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邏輯？大智慧貴金屬的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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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公眾號倫敦交易員

4月30日晚間，大智慧（601519）公告稱，公司30日收到中國證監會《調查通知書》。因公司信息披露涉嫌違反證券法律規定，根據《證券法》的有關規定，中國證監會決定對公司進行立案調查。5月4日開始，大智慧股價一字跌停。

追溯2014年，作為保殼之舉，大智慧在前一年四季度收購了民泰貴金屬，正是此舉，使大智慧最終扭虧為盈，但是伴隨著貴金屬交易做客戶對手盤「飲鴆止渴」的質疑，大量客戶虧損的現實令其陷入道德困境。近4億元的「脫殼」之計，顯示了大智慧不凡的「智慧」，令其道德困境進一步加深。

數十名投資者情緒激動，聚集於大智慧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大智慧」，601519.SH）位於上海陸家嘴軟體園下的辦公樓，扯出橫幅討要說法，要求大智慧董事長張長虹出面。

「我已經傾家蕩產，不知道怎麼面對即將到期的房貸。」段金祥告訴記者。去年7月，段金祥通過大智慧旗下平台做現貨白銀交易，在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共虧去33.5萬元。

另一位來自江西的投資者張興增，也因為貴金屬交易虧掉了逾9萬元，加上股票上的7萬元損失以及1萬多元的軟體費用，18萬元的損失也讓他的家庭瀕臨破產。

大智慧貴金屬之局

當日聚集的投資者，來自全國各地，彼此間並不熟悉，甚至叫不上名字，他們已在上海徘徊多日。

他們彼此間的稱謂頗具特點，如「南京48萬」、「武漢56萬」等。這些名字的含義是：投資者的家鄉加上他們的損失金額。

一位當事人告訴記者：「維權的投資者共有160多人，目前可以統計的維權金額在3500萬元以上。單個投資者最大維權金額有280多萬元，最少的也有十幾萬元。」

在另一位投資者華健看來，大智慧在三個方面侵害了投資者的利益：虛假宣傳售賣軟體；緊密薦股；貴金屬喊單、刷單。「現在市場不好，股票很難操作，現在貴金屬白銀很好，非農行情只賺不賠，有專業的分析師給你喊單。」華健如此回憶大智慧客戶經理對他的遊說。

2013年10月1日，大智慧宣布收購民泰貴金屬公司70%股權，開始發展貴金屬交易業務。民泰貴金屬公司的收入來源除了經紀業務的傭金收入外，還有做市商制度下的對手盤持倉。在大智慧收購之前，民泰貴金屬僅有1535萬元的凈利潤，但其後開始幾何倍數的增長。

甚至還有網友認為，這樣的轉變在於大智慧將常年囤積的用戶資源用於自己購買的一個交易產品中，產生了乘數效應，等於利用客戶信息與客戶對賭，導致投資者大範圍虧損。

段金祥則告訴記者，民泰貴金屬還有盜用客戶交易權、刷單侵害投資者的行為，「民泰貴金屬已經承認我們的交易記錄有來自上海的IP地址。」這對於舉家均在鹽城的段金祥來說，顯然不可能是自主行為。「我們要求他們提供準確的IP地址，但是被拒絕了。」他說。

面對以上投資者的諸多說法，有民泰貴金屬方工作人員表示，有關民泰貴金屬的投訴在今年3·15晚會之後確有增多。從公司目前接到的情況來看，主要集中在交易軟體、行情數據、投資策略等業務或產品領域。但經過公司核查後，目前民泰貴金屬交易所和公司旗下軟體產品的交易和操作均合法合規。

神秘放縱的現貨貴金屬交易

大智慧作為金融行情軟體、證券諮詢服務提供商，其生存之道一直頗受關注，也一度面臨困境。

2013年第四季度，大智慧依靠民泰貴金屬的盈利，合併報表後扭虧，避免了ST。財務數據顯示，截至2013年末，民泰貴金屬資產總額25942.35萬元，凈資產11833.82萬元；2013年度營業收入13318.18萬元，凈利潤6746.27萬元。

