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以東正教文化來看算不算一個聖愚的時代?

東正教文化中的聖愚(Юродство)是一種渾身污垢,半瘋,半裸體,腳上套上腳鐐的形象。他們有些人幾乎不能言語,他們的聲音卻被解釋成神諭。

那麼我國的魏晉南北朝時期也出過一大批衣冠不整,身上長虱,喝酒服藥,仰天長嘯的文人墨客。那麼是不是以東正教的角度來看魏晉就是一個聖愚的朝代?


聖愚的核心是「謙卑」「奉獻」「無私」「Αγ?πη」「犧牲」。

要是光看表面,創人都能是聖愚,,,


我覺得不是。魏晉知識分子的反常行為其實是一種「佯狂」,其實質是一種消極的政治反抗,並沒有聖愚那樣的宗教意味。追其傳統,可以追溯到箕子、接輿;考其流變,李贄、徐渭可說是這一傳統的發展。

需要注意的是,這一傳統發展到晚明,已經經典化為一種意見表達範式,於是就有了「偽佯狂」的現象,有些人表面上狂了,實際上在盤算如何從中漁利甚至最終從政。


聖愚的「聖」本身(Fool for Christ),並非出自人性,而是因為上主是聖的,於此他們才能夠成為聖的(Deified)。

聖愚的「聖」(Sanctified),是為他們追求上主逾越萬有之上,願為神國的永恒生命捨棄一切,包括自身的性命及智性,因為與上主的智慧相比,世間的智慧卻不過是虛妄與背命,相應的,世間的人不都視真正基督徒的追求是極端愚昧的嗎?在這個環境,我想這點再清楚不過了。

誰也不要自欺:你們中若有人在今世自以為是有智慧的人,該變為一個愚妄的人,為成一個有智慧的人,
因為這世界的智慧在天主前原是愚昧。經上記載說:『他以智者的計謀捕捉智者;』

聖愚令人驚奇和困惑的行為,其實是充滿「目的性」的,他們如此行事總是為了獲取靈性上更大的益處,為此犧牲身處社會中的行為規範,自身的外在形象,比如為了追尋謙遜,他們故意作態愚蠢,低賤,瘋癲,以此來遭到人們的唾罵和侮辱,通過這樣的方式,由著人類本性罪惡所生的驕傲和自大,也就被抑制或摧毀了。沒有什麼方式能夠比被人奉為聖人更能刺激人自身的傲慢了,甘願承受來自他人的詆毀和攻擊,甚至主動追求之,這就是吾主基督賜予我們那「輕鬆的軛」,這無疑本身就是基督徒在信仰生活中的克修法門之一,而聖人身懷對上主的極大熱忱,便行事更甚,在恭讀聖人傳記的時候,我們能夠找到很多這樣的例子。

所以,不如說,諸聖皆為「聖愚」,當我們敬仰在世偉大的基督徒時,我們亦可稱讚其「有聖愚的精神」或為「當世的聖愚」。

最後,我們於此能夠知道,外在(outward)似是而非的相仿根本根本毫無意義,產生這現象背後和內在的精神與原因本質地不同,文人墨客們從未聞知基督的福音,他們能與祂之「聖」(Divinity)有何相干呢?

另外,聖愚的傳統就是基督徒的傳統,不光是在東羅馬,在西方曾經的舊羅馬地區也有此現象,這足以說明其由一定程度共通的精神所致,這就是基督徒一致的心靈。

第一位被認為具有聖愚身份的聖人是君士坦丁堡的聖安德烈(Andrew of Constantinople)


魏晉是花樣裝逼吧


你說的是「或因寄所託,放浪形骸之外」者?

王羲之有評價:

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怏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嘗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於懷。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他們因為自己的得失而「癲狂」,而不是聖愚那種上帝的使徒受盡磨難。

一個是因為自己,一個是為了使命,這兩個完全不一樣吧


魏晉時代,是找不到出路的頹廢。 儒家被放棄,道家和釋迦家都無法滿足心靈和現實的需要。沒有理想,只有苟且。

而東正教的聖愚是犧牲,為了東羅馬的復興和天堂的降臨,世間的一切都可以放棄。塵頭垢面不重要,理想才是重要的。


我們要來看魏晉名士癲狂的原因,首先看當時的政治環境,司馬氏奪取了曹氏政權,然後再來看名士的主張,主要分兩種,一是名教與自然相同,二是名教與自然不同。根據陳寅恪的考證,「自然與名教互異的士大夫中,其崇尚名教一派的首領,如王祥、何曾、荀覬等三大孝, 即轍佐司馬氏奪取曹魏政權而做到三公的人。」(出自《陳寅恪魏晉南北朝史講演錄》)而崇尚自然的,都是支持曹魏政權的,(這是因為曹魏政權是寒門政權,而司馬氏是儒家豪門,其支持者都是儒家人士,因此他崇尚名教)而比如嵇康,據《魏志》二〇《沛穆王林傳》裴注引 《嵇氏譜》,可知嵇康的妻子是曹操曾孫之女,在政治上,他反對司馬氏政權,在思想上,他崇尚自然。再來看嵇康被殺時的罪名,不仕不孝,違反名教,由此可見,他對於名教的強烈反對。而在嵇康死後,向秀棄自然,尊名教。再看阮籍,他與司馬氏虛與委蛇,所作所為皆是「祿仕」,並假裝癲狂,因此他得以保全性命。

從這幾個人可以看出,所謂的癲狂或者思想,皆源於其政治觀點和保全性命的需求,與聖愚有著很大的區別,因此不能說魏晉南北朝是聖愚的時代。


狂人,隱士…


東正教認為聖愚是正教會聖人的一種,指的是那種外表看起來瘋瘋顛顛,其實卻是一位滿有聖德的人。

(以上節選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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