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萬一」才是那層捅不破的窗戶紙!
有些同學為了學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其勤奮、用心程度簡直喪心病狂,令人髮指。
昨天半夜三更,有位頭像是警察,名字叫村長的微信朋友給我發條消息:凌凌六,你6月22日早上9點14分開的鐵礦石多單還在嗎?
看到這條消息,我第一反應是:出大事了!
我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趕緊打開電腦,打開行情,尼瑪,我真有6月22日早上9點14分開的鐵礦多單。
「附圖:6月22日鐵礦多單,只有鐵礦才是真愛」
我覺得我被偵探盯上了,我的一舉一動對方清清楚楚,我是不是犯了什麼事?
我花了一分鐘的時間認真回憶這幾個月來所犯的案子,不對,我是個守法的好公民啊。
去洗腳城從來不賒賬,偶而還給點小費,也從來沒有吃過樓下王大爺的霸王早餐!
難道有人栽贓嫁禍?嚇得我整個人像葛優一樣癱倒在椅子上。
我小心翼翼地,滿腹狐疑地給「村長」回了條消息:同學,你是警察嗎?
他說:不是,我是村長。
我覺得我被戲弄了,還是被一個假扮成村長的警察給戲弄:村你大爺,我是鎮長!
他說:我真的是村長,大學畢業後應聘了個村官,後來喜歡上了交易,每天看你的公眾號,發現這幾天沒更新了,所以問問。
原來如此,握草,大半夜的不帶這麼嚇人的,我可是從來沒有因為作姦犯科而被驚嚇的經歷啊。
我驚魂未定,問:不好好乾村長這份這麼有前途的職業,做交易幹嘛?
他說:有個毛線前途,每天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連隔壁家二大爺的母豬配種都要找我。
我問:找你配種?
我立馬不懷好意地腦補了一幅驚天地,泣鬼神的村長與母豬人獸大戰畫面。
想像力太豐富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說:什麼跟什麼啊,二大爺叫我幫他找豬公。
我說:這事我幫不了你。
村長說:你行的!
「村長」反將了我一軍!
我說: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覺過性生活,叫我起床,難道就為了和我討論公豬配種?
▼
村長說:事情是這樣的,6月22號之前,也就是你買鐵礦石之前,我就買了豆粕多單了,但是,我的豆粕多單很早之前就跑了,只賺了一點點,而你的鐵礦到現在賺了一百多點浮盈,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大半夜的,就為了這一點破事連睡覺、性生活都不過了啊。
我說:鐵礦石買了之後丟角落裡,三個月不管不問,它還是石頭,而豬食(豆粕),三天不吃就餿了,當然不能久留。
他說:我覺得你說的都只是表象,我研究你的單子研究很久了,有幾個壓力位,還有幾個大的回調,換成我,我一定會跑的,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麼不跑的。
我說:每一個大盈利單子的背後,都是一堆止損單養出來的,一單功成萬單枯,你只看到了我鐵礦的大浮盈,你沒看到我止損了多少單子才出了這麼一個鐵礦大盈利單。
村長說:你這段時間所有的單子其實我都研究過了,橡膠止損了9百多點,棉花止損了2百多點,菜粕、焦炭的止損和螺紋的止盈等,其實我都有研究。
這哥們不去做偵探可惜了,做村長太屈才。
基於他這個天份,我很害怕他突然間冒出一句「你怎麼調戲洗腳城的妹子,我也知道!」
村長繼續說:所有的止損單我都能理解,這是不大虧的前提;我也明白必須拿住盈利單才可能大賺,但是我就是做不到。
我說:其實我也是蒙的,所有盈利單子都拿著,哪只虧損砍哪只,砍多了,總有一兩隻能成長起來的,就像給母豬配種,多配幾隻,總有成功的。
村長問:但是,你怎麼知道鐵礦能成長起來呢,其它單子就知道止損呢,萬一鐵礦也跌下去,豈不是全軍覆沒?
我說:我怎麼可能知道鐵礦能起來,就像你給母豬配種,你怎麼知道哪只能懷上?
村長說:那你為什麼不止損鐵礦多單?
我反問:你為什麼不中斷母豬配種?
村長說:中斷了就沒有豬崽了啊。
我說:止損了就沒有了利潤了啊。
我說:你能理解母豬配種不能中斷,總有能懷上的,怎麼就理解不了單子不能止盈,總有能成長為肥單的?
我覺得我再也沒辦法和他愉快的聊天了,一個男人,連給母豬配種這種高難度的事情都能搞定,竟然理解不了概率,請容許我冷靜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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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說:我再理理我的思路,我不能理解其它都止損止盈了,唯獨鐵礦不止損止盈?
我說:因為鐵礦還沒到止損止盈的條件。
村長說:為什麼不止損止盈,萬一砸下去了,那不是全軍覆沒,一點利潤也沒有?
村長話峰一轉,又兜回來了,虐得我不要不要的,請允許我撞會兒牆。
就在我的頭快要撞破的時候,靈光一閃。
我說:我找到你的問題在哪了,在概率分析中,你把單個樣品的偶然性看得過重,「萬一」只是概率里的一種情況,不是全部,但是面對單個樣品時,你卻把「萬一」看得過分重要,失去了整體的把控。
我繼續說:你說的鐵礦石多單,多次提到萬一,就是把偶然性事件看得過分重要的表現,而忘記了這個偶然只是多個偶然中的一個而爾,但是你卻把它提高到前所末有的高度而忽略了其它的偶然性。
村長說:好像是這麼回事,鐵礦石的多單成了肥單之後我才關注它,而不是在未成之前就關注的它,倒本置末了。
我說:肯定是這麼回事啊,鐵礦的多單只是概率的結果,將它單獨拿出來分析,那是分析概率中的一種情況,一點意義都沒有。最終成長起來的單子有可能是鐵礦,也有可能是橡膠、菜粕、塑料,但是這不重要啊。
村長說:你說的不錯,我一直在糾結萬一怎麼樣,原來「萬一」才是罪魁禍首,「萬一」才是我要捅破的那層窗戶紙。
我接著說:「萬一」不只是你一個人的問題,市場上百分之八九十的交易者都在糾結「萬一」這個問題,萬一漲了怎麼辦,萬一跌了怎麼辦,萬一虧了怎麼辦,萬一賺了怎麼辦,天天都在糾結萬一,而忘了交易的核心是概率,而不是「萬一」。
村長說:對啊,就像給豬配種,有可能是母豬A懷上,也有可能是母豬B懷上,也有可能全部懷上,也有可能一個都懷不上,我就從來沒糾結過萬一懷不上怎麼辦,懷不上就繼續配唄,總有懷上的時候。原來交易也是這個理!
我終於長長舒了口氣,說:下次記得不要在半夜三更給別人發信息,連豬都有過性生活的權利,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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