但市場有觀點認為此舉系「金蟬脫殼」。有網友表示，大智慧利用客戶信息整合貴金屬平台，把客戶拉去做白銀，與客戶對賭，以客戶損失換取自己扭虧為盈，實為騙錢。

在這背後，則是中國現貨貴金屬的交易亂象。事實上，貴金屬交易市場目前最為活躍的是白銀現貨交易，有的交易平台提供高達50倍的槓桿，給投資者帶來巨大的盈利誘惑。

「股票和期貨場內撮合，容易被操縱，而現貨白銀是巨大公開市場，沒有操縱的可能。」眾多炒金銀的公司往往這麼宣傳。

國內眾多的貴金屬現貨交易平台往往是T+0交易，可以隨時建倉隨時平倉，可以隨時止損；同時以小博大，槓桿比例可達1∶50，保證金只需要2%~5%；交易費用一般是成交金額的萬分之六~萬分之八，雙邊收取。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此前以加盟代理商的身份接觸了一些貴金屬經營公司。在整個鏈條中，值得關注的環節是貴金屬交易的手續費和點差高到「不好意思」，往往可到交易保證金的10%以上，而這還是在沒有惡意操縱價格等極端事件的前提下，合同中明確表示要收取的費用。

多位業內人士對《第一財經日報》表示，整個貴金屬現貨交易鏈條利潤驚人，即使不存在限制出金、惡意修改投資者報價等極端手段，僅交易中涉及到手續費和點差反覆倒騰幾次就足以讓整個保證金變為零，大量利潤正是以這種形式流入交易所和貴金屬經營公司（代理商）手中。如果再加上代理商指導操作、惡意操縱，投資者更是會瞬間損失掉全部保證金。

據記者調查，國內貴金屬交易平台往往選擇不公布交易規則，但做市商或變相做市商制度較為普遍，且不公布任何交易數據。

另據記者梳理，目前國內眾多的貴金屬經營公司大致可以分為：一是代理商，可以是公司也可以是個人，為投資者提供進入現貨交易平台的途徑，主要靠收取手續費牟利；二是兼顧代理商與做市商身份的炒白銀公司，不僅可以將大多數客戶下單頭寸在交易平台做對沖，也可以自己出錢下單與投資客做對手盤對賭；三是純粹的對賭模式，自己坐莊，成為投資者的交易對手，客戶的虧損就是他們的盈利。

但多名嚴重虧損的白銀投資者向記者透露，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往往有貴金屬經營公司的客戶經理指導操作（喊單）或代為操作，最終導致極少有客戶盈利的案例。

而一旦投資者察覺權益受到侵犯，維權渠道極為有限。「金融辦沒動力管，投資者感覺被騙了就去報警，往往公安局也不管，起訴到法院的難度也很大。」一位投資者告訴記者。

另據記者了解，因證據難以獲取等一系列原因，目前，現貨白銀交易行業還尚未出現投資者起訴貴金屬經營公司或者交易平台而勝訴的案例。

賺錢機器民泰貴金屬的秘密

去年10月，已連續兩年虧損的大智慧面臨ST的命運。匪夷所思的是，收購民泰成為了大智慧扭虧為盈的法寶，從前三季度的虧損1.95億元，一舉實現全年1166萬元的凈利潤。

公開資料顯示，收購民泰之後，大智慧當期實現貴金屬現貨交易手續費8656.86萬元，同時，還實現了2.19億元的貴金屬交易投資收益。民泰在2013年前七個月的凈利潤只有1535萬元，大智慧何以「點石成金」？

公開資料顯示，民泰現任法定代表人為楊紅偉，為上海大智慧股份有限公司運維中心前副總經理，而運維中心牽涉到對資料庫的管理。正是大智慧積累的大量用戶和數據，在注入到民泰這一平台後，爆發出立竿見影的財富效應。

