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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佐助,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火影忍者里,跟日向寧次同類,也是悲情哥哥,也是死去再也沒有回來的,只有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這個男人,是真正的將「隱忍」二字做到極致的,頂天立地的漢子,捨棄了一生虛名,捨棄了七情六慾,做盡十惡不赦之事,卻是到最後都堅守了心中的道義。

他不是好人,卻是我心中至情至善之人。

生而背負「天才」的盛名,5歲便獨自保護襁褓中的弟弟佐助,7歲以第一名的成績從忍者學校畢業,8歲開寫輪眼,11歲加入暗部,在我們還只知道玩耍娛樂的年齡,他已經將「天才」的本領發揮的淋漓盡致。

無論怎麼看,小小年紀背負太多,都是令人心疼的,可我從未看到過,宇智波鼬,這個別人眼裡萬能的男人,依靠過誰的肩膀,貪戀過誰的懷抱。

相反,從小就成長的很辛苦的鼬,還要支撐起弟弟的成長。佐助童年爬過無數次的寬闊的肩膀,傷痕纍纍卻依舊擔任著佐助的成長基石。

為了見證最親愛的弟弟的入學儀式,不惜與父親攤牌、抗爭。

宇智波鼬深愛著弟弟宇智波佐助,他一直都知道,成長在自己影子下的佐助,其實也是討厭他的,所謂的優秀也是有煩惱的,有了力量就會被孤立,自己也會漸漸變得驕傲起來,被寄予了太多的期望,有任何的差池都會被無限放大。

「所謂的忍者,就是活在別人的憎恨中。不過你和我是獨一無二的兄弟,我會和你一起共存下去,作為你必須跨過的堡壘,即使被你憎恨,這就是所謂的哥哥。」

鼬從4歲開始,見證了太多太多的戰爭、死亡,那是人間煉獄,是鼬拚命想要制止的東西,幸而有那麼一個摯友,宇智波止水,與鼬齊名的「天才」,兩個人心中所想,皆是大仁大義,想要保護的,不僅僅是宇智波一族,而是整個木葉村的繁盛昌榮。

宇智波止水沒能阻止宇智波一族的叛亂,將重擔,還有自己剩下的左眼託付給了鼬,隨後跳河自盡。團藏用佐助的性命作為交換,讓鼬對宇智波一族滅門,為了止水,為了佐助,為了整個木葉村的安穩,鼬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完成了任務。

鼬讓佐助恨自己入骨,讓佐助有了生存下去的目標,之後就是我們在TV第一話開始看到的時間線,痛恨著哥哥的佐助,在追尋能打敗哥哥的力量的路上,萬劫不復。

在這裡我也好想說,愚蠢的佐助啊!雖然你那麼愚蠢,但你的哥哥是愛你的啊!

佐助在殺死大蛇丸後,成立鷹小隊追殺鼬,此時鼬的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但他還有未完成之事,強撐著身體與佐助約戰。

TV第355話「漫長的瞬間」,鬼鮫攔下了的鷹小隊的成員,佐助與鼬漫長的愛恨糾葛,迎來了最終一戰。

畫面開始,看不到臉,獨自端坐在石椅上的鼬,等待著即將來到的,愚蠢的弟弟。

鏡頭一轉,拉回鼬與佐助的小時候,還是從佐助纏著鼬教他新的手裏劍術開始,鼬因為暗部的事物繁忙,小臉憋紅的佐助,寫滿了委屈和倔強,佐助逞強扭傷了腳,爬上了哥哥寬闊的肩膀,心裡滿是開心。

為什麼呢,因為第二天就要去忍者學校了吶,那個可以讓自己成長來跟哥哥一樣厲害的地方。

而鏡頭的另一邊,是往鼬的方向而去,準備決一死戰的佐助。

滿身疲憊,等待著拯救佐助的鼬。

當年背負著一切對宇智波一族出手的鼬,讓佐助怨恨自己,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

二人身體紋絲不動,就已經用幻術拼殺了好幾個回合。

用幻術這一段,都是鼬放任佐助詢問當年之事,包括,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條件,是要殺掉對自己最重要的人,包括宇智波斑已經死了,但是卻永遠的活了下來。

每個人都會仰賴自己的知識與認識,並且被這些東西所束縛,還將這些稱之為現實,只不過知識與認識是相當曖昧的東西,人都在自己所想的世界中活著。

佐助一直認為鼬是個溫柔的哥哥,鼬將這個現實撕裂給佐助看:你心目中溫柔的哥哥,只是假扮的好哥哥的形象,萬花筒寫輪眼的秘密已經決定了宇智波一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血腥漩渦,這就是一個為了得到永恆的瞳力,不惜殺害好友,父子反目,手足相殘,並且以此為榮的一族。

鼬想要的,也不過是佐助的瞳孔罷了。

鼬趁機給了佐助一次絕望的幻術,讓佐助感受瞳孔被鼬取下的恐懼。

不過優秀的哥哥怎麼會有戰五渣的弟弟,佐助破解了月讀,並且讓鼬受傷,之後雙方不再進行無意義的幻術戰,實打實進行忍術戰。

這時的鼬身體本就不行了,被佐助的影手裏劍所傷,視線模糊,之後的幾輪較量,佐助體內的大蛇丸的咒印開始作用,鼬動用了天照逼出佐助的殺手鐧,麒麟,然後,我們看到了鼬的終極忍術,須佐能乎,成功抵擋了麒麟的攻擊。

寫輪眼是能洞悉查克拉的眼睛,鼬能清楚看到,使用完麒麟後,佐助的查克拉已消耗殆盡,而佐助還是一頭熱,滿心的復仇心終究被大蛇丸找準時機,卷土再來。

鼬等待這個時候,已經太久了。

或者說,正是因為有這件事未了,鼬才強撐住身體,活到了至今。

他想要的不是佐助的瞳孔,而是令佐助擺脫大蛇丸的咒印束縛。

他不是要害他。

他是要救他!

鼬一直藏著的大招十拳劍,就是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十拳劍將大蛇丸永久封印,天照燒死了大蛇丸的白蛇,至此大蛇丸才徹底死亡,佐助才是完全的被解放出來。

叫囂著要佐助把寫輪眼給他的鼬,褪去了滿身戾氣,嘴角血流不止,緩慢走向同樣精疲力竭的佐助,最後一次,點上了佐助的額頭,無力滑落的手指,在佐助臉上留下一道絕美的印記。

「對不起,佐助,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鼬留下了所有能留給佐助的,微笑著,倒在了佐助面前,讓佐助達成了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條件。

佐助隨後亦倒下,一切結束。

就好像,兄弟二人,只是在平時的一場練習中,累了,雙雙倒下休息。

很多人都覺得,那麼強大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就因為,「惡疾纏身,命不久矣」這樣的理由,突然死去,宛如一條奔流不息的大河,陡然而落,墜入懸崖。

戛然而止的生命,未嘗不可。

這個男人已經做到了所有他能做了,為何還要他再四處奔波,雖然他等不到看和平後的忍者世界,但是他已經做的足夠多了,多到幾世的生命都被他消耗殆盡。

所以鼬啊,安心吧。

即便一切終歸於無,你的存在不可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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