梵高因表達自己觀點而被殺感到無比悲哀和恐懼。由此可見,極端分子和恐怖主義撼動的是整個社會的民主制度和信仰。

穆斯林極端分子製造的一次次暴力衝突事件和恐怖暗殺襲擊,讓人們重新開始關注歐洲的穆斯林群體。不斷增多的穆斯林社區也使得包括德國、英國、荷蘭在內的很多歐洲國家紛紛開始改變政策限制移民。那麼歐洲的穆斯林人口究竟有多少?增長速度又有多快?

美國著名調查機構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的調查結果顯示,歐盟成員國之中,德國和法國的穆斯林人口數量最多。而在整個歐洲大陸,俄羅斯以1400萬(佔全國總人口的10%)的穆斯林人口位居第一。穆斯林人口占整個歐洲人口數量的比例在穩步上升。近幾十年來,穆斯林人口在歐洲的增長率約為每十年1%,預計到2030年穆斯林將佔歐洲人口的8%。截止到2010年,歐盟總共接納了大約1300萬穆斯林移民。而這些非本國出生的穆斯林人口來自土耳其,科索沃,伊拉克,波黑以及摩洛哥。

另一方面,穆斯林人口較歐洲本地人口更年輕。歐洲人口老齡化和負增長所帶來的社會問題我們早有耳聞,而年輕態的人口結構對一個社會的影響力更是不言而喻。2010年調查顯示,穆斯林人口年齡的中位數是32歲,比整個歐洲人口年齡中位數(40)足足年輕了8歲,更不必說歐洲基督徒42歲的年齡中位數了。

歐洲各國對穆斯林的看法存在很大差異。皮尤研究中心去年春季的調查結果顯示,法國人、英國人和德國人對穆斯林大多持滿意態度,西班牙人意見分歧較大,而在義大利、希臘和波蘭,則是負面意見佔主導。對穆斯林的態度也和意識形態有關,47%的德國右翼人士對穆斯林給出了不良評價,而這在左翼人士中只佔20%。這大約20%的左右翼意見差距同樣存在與法國、義大利和希臘,在英國和西班牙也很明顯。

隨著摩擦不斷和矛盾升級,歐洲本地白人也開始激烈反擊,反穆斯林的組織和團體以及一場場反穆斯林運動相應而起 。

法國媒體界人士紛紛表示悼念,大書「我是查理」

據VICE NEWS今年1月發布的報道,德國2014年接納的難民比任何一個歐盟國家都多,而穆斯林人口的劇增也令很多德國人感到不安。

德國Dresden的反穆斯林示威遊行的參加人數已經由2014年12月的區區幾百人迅速上升到今年1月的兩萬五千人。相比去年的迴避媒體鏡頭和拒絕回答問題的態度,遊行人群也更願意大方發表他們的觀點。

德國Dresden的反穆斯林遊行,抗議恐怖分子製造巴黎《查理周刊》慘案

德國Dresden的反穆斯林的遊行現場,一名男子表示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和平中成長,而不是在伊斯蘭教法之下成長

在《我故鄉那些狂熱分子》一片的最後,杜利經過三次不懈努力,最終跟自己的老朋友Stephen Lennon見面了,而Lennon此時已經是英國反伊斯蘭的右翼組織「保衛英國聯盟」(EDL, English Defence League)的重要領導人了。早在2009年,英國皇家盎格魯軍團(Royal Anglian Regiment)列隊經過盧克小城並受到當地人的熱烈歡迎,然而一群來自某反阿富汗戰爭極端組織的穆斯林卻舉著「盎格魯士兵下地獄」的標語在道旁示威,憤怒的英國人當場回擊,衝突發生,一片混亂,隨後EDL誕生。

Lennon強調他從來不是反對穆斯林本身,而是反對伊斯蘭教法裡面的部分內容,更反對穆斯林將伊斯蘭法強加給英國社會。

杜利採訪的另一位EDL領導人Kev Carroll說,所有的移民都樂意努力融入,唯有穆斯林不肯。我不是aggressive,我是passionate。

在Luton約訪的三個禮拜里,杜利見到各種人群激烈的紛爭,讓她幾乎覺得想要達成一致是不可能的。在她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強烈的觀點和表達的衝動,而現在最需要的是傾聽。的確如此,因為影片中但凡出現兩方對立的觀點,談話就自動升級為一場各執一詞甚至不讓對方說話的瘋狂辯論,憎恨也似乎變得更深。同時,不論是歐洲本地白人還是穆斯林移民,都顯然欠缺對對方的了解。文化差異加劇了社會衝突,唯有更多的溝通和對話方能改善解決,而這一切的基礎是傾聽和尊重。

作為外界的我們在看待歐洲移民問題時,也應更客觀理性地意識到這是一個龐大、複雜的全球性難題。在接納難民的同時,接收國要考慮接收能力,安置辦法以及各種資源的公正分配;更要預見到移民數量的增加對本國社會原有模式、人口結構、政治制度、宗教信仰以及原住民日常生活可能產生的種種衝擊和巨大影響。而要解決這些實實在在的問題,光靠一腔熱情、泛濫的同情心和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所謂正義感,顯然遠遠不夠。

參考資料來源:pewresearch.org/fact-tatelegraph.co.uk/news/ukyoutube.com/watch?youtube.com/watch?nytimes.com/2004/11/03/bbc.com/news/world-eu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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