而維權投資者所透露的內情，或能揭開民泰這部賺錢機器秘密的冰山一角。

業內人士表示，在投資收益方面，掌握大量散戶投資者的大智慧無疑具有龐大的對手盤資源，雖然沒有確鑿證據證明其為保證贏多虧少而在後台操縱虛假行情或提供延時行情，但高達2.19億元的「貴金屬投資收益」無疑是幫助大智慧避免淪為ST股的最大助力。換言之，除了點差收益，極有可能是散戶投資者輸掉的保證金幫助其扭虧為盈。

對於轉讓理由，大智慧在出售股權公告中稱是為了「退出非核心業務，以聚焦自身主業」。但事實上，在收購民泰之後，大智慧還連續收購了無錫君泰貴金屬合約交易中心有限公司（下稱無錫君泰）60%股權、上海獅王黃金有限責任公司（下稱上海獅王）100%股權。後兩者業務和民泰相類似。

值得玩味的是，僅僅在大智慧收購上海獅王不到三個月後，大智慧卻在戰略上「始亂終棄」，匆匆宣布轉讓民泰70%股權。更蹊蹺的是，其接盤者黃順寧為大智慧董事張婷的丈夫、董事長張長虹的妹夫。其為這筆交易付出的對價則是近3.91億元。這意味著，短短8個月，民泰估值已從1億元增長到近5.56億元，暴漲超過4.5倍。對於這筆交易，大智慧不僅免於ST，還有望通過將轉讓款計入本期收益，再次做靚報表，可謂一箭雙鵰。

上海大智慧股份有限公司因「大智慧炒股軟體」而聞名，2011年1月28日在上交所上市，發行價23.2元。該股上市3個月後即宣告破發，此後股價一路下行，長期處於破髮狀態。

大智慧作為金融行情軟體、證券諮詢服務提供商，生存頗為艱難。年報顯示，2012年該公司巨虧2.67億元，凈利潤增長率-352%，2013年三季度歸屬母公司所有者的凈利潤仍然虧損1.95億元。就在大智慧面臨被*ST的命運時，去年最後一個季度，公司通過收購民泰（天津）貴金屬經營有限公司70%的股權，完成了漂亮的逆轉。

2013年年報顯示，在計算其他經營收益之前，大智慧主營業務虧損2.29億元，最耀眼的一筆2.33億元投資凈收益來自當年新增的「貴金屬交易」業務。2013年10月，大智慧收購了民泰（天津）貴金屬經營有限公司70%的股權，介入貴金屬交易業務。

進入大智慧之前，民泰貴金屬在2013年前七個月凈利潤只有1535萬元，營業收入只有2612萬元。到年底，民泰貴金屬貢獻貴金屬現貨交易手續費收入8656.86萬元。有媒體測算，以此為基數計算，民泰貴金屬全部手續費收入在1.23億元左右，相對於2012年1187.19萬元的營業收入，實現十倍的增長。貴金屬交易中的保證金也被大智慧納入其他應收款中，金額約為1.39億元。

民泰貴金屬進入大智慧後業務大幅增長的秘訣，也被市場所發掘：民泰貴金屬公司現任法人為楊紅偉，其曾任上海大智慧股份有限公司運維中心副經理，運維中心主要負責運營和維護大智慧產品的服務平台，以及對產品的安全進行維護和保障，這其中涉及到資料庫管理。

6月10日，數位投資者到大智慧位於上海浦東的辦公地點要求賠償投資損失。有投資者表示，看到今年央視「3·15」晚會曝光了部分違規白銀交易平台，才意識到此前的交易虧損可能另有原因。

根據「3·15」晚會的報道，某些現貨白銀投資實際上是一場對賭遊戲，交易所、會員、代理商層層設陷阱，欺騙投資者。使用大智慧軟體的投資者王榮復盤此前的白銀操作後認為，在應該買入的時候，他接到的指令是賣空，而賣空能獲利時，指令則提示為買進。

針對投資者的質疑，大智慧方面稱，投資者有選擇股票、白銀等不同投資品種的自主權，（公司）不存在客戶所稱的主動引導其進行白銀交易的情況。民泰相關人士稱，投資顧問會提供一些參考性的信息報告，但不會如投資者所稱由公司工作人員指導下單，而公司也不存在坐莊的可能性。

就在客戶索賠的敏感時刻，6月10日晚間，大智慧發布公告表示，擬將旗下全資子公司持有的民泰貴金屬全部股權（70%）以39195萬元的價格轉讓給自然人黃順寧。由於黃順寧系公司董事張婷的配偶、控股股東大智慧董事長張長虹的妹夫，根據相關規定，本次股權轉讓構成關聯交易。

對於本次股權轉讓，張長虹解釋稱，這次轉讓不是一兩天內醞釀的，整個公司目前都在向平台型公司轉型，業務上要把非主營、非主線發展的業務都逐步剝離出去。做平台是很花精力和財力的，公司的考慮是現階段主要還是選擇能長期展開的業務。民泰貴金屬有自己的價值，但也有局限性。

近4億元的交易，被網友戲稱為「史上最貴危機公關」。不過業內人士表示，從董事長妹夫手中「賺到」的3.2億元的利潤，已夯實了大智慧今年的業績。

現貨白銀交易行業尚未出現投資者起訴貴金屬經營公司或者交易平台而勝訴的案例，主要原因是取證難。

投資者艱難維權 股價大跌

6月10上午，數十名大智慧用戶前往大智慧公司所在地陸家嘴軟體園進行維權。維權人士表示，他們分別購買了大智慧薦股，代客理財、白銀投資等產品，在短時間內巨額虧損。

多位維權人士稱：「這些損失並非二級市場交易形成，而是大智慧銷售人員和分析師不斷售賣違規理財產品，在軟體交易貴金屬時操控後台導致用戶巨虧。」

據東北客戶韓女士表示，其原有市值過百萬的股票，聽從大智慧人員的薦股短短數月虧到20多萬，後再度受到其短期資金翻番的誘惑投資白銀，直到基本虧光。韓女士還稱，由於其不太了解白銀投資，因此基本聽從民泰貴金屬分析師的「喊單」進行操作，經常日內反覆操作，事後才發現這不過是為民泰貢獻了大量的手續費而已。

一位投資者潘女士也表示，是在大智慧員工「無風險、高收益』的蠱惑下投資現貨白銀，70萬資金兩個月中就虧到了不到20萬。

另一位來自鹽城的投資者則稱，民泰貴金屬還有盜用客戶交易權、刷單侵害投資者的行為，「民泰貴金屬已經承認我們的交易記錄有來自上海的IP地址。」

此外，有媒體報道稱，為了實現短時間內最大程度擴張，大智慧不僅發動自己的服務人員進行營銷，還試圖通過高傭金吸引其他機構營銷人員幫助拉客戶。一位河南某券商營業部人員表示：「大智慧到券商挖我們的營銷人員，鼓動我們的營銷人員做兼職，給民泰推薦客戶，並承諾令人意想不到的返佣。」

資料顯示，目前，我國的貴金屬市場較為混亂。在整個貴金屬交易鏈條中，交易所（代理商）的手續費和點差都高到「不好意思」，往往可到交易保證金的10%以上，反覆倒騰幾次就足以讓整個保證金變為零。而一位業內人士更是表示，會員單位作為做市商的角色，隨時充當客戶的對手盤，保證品種活躍度，更有甚者，還採取惡意修改投資者報價等極端手段謀取暴利。

但民泰貴金屬方面否認投資者的指責，並強調其為天津貴金屬交易所批准的交易平台，目前經營情況平穩，不存在任何影響客戶正常交易的可能性。大智慧工作人員也表示，公司將和維權消費者協商處理糾紛。

對於此次股權轉讓，大智慧公告稱，根據公司的業務調整規則，民泰貴金屬所屬業務已不屬於公司未來要發展的核心項目。轉讓民泰貴金屬一方面能讓公司專註於主要業務發展，同時能夠提供公司轉型發展需要的現金流，提升公司在主營方向的運作能力，支持公司的轉型發展。

回顧大智慧上市以來的表現，也難以令人滿意。

2011年1月28日，大智慧以23.2元的發行價登陸上交所，上市數天後成就歷史最高位27.36元，隨後一路下跌；截止目前股價報6.38元，拋開除權分紅等因素，股價相比發行價已跌去兩成多。

上市前的大智慧星光耀眼，2010年上半年利潤表顯示的超過78%的毛利率、2009年全年42%的凈利潤率。但上市後每況愈下，2011年，大智慧雖然實現凈利潤1.06億元，但同比下降34%；2012年更是巨虧2.67億元，如果扣除2012年利息收入9210萬元、委託理財收益555萬元、政府補助2759萬元，大智慧在2012年的虧損將進一步加大到近3.9億元；2013年則依靠民泰貴金屬上演大逆轉，從前三季度的虧損1.95億元，一舉實現全年1166萬元的凈利潤，避免了被ST的命運。

上市這三年來，大智慧每股現金分紅僅為0.25元，而目前動態市盈率則高達469倍，投資者獲利前途暗淡。

金蟬脫殼的「智慧」

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大智慧與民泰貴金屬聯姻之後彼此的小日子都過得相當滋潤，那麼為何這場看似雙贏的合作卻要說散就散呢？

上海大智慧股份有限公司因「大智慧炒股軟體」而聞名，2011年1月28日在上交所上市，發行價23.2元。該股上市3個月後即宣告破發，此後股價一路下行，長期處於破髮狀態。

大智慧作為金融行情軟體、證券諮詢服務提供商，生存頗為艱難。

年報顯示，2012年該公司巨虧2.67億元，凈利潤增長率-352%，2013年三季度歸屬母公司所有者的凈利潤仍然虧損1.95億元。如果全年虧損，將被ST處理。顯然，民泰貴金屬成了大智慧保殼的「救命稻草」。2013年年報顯示，大智慧藉助民泰貴金屬成功實現扭虧為盈，實現凈利潤1166.14萬元。營收當中，民泰貴金屬現貨交易手續費貢獻了8656.86萬元，同時實現2.19億元的貴金屬交易投資收益。

同樣，大智慧收購也成就了民泰的業績，公開資料顯示，民泰在2013年前七個月的凈利潤只有1535萬元，營業收入只有2612萬元。但到2013年底，其營業收入為13318.18萬元，凈利潤6746.27萬元。由此可見，至少在去年8月後，公司業績才開始飆升，5個月內營收和凈利潤分別增長409.72%、339.48%。而其凈資產也從去年7月份的2662萬元飆升到了當年年底的1.18億元，凈資產也在半年內翻了4倍。

民泰貴金屬成了大智慧的「搖錢樹」，而民泰貴金屬也因背靠大智慧這個有著上市公司身份的大股東而有了業績飛速增長的基礎。此時大智慧宣布拋棄「搖錢樹」顯然是急於擺脫貴金屬交易與投資者糾紛的干係。

對於大智慧的做法，在近日參與民泰貴金屬維權活動的投資者看來，此次股權轉讓目的則是「金蟬脫殼」，使母公司大智慧免於受到糾紛的影響。

按照大智慧董事長張長虹的說法，整個公司目前都在向平台型公司轉型，業務上要把非主營、非主線發展的業務都逐步剝離出去。但記者注意到，該公司旗下涉及貴金屬業務的公司還有無錫君泰貴金屬合約交易中心有限公司和廣東財慧貴金屬經營有限公司，對此類業務是否全部轉讓出去，大智慧目前並未給與明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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